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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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寧冷著張臉，字字逼人，罵得趙大林一張臉漲紅漲紅的，簡直都能滴出血來。
不過，任長寧的確是罵醒了他，現在回想起秀娥為他做的那些事，還真是愧疚。
以前的事不說，就說最近的事。
他們和任長寧合夥做生意的時候，大半個月時間，秀娥不但沒瘦反而還胖了一點，可自從妹妹來了後，秀娥一天比一天瘦，這一個多月來瘦得臉頰都塌陷下去了，神情也是憔悴非常。
可他只知道妹妹辛苦，卻鮮少關心秀娥，可秀娥卻沒有一句怨言，依舊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依舊愛著兩個孩子，依舊辛辛苦苦地擺攤賺錢。
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確實要負很大的責任。
“宋妹子，你罵得對，以前的確是我太混蛋了，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會改的，一定會對秀娥好的！”
任長寧冷哼一聲：“誰知道你這些話不是說說而已？”
見任長寧不信自己，急得趙大林連忙指天發誓道：“宋妹子，我一定說到做到！真的，我向天發誓！”
任長寧冷淡地瞥了趙大林一眼，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又將話題拉了回來。
“趙大林，你找我，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們將攤子的生意重新變好？”
趙大林連頭：“是的。宋妹子，請你幫幫忙吧，攤位的生意再不拯救就完了。”
“要我幫你們也行，但是我有三個條件。”
聞此，趙大林心裏不由升起了一絲希望：“什麽條件，宋妹子你盡管說。”
任長寧一臉嚴肅地盯著趙大林：“其一，我要你和趙麗春向秀娥姐道歉，還要趙麗春向我道歉，她當初罵我的話，要將每一句話都自己罵自己罵回去。”
“其二，你們家的事，以後都要聽秀娥姐的，攤位的事，她說一其餘人都不能說二。尤其是趙麗春，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能有一個不字。”
“其三，如果我幫你們成功扭轉了攤位的生意，就要收三兩銀子的幫忙費。我和大林嫂一起做生意時，一天的凈收益穩定在五六百文，一個月算下來至少能收入十五兩銀子。三兩銀子只占五分之一，我收這麽點幫忙費不為過吧？”
“趙大林，你認真地考慮一下，如果自己做不了主，就回去和秀娥姐商量一下。如果你答應這三個條件的話，我明天就可以幫你們。如果不答應，那就恕我無能無力了。”
任長寧是認真的，以前她看在大林嫂的臉上和人家談感情，結果人家不領情，還害得她傷了心，現在她就和他們談錢，反正最後傷的一定不是她的心。
不花錢，趙大林都不知道珍惜，還真以為她幫他們是天經地義的？
聽完任長寧這三個條件，趙大林頓時呆住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她會提這麽難的要求。
道歉的事，他沒有問題，只是一想到趙麗春要受委屈就有些不忍心。
三兩銀子也太多了，他們開攤子開了這麽久，都沒有賺到這麽多錢。
其實也不是沒有賺到，攤子剛開始的確賺了很多，可是後來不但不賺錢了，而且還將原來賺的錢都賠進去了。
這兩個月時間，他們一家人累死累活的，真是白忙活了。
可一想到剛開始能賺那麽多，趙大林真的舍不得放下這個攤子，如果不做生意，他的奉銀根本就養活不起一大家人。
而且，他怕攤位租期到後，衙門會和上次一樣不肯讓他續租，所以這次一下子就續租了半年時間。
如今他才做了一月時間生意，可即便不再擺攤了，剩下五個月的租金，衙門是一定不會退給他的。
趙大林先悄悄地觀察了一下任長寧的神情，見她一臉嚴肅和堅決，隨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陳澤安身上，想說他能不能勸勸任長寧。
誰料，陳澤安的神情更加冷淡，一點都不關心他。
趙大林一顆心頓時沈了下去，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只得道：“宋妹子，我一個人做不了決定，我先回去和秀娥她們商量商量吧。”
任長寧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次她是鐵了心要給趙大林上一課，教教他一些為人夫、為人父應該懂的道理。
至此，趙大林不得不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沒多久，任長寧就聽到隔壁傳來趙麗春的哭鬧聲，還有趙大林的喊聲……
第二天，任長寧還未起來，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篤篤篤——”
這個時候，天才剛麻麻亮，應該還不到六點。
任長寧一推開門，就看到趙大林、大林嫂和趙麗春，連同虎子和亞兒都站在她家門外。
一家人的眼睛都是紅紅腫腫的，應該是昨夜都哭了，而且都是一夜未睡。
一見任長寧出來，趙大林就立刻擠出了一道笑容：“宋妹子，我們商量好了，答應你的三個條件。只是，我們手上現在沒有那麽多銀子，還給不起幫忙費。”
趙大林的這個決定，完全在任長寧的意料之中。
依照他的性子，能舍得攤子的生意才怪！
要真舍得，昨天就不會低聲下氣地來求她了。
任長寧只淡淡地看了趙大林一眼：“錢的事好說。等到攤位開始賺錢後，你再將幫忙費給我，我可以給你們一月時間。”
聞此，趙大林的眼睛立刻亮了，這才將趙麗春從自己身後拉了出來。
趙麗春那對眼睛腫得和桃似的，昨夜應該哭得不少，一看到任長寧，立刻低下了頭，不願讓她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
看趙麗春低著頭一直不說話，趙大林忍不住催促道：“麗春……”
趙麗春這才悶悶地開口了：“長寧，對不起，以前是我做的不對，我在這裏給你道歉。”
那聲音，聽起來滿是委屈。
任長寧卻是不客氣地瞥了趙麗春一眼：“趙麗春，難道你大哥沒和你說，你要用以前罵完的話將自己都罵一遍，我才可能會原諒你？”
趙麗春驀地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任長寧，好似受了多大的屈辱，眼看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任長寧神情更冷：“怎麽，不願意？不願意就快回去吧，我還沒睡醒，還想再多睡一會呢。”
這麽點屈辱就受不了了，難受的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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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任長寧的確是罵醒了他，現在回想起秀娥為他做的那些事，還真是愧疚。
