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堇洛一時語塞，此刻他完全看不懂她，他一直以為她沈默寡言，其實她能言善辯。

這時，服務員端上了菜，二人一直保持沈默。

服務員也能感到氣氛怪異，見這兩位客人一動不動，於是說了一句：“兩位請慢用。”

直到服務員走了後，言羲說道：“這種無聊又沒有建設性的問題，我不想再討論，吃飯。”

顧堇洛不再說話，他以前和女士一起吃飯絕不可能討論這些問題，更不可能處處針對任何一名女士。但是她的刁鉆和冷靜，讓他感到難以對付。

“你快吃，時間不早了。”言羲已經開始吃飯，見他的速度就像鏡頭裏的慢動作。

“抱歉。”顧堇洛心情覆雜，因為他的胃不太好，所以吃東西的速度很慢很慢。

“沒事，我以為你不想吃，就不要勉強。”言羲說道，只是不想他又會胃痛。

“沒有，謝謝你中午的午餐。”顧堇洛極其不自然，他今天中午，做了這麽一件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不用客氣。”言羲察覺到他的尷尬，他一向都很冷靜沈著，裝出一副很深沈的樣子，她看著就不爽。

言羲已經吃得很慢，吃完之後又慢慢地喝了半杯水。

顧總裁還在優雅而緩慢地用餐。

言羲取出手機，玩游戲。

“你吃飽了嗎？”顧堇洛看了她一眼，她和一般人一樣，沒事就拿著手機玩，手機有那麽好玩嗎？

“飽了。”言羲的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和點擊。

顧堇洛也放下了筷子，其實他也飽了。

言羲玩完一局游戲結束，見他不吃了，於是問道：“需要休息一會兒再走嗎？”

“你很急著離開？”顧堇洛問道，現在才九點鐘，她還有什麽事情嗎？

“不急，但是也沒必要在這裏閑坐。”言羲說完，向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結賬。”

服務員走過來：“多謝一共一百五十元。”

言羲從衣袋裏取錢，顧堇洛已經取出一百五十元整給了服務員。

言羲只得把錢塞回衣袋，省了一頓飯的錢。

顧堇洛看了看她，她竟然連女士提包和錢包都沒有，現金直接放在衣袋裏，這種行為連他作為男士都無法做到。

結賬之後，二人一起走出百利餐廳，路燈很亮，二人的影子很清晰。

“謝謝你的晚餐，我先走了。”言羲站到路邊，準備攔截計程車。

“你去哪裏？”顧堇洛仍然不放心她。

“都這麽晚了，還能去哪裏，你也回家吧。”言羲不想理會他。

顧堇洛沒有走，只是說道：“我的車停在你家樓下。”

言羲聽此，不由得問道：“你的生活是不是太無聊了？”

“為什麽這麽說？”什麽叫無聊，他一直都很忙碌。

“不然你跟蹤我有什麽意思？即使我欺騙了藍先生，你可以直接告訴藍先生我欺騙了他，而不是無聊地來質問我。”言羲很不理解，顧總裁日理萬機，怎麽會把時間浪費在這件無聊的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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