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之森］忘憂草(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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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之森］忘憂草(17)
以靈魂形態在現世停留的太久，加之身體受的重傷，讓草太的魂魄也受到影響失去意識。
卻苦了握著他魂魄的金藥，撒手怕吹飛了，手重點怕捏碎了。真是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餵，宗像草太！”金藥慌忙喚道。
此時的草太卻全然沒有回應。
總不能眼睜睜看他這麽在自己手裏消失，金藥想換藥郎來應該有辦法，可何時變身、誰來掌控身體，從來不是金藥能決定的。
金藥不知如何是好，嘗試集中精神想了半天，藥郎都沒有出來。
“這，你……”金藥終是又急又氣，和另一個自己交涉，可比斬殺物怪難多了。
不得已伸手一收，金藥將草太的魂魄暫時化為一顆小小的星握在手心，先去尋找他的身體。
＊
黎明時分，祭典尾聲。
通常情況下，本應順利結束。
可空氣中的血腥味，讓妖怪們都陷入一種近乎本能的興奮中。不管是賣貨的、表演的、還是來游覽的，妖怪們都脫離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全都渾渾噩噩的游蕩在街市上。
鈴芽一個人失落的在路上走著，妖怪們吵吵鬧鬧，大臣在後面叫她慢點，她也沒有聽見。恰巧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湧來的妖怪們將他們徹底沖散。
“大臣？”當鈴芽意識到的時候，轉身卻沒有看到大臣的影子，到處都是長相兇神惡煞的妖怪們。
她有些怕了，想逃，可這裏滿的就像蒸籠裏剛熟的饅頭，被擠在中間連胳膊都擡不起來。
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一只妖怪撞過來竟然碰掉了鈴芽臉上的面具！
周圍原本昏昏沈沈的妖怪們，突然一下眼睛都亮了起來，齊刷刷的看向鈴芽！像是不小心掉入鬣狗群的小兔子，鈴芽一動不敢動。
周圍的妖怪們開始興奮的吼叫，聲音像怪石山谷裏吹過陣陣邪風。
鈴芽絕望的捂住耳朵，僅僅閉上雙眼。
周圍竟然瞬間安靜，等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有發生。鈴芽小心翼翼的睜開一只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周圍的妖怪們竟然都不動了！
它們怎麽了……正疑惑之際，鈴芽低頭看到衣服裏有什麽在發著光。
是山神大人給的金葉子！鈴芽將金葉子拿在手上，散發的金光將她護在其中，直到從這妖怪群裏走出來，她也未傷分毫。
“草太……”鈴芽忍不住落下淚來。
“鈴芽！鈴芽！”大臣喊著跑了過來，“終於找到你了！都說過跟緊我不要跑怎麽就是不聽！你要是被妖怪……”大臣說著說著突然看到鈴芽臉上的淚痕，“你哭了？”
“沒有。”鈴芽轉過頭，趕忙擦了擦眼淚。
大臣急得繞到鈴芽面前，彎下腰去看她的臉，“鈴芽，是又因為草太嗎？”
鈴芽咬著唇搖了搖頭。
“那個混蛋他……”大臣還想再問，可剛才面對那麽多妖怪都沒說怕的鈴芽，還能有誰讓她如此傷心？心知肚明的事，問清了也沒有意義。
大臣悶哼了聲，背過身去一甩衣袖，“祭典要結束了，拉住我衣服，帶你出去。”
“嗯。”鈴芽輕聲應著，點了點頭，伸手抓著大臣羽織的袖子。
