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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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真央。”方渺前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真央還以為是自己恍惚聽錯了，轉過頭去時，便看見方渺前輩手裏拎著一團毛絨絨的東西走來。
待他走進，真央才看見他手裏拎著的，是小梨。
小梨來了這裏之後每天都懶懶散散總是跑到樹上睡覺，今日竟然跑出來了倒是令真央有些意外。
從方渺前輩手裏接過小梨，真央疑惑道：“小梨怎麽暈過去了？”
方渺默了默，才道：“它大概是想溜進廚房找東西吃，看到我在料理兔肉就暈過去了。”
啊這……是被嚇暈的吧。雖然不是同族，但眼睜睜看著還是會嚇暈過去的，方渺前輩你到底是怎麽料理那只兔子的……真央不敢再往下想了。
雖然料理兔肉是真央想象不到的恐怖，但晚上的兔肉料理是真的很好吃。客棧大堂裏，真央方渺方泠蘭先生，以及幾位攝影大哥，圍坐在一起吃兔肉火鍋。
最終以全員好評，通過了以兔肉為原材料做的一系列料理作為招牌菜的規定。
大致的視線都已經安排下來，為了迎接開業，每天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久而久之，真央已經把方渺的告白拋到腦後，一切心思都放進了專心籌備客棧經營當中。
籌備期的第五天。
因為真央的精心照顧以及每日澆灌，客棧外花圃中撒下的草籽已經生根發芽，結出了花苞。這些日子她們三人把地窖清掃之後變成了冰窖，還在附近搜刮了不少當地的食材，原本一個破敗的小客棧能夠變成現在的模樣，真央實在是有些感動。
有些日常搞笑的花絮還被蘭先生拍下來了，雖然本來就沒有多少粉絲，但是總是出糗的樣子被播出去真央有預感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粉絲了……明明勉強也算是偶像，做成這樣真是太失敗了。
等等，她究竟是什麽時候已經接受了這個奇怪的設定了。
……不知不覺被同化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真央姐姐！真央姐姐！”方泠興沖沖的跑進門來。
“怎麽了？”真央看見他這般著急，連忙攔下他。
“開……開……開花了！”他太過驚喜，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真央聞言也是一驚，立即奪門而出。一眼望去，花圃中仍是綠瑩瑩的一片，她回頭看向走來的方泠，有些失望道：“你是在逗我麽？”
“不是的不是的。”方泠連忙解釋，指了指花圃邊緣的一個位置，“你看，這裏有一朵花已經開了。”
真央順著他指得方向看去，還真是，一朵淡紫色的小花已經盛開，只是在籬笆一隅，不怎麽引人註意。
“……你觀察的還挺仔細的。”
“謝謝真央姐姐的誇獎。”方泠還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訓練，方泠的刀工倒是長進了不少，做幫廚已經完全夠格，下廚的料理也勉強能吃了。果然很多事情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嘛。
蓬萊客棧的籌備，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倒數最後一天的夜裏，真央的手機難得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順便一提，關於手機充電的問題，真央用的是公司配發的菊先生研發並制造的太陽能充電寶，就算是在沒有太陽的地方，它也能吸收周圍的靈氣補充電量。
真央都快搞不清楚這是科技還是魔法還是玄學了。
——我滴好姐妹們！明天就開始正式營業了你們開心麽？
映著晦暗的忽明忽暗的燭火，手機的光線倒顯得格外亮。真央蓋著薄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回道：
——瑤姬，你的客棧都籌備好了？
——嗯，還好有那位聆煙大小姐，她簡直就是天選之女，手氣不要太好，但是因為收起太好了我這幾天也跟著幫忙幾乎沒有什麽閑暇時間了……
後頭還補了個落淚的表情。
——大家都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吧。
靈曄也出來現了。
——綺羅：籌備完成了。
——沈菀：嗯。
——我也OK了。
真央連忙打字。
——那個等節目正式開始後的積分商店兌換活動你們都知道了吧，積分得數量取決於客人的數量以及滿意度，采取匿名投票的方式，水鏡前的觀眾也有投票權，但是相對的積分會低很多。
修真界到底是怎麽能做到這些花裏胡哨的事情的……
——知道啦，瑤姬，會努力加油的！
看到瑤姬的話，真央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就好像走了一趟奈何橋，喝下了孟婆湯，前塵往事全忘幹凈，但如今輪回轉世，又有了新的人生。
