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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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熟人
傑弗瑞並沒有急著過去，而是坐下，專心傾聽著。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傑弗瑞卻能在自己的腦海裏想象出那幅畫面。
鐵皮蜻蜓順著倉庫側面墻壁上生銹的排水管道慢慢向下，過了一會兒，又跳到墻上，慢慢挪動到一扇窗戶上，那扇窗戶應該是開著的，或是破了一個洞，總之，鐵皮蜻蜓跳了進去。窗戶下面有個箱子，鐵皮蜻蜓的鐵腳和箱子接觸，發出了輕微的悶響。最後，這個小家夥躲到了箱子後面。
在鐵皮蜻蜓不再動彈後，傑弗瑞才慢慢起身，沿著倉庫的墻朝右邊走去，走到盡頭，左轉，一扇鎖住的大門出現在眼前。傑弗瑞試著推了推，鎖鏈纏得很緊，露出的縫隙只夠貓伸進一條腿。
傑弗瑞放棄從大門入內，而是繼續向前走，轉到了倉庫的另一個側面。這邊的窗戶果然有一扇壞了一個洞，不過直徑只有五厘米左右，傑弗瑞看了一下自己胖胖的身體，有些擔憂，能不能進得去。
“小蜻蜓，你還好嗎？”傑弗瑞故意喊道。側耳傾聽，裏面的鐵皮蜻蜓果然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不過這一下後，任憑傑弗瑞再喊，它都不再動彈。
傑弗瑞喊叫著，慢慢走遠。在離倉庫大約一百米遠處，傑弗瑞開始像倉庫沖刺。沖到跟前，他猛地後腳蹬地，躍向窗戶的破洞處。在過洞的時候，傑弗瑞用力吸氣，圓圓的身子迅速癟了兩圈，長了半截，成功躍入倉庫之中。
降落在箱子上的傑弗瑞迅速轉身，腦袋和兩只前肢塞進箱子縫隙之中。看著那雙熟悉的大眼睛，傑弗瑞大笑，道：“小東西，抓住你了！”
然後，他用兩只前爪將鐵皮蜻蜓抓起，猛地往嘴裏塞去。鐵皮蜻蜓的兩根觸角頓時亂顫開來，覆眼裏墨藍色的部分開始游移不定，六條腿猛地伸長，撐開傑弗瑞的嘴唇。
傑弗瑞呲牙咧嘴了一會兒，將鐵皮蜻蜓放到箱子上，用肉墊在它的背上輕輕摸了兩下，道：“嚇你的啦，我是不會吃你的。現在該我躲了，你轉過去，觸角對碰一百下。”
隨後，他將鐵皮蜻蜓轉過去，然後四處張望起來。倉庫內的物品不是很多，只在兩邊堆了兩三排箱子，中間是一個很寬闊的通道，大門在左手邊，右手邊有著另一扇較小的門。
傑弗瑞揉了揉鼻子，倉庫裏除了有一股地精區特有的機械氣味，還有一股臭味，像是動物糞便。但是傑弗瑞仔細感覺了一下，倉庫內並沒有其他活物存在。
鐵皮蜻蜓面對墻壁，聽話地用觸角不停對碰著，已經碰了近二十下。傑弗瑞不再多想，而是跳下箱子，輕手輕腳地跑到小門旁邊，縮進靠在墻角的箱子後面。
從傑弗瑞的角度，側過腦袋，正好可以看到小門的鎖鏈斷了開來，讓小門露出一絲縫隙。傑弗瑞正在猶豫要不要藏進小門內，正好聽到鐵皮蜻蜓飛起的聲音，只能作罷。
鐵皮蜻蜓盲目地飛了一陣，並沒有發現傑弗瑞的身影。傑弗瑞安逸地半躺靠著，耳朵微微抖動。
很快，傑弗瑞安逸不起來了。倒不是因為鐵皮蜻蜓越飛越近，而是在離倉庫大門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傳來了腳步聲，而且聽方向，很明顯是在朝這邊走來。
鐵皮蜻蜓盤旋在傑弗瑞頭頂，然後猛地俯沖下來，六條腿圈住傑弗瑞，有些吃力地將他抱起，搖搖晃晃地飛到半空中。
“小蜻蜓，快把我放下來，有人來了。”傑弗瑞開口道。
