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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初次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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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初次出宮

長公主的東西自然都是頂好之物,南度用這筆錢將家裏那四處漏風和漏雨的院子修繕了一番,然後置辦了些田地,姐妹三個,桑梓耕種,倒是也有些閑錢,送弟弟前去私塾讀書

南度帶著弟弟妹妹隱於了市井之中

只是日子還沒有好過多久,一日,南度在街上買菜之時,忽然聽見,升平長公主薨了

“什麽?你說誰?”

一下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名字,南度不敢相信,長公主怎麽回突然薨了

自己離開之前,她明明身體康健

“升平長公主,當今聖上的姑姑,咱們王朝不就這麽一個長公主麽?”

周邊買賣的人聽到南度這麽問,似乎覺得格外不可理解

畢竟是自己曾經的主子,聽到這麽突然的消息,南度有些不能接受

“怎麽,怎麽會突然薨了,長公主她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瞧她問的關切,這周圍的小販也有些莫名其妙

“這我哪裏知道,我也不認識那長公主啊,你認識啊”

那小販純粹是隨口胡言,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

只是問者無心,聽者有意,南度當即楞神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

“不........不認識”

長公主說了,不讓自己再出現,不讓自己說是她的丫鬟,也不讓自己說她叫南度

“不認識你問那麽仔細幹什麽,神經病”

小販無情的吐槽了南度幾句,話說的也是十分難聽,可是南度沒有理睬他的嘲諷,收拾好菜,失魂落魄的回家去了

只是夜裏,他們兄妹三人剛準備就寢,就聽見自己的屋子外面,窸窸窣窣的似乎有些異常的聲音

“長姐,外面的是什麽聲音,不會是,不會是有鬼吧”

妹妹年紀幼小,怕鬼怕黑

南度把妹妹摟進懷裏,輕輕地拍著妹妹的肩,說道

“別怕別怕,長姐去看看,沒有鬼的,就算有鬼,姐姐也把他打跑”

“嗯嗯嗯!!”

南度安撫好弟弟妹妹之後,起身,推開了門

剛想問一句屋外是誰,只是門剛剛只打開了一條縫隙,南度也只是剛剛伸出了頭,還沒有來得及問屋外是誰時,一把鋒利的小刀,瞬間劃過了南度的脖頸

南度要問是誰的話,就這樣斷在了喉嚨間,然後就是噴薄而出的血液,灑了一地

“快....快走”

南度眼睛看向弟弟妹妹的方向,臨死之時還想告訴弟弟妹妹快走

她甚至不知道,來殺自己的,究竟是什麽人

只可惜南度終究是力不能至,倒在了門口,再沒有能把弟弟妹妹擁進懷裏的機會

兩個孩子還十分幼小,看到姐姐被蒙面人抹了喉,當即嚇的抱在了一起,嚎啕大哭

可是蒙面人沒有給他們放肆哭的時間,火光電石間,也將兩個孩子,滅了口

確定三個人都沒有任何的氣息之後,黑衣人趁著有夜色遮掩,掩門離去

黑衣人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人察覺,卻沒想到,在他走後,這滿是死人的屋裏,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後出現的黑衣人一直看著那人殺人滅口的一舉一動,直到最終他離開,也沒有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果然都死了”

證實全部死了之後,第二個黑衣人匆匆趕回了武英殿,報告給了劉璋

劉璋聽完沈默不語,想了一會問道

“你覺得,是什麽人?”

那個黑衣人聽到劉璋的問題,眼神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轉,有些為難,但還是坦誠的說道

“是......姚丞相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劉璋猛然回了頭,上下打探了一下這個黑衣人

說道

“姚丞相可是朕的舅舅,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話”

黑衣人聽出了劉璋有慍色,說道

“的確是姚丞相”

“你如何得知?”

“臣奉皇上密令,尋找長公主的貼身侍女,殺之滅口,臣前幾日遍尋無果,只有白日裏聽到有人在市集之中十分關切的問長公主的病癥,臣追上去多番確認之下,才知道這就是陛下要找的南度,臣本欲滅口,但是發現丞相大人的人也在跟著這個女子,為了不打草驚蛇,微臣只得按兵不動,黑衣人中途曾多次出入丞相府,皆是臣親眼所見”

黑衣人說的十分肯定,肯定到劉璋有些脊背發涼

良久沒有說話

姚與慶火燒群山之事,沒有向自己稟告便擅自行事,永昭王在公主府的一舉一動,不僅他知道,還有姚與慶也知道

甚至,他姚與慶,知道的更為詳細

知道南度對自己有所隱瞞,而對外人十分袒露,劉璋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火燒群山之事後不久,長公主便回了宮,每當看自己時神情郁郁,跟了自己好多年的貼身宮女,也不在身邊

這所有的一切,不能不讓劉璋懷疑,升平她知道了

外臣私探消息

行事不通報皇上

如今更是明目張膽的派人殺人

劉璋的手開始越捏越緊

“走,去丞相府看一看舅舅”

“陛下!”

劉璋即位之後這麽久,也沒有出過王宮,就連逸風成婚,他都沒有去

如今突然要去丞相府探視,黑衣人知道劉璋是什麽意思,只是這麽去,毫無借口,又十分突兀

“陛下,因何而去?”

“母後並重,朕思親,奉母命,看望舅舅”

太後如今病重之事,朝野上下無人不知,而太後與當今丞相系出一脈,此時去探望,倒也無不可

黑衣人剛想點頭,但是突然想到

這是太後啊

若是太後思親,為何不將丞相大人召進宮,如此不是更可一家團圓?

