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你是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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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你是我爹爹
楚瑜瑾在它要變成自己的模樣之前，將它一指，變成了一個小女娃的模樣。
做完這些，他才再次隱去氣息，恢覆成凡人。身體方才受到結界的強壓，終於從唇邊逸出一股鮮血來。
他不動聲色地伸出拇指擦去。
這女娃先是一楞，隨後抓起自己耳邊的兩根辮子，左右看了看，然後咯咯咯地笑起來。
楚瑜瑾鼻頭竟然有些發酸，一把拉扯過這個女娃，將她摟入了自己的懷裏。
女娃一楞，終於感受到一點不一樣的感覺，伏在他的懷裏東摸摸西摸摸，咯咯地笑起來，也能表達自己的意識了，“你怎麽是熱的？”
楚瑜瑾猛然就覺眼眶一熱，薄霧覆蓋住視線，張了張嘴巴，話還沒出口，一滴熱淚就滾落，落在女娃的發梢上。
女娃看不見他的神情，但也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奇怪地問，“你是覺得冷嗎？我一直在這山上，也沒見過別的活物，不知道活物原來都是熱的。如果你覺得我身上很冷，就放開我唄……”
楚瑜瑾更加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好半晌才收斂了情緒，低低地說，“不放，爹爹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爹爹？你是我爹爹嗎？”女娃在他的懷裏掙紮了一下，才又問，“你方才輸給我的東西裏面，有說爹爹就是父君，可是父君是什麽意思呀？”
楚瑜瑾平覆了心緒，拍拍她的腦袋，便放開了她，認真對她說，“天地陰陽合和，才能孕育出生命。父親、母親是生你之人，是最親密的血脈關聯。父君就是父親、爹爹，母親也叫娘親、阿娘。”
女娃兒似懂非懂，“每個人生下來，就都有父親、母親嗎？”
楚瑜瑾點頭，“是。”
“那，你是我爹爹，娘親又在哪兒？”女娃脆生生地問。
楚瑜瑾有些咬牙切齒，“爹爹這就帶你去找你的娘親。”
女娃雀躍起來，“好耶！我終於不是獨自一鳥了！我可以下山嗎？”
楚瑜瑾心又疼起來，“你獨自一人在這山頂上，多久了？”
看樣子，她也不過幾千歲。
可默默她，明明重生已經兩萬年了。
這個重生，不是在人間道的重生，而是在天道，被他用紫金蓮重塑肉身至今，已經兩萬歲。
如果這個女娃真是她和自己的孩子，為何卻只有幾千歲？
怪哉怪哉。
女娃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一直一直睡著，突然有一天，我睜開眼，就是這黑洞洞的山洞，和白茫茫的山頂。一個人、一只鳥也沒有，我每天就和這些雪在玩兒……它們都是冰冰冷冷的，一點兒也不好玩兒！”
楚瑜瑾心頭微驚，牽了她的小手，“可否帶爹爹去這洞裏瞧瞧？”
“嗯。”女娃點頭，牽著他就進了山洞。
誰知才到山洞口，楚瑜瑾整個被彈出。
楚瑜瑾有些狼狽地爬起來，雙目一閃，開了天眼，也不顧山頂結界再次朝他大力擠壓，大有將他驅逐出山的趨勢。
果然洞口又另設了一道霸道的結界，不管是人是神，都能擋在外面。
他心頭五味雜陳，當年的默默，到底是遭遇了什麽，竟然不僅要瞞著他生下孩子，還要阻止他發現孩子的存在？
女娃奇怪地退回他的身邊，“爹爹，你怎麽不進去？”
楚瑜瑾苦笑，彎下腰扶著她的不肩膀說道，“爹爹進不去，你可以告訴爹爹，裏面有什麽嗎？”
女娃想了想，用手比劃了一下，“嗯……有一個大大的圓圓的房子……還有一個大大的會發光的床……”
楚瑜瑾略懂，那個大大圓圓的房子，大約是她的蛋殼？
他又問，“你說你睡了很久，知道是多久嗎？”
女娃搖搖頭。
或許她是因沈睡得太久，醒來至今才幾千年，所以年歲有些對不上。
那會發光的床，難道是無妄海底的千年玄冰？
千年玄冰靈力充沛，還能自動吸收這山頂的靈力，所以才能給她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不至於她因沒有攝入而餓死？