但她並不孤單，能遇到VAN‘s的大家，雖然在修真界成為偶像什麽的都是稀裏糊塗的，不過想想，她也因此遇到了許多人，許多事。
畢竟是已經死了的人，她大概會一直留在修真界吧。
——外面好像下雨了，你們有沒有聽到？
手機低低提示音倏忽間被驚雷聲吞沒，閃電的光一瞬而過，爾後是瓢潑大雨低落的聲音。好大的雨……真央來不及看手機的消息，連忙下床打開窗戶。
豆大的雨點啪嗒啪嗒落下，像是從天上傾瀉而下的洪水。
花圃裏的花……
“方渺前輩，我下樓去看看花圃裏的花！”真央說著，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好，就匆匆拿著燈籠往樓下跑去。夜色與雨雲籠罩，真央幾乎快看不見花圃的輪廓，雨水的堆積，已經讓剛修築好的花圃變成了淺灘。
她有些著急，將燈籠放在長廊上，就拿著水瓢試圖將花圃中的水盛出來，但花圃實在太大，她知道這一切是徒勞無功……分明是一起努力做好的。
或許正是因為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所以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的記憶才顯得彌足珍貴，即便是同阿泠閑聊著編織籬笆也好，或是和方渺前輩采摘果子也好，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都是萬分珍貴的記憶……
所以她想將這些記憶都留住，即便是哪一天再死去，可這世上仍有她存在過的痕跡。
雨水打在真央身上，分明初夏將來，這雨卻冷得刺骨。
雨聲仍在作響，但花圃上方的雨水卻似乎不再落下了。真央楞了楞神，就看到方渺前輩站在長檐下看著她。他的神情帶了幾分憐愛，真央看著他笑著笑著，卻又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
透明的結界籠罩在花圃上頭，沒有半點落下，真央拖著濕漉漉的身子，走回了屋檐下。
“得是多傻的丫頭才會像這樣不管不顧的沖出來？”方渺用袖子擦了擦她滿是雨水的臉，“分明用簡單的辦法，遇到著急的事情，就變得這樣死腦筋了。”
真央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眼淚又落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開心，還是因為悲傷，還是因為方渺前輩的幫助。
雖然明知道花朵要經歷狂風暴雨洗禮才會愈發堅韌，但她就是偏偏舍不得美好的事物逝去。就好像菟絲花一樣，只能依賴別人生存，但是因為漂亮，又覺得就這樣死去有些可惜。
“這樣真的好嗎方渺前輩？”真央帶著哭腔道，等以後若是再遇著大雨，我們不在這裏，那那些花兒該怎麽辦呢？“
“你在說花，還是在說你自己？”方渺看著她的眼睛，低低問道。
分明自己也在害怕，卻總是什麽時候都要帶著笑容。分明這樣善良，卻總是又害怕給別人帶去麻煩。自他認識她起，她就一直是這樣。
與他們這些修真者不同，不渴望長生，不渴望成仙，也沒有力量，無法保護自己，也無法去傷害別人。也許會很弱小，也扛不住風雨。在這修真界，沒有人保護，什麽時候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但是這又有什麽關系？他會守護她。
“什麽？”雨聲太大，真央還是以為是自己恍惚聽錯了。
方渺的聲音卻又低低傳來：“這世上有經歷風雨才會變得堅韌的花，也有要小心捧在手心裏呵護嬌養的花，是哪一種真的這麽重要嗎？不遇著大雨也沒事，我們守著它們不就好了何必強求，它們成為那樣堅韌的花。”
他的話語剛落，真央的眼淚也止住了。
方渺前輩說得沒錯，這世上人有千萬種，花也是一樣。節目總會結束，她也總會離開這裏，在那之前守護好這片風景不就好了麽？既然能見著，就要做力所能及之事。
好傻啊，她到底是為什麽會情緒這麽激動啊……想到方才在方渺前輩這麽丟臉，真央忍不住笑出聲來。
“抱歉抱歉方渺前輩，剛才是我一時情急，有些情緒激動了，讓你見笑了。”真央連忙致歉，但還是有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裏的沖動。
雨仍在在下著，只是結界罩著花圃，淋不到那一片而已。冷風混著雨水的味道穿過長廊，只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我喜歡你，方才的樣子，我也喜歡。”
分明是最不像會說出這種話的聲音，卻又偏偏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真央覺得自己的心跳和雨聲一樣，啪嗒啪嗒的，早已亂了節奏。
“方渺前輩。”
“嗯？”
“你真是，太狡猾了。”
“嗯，我姑且當這是褒美之詞。”
“你——”真央一時間覺得他有些不講道理，想指著他再說些什麽，方渺卻忽然側過臉來，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來。
許是淋了雨的關系，這一吻落下，又離去，真央卻覺得仍有熱度在額頭殘留。
