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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沈楓戲謔地看著蕭絕:“為了騙小姑娘,你倒是下血本,還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我確實病了。”蕭絕緩緩起身,聲音有幾分沙啞。

“你我還不知道,你要是不想生病,怎麽可能生病?還病了一夜。”陸沈楓嗤笑,“這是哪家的姑娘,力氣這麽大,抱著你進了我的醫館。”

蕭絕聽了,嘴角微微抽搐,隨即又恢覆了往日雲淡風輕的模樣。

“不過,說起來,那姑娘好像身體不太好。這癥狀有些奇怪。”陸沈楓皺著眉頭說道。

“怎麽奇怪?”蕭絕擡起眼眸,盯著陸沈楓不放。

陸沈楓被蕭絕盯得有些嚇人。

“我也不是很確定。”陸沈楓說道,“她的身體卻是不好,這病也是自幼帶來的,卻著實古怪,我並未曾見過。她應該病了多年了,後來暫時控制住了,不知為何,最近有些失控了。”

蕭絕素來淡漠的眼眸中出現一陣寒冰。

“而且……”陸沈楓微微有些猶豫,“她頭部遭受過重擊,但是腦部的血塊該化了,按道理不影響她的記憶。而已,她體內還有一種毒素,是什麽我還不確定,有什麽傷害我也不怎麽確定。當然,也不一定準確,我只是無意中碰到了她的脈搏。”

蕭絕垂下眼眸,手指不斷敲打著桌面。蕭絕心裏清楚,以陸沈楓的醫術,縱然只是匆匆診了一下,也八九不離十了。更何況,醫術又不只是診脈。

“待她回來,你再替她診一次脈。”蕭絕一錘子定音。

“可是那個小姑娘,以為我是庸醫。”陸沈楓頗為苦惱地說道。

蕭絕看了陸沈楓一眼。

“誰知道她居然懂一些醫藥知識。”陸沈楓大嘆失策,“好歹我也被人尊一聲神醫。若是讓人知曉我在這個小破醫館裏做大夫,不用等到明天,我這裏的門檻就得被踏破。”

“久病之人,必然會懂一些。你糊弄她也糊弄得太敷衍了。”蕭絕說道。

“不過,那個小姑娘跑哪去買糖人了,也該回來了吧?”陸沈楓等得有些無聊了,開口說道。

蕭絕皺了皺眉,道:“你這條街上有幾處賣糖人的地方?”

陸沈楓隨口說了幾句。

“不對,她定然是坐馬車的時候看到的糖人,算算時間,她早該回來了。”蕭絕立即起身,拿出玉簫,吹了一段。

瞬間幾個黑衣人出現在陸沈楓的醫館。

“主上!”

此刻,姚月枝只覺得頭大,怎麽出來買個糖人還碰到這個煞星了。

“那個……”姚月枝的臉有些僵硬。

“茵茵,你和我走,還是我帶你走?”謝儒風低笑著。

“我……”姚月枝剛想說什麽,就猛地被謝儒風帶進懷裏。

“別動!”謝儒風低聲對欲掙紮的姚月枝說道,“那是你五哥吧,我是不介意被他看到,正好我上門提親。”

姚月枝也在這個時候聽到了姚永平的聲音,放棄掙紮,整個人縮在了謝儒風懷裏。

不遠處的姚永平往姚月枝的方向看了看,露出一絲迷惑,想著自己妹妹不會穿這麽冷的衣服,便被旁邊兒的人拉走了。

“好了,茵茵。”謝儒風說完,直接將姚月枝抱到了馬車上。

姚月枝也不想在這裏被人圍觀,因此也沒有掙紮。

馬車上,謝儒風一直盯著姚月枝,姚月枝則吃著手裏的糖人。

謝儒風拿起手帕,替姚月枝擦了擦嘴角。

姚月枝楞了楞,她總覺得這個動作有幾分熟悉。

“茵茵,告訴我,你今天和誰待在一起?”謝儒風突然將身子侵近,“你還飽了他?”

姚月枝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你跟蹤我?”

姚月枝的眼中全是憤怒,這憤怒的火光,讓謝儒風心動。他的茵茵不管什麽時候,都是最美的。

謝儒風擡起手,緊緊盯著姚月枝的雙眸,摩擦著姚月枝的臉頰。

姚月枝擡起手對手謝儒風的手就是一掌。

謝儒風楞住了,姚月枝楞住了,外面趕車的人也楞住了。

姚月枝的力氣本就大,這一下子又用了力,謝儒風的手背上出現了一絲血痕。

“疼嗎?”謝儒風牽起姚月枝的手,眼中全是疼惜。

姚月枝楞了楞,突然間又覺得這人可憐。他愛的宋茵,已經不在了,他再也看不到宋茵了,所以才一直自欺欺人,覺得她這個和宋茵有些相似的女人就是宋茵。

確定姚月枝的手上沒有傷,謝儒風這才松了一口氣。

“茵茵。”謝儒風將姚月枝抱在懷裏,“我嫉妒,我真的嫉妒,你不要對別的男人好,行不行?”

“你腦子正常一些行不行,蕭絕對我有師徒之誼。他病了,仆從不靠譜,我當然要多幫襯一些啊。”姚月枝試圖講道理。

“他對你圖謀不軌。”謝儒風說道。

“他認識宋茵?”姚月枝問道。

“未曾聽說。”謝儒風說道。

“那他有什麽可圖謀不軌的。”姚月枝覺得,她就不該試圖和一個瘋子講道理,“謝儒風,你清醒一些好不好,我不是宋茵。”

姚月枝猛地推開了謝儒風,她覺得自己受夠了這個熱鬧了。她只是姚月枝,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你就算是再怎麽在我身上找宋茵的影子,我也不是宋茵。”姚月枝說道。

“你就是茵茵。”謝儒風一口咬定。

“你給我停車。”姚月枝指著謝儒風道,“你不停我就跳下去。”

謝儒風見狀,哂笑一聲:“你知曉姚永平身邊兒的那個人是誰嗎?”