鐵皮蜻蜓把傑弗瑞放到箱子上，兩個觸角碰撞著，示意傑弗瑞開始數數。
傑弗瑞將鐵皮蜻蜓抱起，鉆到墻角。鐵皮蜻蜓六條腿不安分地動著，兩根觸角一下一下地碰撞。
見鐵皮蜻蜓執意要他數數，傑弗瑞解釋道：“有人來了，我們得一起躲在這裏，不能出聲，不能讓他們找到我們。”
鐵皮蜻蜓歪了歪腦袋。
“我們現在要和其他人玩捉迷藏，我們兩個一起，是藏的一方，要讓其他人找不到我們。”
鐵皮蜻蜓的觸角左右轉了轉，然後上下點了點，明白了傑弗瑞的意思。
來者有兩個人，隨著大門被打開，他們交談起來。
“腸子帶來了嗎？”
“那是自然。”
“你確保這次的腸子能夠承受1000度以上的高溫？”
“你是在侮辱我的技術嗎？”
兩個聲音都很熟悉，都是傑弗瑞見過的人。不過這兩個人竟然混到了一起，讓傑弗瑞略微感到一絲詫異。
交談中，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來到小門前面。一個是地精奧斯卡，另一個則是魔法師昆汀。
在看到兩人的那一刻，傑弗瑞胸口的鐵皮蜻蜓忽然動了起來，一副要沖出去的樣子，被傑弗瑞死死摁在地上。
而昆汀和奧斯卡正吃驚於門上被劈開的鎖，完全沒有註意墻角的小小動靜。
他們幾乎同一時間，推門而入。隨後，爭吵聲傳來。
“你把這件事告訴給其他地精了？！”先是昆汀的聲音。
“見鬼！你為什麽老是懷疑我？！你們人類都是這種德行嗎？”奧斯卡回應。
然後是鎖鏈拖動的聲音。
奧斯卡繼續道：“斷掉了，不是地精幹的！我們地精不會做直接砍斷鎖鏈這麽暴力的事情，這是你們人類的風格！”
昆汀沒有馬上回話。
又是一陣鎖鏈拖動的聲音。
昆汀道：“切口很光滑，這麽粗的鎖鏈，絕對是修煉者幹的，而且是個很厲害的修煉者。”
傑弗瑞的耳朵不停抖動著，結合兩人的話，開始想象著小房間裏的畫面。
腸子、鎖鏈，還有動物糞便味，他們是關著什麽怪物嗎？一個腸子壞掉了的怪物？他們是要給它換腸子？
傑弗瑞的腦海裏下意識浮現出煉金師克拉克拿著沾血的小刀，露出一臉猙笑的樣子，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晃了晃腦袋，傑弗瑞想象出一個肚子上有個洞，裏面腸子壞掉了怪物被鎖鏈鎖住，被關在小房子裏，可憐兮兮的模樣。
昆汀和奧斯卡每次都會帶著腸子過來，給可憐的怪物換腸子，但是怎麽換都換不好，結果某天，一個人砍斷了鎖鏈，帶走了怪物。
那個人也要給怪物換腸子嗎？
在傑弗瑞滿腦子古怪想法的時候，鐵皮蜻蜓掙脫了他的爪子，飛了出去。反應過來的傑弗瑞頓時臉色一變。
昆汀和奧斯卡已經出了小房間，站在門口，觀察被砍壞的鎖鏈。
鐵皮蜻蜓扇動翅膀的聲音讓兩人扭過了腦袋。
在傑弗瑞近乎驚恐地註視下，鐵皮蜻蜓停在奧斯卡的面前。
“是零呀。”旁邊的昆汀出聲道。
零？鐵皮蜻蜓叫零？鐵皮蜻蜓認識這兩個人？傑弗瑞帶著滿腦子疑惑，一動不敢動，同時祈禱，鐵皮蜻蜓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存在。貓還想留著腸子吃美食呢！
奧斯卡伸出手，在零的背後輕輕摸了兩下，道：“我現在很忙，沒空陪你玩。”
昆汀把臉湊到零的面前，道：“零，你全天都呆在這裏嗎？有沒有看見陌生人？”
零的兩個觸角動了動。
昆汀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這個蠢貨！”一旁的奧斯卡出言嘲諷。
昆汀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你難道指望零講話嗎？”奧斯卡翻了個白眼，“我要回去安排一下，但願能夠找回‘一’。”
