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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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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孕婦

林墨懶懶覆又躺下,“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怕有人遷怒林府,殃及無辜,便早些搬出來。橫豎早晚也要搬的。”

楚瑜瑾走到床邊,俯身把她圈在懷裏,凝視著她,“惹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林墨搖頭,“不知道。”

楚瑜瑾氣得笑了,“不知道是誰就嚇得你躲到這窮鄉僻壤來?這天下還能有你不知道的人物?”

林墨不滿地說,“什麽躲?這裏哪窮了?漫山的梅花你沒見著?一路過來我都歡喜得很。再說了,那人我沒見到,自然不知道那人是誰,有什麽奇怪的?”

楚瑜瑾一路上本就擔心惱恨,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急吼吼就躲得遠遠的,更惱恨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也不派個人來說一聲,再加上打聽到今日上午又有定遠侯夫人帶著兒子直接要求換親,心裏頭一直窩著一口火。如今竟然又聽她說她一路過來歡喜得很……

真真是又氣又惱又恨又愛,此刻眼前見她的嘴唇上下翻飛,辯解的聲音在耳邊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再也忍不住,低下頭便堵上了她的唇。

林墨驀地瞪大了眼睛。

……

次日是十六,宮裏正式開筆,早朝上人才濟濟。

一早便有人上奏年前河西小道有人醉酒鬥毆殺人之事。大理寺卿病休了一個多月,齊青木便臨時接了他的活兒,將此事查明上奏。

這事還不是普通的醉酒鬧事,臨時起意,而是有人在此借酒裝瘋,殺死了一個七品小官。當時京都府尹衙門本想以意外殺人定案,不料那兇手竟然隔夜就莫名死在了衙門大牢裏。

這下案情便有些蹊蹺了,一般這種都是殺人滅口。若是單純的意外殺人,哪裏需要殺人滅口?

所以案件移交到了大理寺,齊青木帶領人查了快一個月,又遇上新年封筆,便拖到了年後。

他查明,這醉漢果然不是意外殺人,而是藏在這酒樓裏,專門等到了這七品小官來喝酒,才伺機假裝醉酒行兇。這醉漢也是神奇,有一個寡婦相好,當日他收到買主的定金後便去了寡婦那廂,將事情得意地說了一遍。齊青木便是查到了寡婦那邊,才知道這醉漢是故意殺人的。而在醉漢留下的東西裏,找到當日與他接頭之人的銀票。那銀票還嶄新的顯是剛從銀莊裏提出來,順藤摸瓜,便查到收買他殺人的,居然是一個叫吳原剛的中州錄事。這吳原剛膽小,被大理寺提審後沒幾天就招了,說他殺人的目的是為了能頂替這七品小官升遷進京。他已通過今年的考績,一心想留在京都,替女兒找個好婆家。誰知他一番打點周旋下來,才知道京都的幾個空缺都早就內定了,他一時氣惱,便起了狠意。

他的目標鎖定這個七品小官還有一層原因:當年他在翰林編修上任時,曾把墨汁打翻在一個跟在當朝丞相身邊的書僮的鞋子上,那書僮也不知在丞相面前進了什麽讒言,他便被上官穿了小鞋尋到錯處,貶到了中州。如今這個死於非命的七品小官,正是那個小書僮。

齊青木陳述完案情,滿朝嘩然。皇上更是震驚,大怒,“再查,天子腳下,竟有買官賣官之事!哪個丞相如此大膽,為了替書僮出氣,竟然敢公器私用!”

一個禦史大夫顫危危上前說道,“皇上,齊大人所說的丞相,大約是前年因貪墨案被抄家流放千裏的伍元輝。”

皇上這才氣順了一些,“那便算了,放他一馬。這吳什麽,認罪否?”

齊青木答道,“吳原剛供認不諱,只求不要禍連妻兒。按我朝律法,買兇殺人要判腰斬之刑。家產抄沒,妻兒俱入奴籍發賣。”

皇上疲憊地擺擺手,“也罷,既無異議,那便這麽辦吧。”大過年的,一開朝便出這樣的晦氣之事,實在是沒什麽好心情。

藍葉是經過菜市口時看到貼出的告示才知道這個吳原剛出了事,立馬就去告訴了林墨。

這個名字她接待過,還是有印象的。

林墨想起這個有些畏畏縮縮的男人,到問齋上來就問能否升遷,沒想到,自己的勸解他還是沒聽進去,終於犯下大錯。

也不是所有人,在她的幹預下都能扭轉命格。有時,天命真的是註定的。

她感嘆了一句,便又繼續手上的事情了。

眼下馬上要開春,問齋即將停止派粥。她規劃中的草藥園子也要在這莊子荒地上鋪開。王令宜很是能幹,她要尋的一些草藥種子交給她,她沒幾天便找好了。

荒地得先開荒,她便又從庫房裏拿出幾樣寶貝交給王令宜拿去典當後找了牙行買了幾個青壯漢子來,專門負責開荒。關於草藥種植,又去找個兩個有經驗的藥農來傳幫帶。

下午,書院派了一輛馬車,接了她去了一處不知名的院子裏。

這一天她同祝同才約好的。大理寺安排好了他們摸排出的一共二百一十六名曾經去過南山寺求子之後懷有身孕的婦人給她掌眼。為不引起恐慌,只說懷疑南山寺藏有叛軍,這些去過南山寺的人都要到大理寺接受審問。

齊青木主理了此事,初時很是為難,這麽多孕婦,這麽多胎兒,若是青紅皂白將她們全都處理了,那簡直是慘絕人寰。

也不知從何開始,大理寺和天道山存在著一種不可言說的默契,但凡是大理寺處理不了的詭異案件,都會交由天道山來處置。所以這件事齊青木接手之後,便得到了與天道山對接的方式。

一開始天道山說他們可能也無法處理這樣棘手的案件,過了幾日,又有消息說可以處理了。他實在是喜出望外。畢竟,孕婦的肚子是一日日在長大的,他也等不了許久。約定好。年後開筆第一天便將此事趕緊處理完。

正月十六這一日下午,他讓人把所有孕婦及其夫婿都叫到了大理寺名下十分隱蔽的一處產業的後院兒裏,並囑咐了婦人一定要帶上自己的夫婿。自己在外堂等待著天道山的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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