“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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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方渺前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真央還以為是自己恍惚聽錯了，轉過頭去時，便看見方渺前輩手裏拎著一團毛絨絨的東西走來。
待他走進，真央才看見他手裏拎著的，是小梨。
小梨來了這裏之後每天都懶懶散散總是跑到樹上睡覺，今日竟然跑出來了倒是令真央有些意外。
從方渺前輩手裏接過小梨，真央疑惑道：“小梨怎麽暈過去了？”
方渺默了默，才道：“它大概是想溜進廚房找東西吃，看到我在料理兔肉就暈過去了。”
啊這……是被嚇暈的吧。雖然不是同族，但眼睜睜看著還是會嚇暈過去的，方渺前輩你到底是怎麽料理那只兔子的……真央不敢再往下想了。
雖然料理兔肉是真央想象不到的恐怖，但晚上的兔肉料理是真的很好吃。客棧大堂裏，真央方渺方泠蘭先生，以及幾位攝影大哥，圍坐在一起吃兔肉火鍋。
最終以全員好評，通過了以兔肉為原材料做的一系列料理作為招牌菜的規定。
大致的視線都已經安排下來，為了迎接開業，每天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久而久之，真央已經把方渺的告白拋到腦後，一切心思都放進了專心籌備客棧經營當中。
籌備期的第五天。
因為真央的精心照顧以及每日澆灌，客棧外花圃中撒下的草籽已經生根發芽，結出了花苞。這些日子她們三人把地窖清掃之後變成了冰窖，還在附近搜刮了不少當地的食材，原本一個破敗的小客棧能夠變成現在的模樣，真央實在是有些感動。
有些日常搞笑的花絮還被蘭先生拍下來了，雖然本來就沒有多少粉絲，但是總是出糗的樣子被播出去真央有預感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粉絲了……明明勉強也算是偶像，做成這樣真是太失敗了。
等等，她究竟是什麽時候已經接受了這個奇怪的設定了。
……不知不覺被同化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真央姐姐！真央姐姐！”方泠興沖沖的跑進門來。
“怎麽了？”真央看見他這般著急，連忙攔下他。
“開……開……開花了！”他太過驚喜，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真央聞言也是一驚，立即奪門而出。一眼望去，花圃中仍是綠瑩瑩的一片，她回頭看向走來的方泠，有些失望道：“你是在逗我麽？”
“不是的不是的。”方泠連忙解釋，指了指花圃邊緣的一個位置，“你看，這裏有一朵花已經開了。”
真央順著他指得方向看去，還真是，一朵淡紫色的小花已經盛開，只是在籬笆一隅，不怎麽引人註意。
“……你觀察的還挺仔細的。”
“謝謝真央姐姐的誇獎。”方泠還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訓練，方泠的刀工倒是長進了不少，做幫廚已經完全夠格，下廚的料理也勉強能吃了。果然很多事情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嘛。
蓬萊客棧的籌備，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倒數最後一天的夜裏，真央的手機難得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順便一提，關於手機充電的問題，真央用的是公司配發的菊先生研發並制造的太陽能充電寶，就算是在沒有太陽的地方，它也能吸收周圍的靈氣補充電量。
真央都快搞不清楚這是科技還是魔法還是玄學了。
——我滴好姐妹們！明天就開始正式營業了你們開心麽？
映著晦暗的忽明忽暗的燭火，手機的光線倒顯得格外亮。真央蓋著薄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回道：
——瑤姬，你的客棧都籌備好了？
——嗯，還好有那位聆煙大小姐，她簡直就是天選之女，手氣不要太好，但是因為收起太好了我這幾天也跟著幫忙幾乎沒有什麽閑暇時間了……
後頭還補了個落淚的表情。
——大家都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吧。
靈曄也出來現了。
——綺羅：籌備完成了。
——沈菀：嗯。
——我也OK了。
真央連忙打字。
——那個等節目正式開始後的積分商店兌換活動你們都知道了吧，積分得數量取決於客人的數量以及滿意度，采取匿名投票的方式，水鏡前的觀眾也有投票權，但是相對的積分會低很多。
修真界到底是怎麽能做到這些花裏胡哨的事情的……
——知道啦，瑤姬，會努力加油的！
看到瑤姬的話，真央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就好像走了一趟奈何橋，喝下了孟婆湯，前塵往事全忘幹凈，但如今輪回轉世，又有了新的人生。
但她並不孤單，能遇到VAN‘s的大家，雖然在修真界成為偶像什麽的都是稀裏糊塗的，不過想想，她也因此遇到了許多人，許多事。
