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化貓］三千世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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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化貓］三千世界(4)
“開始吧，我準備好了。”草太深吸一口氣說到。
藥郎看看周圍，“先去找個人少的地方。”
“那麽麻煩。”草太看了下身邊的藥郎，“你……社恐嗎？”
抱著退魔劍站在路口的藥郎，微挑下眉緩緩說道，“我倒是不介意。不過，誤帶入異界的人類，以及造成的一切麻煩，你來解決。”
“我……，我倒是不怕麻煩。”草太頓了頓，猛吸一口氣，擡手指向一邊，“這個方向走過去人多，還是去那邊看看。”
＊
就這麽走了好一會兒，依舊到處都是人。
“哦對了，等下！”草太說著，掏出手機，雖然電量不多，好在泡過水還能用。
“最近的地方是……”草太放大縮小，找了很久，發現一片藍色與綠色相接的地圖，“有了，那邊好像是個公園。”
草太一臉興奮的擡頭，直到看到藥郎些許疑惑的看著他手裏的手機，試探著問道，“你……沒用過手機嗎？”
藥郎只是微微一笑，“走吧。”
想來藥郎的裝扮，和所使秘術，的確不像個簡單的人類，氣息詭譎但也絕非妖怪。
或許是和名取銀古一樣具有特殊身份的除妖之人吧，但是草太已無心再探究他人的秘密。
他一定也有著特殊的使命，行走於世間，只是此時與草太的軌跡產生交集，短暫的相遇而已。
＊
順著地圖方向找到的地方，原來是個生態保護區。大片濕地內除了零散幾個巡視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參觀的游客。
找了塊平坦開闊的地方，藥郎放下藥箱，“就這裏吧。”
之前看藥郎都是憑空開啟空間，可這次卻說要去草太想去的地方。草太不解，想來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腦子裏想去的地方？”
藥郎只道，“稍等。”
他打開藥箱，由底層抽屜中裏取出一只青色錦盒，玫瑰色的蝴蝶雕花上鑲嵌著紫紺色的寶石，精致得宛如女子描妝的粉盒。
待藥郎揭開盒子，又是一陣獨特的香氣飄出來。白底透青的粉末，在陽光下閃著青紫色的鱗光。
果然，無論是藥郎身上，還是他配的藥，或多或少都混雜著香料的味道。可這香味醉人，草太總不敢多聞。
“這是什麽藥？”草太掩住口鼻問道。
“白化幻蝶的翅粉。”藥郎說著，用指尖沾了些粉末，開始在地上畫起陣來。
藥郎的陣，與其說是陣，看起來更像是花的圖騰。指尖劃過的痕跡，帶起的蝶翅鱗粉，卷起彩色的煙塵，擴散之處，可以看到空間扭曲的痕跡。
待穿插其中的最後一條弧線閉合到原點，藥郎的指尖停頓，默默念出咒語，同時像反方向輕輕一劃，升起一陣半米多高的冷焰，整個陣都亮了起來。
回身跪坐好的藥郎，擡手草太示意，“請。”
還沈浸在眼前這似極光般瑰麗美景的草太，正看得出神。
藥郎無奈催促道，“別發呆了快一點，等蝶粉燃盡，空間之門就會關閉。”
“哦。”草太才反應過來，起身剛一只腳踏入陣中又停下了。
“還忘了什麽嗎？”藥郎問道，“你先進去，想好確定了要去的時間，我隨後就來。”
草太突然朝藥郎伸出一只手。
“作什麽？”輪到藥郎不解。
剛還調侃過藥郎說要合作，開啟時空的術法不要用握手什麽奇怪姿勢的草太，此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必須接觸到你，才能保證你我都保有記憶一起回到過去。”
藥郎低頭看看伸過來的手，又擡眼看了看草太。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抓住了草太的胳膊。
＊
塵煙散盡，陣中的藥郎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竟然回到了美術館。準確來說，是時間倒退到他和草太相遇之前，還未損毀的美術館。
“成功了！真的回來了！”草太拍了拍藥郎肩膀，欣喜的說道。
藥郎跨出一步，隨之腳下的蝶粉畫成的陣全部消散，“這個時間回到這裏，也來不及改變什麽。”