以前的事不說，就說最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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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知道妹妹辛苦，卻鮮少關心秀娥，可秀娥卻沒有一句怨言，依舊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依舊愛著兩個孩子，依舊辛辛苦苦地擺攤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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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妹子，你罵得對，以前的確是我太混蛋了，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會改的，一定會對秀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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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寧冷淡地瞥了趙大林一眼，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又將話題拉了回來。
“趙大林，你找我，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們將攤子的生意重新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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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幫你們也行，但是我有三個條件。”
聞此，趙大林心裏不由升起了一絲希望：“什麽條件，宋妹子你盡管說。”
任長寧一臉嚴肅地盯著趙大林：“其一，我要你和趙麗春向秀娥姐道歉，還要趙麗春向我道歉，她當初罵我的話，要將每一句話都自己罵自己罵回去。”
“其二，你們家的事，以後都要聽秀娥姐的，攤位的事，她說一其餘人都不能說二。尤其是趙麗春，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能有一個不字。”
“其三，如果我幫你們成功扭轉了攤位的生意，就要收三兩銀子的幫忙費。我和大林嫂一起做生意時，一天的凈收益穩定在五六百文，一個月算下來至少能收入十五兩銀子。三兩銀子只占五分之一，我收這麽點幫忙費不為過吧？”
“趙大林，你認真地考慮一下，如果自己做不了主，就回去和秀娥姐商量一下。如果你答應這三個條件的話，我明天就可以幫你們。如果不答應，那就恕我無能無力了。”
任長寧是認真的，以前她看在大林嫂的臉上和人家談感情，結果人家不領情，還害得她傷了心，現在她就和他們談錢，反正最後傷的一定不是她的心。
不花錢，趙大林都不知道珍惜，還真以為她幫他們是天經地義的？
聽完任長寧這三個條件，趙大林頓時呆住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她會提這麽難的要求。
道歉的事，他沒有問題，只是一想到趙麗春要受委屈就有些不忍心。
三兩銀子也太多了，他們開攤子開了這麽久，都沒有賺到這麽多錢。
其實也不是沒有賺到，攤子剛開始的確賺了很多，可是後來不但不賺錢了，而且還將原來賺的錢都賠進去了。
這兩個月時間，他們一家人累死累活的，真是白忙活了。
可一想到剛開始能賺那麽多，趙大林真的舍不得放下這個攤子，如果不做生意，他的奉銀根本就養活不起一大家人。
而且，他怕攤位租期到後，衙門會和上次一樣不肯讓他續租，所以這次一下子就續租了半年時間。
如今他才做了一月時間生意，可即便不再擺攤了，剩下五個月的租金，衙門是一定不會退給他的。
趙大林先悄悄地觀察了一下任長寧的神情，見她一臉嚴肅和堅決，隨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了陳澤安身上，想說他能不能勸勸任長寧。
誰料，陳澤安的神情更加冷淡，一點都不關心他。
趙大林一顆心頓時沈了下去，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只得道：“宋妹子，我一個人做不了決定，我先回去和秀娥她們商量商量吧。”
任長寧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次她是鐵了心要給趙大林上一課，教教他一些為人夫、為人父應該懂的道理。
至此，趙大林不得不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沒多久，任長寧就聽到隔壁傳來趙麗春的哭鬧聲，還有趙大林的喊聲……
第二天，任長寧還未起來，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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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天才剛麻麻亮，應該還不到六點。
任長寧一推開門，就看到趙大林、大林嫂和趙麗春，連同虎子和亞兒都站在她家門外。
一家人的眼睛都是紅紅腫腫的，應該是昨夜都哭了，而且都是一夜未睡。
一見任長寧出來，趙大林就立刻擠出了一道笑容：“宋妹子，我們商量好了，答應你的三個條件。只是，我們手上現在沒有那麽多銀子，還給不起幫忙費。”
趙大林的這個決定，完全在任長寧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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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寧只淡淡地看了趙大林一眼：“錢的事好說。等到攤位開始賺錢後，你再將幫忙費給我，我可以給你們一月時間。”
聞此，趙大林的眼睛立刻亮了，這才將趙麗春從自己身後拉了出來。
趙麗春那對眼睛腫得和桃似的，昨夜應該哭得不少，一看到任長寧，立刻低下了頭，不願讓她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
看趙麗春低著頭一直不說話，趙大林忍不住催促道：“麗春……”
趙麗春這才悶悶地開口了：“長寧，對不起，以前是我做的不對，我在這裏給你道歉。”
那聲音，聽起來滿是委屈。
任長寧卻是不客氣地瞥了趙麗春一眼：“趙麗春，難道你大哥沒和你說，你要用以前罵完的話將自己都罵一遍，我才可能會原諒你？”
趙麗春驀地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任長寧，好似受了多大的屈辱，眼看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任長寧神情更冷：“怎麽，不願意？不願意就快回去吧，我還沒睡醒，還想再多睡一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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