畢竟是已經死了的人，她大概會一直留在修真界吧。
——外面好像下雨了，你們有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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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點啪嗒啪嗒落下，像是從天上傾瀉而下的洪水。
花圃裏的花……
“方渺前輩，我下樓去看看花圃裏的花！”真央說著，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好，就匆匆拿著燈籠往樓下跑去。夜色與雨雲籠罩，真央幾乎快看不見花圃的輪廓，雨水的堆積，已經讓剛修築好的花圃變成了淺灘。
她有些著急，將燈籠放在長廊上，就拿著水瓢試圖將花圃中的水盛出來，但花圃實在太大，她知道這一切是徒勞無功……分明是一起努力做好的。
或許正是因為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所以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的記憶才顯得彌足珍貴，即便是同阿泠閑聊著編織籬笆也好，或是和方渺前輩采摘果子也好，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都是萬分珍貴的記憶……
所以她想將這些記憶都留住，即便是哪一天再死去，可這世上仍有她存在過的痕跡。
雨水打在真央身上，分明初夏將來，這雨卻冷得刺骨。
雨聲仍在作響，但花圃上方的雨水卻似乎不再落下了。真央楞了楞神，就看到方渺前輩站在長檐下看著她。他的神情帶了幾分憐愛，真央看著他笑著笑著，卻又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
透明的結界籠罩在花圃上頭，沒有半點落下，真央拖著濕漉漉的身子，走回了屋檐下。
“得是多傻的丫頭才會像這樣不管不顧的沖出來？”方渺用袖子擦了擦她滿是雨水的臉，“分明用簡單的辦法，遇到著急的事情，就變得這樣死腦筋了。”
真央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眼淚又落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為開心，還是因為悲傷，還是因為方渺前輩的幫助。
雖然明知道花朵要經歷狂風暴雨洗禮才會愈發堅韌，但她就是偏偏舍不得美好的事物逝去。就好像菟絲花一樣，只能依賴別人生存，但是因為漂亮，又覺得就這樣死去有些可惜。
“這樣真的好嗎方渺前輩？”真央帶著哭腔道，等以後若是再遇著大雨，我們不在這裏，那那些花兒該怎麽辦呢？“
“你在說花，還是在說你自己？”方渺看著她的眼睛，低低問道。
分明自己也在害怕，卻總是什麽時候都要帶著笑容。分明這樣善良，卻總是又害怕給別人帶去麻煩。自他認識她起，她就一直是這樣。
與他們這些修真者不同，不渴望長生，不渴望成仙，也沒有力量，無法保護自己，也無法去傷害別人。也許會很弱小，也扛不住風雨。在這修真界，沒有人保護，什麽時候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但是這又有什麽關系？他會守護她。
“什麽？”雨聲太大，真央還是以為是自己恍惚聽錯了。
方渺的聲音卻又低低傳來：“這世上有經歷風雨才會變得堅韌的花，也有要小心捧在手心裏呵護嬌養的花，是哪一種真的這麽重要嗎？不遇著大雨也沒事，我們守著它們不就好了何必強求，它們成為那樣堅韌的花。”
他的話語剛落，真央的眼淚也止住了。
方渺前輩說得沒錯，這世上人有千萬種，花也是一樣。節目總會結束，她也總會離開這裏，在那之前守護好這片風景不就好了麽？既然能見著，就要做力所能及之事。
好傻啊，她到底是為什麽會情緒這麽激動啊……想到方才在方渺前輩這麽丟臉，真央忍不住笑出聲來。
“抱歉抱歉方渺前輩，剛才是我一時情急，有些情緒激動了，讓你見笑了。”真央連忙致歉，但還是有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裏的沖動。
雨仍在在下著，只是結界罩著花圃，淋不到那一片而已。冷風混著雨水的味道穿過長廊，只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我喜歡你，方才的樣子，我也喜歡。”
分明是最不像會說出這種話的聲音，卻又偏偏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真央覺得自己的心跳和雨聲一樣，啪嗒啪嗒的，早已亂了節奏。
“方渺前輩。”
“嗯？”
“你真是，太狡猾了。”
“嗯，我姑且當這是褒美之詞。”
“你——”真央一時間覺得他有些不講道理，想指著他再說些什麽，方渺卻忽然側過臉來，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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