“我知道，但有一事必須要確認。”
一二樓相接的主樓梯分左右兩排，草太便順著右邊的樓梯向樓上走去。
美術館大廳裏的時鐘指針倒退六圈後，又開始按正常的速度轉動。
“草太，我們去樓上看吧！”——是鈴芽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草太停下腳步，猛然回頭，“是鈴芽！”
鈴芽正從左邊的樓梯上來，兩條樓梯中間僅有一些裝飾植物相隔。
當草太見到鈴芽在美術館出現的那一刻，原本的計劃一概拋之腦後。
“鈴芽，鈴芽！”草太大喊著，迫不及待的跑下樓梯。
此時原本這一時空與鈴芽同行的草太，也正從左邊樓梯向上走。
眼見草太從右邊樓梯已經下到一樓。
“停下！”藥郎急追過去，趕在草太被過去的自己發現之前，一把將他拽到一邊。
藥郎將草太推到樓梯下的拐角處，只差一步險些被另一個草太發現。
草太剛要反抗，想扯下藥郎抓著自己的手，突然聽到另一個自己的聲音說道——“走吧，鈴芽！”終於回過神來。
“不要一開始就做傻事。”藥郎說完松開手。
“抱歉，我……”草太也靠著墻冷靜下來。
看著有說有笑走進二樓展廳的兩人，想著不久之後他們會遇到的事，草太心中五味雜陳。
“不管你還有什麽必須要做的事，這裏時間不多了。”藥郎提醒到。
原來的時間線，一小時後，本島沈沒，美術館的位置也是一片汪洋。
“好。”草太點點頭應道。
走出樓梯拐角的時候，草太又看到了角落陰影中的那副古畫。
之前路過沒來及，這次細看原來是手繪的地圖。只是不知為何沒有玻璃罩的保護，而且還放在這個不顯眼的地方。
陰暗的光線看不分明，但畫上描繪的地圖畫的到底是哪裏，竟是連草太這個地理學專業人士也從未見過的。
草太伸手摩挲著畫紙，看得有些出神，猛然間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藏在裏面，正在漸漸蘇醒。
“一些老物裏沈睡的物怪，多半已經餓上幾百年了。”藥郎漫不經心的說著，從草太身旁走過。
一個激靈，草太像觸電般趕忙收回了手。
“沒有時間在這裏耗了。”草太提醒自己，快步向樓上走去。
＊
在藥郎先行確認安全的前提下，草太走進二樓展廳。
“他們在前面，小聲點。”藥郎輕聲提醒道。
“啊！”剛一轉頭，草太就不小心叫出了聲。
藥郎瞪大眼睛轉頭看過來的時候，草太一手捂緊自己的嘴，一手指了指玻璃上的反光。
草太沈沈吐出一口氣，因為突然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的臉怕成這樣，想想真是無語。
輾轉波折過後，草太終於找到他此行的目的——那幅命名為《貓妖》的畫。
鮮艷的色塊，大膽的用色，讓草太隔著好遠就一眼認出。可當他趕到畫前的時候，萬萬沒想到的是，畫中的人卻不見了！更離譜的是原本是人的位置，畫紙還在沒有破洞，也沒有被背景色填充，而是一塊人形的留白。
“你來就是為了來看這個？”藥郎靠過來，摸著下巴，裝作一本正經的看著畫問。
之前來時，草太只覺得畫裏的人似曾相識，後來回想著又感覺和藥郎一模一樣。
可如今畫上人不見了，身邊卻是如此真實的藥郎。
“你……”草太有些不太理解，指了指藥郎，又指了指畫，不知說什麽好，“這……”
“這畫怎麽了？”藥郎順著他問道。
“畫上的人呢？”草太憋了半天終於問出來。
“走了唄。喏，你看這不少了一塊～”藥郎指了指說道。
草太的眉毛擰做一團，“走，走哪去了？”
“這呢～”藥郎一轉頭看向草太，笑了笑。
草太捂臉，心想為什麽竟然感覺即離譜又合理？事情離譜，但在賣藥郎身上發生，又被自己這個特殊體質遇到，便覺得一切都合理起來了。
藥郎疊著手臂側靠在畫外的玻璃上，看著草太陷入糾結，無聊的默默念到，“一分鐘。”
“什麽一分鐘？”草太一把將額前的碎發捋到腦後。
“這裏，馬上會崩塌。”藥郎不緊不慢的說著，“你不是為了問一聲就能得到答案，這麽簡單的事而來吧。”
“怎麽會，這麽快……”得知沒有時間的草太已經來不及過多解釋，死死盯著畫面一角的那只白貓，畫法和此前歷代閉門師手卷上畫的一樣。
“這只貓，大臣！你身邊的這只白貓是不是大臣？”草太指著畫問藥郎，焦急的用拳頭捶打著玻璃，“既然你可以從畫裏出來，教教我怎麽把他也帶回來吧！”
藥郎沒有應草太，只是面無表情的看向不遠處。時間到，海水還是依時而來，直灌入美術館的走廊。
