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不治之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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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不治之癥
“你欠她的何止這一樁！”簡老太爺心疼女兒，更心疼外孫女兒，“你看墨墨，自小吃了多少苦頭。那林老頭兒騙我，說墨墨在莊子上吃香的喝辣的，你看看她，瘦得像根竹竿兒！還害著老朽生生與外孫女兒分離十餘年。”
林墨哭笑不得，“外祖父，眼下可是流行以瘦為美。難不成您希望您的外孫女兒是個胖子不成？”
簡大將軍亦是十分愧疚，“當年也有大哥的錯，若是當年早早將實情告知於你，也不至於令你才生產完便出去尋找孩子，這才讓那可惡的辛奇有機可趁。”
簡霓裳連忙說道，“都過去了，反正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你們只管罰他就好。”
段經略十分誠懇地點頭，“是，小婿認罰，一定毫無怨言。”
簡大將軍豪爽地說，“那成，接風洗塵宴已擺下，你這小子如今可不是什麽南越皇帝了，好好喝上幾杯就當賠罪吧！”
簡霓裳卻趕緊拉住大哥，“不成啊大哥，經略他病體方愈，可經不起你們這麽灌酒。”
簡老太爺立刻舉起手裏的拐杖，卻也不舍得真的落下去，“你這外向的婦人，嫁了人就知道護著夫君！剛剛還說只管罰他呢！”
“哈哈哈——”諸人大笑著起身，去了用膳廳。
席間談笑宴宴，簡老太爺卻突然想起來，“對了墨墨，林家老頭兒成日在信中炫耀你給他送了幾壇子酒？不就是酒麽，那老家夥，說什麽喝了腿腳毛病好了許多。得瑟個什麽勁兒！”
林墨微微一笑，“那酒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林老太爺倒也不算騙您。”
聽林墨喊那林老頭兒為“林老太爺”，簡老太爺簡直不要太舒爽，“哈哈哈——果然還是墨墨懂得親疏有別！下回看他來了，我不臊死他！”
林墨一臉懵逼，不明所以。
簡陽澤便解釋道，“之前林家老太爺在江州時，成日便與祖父吹噓，說您一直喚他祖父。祖父心頭一直酸到現在呢。”
簡老太爺一扔筷子，吹胡子瞪眼，“誰讓你小子多話了？！”
簡陽澤連忙從旁邊婢女手裏取過幹凈筷子雙手遞上，“祖父，您老扔筷子，飯不吃了？！”
“不吃了不吃了，那林老頭兒有好酒喝，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還不讓我喝，這人活著還有什麽勁兒？”
了解老頭兒脾氣的幾人都笑起來。
簡大將軍十分無奈，“父親！”
林墨也笑起來，“外祖父，那酒可是因人而異的，林老太爺腿腳是風邪濕重，所以才可用酒驅寒濕溫養著。您這腿腳又不是風邪濕重，陳年舊傷，便是喝了那酒也無濟於事的。”
簡老太爺猛地眼睛放光，“丫頭，聽聞你醫術了得，果真如此？老頭子我是陳年舊傷你都知道？”
林墨笑，“這是自然，不如您伸出手來，我替您把了脈，再開幾劑特別適合您的方子，你是用來熬湯還是釀酒，都能使得。”
“哈哈哈，這敢情好！”簡老太爺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腕。
林墨坐在他身邊，倒也方便，直接五指一攏，搭上了脈。
半晌。
她一擡眼，便見簡家三代老少齊齊盯著自己，不由得掩嘴笑開，“怎麽？老爺子莫不是有什麽隱疾怕被我發現了？”
簡老爺子擄須哈哈笑道，“老朽行將就木，眼下唯一的心願已得償，便是即刻躺進棺材，也是欣然就死。哪裏有什麽隱疾怕被你這丫頭片子得知？”
簡霓裳嗔道，“父親~您一把年紀了也沒個正形兒。”
簡夫人倒是急了，“墨兒，你就別賣關子了，老爺子這腿腳，可還能好？”
林墨恍然大悟，“原來你們只是希望治好老爺子的陣年腿疾”
簡陽澤慢悠悠開口，“可不是麽？他們當日見到我行走如常，差點連眼珠子都瞪出來。祖父可是只有幹瞪著眼睛羨慕的份兒。墨墨，我建議還是不要給老爺子治腿疾了，免得他好了以後，又騎馬與人賽跑。”
簡老爺子又是一雙筷子砸過來，“混小子，你吃了蛇膽了？！”