此時周圍的妖怪仿佛都化作平面的剪影，仍保持著古怪的動作一動不動。只有鈴芽身上的金葉子將他們兩人照亮，毫無阻礙的穿越滿是妖怪的街市，回到山神之森。
本以為螢會不會已經出來了，可是出口也沒見到螢。
“大臣，螢去哪了？她會不會還在裏面？”鈴芽看著即將消失的出口，很是擔心。
“她啊……”大臣隨口應著，卻躲過鈴芽的目光，“應該回去了吧。”
“那就好。”鈴芽聽到大臣說的，松了口氣。
密林中隱約有股被火燎過的麝香混雜檀木的味道。又仿若食物鏈頂端貓科動物，炙熱的皮毛擦過幹燥的樹皮，帶著些許汗液和血腥氣。
大臣未見過金藥，可是卻本能的警覺和防備。
“好了好了，我們也快出這片林子吧！”大臣催促的緊，在後面推著鈴芽向外走。
＊
沒有藥郎的天秤指引，金藥在林中完全辨不得方向，竟一連兜了幾個圈。
急得金藥燥熱難耐，再這樣下去，草太的魂魄就要在他手中燙化掉了。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狗叫——
“汪！汪汪！”
然而這狗一身厚實的灰白色皮毛，長得和狼一樣。
狗沖他叫個不停，吵得更煩，金藥本不想理會，轉身就要走。
誰知那大狗沖過來，一口咬在金藥的小臂上！金藥擡手剛要動怒，卻發現狗的犬齒並未用力，而是試探著在拉他。
不能任由它這樣下去，金藥手腕一抖，對眼前狗子說道，“撒開！我這手裏的東西，要是撞散了，你賠不來。”
那狗竟真的聽懂了，小心的張嘴松開了金藥的手，甚至還用鼻梁蹭了蹭金藥握緊的拳頭。
金藥恍然大悟，“你認識他？認識宗像草太？”
“汪！”眼前的狗子叫到，甚至聽到草太名字的時候還看起來委屈巴巴。
“那你知道他的身體在哪嗎？”金藥又問。
“汪汪！汪汪！”狗大聲叫著，開始焦急的轉圈，想讓金藥跟著它走。
“那你帶路，快一點！”金藥對狗子說道。
又輾轉穿過幾片樹叢，不知轉了幾個彎，反正金藥也不認路，就這麽真的跟著狗，終於看到一棵樹下坐著的那個身影。
“終於找到你了！”金藥加快腳步，正準備將他的魂魄送回去。
可走近了才發現不對勁，雖然這副身體的確是宗像草太的，可是身上已經布滿傷痕，渾身是血，而且檢查後發現後背中的妖毒已經深入骨髓。
本來還想快點送他回身體，好好休養魂魄便可恢覆，可沒想到草太的身體竟也是這幅破破爛爛的模樣。
身邊的狗子還在焦急的蹭著金藥的腿，不時趴在他眼前，甩著尾巴。
“我知道你想要我救他，可是我不能……”金藥也陷入兩難。
如果現在就這樣把草太的魂魄放回去，恐怕撐不了多久就會死在金藥眼前。
可是，還能怎麽做？
金藥努力想著辦法：草太身上的傷和毒……還是需要搖籃歌的藥。至於魂魄，對了，去靈界是不是可以保存久一點？況且總這麽占著一只手抓著也不是個辦法。
打定主意的金藥決心再去靈界走一趟，最壞的解決，大不了送草太去投胎，也好在這裏魂飛魄散強。
他看著身旁滿眼期待的壯狗，離開前想告訴它讓它放心，想了半天後喊到，“餵小狗，我……我會想辦法救他。你守好他的身體，我去去就回！”
金藥一直在想狗的頭是什麽觸感，很想摸一下。最後還是沒忍住伸出了手，見它並沒有反抗，又沒忍住多揉了幾下。
松開狗頭的時候，金藥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笑了下。
＊
金藥帶著草太的魂魄下到靈界。松手放開他，任他恢覆成人形，只是不知為何還沒有醒過來。
守了很久，金藥感覺眼皮有些發沈，隨即突然變身。身體裏的藥郎終於有了反應，伸了個懶腰，接管了身體。
“嗯？草太？”藥郎疑惑的看著眼前沈睡不醒的草太。
推了下還是不醒，再推下魂魄差點戳散了。
剛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變得如此虛弱？藥郎顧不得不想，懷中取了些藥粉混了煙絲，放到煙袋的煙鬥裏燃了，深深吸了一口，將煙吐到草太的魂魄上。