不想再被打濕衣服的藥郎，用劍柄敲了兩下玻璃，默默念咒。隨後抓住草太的衣服，用力一拉，便帶著他進入畫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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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我準備好了。”草太深吸一口氣說到。
藥郎看看周圍，“先去找個人少的地方。”
“那麽麻煩。”草太看了下身邊的藥郎，“你……社恐嗎？”
抱著退魔劍站在路口的藥郎，微挑下眉緩緩說道，“我倒是不介意。不過，誤帶入異界的人類，以及造成的一切麻煩，你來解決。”
“我……，我倒是不怕麻煩。”草太頓了頓，猛吸一口氣，擡手指向一邊，“這個方向走過去人多，還是去那邊看看。”
＊
就這麽走了好一會兒，依舊到處都是人。
“哦對了，等下！”草太說著，掏出手機，雖然電量不多，好在泡過水還能用。
“最近的地方是……”草太放大縮小，找了很久，發現一片藍色與綠色相接的地圖，“有了，那邊好像是個公園。”
草太一臉興奮的擡頭，直到看到藥郎些許疑惑的看著他手裏的手機，試探著問道，“你……沒用過手機嗎？”
藥郎只是微微一笑，“走吧。”
想來藥郎的裝扮，和所使秘術，的確不像個簡單的人類，氣息詭譎但也絕非妖怪。
或許是和名取銀古一樣具有特殊身份的除妖之人吧，但是草太已無心再探究他人的秘密。
他一定也有著特殊的使命，行走於世間，只是此時與草太的軌跡產生交集，短暫的相遇而已。
＊
順著地圖方向找到的地方，原來是個生態保護區。大片濕地內除了零散幾個巡視的工作人員，並沒有參觀的游客。
找了塊平坦開闊的地方，藥郎放下藥箱，“就這裏吧。”
之前看藥郎都是憑空開啟空間，可這次卻說要去草太想去的地方。草太不解，想來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腦子裏想去的地方？”
藥郎只道，“稍等。”
他打開藥箱，由底層抽屜中裏取出一只青色錦盒，玫瑰色的蝴蝶雕花上鑲嵌著紫紺色的寶石，精致得宛如女子描妝的粉盒。
待藥郎揭開盒子，又是一陣獨特的香氣飄出來。白底透青的粉末，在陽光下閃著青紫色的鱗光。
果然，無論是藥郎身上，還是他配的藥，或多或少都混雜著香料的味道。可這香味醉人，草太總不敢多聞。
“這是什麽藥？”草太掩住口鼻問道。
“白化幻蝶的翅粉。”藥郎說著，用指尖沾了些粉末，開始在地上畫起陣來。
藥郎的陣，與其說是陣，看起來更像是花的圖騰。指尖劃過的痕跡，帶起的蝶翅鱗粉，卷起彩色的煙塵，擴散之處，可以看到空間扭曲的痕跡。
待穿插其中的最後一條弧線閉合到原點，藥郎的指尖停頓，默默念出咒語，同時像反方向輕輕一劃，升起一陣半米多高的冷焰，整個陣都亮了起來。
回身跪坐好的藥郎，擡手草太示意，“請。”
還沈浸在眼前這似極光般瑰麗美景的草太，正看得出神。
藥郎無奈催促道，“別發呆了快一點，等蝶粉燃盡，空間之門就會關閉。”
“哦。”草太才反應過來，起身剛一只腳踏入陣中又停下了。
“還忘了什麽嗎？”藥郎問道，“你先進去，想好確定了要去的時間，我隨後就來。”
草太突然朝藥郎伸出一只手。
“作什麽？”輪到藥郎不解。
剛還調侃過藥郎說要合作，開啟時空的術法不要用握手什麽奇怪姿勢的草太，此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必須接觸到你，才能保證你我都保有記憶一起回到過去。”
藥郎低頭看看伸過來的手，又擡眼看了看草太。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抓住了草太的胳膊。
＊
塵煙散盡，陣中的藥郎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竟然回到了美術館。準確來說，是時間倒退到他和草太相遇之前，還未損毀的美術館。
“成功了！真的回來了！”草太拍了拍藥郎肩膀，欣喜的說道。
藥郎跨出一步，隨之腳下的蝶粉畫成的陣全部消散，“這個時間回到這裏，也來不及改變什麽。”
“我知道，但有一事必須要確認。”
一二樓相接的主樓梯分左右兩排，草太便順著右邊的樓梯向樓上走去。
美術館大廳裏的時鐘指針倒退六圈後，又開始按正常的速度轉動。