簡陽澤抱著腦袋躲過筷子，隨後又笑嘻嘻地從婢女手裏接過另一雙幹凈的雙手遞了過來，“您可悠著點兒吧，若是再在賽馬中摔一次，這次可不僅僅是摔斷腿這麽簡單了。”
簡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可也拿這個大孫子沒辦法，只好眼巴巴地盯著林墨瞧。
林墨只得呵呵笑上兩聲，“外祖父，您這腿疾倒是好治得很。”
簡老爺子大喜，“當真？”
“嗯。”林墨輕輕點頭。
倒是簡夫人聽出弦外之音，“墨兒，父親他……可是還有其他的……？”
林墨點頭讚道，“還是大舅母聰慧，聞音知意。”
簡氏一家子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墨兒，你可就別賣關子了。”
林墨幹咳了一聲，看了看楚瑜瑾，“師父，只怕墨兒醫術不精，不如，你來替祖父再診個脈吧。”
簡氏一家更是臉色嚴峻，簡大將軍直接起身走到父親身邊，將父親的手臂朝楚瑜瑾面前遞了過去，“太子殿下，性命攸關，還請賜教。”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醫術著著的太子妃會喊太子為“師父”，但眼下關系到自家老父親的生死，誰會在意這些細節？
楚瑜瑾看著林墨嘴角隱藏的笑意，不由搖了搖頭，將手指搭上老爺子的脈博。
片刻後他放開手，才在眾人忐忑而期盼的目光下說道，“墨墨不好開口，我便替她說了。老爺子確實得了一種不治之癥。”
“什麽？！”眾人大驚失色，簡霓裳更是掉出了眼淚，緊緊握住身旁段經略的手。
楚瑜瑾連忙說道，“這種不治之癥其實也沒什麽。”
“都不治了，還沒什麽？”簡夫人關心則亂，急急問道。
林墨聳聳肩道，“此癥在他十多年前摔斷腿的時候就傷了，這麽多年了不也好好兒的？”
簡大將軍穩了穩心神，沈聲問道，“你們也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何癥？”
楚瑜瑾這才說道，“其實……墨兒說的這種不治之癥，只是讓老爺子……不能再誕育子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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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她的何止這一樁！”簡老太爺心疼女兒，更心疼外孫女兒，“你看墨墨，自小吃了多少苦頭。那林老頭兒騙我，說墨墨在莊子上吃香的喝辣的，你看看她，瘦得像根竹竿兒！還害著老朽生生與外孫女兒分離十餘年。”
林墨哭笑不得，“外祖父，眼下可是流行以瘦為美。難不成您希望您的外孫女兒是個胖子不成？”
簡大將軍亦是十分愧疚，“當年也有大哥的錯，若是當年早早將實情告知於你，也不至於令你才生產完便出去尋找孩子，這才讓那可惡的辛奇有機可趁。”
簡霓裳連忙說道，“都過去了，反正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你們只管罰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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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霓裳卻趕緊拉住大哥，“不成啊大哥，經略他病體方愈，可經不起你們這麽灌酒。”
簡老太爺立刻舉起手裏的拐杖，卻也不舍得真的落下去，“你這外向的婦人，嫁了人就知道護著夫君！剛剛還說只管罰他呢！”
“哈哈哈——”諸人大笑著起身，去了用膳廳。
席間談笑宴宴，簡老太爺卻突然想起來，“對了墨墨，林家老頭兒成日在信中炫耀你給他送了幾壇子酒？不就是酒麽，那老家夥，說什麽喝了腿腳毛病好了許多。得瑟個什麽勁兒！”
林墨微微一笑，“那酒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林老太爺倒也不算騙您。”