一口煙沒有反應，第二下草太已經開始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你要殺人啊，”草太咳個不停，“去一邊抽去！”
見他醒了，藥郎問道，“你，還好吧？”
草太笑著指了指藥郎，“你不對我抽煙，就好得很！”
“行，信你，有精神就沒什麽大事。”這一次藥郎主動熄了煙槍，沒有再抽。
“話說，剛不還在祭典嗎？什麽時候到這裏來的？”草太撓了撓頭，想不明白怎麽就斷片兒了。
說到祭典，藥郎眼神突然變得嚴肅，“那小子呢？帶著你的身體哪去了？”
草太也突然意識道，真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阿銀了。要說能作為普通人回到現世，草太本不抱什麽希望，可這場妖怪祭典狀況頻出，鈴芽身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總覺得又有些眼熟。
越想不到，就越想搞清楚，不由得更加煩躁起來。
“餵餵餵，在走什麽神兒？”藥郎在石頭上敲著煙袋提醒著，“身體不要回來，想女朋友也沒用，早晚都是別人的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一說，鈴芽和那個年輕男人的畫面在草太腦子裏卡幀似的，怎麽也抹不掉了。
草太煩藥郎煩得不行，“你亂說什麽？”
“我沒亂說，你在亂想。”
草太忍無可忍，“你……”
正當他倆又要吵起來時，突然一個聲音喊到，“你們在這兒啊！”
草太和藥郎一起轉過頭去，竟然是阿銀！
可再看到他時，草太卻心情覆雜，“阿銀？”
“你的身體，我留在現世了，只是真的對不起，我讓他受傷了……”阿銀很是愧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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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靈魂形態在現世停留的太久，加之身體受的重傷，讓草太的魂魄也受到影響失去意識。
卻苦了握著他魂魄的金藥，撒手怕吹飛了，手重點怕捏碎了。真是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餵，宗像草太！”金藥慌忙喚道。
此時的草太卻全然沒有回應。
總不能眼睜睜看他這麽在自己手裏消失，金藥想換藥郎來應該有辦法，可何時變身、誰來掌控身體，從來不是金藥能決定的。
金藥不知如何是好，嘗試集中精神想了半天，藥郎都沒有出來。
“這，你……”金藥終是又急又氣，和另一個自己交涉，可比斬殺物怪難多了。
不得已伸手一收，金藥將草太的魂魄暫時化為一顆小小的星握在手心，先去尋找他的身體。
＊
黎明時分，祭典尾聲。
通常情況下，本應順利結束。
可空氣中的血腥味，讓妖怪們都陷入一種近乎本能的興奮中。不管是賣貨的、表演的、還是來游覽的，妖怪們都脫離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全都渾渾噩噩的游蕩在街市上。
鈴芽一個人失落的在路上走著，妖怪們吵吵鬧鬧，大臣在後面叫她慢點，她也沒有聽見。恰巧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湧來的妖怪們將他們徹底沖散。
“大臣？”當鈴芽意識到的時候，轉身卻沒有看到大臣的影子，到處都是長相兇神惡煞的妖怪們。
她有些怕了，想逃，可這裏滿的就像蒸籠裏剛熟的饅頭，被擠在中間連胳膊都擡不起來。