說完，奧斯卡也不理會昆汀，直接朝外面走去。鐵皮蜻蜓看了眼傑弗瑞所在的角落，兩根觸角左右揮了揮，像是人類的揮手告別。然後，它便跟奧斯卡身後走了。
在鐵皮蜻蜓看過來的瞬間，傑弗瑞的心臟幾乎跳出嗓子眼。好在兩個兩腳獸並沒有註意到鐵皮蜻蜓的小動作。
昆汀站在原地，把鎖鏈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又進到房間，裏面又是一陣陣鎖鏈拖動的聲音。過來一會兒，昆汀的臉幾乎貼在地上，四肢並用，爬了出來。
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許久。昆汀才不甘地罵了一句，悻悻走了，連倉庫門都懶得鎖，大門半敞開在那裏。
在昆汀的腳步聲遠了以後，傑弗瑞從藏身處走出，走進屋內。
這是一間十六平米大小的方形房間，只在右邊墻壁的上方開有一個小小的方形窗戶。
地面有著各種抓痕，粗細不一樣，最粗的一道足有傑弗瑞的巴掌大。
還有一些很細小的，粘在地面上的排洩物。如果不是傑弗瑞的視力過於出眾，其實是看不到這些黃黑色的物體的。
四邊的墻角有排水管道，四根粗壯的鎖鏈散落在四個墻角。
從鎖鏈的粗細程度，以及地上的抓痕。不難想象出，被奧斯卡和昆汀關著的“一”絕不是個好惹的主。
傑弗瑞觀察了一眼房間，一顆貓心躁動起來，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一”是個什麽怪物？奧斯卡和昆汀到底要對它做什麽？還有，什麽人會去偷一個怪物呢？
其實，在知道鐵皮蜻蜓竟然和奧斯卡、昆汀熟悉，還被叫做“零”後，傑弗瑞已經對“一”有了某種隱隱的猜測。而這，恰恰更加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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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弗瑞並沒有急著過去，而是坐下，專心傾聽著。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傑弗瑞卻能在自己的腦海裏想象出那幅畫面。
鐵皮蜻蜓順著倉庫側面墻壁上生銹的排水管道慢慢向下，過了一會兒，又跳到墻上，慢慢挪動到一扇窗戶上，那扇窗戶應該是開著的，或是破了一個洞，總之，鐵皮蜻蜓跳了進去。窗戶下面有個箱子，鐵皮蜻蜓的鐵腳和箱子接觸，發出了輕微的悶響。最後，這個小家夥躲到了箱子後面。
在鐵皮蜻蜓不再動彈後，傑弗瑞才慢慢起身，沿著倉庫的墻朝右邊走去，走到盡頭，左轉，一扇鎖住的大門出現在眼前。傑弗瑞試著推了推，鎖鏈纏得很緊，露出的縫隙只夠貓伸進一條腿。
傑弗瑞放棄從大門入內，而是繼續向前走，轉到了倉庫的另一個側面。這邊的窗戶果然有一扇壞了一個洞，不過直徑只有五厘米左右，傑弗瑞看了一下自己胖胖的身體，有些擔憂，能不能進得去。
“小蜻蜓，你還好嗎？”傑弗瑞故意喊道。側耳傾聽，裏面的鐵皮蜻蜓果然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不過這一下後，任憑傑弗瑞再喊，它都不再動彈。
傑弗瑞喊叫著，慢慢走遠。在離倉庫大約一百米遠處，傑弗瑞開始像倉庫沖刺。沖到跟前，他猛地後腳蹬地，躍向窗戶的破洞處。在過洞的時候，傑弗瑞用力吸氣，圓圓的身子迅速癟了兩圈，長了半截，成功躍入倉庫之中。