“誰啊?”姚月枝並沒有看到姚永平,只聽到了他的聲音。

“王志安。”謝儒風道。

“王志安是誰?”姚月枝不解。

“九密坊坊主,王志安。”謝儒風說完,又補充道,“王志安是暗部的,也是做九密坊最為危險的事情的。他和姓陸的是至交好友。”

姚月枝一聽便急了,道:“王志安就是陸老頭空中那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毫無人性的王老狗?我五哥怎麽會和他待在一起?”

姚月枝想過姚永平會因為陸老頭加入九密坊,卻沒有想到是在王志安的手底下做事。

姚月枝還記得,有一次陸老頭喝醉了,大罵王志安,說那人做事越來越狠了,為了達到目的什麽都能犧牲,跟著他做事的人又死了一批,說不得哪日自己也得被算計死。

“大概是有把柄握在他手裏了吧。”謝儒風說道。

姚月枝心裏沈了沈。他這個五哥,平日裏喜歡帶著她四處亂跑,不喜歡戰場,喜歡玩鬧。可是,若是真的需要他,他定然會有擔當的。

“好了,茵茵,別擔心,我去替你查。你放心,有我在,你哥哥不會有事。”謝儒風側著腦袋,把玩著姚月枝的秀發。

姚月枝心裏清楚,謝儒風想要弄清楚這些,再容易不過了。九密坊本就是他一手創立的,盡管最近他並不太管這些了,然而皇帝到底年幼,真正的實權還是握在謝儒風手裏。

“茵茵,陪我去別院住兩日好不好?我保證,我什麽都不做,對外,就說莊王妃請你去小住。莊王妃明日正好要去郊外的別院,她的別院離我的別院很近。”謝儒風借機說道。

謝儒風明白,不論是想要讓茵茵想起他,還是要讓茵茵再次喜歡上他,都需要和茵茵經常接觸。

“我還要繼續學琴,下個月初四就要比拼了。”姚月枝冷著臉說道。

“說起來,本該送選的人是你五姐吧。”謝儒風笑著說道。

姚月枝警惕地看著謝儒風。

“五姑娘賢良淑德,堪稱女子的典範,她不參與太可惜了。至於南安郡主手中握著的把柄……”謝儒風看著姚月枝。

“你知道?”姚月枝的臉色一變。

“其實,五姑娘如何,當不當選百花仙,於我而言是沒什麽關系的。只是,我日後好歹也得叫她一聲五姐,南安郡主握著她的把柄,就等於握著本王的把柄。你們侯府大可把人送過來。”謝儒風慢條斯理地說道。

“怎麽送?”姚月枝警惕地看著謝儒風。

“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答應就可以了。至於南安郡主,本王會讓她閉嘴的。好歹也是侯府的小姐,宮裏的那些姑姑,也不會去檢查你五姐如何的。至於陛下,陛下自然不會管這些。只要本王說五姑娘堪稱女子之中的典範,旁人便不敢質疑。”謝儒風又湊近了姚月枝幾分,“南安郡主癡戀你大姐夫,那就是一個瘋子。你祖母再厲害,也無法管住一個身居高位的瘋子的嘴。南安郡主現在不說,不過是在等著。就算是你五姐的事情傳出去了又如何,把你五姐逼死,弄得你們家剩下的幾個姐妹嫁不出嫁不出又如何?你大姐得婆家喜歡,名聲有好,你大姐夫待你大姐情深意重,他們還有了一雙兒女。倒是好,郡王府是不會休妻的。”

“所以,我祖母壓不住南安郡主,南安郡主現在什麽都不說,不過是時候不到,對嗎?”姚月枝看著謝儒風。

“沒錯。你祖母是可以盡可能地把你五姐撇清,也可以用利益,讓譽慶大長公主堵住南安郡主的嘴。可是,南安郡主瘋起來,不會管這些的,她會拉著你們侯府替她陪葬。所以,當選百花仙的會是你五姐。到時候,沒有人會質疑這些。就算是有人質疑了,本王也會讓他們閉嘴。”謝儒風說道最後冷笑。

姚月枝心裏明白,侯府想要保全她五姐的名聲,很難。可是,謝儒風若是想要讓那些人閉嘴,再容易不過了。

“那好。”姚月枝同意了。

姚月枝想著,不是一個人,就不是一個人。相處久了,他又豈會沒感覺。她如今這般抗拒他,反倒是更讓他執著自己是宋茵。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讓他認清楚,她和宋茵的區別。

兩個各懷心思,就這麽達成了一致。

“明天你讓人來接我。”姚月枝說道。

“不用了,我會讓莊王妃派人去侯府說一聲。你放心,你什麽都不用做,我會安排好的。”謝儒風道。

“那你再讓侯府派人去醫館,和蕭先生說一聲。再讓侯府派兩個靠譜的丫鬟去照顧。”姚月枝也覺得愁,蕭絕身邊兒的下人,是真的不靠譜。

提到蕭絕,謝儒風的臉色陰沈了一番。隨即想到了什麽似的,謝儒風嘴角微揚。

“這個你不用擔憂,我會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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