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一只妖怪撞過來竟然碰掉了鈴芽臉上的面具！
周圍原本昏昏沈沈的妖怪們，突然一下眼睛都亮了起來，齊刷刷的看向鈴芽！像是不小心掉入鬣狗群的小兔子，鈴芽一動不敢動。
周圍的妖怪們開始興奮的吼叫，聲音像怪石山谷裏吹過陣陣邪風。
鈴芽絕望的捂住耳朵，僅僅閉上雙眼。
周圍竟然瞬間安靜，等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有發生。鈴芽小心翼翼的睜開一只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周圍的妖怪們竟然都不動了！
它們怎麽了……正疑惑之際，鈴芽低頭看到衣服裏有什麽在發著光。
是山神大人給的金葉子！鈴芽將金葉子拿在手上，散發的金光將她護在其中，直到從這妖怪群裏走出來，她也未傷分毫。
“草太……”鈴芽忍不住落下淚來。
“鈴芽！鈴芽！”大臣喊著跑了過來，“終於找到你了！都說過跟緊我不要跑怎麽就是不聽！你要是被妖怪……”大臣說著說著突然看到鈴芽臉上的淚痕，“你哭了？”
“沒有。”鈴芽轉過頭，趕忙擦了擦眼淚。
大臣急得繞到鈴芽面前，彎下腰去看她的臉，“鈴芽，是又因為草太嗎？”
鈴芽咬著唇搖了搖頭。
“那個混蛋他……”大臣還想再問，可剛才面對那麽多妖怪都沒說怕的鈴芽，還能有誰讓她如此傷心？心知肚明的事，問清了也沒有意義。
大臣悶哼了聲，背過身去一甩衣袖，“祭典要結束了，拉住我衣服，帶你出去。”
“嗯。”鈴芽輕聲應著，點了點頭，伸手抓著大臣羽織的袖子。
此時周圍的妖怪仿佛都化作平面的剪影，仍保持著古怪的動作一動不動。只有鈴芽身上的金葉子將他們兩人照亮，毫無阻礙的穿越滿是妖怪的街市，回到山神之森。
本以為螢會不會已經出來了，可是出口也沒見到螢。
“大臣，螢去哪了？她會不會還在裏面？”鈴芽看著即將消失的出口，很是擔心。
“她啊……”大臣隨口應著，卻躲過鈴芽的目光，“應該回去了吧。”
“那就好。”鈴芽聽到大臣說的，松了口氣。
密林中隱約有股被火燎過的麝香混雜檀木的味道。又仿若食物鏈頂端貓科動物，炙熱的皮毛擦過幹燥的樹皮，帶著些許汗液和血腥氣。
大臣未見過金藥，可是卻本能的警覺和防備。
“好了好了，我們也快出這片林子吧！”大臣催促的緊，在後面推著鈴芽向外走。
＊
沒有藥郎的天秤指引，金藥在林中完全辨不得方向，竟一連兜了幾個圈。
急得金藥燥熱難耐，再這樣下去，草太的魂魄就要在他手中燙化掉了。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狗叫——
“汪！汪汪！”
然而這狗一身厚實的灰白色皮毛，長得和狼一樣。
狗沖他叫個不停，吵得更煩，金藥本不想理會，轉身就要走。
誰知那大狗沖過來，一口咬在金藥的小臂上！金藥擡手剛要動怒，卻發現狗的犬齒並未用力，而是試探著在拉他。
不能任由它這樣下去，金藥手腕一抖，對眼前狗子說道，“撒開！我這手裏的東西，要是撞散了，你賠不來。”
那狗竟真的聽懂了，小心的張嘴松開了金藥的手，甚至還用鼻梁蹭了蹭金藥握緊的拳頭。
金藥恍然大悟，“你認識他？認識宗像草太？”
“汪！”眼前的狗子叫到，甚至聽到草太名字的時候還看起來委屈巴巴。
“那你知道他的身體在哪嗎？”金藥又問。
“汪汪！汪汪！”狗大聲叫著，開始焦急的轉圈，想讓金藥跟著它走。
“那你帶路，快一點！”金藥對狗子說道。
又輾轉穿過幾片樹叢，不知轉了幾個彎，反正金藥也不認路，就這麽真的跟著狗，終於看到一棵樹下坐著的那個身影。
“終於找到你了！”金藥加快腳步，正準備將他的魂魄送回去。