降落在箱子上的傑弗瑞迅速轉身，腦袋和兩只前肢塞進箱子縫隙之中。看著那雙熟悉的大眼睛，傑弗瑞大笑，道：“小東西，抓住你了！”
然後，他用兩只前爪將鐵皮蜻蜓抓起，猛地往嘴裏塞去。鐵皮蜻蜓的兩根觸角頓時亂顫開來，覆眼裏墨藍色的部分開始游移不定，六條腿猛地伸長，撐開傑弗瑞的嘴唇。
傑弗瑞呲牙咧嘴了一會兒，將鐵皮蜻蜓放到箱子上，用肉墊在它的背上輕輕摸了兩下，道：“嚇你的啦，我是不會吃你的。現在該我躲了，你轉過去，觸角對碰一百下。”
隨後，他將鐵皮蜻蜓轉過去，然後四處張望起來。倉庫內的物品不是很多，只在兩邊堆了兩三排箱子，中間是一個很寬闊的通道，大門在左手邊，右手邊有著另一扇較小的門。
傑弗瑞揉了揉鼻子，倉庫裏除了有一股地精區特有的機械氣味，還有一股臭味，像是動物糞便。但是傑弗瑞仔細感覺了一下，倉庫內並沒有其他活物存在。
鐵皮蜻蜓面對墻壁，聽話地用觸角不停對碰著，已經碰了近二十下。傑弗瑞不再多想，而是跳下箱子，輕手輕腳地跑到小門旁邊，縮進靠在墻角的箱子後面。
從傑弗瑞的角度，側過腦袋，正好可以看到小門的鎖鏈斷了開來，讓小門露出一絲縫隙。傑弗瑞正在猶豫要不要藏進小門內，正好聽到鐵皮蜻蜓飛起的聲音，只能作罷。
鐵皮蜻蜓盲目地飛了一陣，並沒有發現傑弗瑞的身影。傑弗瑞安逸地半躺靠著，耳朵微微抖動。
很快，傑弗瑞安逸不起來了。倒不是因為鐵皮蜻蜓越飛越近，而是在離倉庫大門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傳來了腳步聲，而且聽方向，很明顯是在朝這邊走來。
鐵皮蜻蜓盤旋在傑弗瑞頭頂，然後猛地俯沖下來，六條腿圈住傑弗瑞，有些吃力地將他抱起，搖搖晃晃地飛到半空中。
“小蜻蜓，快把我放下來，有人來了。”傑弗瑞開口道。
鐵皮蜻蜓把傑弗瑞放到箱子上，兩個觸角碰撞著，示意傑弗瑞開始數數。
傑弗瑞將鐵皮蜻蜓抱起，鉆到墻角。鐵皮蜻蜓六條腿不安分地動著，兩根觸角一下一下地碰撞。
見鐵皮蜻蜓執意要他數數，傑弗瑞解釋道：“有人來了，我們得一起躲在這裏，不能出聲，不能讓他們找到我們。”
鐵皮蜻蜓歪了歪腦袋。
“我們現在要和其他人玩捉迷藏，我們兩個一起，是藏的一方，要讓其他人找不到我們。”
鐵皮蜻蜓的觸角左右轉了轉，然後上下點了點，明白了傑弗瑞的意思。
來者有兩個人，隨著大門被打開，他們交談起來。
“腸子帶來了嗎？”
“那是自然。”
“你確保這次的腸子能夠承受1000度以上的高溫？”
“你是在侮辱我的技術嗎？”
兩個聲音都很熟悉，都是傑弗瑞見過的人。不過這兩個人竟然混到了一起，讓傑弗瑞略微感到一絲詫異。
交談中，一高一矮兩個身影來到小門前面。一個是地精奧斯卡，另一個則是魔法師昆汀。
在看到兩人的那一刻，傑弗瑞胸口的鐵皮蜻蜓忽然動了起來，一副要沖出去的樣子，被傑弗瑞死死摁在地上。
而昆汀和奧斯卡正吃驚於門上被劈開的鎖，完全沒有註意墻角的小小動靜。
他們幾乎同一時間，推門而入。隨後，爭吵聲傳來。
“你把這件事告訴給其他地精了？！”先是昆汀的聲音。
“見鬼！你為什麽老是懷疑我？！你們人類都是這種德行嗎？”奧斯卡回應。
然後是鎖鏈拖動的聲音。
奧斯卡繼續道：“斷掉了，不是地精幹的！我們地精不會做直接砍斷鎖鏈這麽暴力的事情，這是你們人類的風格！”
昆汀沒有馬上回話。
又是一陣鎖鏈拖動的聲音。
昆汀道：“切口很光滑，這麽粗的鎖鏈，絕對是修煉者幹的，而且是個很厲害的修煉者。”
傑弗瑞的耳朵不停抖動著，結合兩人的話，開始想象著小房間裏的畫面。
腸子、鎖鏈，還有動物糞便味，他們是關著什麽怪物嗎？一個腸子壞掉了的怪物？他們是要給它換腸子？