想到此，他的心頭更痛了。
想來這雪山，應是靈力全被千年玄冰吸走，所以寸草不生，一個生靈也無。
於是他抱起了她，朝山下走去，“爹爹帶你出山，去吃好吃的！”
女娃拍手咯咯笑，“好耶好耶！出山嘍！”
楚瑜瑾懷裏抱著小小軟軟的女娃，想問什麽，發現她沒有名字，便分神想了想，“玉玦，玦兒，你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可好？”
玦通“缺”，又有美玉之意。
一來可提醒他們缺失的這幾千年的關愛，二來亦可表達他們視其為掌上明珠的心意。
女娃哪有什麽意見，依舊是拍手歡呼，“好耶好耶，玦兒有名字了！”
楚瑜瑾加快了腳步，在出結界的前一刻，迅速出手，將玦兒身上的靈力氣息盡數隱去，成為凡人女娃一枚。
出了結界，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玉玦摟緊了爹爹的脖子，“爹爹，你怎麽了？”
楚瑜瑾抹去血跡，“無妨，走。”
二人到了南越最北邊的一個小鎮，尋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他先是讓掌櫃娘子幫忙買了幾套女娃的衣裳，給小玉玦洗換一新。自己也要了桶熱水也沐浴一番。
隨後帶著小玉玦在小鎮上逛起來，看見什麽好吃的都買一份，讓小玉玦盡情吃個夠。
小玉玦吃第一口凡間吃食的時候，瞪大了眼睛，“哇！爹爹，這個好好吃！”
楚瑜瑾寵溺地摸著她的沖天髻，“這是桂花糕，這種味道，就是甜。”
“哦，就是酸甜苦辣鹹的甜嗎？”小玉玦驚奇地問。
“是。”
“原來甜味兒是這樣的啊？咯咯咯，真好吃!”小玉玦幾乎連手指都吃下肚了。
楚瑜瑾緊接著又給她買了各類吃食，教會了她各種味道。
小玉玦最後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爹爹，我以後再也不吃雪了。冷冰冰的，又沒有味道！”
楚瑜瑾又是鼻頭一酸，愈發摟緊了她。
如此在這小鎮逗留了一日，小玉玦基本熟悉了人間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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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瑾在它要變成自己的模樣之前，將它一指，變成了一個小女娃的模樣。
做完這些，他才再次隱去氣息，恢覆成凡人。身體方才受到結界的強壓，終於從唇邊逸出一股鮮血來。
他不動聲色地伸出拇指擦去。
這女娃先是一楞，隨後抓起自己耳邊的兩根辮子，左右看了看，然後咯咯咯地笑起來。
楚瑜瑾鼻頭竟然有些發酸，一把拉扯過這個女娃，將她摟入了自己的懷裏。
女娃一楞，終於感受到一點不一樣的感覺，伏在他的懷裏東摸摸西摸摸，咯咯地笑起來，也能表達自己的意識了，“你怎麽是熱的？”
楚瑜瑾猛然就覺眼眶一熱，薄霧覆蓋住視線，張了張嘴巴，話還沒出口，一滴熱淚就滾落，落在女娃的發梢上。
女娃看不見他的神情，但也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奇怪地問，“你是覺得冷嗎？我一直在這山上，也沒見過別的活物，不知道活物原來都是熱的。如果你覺得我身上很冷，就放開我唄……”
楚瑜瑾更加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好半晌才收斂了情緒，低低地說，“不放，爹爹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爹爹？你是我爹爹嗎？”女娃在他的懷裏掙紮了一下，才又問，“你方才輸給我的東西裏面，有說爹爹就是父君，可是父君是什麽意思呀？”
楚瑜瑾平覆了心緒，拍拍她的腦袋，便放開了她，認真對她說，“天地陰陽合和，才能孕育出生命。父親、母親是生你之人，是最親密的血脈關聯。父君就是父親、爹爹，母親也叫娘親、阿娘。”
女娃兒似懂非懂，“每個人生下來，就都有父親、母親嗎？”
楚瑜瑾點頭，“是。”
“那，你是我爹爹，娘親又在哪兒？”女娃脆生生地問。