可走近了才發現不對勁，雖然這副身體的確是宗像草太的，可是身上已經布滿傷痕，渾身是血，而且檢查後發現後背中的妖毒已經深入骨髓。
本來還想快點送他回身體，好好休養魂魄便可恢覆，可沒想到草太的身體竟也是這幅破破爛爛的模樣。
身邊的狗子還在焦急的蹭著金藥的腿，不時趴在他眼前，甩著尾巴。
“我知道你想要我救他，可是我不能……”金藥也陷入兩難。
如果現在就這樣把草太的魂魄放回去，恐怕撐不了多久就會死在金藥眼前。
可是，還能怎麽做？
金藥努力想著辦法：草太身上的傷和毒……還是需要搖籃歌的藥。至於魂魄，對了，去靈界是不是可以保存久一點？況且總這麽占著一只手抓著也不是個辦法。
打定主意的金藥決心再去靈界走一趟，最壞的解決，大不了送草太去投胎，也好在這裏魂飛魄散強。
他看著身旁滿眼期待的壯狗，離開前想告訴它讓它放心，想了半天後喊到，“餵小狗，我……我會想辦法救他。你守好他的身體，我去去就回！”
金藥一直在想狗的頭是什麽觸感，很想摸一下。最後還是沒忍住伸出了手，見它並沒有反抗，又沒忍住多揉了幾下。
松開狗頭的時候，金藥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笑了下。
＊
金藥帶著草太的魂魄下到靈界。松手放開他，任他恢覆成人形，只是不知為何還沒有醒過來。
守了很久，金藥感覺眼皮有些發沈，隨即突然變身。身體裏的藥郎終於有了反應，伸了個懶腰，接管了身體。
“嗯？草太？”藥郎疑惑的看著眼前沈睡不醒的草太。
推了下還是不醒，再推下魂魄差點戳散了。
剛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變得如此虛弱？藥郎顧不得不想，懷中取了些藥粉混了煙絲，放到煙袋的煙鬥裏燃了，深深吸了一口，將煙吐到草太的魂魄上。
一口煙沒有反應，第二下草太已經開始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你要殺人啊，”草太咳個不停，“去一邊抽去！”
見他醒了，藥郎問道，“你，還好吧？”
草太笑著指了指藥郎，“你不對我抽煙，就好得很！”
“行，信你，有精神就沒什麽大事。”這一次藥郎主動熄了煙槍，沒有再抽。
“話說，剛不還在祭典嗎？什麽時候到這裏來的？”草太撓了撓頭，想不明白怎麽就斷片兒了。
說到祭典，藥郎眼神突然變得嚴肅，“那小子呢？帶著你的身體哪去了？”
草太也突然意識道，真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阿銀了。要說能作為普通人回到現世，草太本不抱什麽希望，可這場妖怪祭典狀況頻出，鈴芽身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總覺得又有些眼熟。
越想不到，就越想搞清楚，不由得更加煩躁起來。
“餵餵餵，在走什麽神兒？”藥郎在石頭上敲著煙袋提醒著，“身體不要回來，想女朋友也沒用，早晚都是別人的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一說，鈴芽和那個年輕男人的畫面在草太腦子裏卡幀似的，怎麽也抹不掉了。
草太煩藥郎煩得不行，“你亂說什麽？”
“我沒亂說，你在亂想。”
草太忍無可忍，“你……”
正當他倆又要吵起來時，突然一個聲音喊到，“你們在這兒啊！”
草太和藥郎一起轉過頭去，竟然是阿銀！
可再看到他時，草太卻心情覆雜，“阿銀？”
“你的身體，我留在現世了，只是真的對不起，我讓他受傷了……”阿銀很是愧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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