傑弗瑞的腦海裏下意識浮現出煉金師克拉克拿著沾血的小刀，露出一臉猙笑的樣子，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晃了晃腦袋，傑弗瑞想象出一個肚子上有個洞，裏面腸子壞掉了怪物被鎖鏈鎖住，被關在小房子裏，可憐兮兮的模樣。
昆汀和奧斯卡每次都會帶著腸子過來，給可憐的怪物換腸子，但是怎麽換都換不好，結果某天，一個人砍斷了鎖鏈，帶走了怪物。
那個人也要給怪物換腸子嗎？
在傑弗瑞滿腦子古怪想法的時候，鐵皮蜻蜓掙脫了他的爪子，飛了出去。反應過來的傑弗瑞頓時臉色一變。
昆汀和奧斯卡已經出了小房間，站在門口，觀察被砍壞的鎖鏈。
鐵皮蜻蜓扇動翅膀的聲音讓兩人扭過了腦袋。
在傑弗瑞近乎驚恐地註視下，鐵皮蜻蜓停在奧斯卡的面前。
“是零呀。”旁邊的昆汀出聲道。
零？鐵皮蜻蜓叫零？鐵皮蜻蜓認識這兩個人？傑弗瑞帶著滿腦子疑惑，一動不敢動，同時祈禱，鐵皮蜻蜓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存在。貓還想留著腸子吃美食呢！
奧斯卡伸出手，在零的背後輕輕摸了兩下，道：“我現在很忙，沒空陪你玩。”
昆汀把臉湊到零的面前，道：“零，你全天都呆在這裏嗎？有沒有看見陌生人？”
零的兩個觸角動了動。
昆汀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這個蠢貨！”一旁的奧斯卡出言嘲諷。
昆汀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你難道指望零講話嗎？”奧斯卡翻了個白眼，“我要回去安排一下，但願能夠找回‘一’。”
說完，奧斯卡也不理會昆汀，直接朝外面走去。鐵皮蜻蜓看了眼傑弗瑞所在的角落，兩根觸角左右揮了揮，像是人類的揮手告別。然後，它便跟奧斯卡身後走了。
在鐵皮蜻蜓看過來的瞬間，傑弗瑞的心臟幾乎跳出嗓子眼。好在兩個兩腳獸並沒有註意到鐵皮蜻蜓的小動作。
昆汀站在原地，把鎖鏈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又進到房間，裏面又是一陣陣鎖鏈拖動的聲音。過來一會兒，昆汀的臉幾乎貼在地上，四肢並用，爬了出來。
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許久。昆汀才不甘地罵了一句，悻悻走了，連倉庫門都懶得鎖，大門半敞開在那裏。
在昆汀的腳步聲遠了以後，傑弗瑞從藏身處走出，走進屋內。
這是一間十六平米大小的方形房間，只在右邊墻壁的上方開有一個小小的方形窗戶。
地面有著各種抓痕，粗細不一樣，最粗的一道足有傑弗瑞的巴掌大。
還有一些很細小的，粘在地面上的排洩物。如果不是傑弗瑞的視力過於出眾，其實是看不到這些黃黑色的物體的。
四邊的墻角有排水管道，四根粗壯的鎖鏈散落在四個墻角。
從鎖鏈的粗細程度，以及地上的抓痕。不難想象出，被奧斯卡和昆汀關著的“一”絕不是個好惹的主。
傑弗瑞觀察了一眼房間，一顆貓心躁動起來，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一”是個什麽怪物？奧斯卡和昆汀到底要對它做什麽？還有，什麽人會去偷一個怪物呢？
其實，在知道鐵皮蜻蜓竟然和奧斯卡、昆汀熟悉，還被叫做“零”後，傑弗瑞已經對“一”有了某種隱隱的猜測。而這，恰恰更加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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