楚瑜瑾有些咬牙切齒，“爹爹這就帶你去找你的娘親。”
女娃雀躍起來，“好耶！我終於不是獨自一鳥了！我可以下山嗎？”
楚瑜瑾心又疼起來，“你獨自一人在這山頂上，多久了？”
看樣子，她也不過幾千歲。
可默默她，明明重生已經兩萬年了。
這個重生，不是在人間道的重生，而是在天道，被他用紫金蓮重塑肉身至今，已經兩萬歲。
如果這個女娃真是她和自己的孩子，為何卻只有幾千歲？
怪哉怪哉。
女娃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一直一直睡著，突然有一天，我睜開眼，就是這黑洞洞的山洞，和白茫茫的山頂。一個人、一只鳥也沒有，我每天就和這些雪在玩兒……它們都是冰冰冷冷的，一點兒也不好玩兒！”
楚瑜瑾心頭微驚，牽了她的小手，“可否帶爹爹去這洞裏瞧瞧？”
“嗯。”女娃點頭，牽著他就進了山洞。
誰知才到山洞口，楚瑜瑾整個被彈出。
楚瑜瑾有些狼狽地爬起來，雙目一閃，開了天眼，也不顧山頂結界再次朝他大力擠壓，大有將他驅逐出山的趨勢。
果然洞口又另設了一道霸道的結界，不管是人是神，都能擋在外面。
他心頭五味雜陳，當年的默默，到底是遭遇了什麽，竟然不僅要瞞著他生下孩子，還要阻止他發現孩子的存在？
女娃奇怪地退回他的身邊，“爹爹，你怎麽不進去？”
楚瑜瑾苦笑，彎下腰扶著她的不肩膀說道，“爹爹進不去，你可以告訴爹爹，裏面有什麽嗎？”
女娃想了想，用手比劃了一下，“嗯……有一個大大的圓圓的房子……還有一個大大的會發光的床……”
楚瑜瑾略懂，那個大大圓圓的房子，大約是她的蛋殼？
他又問，“你說你睡了很久，知道是多久嗎？”
女娃搖搖頭。
或許她是因沈睡得太久，醒來至今才幾千年，所以年歲有些對不上。
那會發光的床，難道是無妄海底的千年玄冰？
千年玄冰靈力充沛，還能自動吸收這山頂的靈力，所以才能給她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不至於她因沒有攝入而餓死？
想到此，他的心頭更痛了。
想來這雪山，應是靈力全被千年玄冰吸走，所以寸草不生，一個生靈也無。
於是他抱起了她，朝山下走去，“爹爹帶你出山，去吃好吃的！”
女娃拍手咯咯笑，“好耶好耶！出山嘍！”
楚瑜瑾懷裏抱著小小軟軟的女娃，想問什麽，發現她沒有名字，便分神想了想，“玉玦，玦兒，你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可好？”
玦通“缺”，又有美玉之意。
一來可提醒他們缺失的這幾千年的關愛，二來亦可表達他們視其為掌上明珠的心意。
女娃哪有什麽意見，依舊是拍手歡呼，“好耶好耶，玦兒有名字了！”
楚瑜瑾加快了腳步，在出結界的前一刻，迅速出手，將玦兒身上的靈力氣息盡數隱去，成為凡人女娃一枚。
出了結界，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玉玦摟緊了爹爹的脖子，“爹爹，你怎麽了？”
楚瑜瑾抹去血跡，“無妨，走。”
二人到了南越最北邊的一個小鎮，尋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他先是讓掌櫃娘子幫忙買了幾套女娃的衣裳，給小玉玦洗換一新。自己也要了桶熱水也沐浴一番。
隨後帶著小玉玦在小鎮上逛起來，看見什麽好吃的都買一份，讓小玉玦盡情吃個夠。
小玉玦吃第一口凡間吃食的時候，瞪大了眼睛，“哇！爹爹，這個好好吃！”
楚瑜瑾寵溺地摸著她的沖天髻，“這是桂花糕，這種味道，就是甜。”
“哦，就是酸甜苦辣鹹的甜嗎？”小玉玦驚奇地問。
“是。”
“原來甜味兒是這樣的啊？咯咯咯，真好吃!”小玉玦幾乎連手指都吃下肚了。
楚瑜瑾緊接著又給她買了各類吃食，教會了她各種味道。
小玉玦最後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爹爹，我以後再也不吃雪了。冷冰冰的，又沒有味道！”
楚瑜瑾又是鼻頭一酸，愈發摟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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