聽林墨喊那林老頭兒為“林老太爺”，簡老太爺簡直不要太舒爽，“哈哈哈——果然還是墨墨懂得親疏有別！下回看他來了，我不臊死他！”
林墨一臉懵逼，不明所以。
簡陽澤便解釋道，“之前林家老太爺在江州時，成日便與祖父吹噓，說您一直喚他祖父。祖父心頭一直酸到現在呢。”
簡老太爺一扔筷子，吹胡子瞪眼，“誰讓你小子多話了？！”
簡陽澤連忙從旁邊婢女手裏取過幹凈筷子雙手遞上，“祖父，您老扔筷子，飯不吃了？！”
“不吃了不吃了，那林老頭兒有好酒喝，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還不讓我喝，這人活著還有什麽勁兒？”
了解老頭兒脾氣的幾人都笑起來。
簡大將軍十分無奈，“父親！”
林墨也笑起來，“外祖父，那酒可是因人而異的，林老太爺腿腳是風邪濕重，所以才可用酒驅寒濕溫養著。您這腿腳又不是風邪濕重，陳年舊傷，便是喝了那酒也無濟於事的。”
簡老太爺猛地眼睛放光，“丫頭，聽聞你醫術了得，果真如此？老頭子我是陳年舊傷你都知道？”
林墨笑，“這是自然，不如您伸出手來，我替您把了脈，再開幾劑特別適合您的方子，你是用來熬湯還是釀酒，都能使得。”
“哈哈哈，這敢情好！”簡老太爺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腕。
林墨坐在他身邊，倒也方便，直接五指一攏，搭上了脈。
半晌。
她一擡眼，便見簡家三代老少齊齊盯著自己，不由得掩嘴笑開，“怎麽？老爺子莫不是有什麽隱疾怕被我發現了？”
簡老爺子擄須哈哈笑道，“老朽行將就木，眼下唯一的心願已得償，便是即刻躺進棺材，也是欣然就死。哪裏有什麽隱疾怕被你這丫頭片子得知？”
簡霓裳嗔道，“父親~您一把年紀了也沒個正形兒。”
簡夫人倒是急了，“墨兒，你就別賣關子了，老爺子這腿腳，可還能好？”
林墨恍然大悟，“原來你們只是希望治好老爺子的陣年腿疾”
簡陽澤慢悠悠開口，“可不是麽？他們當日見到我行走如常，差點連眼珠子都瞪出來。祖父可是只有幹瞪著眼睛羨慕的份兒。墨墨，我建議還是不要給老爺子治腿疾了，免得他好了以後，又騎馬與人賽跑。”
簡老爺子又是一雙筷子砸過來，“混小子，你吃了蛇膽了？！”
簡陽澤抱著腦袋躲過筷子，隨後又笑嘻嘻地從婢女手裏接過另一雙幹凈的雙手遞了過來，“您可悠著點兒吧，若是再在賽馬中摔一次，這次可不僅僅是摔斷腿這麽簡單了。”
簡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可也拿這個大孫子沒辦法，只好眼巴巴地盯著林墨瞧。
林墨只得呵呵笑上兩聲，“外祖父，您這腿疾倒是好治得很。”
簡老爺子大喜，“當真？”
“嗯。”林墨輕輕點頭。
倒是簡夫人聽出弦外之音，“墨兒，父親他……可是還有其他的……？”
林墨點頭讚道，“還是大舅母聰慧，聞音知意。”
簡氏一家子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墨兒，你可就別賣關子了。”
林墨幹咳了一聲，看了看楚瑜瑾，“師父，只怕墨兒醫術不精，不如，你來替祖父再診個脈吧。”
簡氏一家更是臉色嚴峻，簡大將軍直接起身走到父親身邊，將父親的手臂朝楚瑜瑾面前遞了過去，“太子殿下，性命攸關，還請賜教。”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醫術著著的太子妃會喊太子為“師父”，但眼下關系到自家老父親的生死，誰會在意這些細節？
楚瑜瑾看著林墨嘴角隱藏的笑意，不由搖了搖頭，將手指搭上老爺子的脈博。
片刻後他放開手，才在眾人忐忑而期盼的目光下說道，“墨墨不好開口，我便替她說了。老爺子確實得了一種不治之癥。”
“什麽？！”眾人大驚失色，簡霓裳更是掉出了眼淚，緊緊握住身旁段經略的手。
楚瑜瑾連忙說道，“這種不治之癥其實也沒什麽。”
“都不治了，還沒什麽？”簡夫人關心則亂，急急問道。
林墨聳聳肩道，“此癥在他十多年前摔斷腿的時候就傷了，這麽多年了不也好好兒的？”
簡大將軍穩了穩心神，沈聲問道，“你們也別賣關子了，到底是何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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