星期五早上。

言羲回到公司，暫時沒有工作，啟動電腦，黑入了維修部花錯的計算機。

只有一些日常的工作內容，工作組郵箱，還瀏覽過幾則新聞，其中包括韓子明和陸離的新聞報道，什麽私人帳號都沒有。

一般人都會有各種私人帳號，通信賬號、郵箱帳號、網站帳號、銀行帳號等等，無可避免地會在公司的計算機登錄。

然而，花錯從沒在公司的計算機登錄過任何私人帳號。

那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故意不在公司的計算機登錄，二是刻意消除了登錄痕跡。

言羲想起了一個人，雲溯。

搜索排除，篩選結果，雲溯，二十七歲，天意建築設計公司的建築工程師，擔任設計總監一職，今年三月份入職，M國弗蘭卡大學的碩士生，曾在M國的MGC建築設計公司任職。

天意建築設計公司，公司近期龍山水岸項目的中標方。

花錯的同學？校友？

對於這個同學或是校友的關系，她保留懷疑。

座機突然響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是上司的呼喚，言羲接聽了電話。

“你可以來我辦公室一趟嗎？”

“可以。”言羲覺得奇怪，上司為什麽用這樣的用詞和語氣跟她說話？

他是上司，她是下屬，他向來都是直接命令她。

掛線之後，言羲消除黑入痕跡，刪掉頁面。

言羲去到總裁辦公室，等了片刻也等不到上司的吩咐。

“總裁，有什麽事情嗎？”

“你忙嗎？”顧堇洛一直看著她，言羲這人經常面無表情，難以窺視她的情緒。

“不忙。”上司沒有給她安排工作，她怎麽敢說忙？而且她忙不忙，是由上司決定。

“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顧堇洛靠著椅背，優雅而閑適的姿態。

“你可以問，但是我不一定會回答。”言羲說道，上司又來私人問題了。

“你必需回答。”他不想聽到拒絕回答這樣的答案。

“那你不用問了。”言羲直接說道，如果她無法回答，卻要必需回答，那麽只能說謊。

顧堇洛臉色一黑，她拒絕他的時候倒是毫不拖泥帶水。

“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問題。”

“那你說。”她又沒有不讓他說，他為什麽說那麽多廢話作為前綴。

“你對目前生活狀態的滿意度，如果滿分十分，那麽你打幾分？”顧堇洛對此非常鄭重，他一點都不了解她。

言羲一臉莫名其妙，上司為什麽問她這樣的問題，她還真的不會回答。

“我可以反問你嗎？”言羲看了看他，上司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他在事業上游刃有餘，至於家庭狀況和私人感情，不清楚，但是估計至少有八分，畢竟他非常優秀出色，並且得天獨厚。

顧堇洛怔了怔，他從沒給自己打過分。

“我可以回答你真實的答案，但你也要回答我，也必需是真實的答案。”

“可以。”言羲點頭，聽聽也無妨。

“不知道，這就是我真實的答案。”他無法計算出幾分，加之目前出現了言羲這個非常不確定的因素。

“我也不知道，這也是我真實的答案。”言羲說道。

“……”顧堇洛瞬間無言以對，剛才他都白說了？

“總裁，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們在討論非常無聊的私人問題。”言羲提醒了一句。

“你先出去。”他需要思考一會兒。

言羲走了，上司叫她上來，就是為了問一個沒有建設性的問題嗎？

顧堇洛看了看日程表，今晚他回去Y國，明天是周末，他不想用工作占據她的周末，更不想她在周末約會異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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