“草太，我們去樓上看吧！”——是鈴芽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草太停下腳步，猛然回頭，“是鈴芽！”
鈴芽正從左邊的樓梯上來，兩條樓梯中間僅有一些裝飾植物相隔。
當草太見到鈴芽在美術館出現的那一刻，原本的計劃一概拋之腦後。
“鈴芽，鈴芽！”草太大喊著，迫不及待的跑下樓梯。
此時原本這一時空與鈴芽同行的草太，也正從左邊樓梯向上走。
眼見草太從右邊樓梯已經下到一樓。
“停下！”藥郎急追過去，趕在草太被過去的自己發現之前，一把將他拽到一邊。
藥郎將草太推到樓梯下的拐角處，只差一步險些被另一個草太發現。
草太剛要反抗，想扯下藥郎抓著自己的手，突然聽到另一個自己的聲音說道——“走吧，鈴芽！”終於回過神來。
“不要一開始就做傻事。”藥郎說完松開手。
“抱歉，我……”草太也靠著墻冷靜下來。
看著有說有笑走進二樓展廳的兩人，想著不久之後他們會遇到的事，草太心中五味雜陳。
“不管你還有什麽必須要做的事，這裏時間不多了。”藥郎提醒到。
原來的時間線，一小時後，本島沈沒，美術館的位置也是一片汪洋。
“好。”草太點點頭應道。
走出樓梯拐角的時候，草太又看到了角落陰影中的那副古畫。
之前路過沒來及，這次細看原來是手繪的地圖。只是不知為何沒有玻璃罩的保護，而且還放在這個不顯眼的地方。
陰暗的光線看不分明，但畫上描繪的地圖畫的到底是哪裏，竟是連草太這個地理學專業人士也從未見過的。
草太伸手摩挲著畫紙，看得有些出神，猛然間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藏在裏面，正在漸漸蘇醒。
“一些老物裏沈睡的物怪，多半已經餓上幾百年了。”藥郎漫不經心的說著，從草太身旁走過。
一個激靈，草太像觸電般趕忙收回了手。
“沒有時間在這裏耗了。”草太提醒自己，快步向樓上走去。
＊
在藥郎先行確認安全的前提下，草太走進二樓展廳。
“他們在前面，小聲點。”藥郎輕聲提醒道。
“啊！”剛一轉頭，草太就不小心叫出了聲。
藥郎瞪大眼睛轉頭看過來的時候，草太一手捂緊自己的嘴，一手指了指玻璃上的反光。
草太沈沈吐出一口氣，因為突然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的臉怕成這樣，想想真是無語。
輾轉波折過後，草太終於找到他此行的目的——那幅命名為《貓妖》的畫。
鮮艷的色塊，大膽的用色，讓草太隔著好遠就一眼認出。可當他趕到畫前的時候，萬萬沒想到的是，畫中的人卻不見了！更離譜的是原本是人的位置，畫紙還在沒有破洞，也沒有被背景色填充，而是一塊人形的留白。
“你來就是為了來看這個？”藥郎靠過來，摸著下巴，裝作一本正經的看著畫問。
之前來時，草太只覺得畫裏的人似曾相識，後來回想著又感覺和藥郎一模一樣。
可如今畫上人不見了，身邊卻是如此真實的藥郎。
“你……”草太有些不太理解，指了指藥郎，又指了指畫，不知說什麽好，“這……”
“這畫怎麽了？”藥郎順著他問道。
“畫上的人呢？”草太憋了半天終於問出來。
“走了唄。喏，你看這不少了一塊～”藥郎指了指說道。
草太的眉毛擰做一團，“走，走哪去了？”
“這呢～”藥郎一轉頭看向草太，笑了笑。
草太捂臉，心想為什麽竟然感覺即離譜又合理？事情離譜，但在賣藥郎身上發生，又被自己這個特殊體質遇到，便覺得一切都合理起來了。
藥郎疊著手臂側靠在畫外的玻璃上，看著草太陷入糾結，無聊的默默念到，“一分鐘。”
“什麽一分鐘？”草太一把將額前的碎發捋到腦後。
“這裏，馬上會崩塌。”藥郎不緊不慢的說著，“你不是為了問一聲就能得到答案，這麽簡單的事而來吧。”
“怎麽會，這麽快……”得知沒有時間的草太已經來不及過多解釋，死死盯著畫面一角的那只白貓，畫法和此前歷代閉門師手卷上畫的一樣。
“這只貓，大臣！你身邊的這只白貓是不是大臣？”草太指著畫問藥郎，焦急的用拳頭捶打著玻璃，“既然你可以從畫裏出來，教教我怎麽把他也帶回來吧！”
藥郎沒有應草太，只是面無表情的看向不遠處。時間到，海水還是依時而來，直灌入美術館的走廊。
不想再被打濕衣服的藥郎，用劍柄敲了兩下玻璃，默默念咒。隨後抓住草太的衣服，用力一拉，便帶著他進入畫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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