黑衣人還沒把自己的疑問說出口,就看到劉璋已經大步流星邁出武英殿,換衣服去了

黑衣人丹辛緊緊的跟了上去

他還要保護皇上的安危

劉璋似乎心裏有氣,一路上也沒有怎麽說話,他沒有用天子的依仗出門,只帶了丹辛,喬裝之後出了宮,低調到宮裏似乎覺得劉璋還在武英殿看奏章

為表恩賜,丞相府就在京都之中,兩個人打馬不一會,就到了

“去,去叫門”

劉璋指了指恢弘的丞相府大門,示意丹辛上前

“那是說....何人拜訪?”

劉璋沒有動用一兵一卒,丹辛不知道該如何稟告

“就說,聖上到了”

“是”

丹辛下了馬,上前跟門口的守衛說話

劉璋還在打量著這件敕造的丞相府,門口的拴馬處,都是馬

看樣子,舅舅客人不少

門口的守衛聽到丹辛的話也吃了一大驚,畢竟皇上這麽久以來,從來沒有出過宮,就連他父親劉祁,也很少出宮

他們沒見過劉璋,不認得他,可是丹辛宮牌在此,不由得他不信

守衛嚇得屁滾尿流,前去通報了

劉璋好整以暇的騎在馬上,想象著等會姚與慶出來的表情

果然,不一會,整個丞相府所有府門打開,姚與慶帶著所有的家裏奴仆,齊齊出來叩拜劉璋

劉璋沒有下馬,直接打馬進了丞相府

劉璋也沒有叫姚與慶起來,直到進府之後,環視了一下丞相府之後,才讓丹辛傳令,請姚大人起

姚與慶皺了皺眉

但還是反應很快,起來之後,連忙扶著劉璋下了馬

“朕來得突然,沒有打擾舅舅吧”

劉璋狀似不經意的說道

“陛下駕到,臣有失遠迎,臣不過在家中無事,恭請陛下聖安”

劉璋看了看他的樣子,確實穿著家常,倒真像是在家裏喝茶的樣子

“母後並重,格外思念兄長,所以讓朕來看看”

姚與慶一邊說,一邊把劉璋迎進了廳堂

劉璋看了看桌子上到處都是茶杯的印子,可是堂上卻空無一人

門口有客人來的馬

家裏有客人飲的茶

那麽

人呢?

劉璋看了一眼姚與慶,姚與慶臉色無常,十分淡然

看破不說破

想必人沒有走,只不過聽聞自己來了,後院躲起來了

劉璋心裏清楚,只是嘴上並沒有說的出來

“太後病重,臣亦十分掛憂,奈何內院深宮,外臣不得擅入,是臣,疏忽了”

聽到他言辭卑微,又自行請罪,劉璋擺了擺手,說道

“誒,丞相是太後的兄長,又是朕的舅舅,如何,說得了外臣,滿朝堂之上,只有丞相大人跟朕最為親近,舅舅可覺得朕說的有道理?”

“是....是...”

姚與慶很少見到劉璋如此拉近乎,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丞相無事,朕也傳達母後之意,丞相大人還有要事要處理,朕就不多加叨擾了”

劉璋的話說的意有所指,劉璋對這句話,認不也是,不認也不是

畢竟,他也沒有摸清,劉璋此來的目的是什麽

宮裏的話傳的倉促又模糊,他只知道劉璋要來,卻不知道因何而來

可是瞧如此態度,總是事出有因

太後之意?

太後早已經病的開不了口,如何能是太後之意?

姚與慶知道替母探視父兄,不過是劉璋的借口,兩個聰明人都沒有挑明自己的意圖,揣著明白裝糊塗

把劉璋送走了

“丹辛,給朕查,今日在丞相府的,都是哪些朝廷重臣?”

“是”

劉璋不高興,他的群臣,竟然要躲著自己

可以見姚與慶,卻不敢見自己的君上

有意思,當真有意思!

劉璋離開之後,丞相府的群臣也出來了,不知道陛下為何突然前來,可是也沒有呆很久,又匆匆離去,出來看到丞相大人似乎有心事

他們感到有些不妙

“丞相大人,今日陛下前來,我等按照大人的吩咐,藏於後院,會不會.....會不會......”

有人想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又不敢把這話說出來

“陛下來的突然,如果看到我們私下如此放肆聚會,會怎麽想,我可是陛下的舅舅,皇上不會懷疑我,可是你們呢?”

若是被劉璋看到,在皇上心裏,豈不是會變成趨炎附勢的小人?

群臣沒有說話

他們也拿捏不好,到底要不要出來,出來好不好

事已至此,索性,不要深思

“今日就暫且論到此吧,諸位先請回府”

姚與慶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事,毫不留情的給他們下了逐客令

群臣識趣的離開了

等到府裏終於安靜了下來,姚與慶還在琢磨劉璋的用意

宮裏目前傳不出消息,但是他猜測,會不會與南度之事有關,畢竟,這是昨夜剛剛發生的事情

劉璋會這麽快就知道消息麽?

難不成,劉璋也在尋找南度的蹤跡麽?

陛下為什麽要尋找他的蹤跡?

難道說,自己與南度私相授受之事,劉璋他已經知道了?

他剛剛說,知道自己有要事在忙,難不成,是說這件事?

還是他已經發現,自己的府裏有群臣避而不見?

...........

太多了,太亂了

一時之間,姚與慶只能猜

劉璋離開姚與慶的丞相府之後,沒有再在京都裏閑逛,而是直接就打馬回了宮,一回來,還沒有換衣服,連武英殿也沒有進,就直接去了自己母後的寢殿

他的母後如今病的人事不知,躺在床上,只能安穩的出氣

母後時日無多

劉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在自己母親的宮中,坐在母親的床邊許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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