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師］黯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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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師］黯流(12)
水作為最基本生存資源，因為無處不在，取用方便，通常人類並不會太在意。
平凡到人類根本不會去想，如果有一天，突然所有的水都壞掉該怎麽辦？
比身體因缺水枯萎更可怕的是，在此之前所要面對的恐慌和絕望……
＊
罵罵咧咧的化野，還是乖乖把銀古給的藥粉倒進香爐引燃。湊過鼻子嗅了嗅味道，竟和銀古平時抽的煙有八分相似。
“咦～”化野嫌棄的擺了擺手，“煩死了。”
想著那兩人八成今夜不會回來了，化野出了屋子，正要去關院門，忽然看到遠處黑壓壓的跑過來一群人！
“救命啊化野醫生！”沖在最前面的人大喊著。
化野剛要應，又聽到有人說，“怪物要來啦！銀古讓大家來找你！”
聽完化野的臉拉老長：銀古那個混蛋，他當時搞不定的東西，我能怎麽辦！心裏暗罵道。
埋怨歸埋怨，化野還是把驚慌失措的村民們都迎進來，看看他們有沒有受傷。
看不到蟲，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每每想到這裏化野都心有不甘。
“化野醫生，你知道嗎，村裏的水都變黑了……”見到化野的人們一次次的和他說著。
化野連連點頭應著，突然想到剛才吃飯時，他這裏的水還是正常的啊。
“水……等下！”想到這裏化野急忙跑回屋子，去察看水缸裏的水，竟然也變黑色了！不僅如此，桌子上還沒喝的那碗水，甚至桌面殘留的水漬也全都是黑色的！
他腦袋一下嗡嗡的，“怎麽會，那麽快……發生了什麽……”
化野抓著頭努力回想是哪裏的問題，突然靈光一閃：“我懂了，一定是他！銀古帶來的那個人，他身上的東西……又或者是他這個人的原因！只要有他在，水就還是清的！”
周圍人聽到也急忙追問——
“化野醫生，你想到辦法了嗎？”
“是有辦法讓水恢覆正常嗎？”
一雙雙看到希望的手抓住了化野，“化野醫生，你可一定要救救大家啊！”
……
＊
草太決定出山後循著河流向上游走，而銀古要先回村子看一下。
“我還是……在這裏等你吧。”草太停下腳步對銀古說道。
雖說黯懼光，天亮了村裏的水應該也會恢覆如初。但他還是擔心，如果黯的出現真是因為自己，還是遠離些好。
“噢。”銀古應著，叼著煙皺了皺眉，“雖然有時意念會引來蟲，但昨天那種程度……不是單單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好啦，快去快回，別那麽多話。”
待銀古走遠，草太發現身旁有一棵老樹，不知經歷過什麽，樹幹漆黑開裂成兩半，樹冠卻依然枝葉茂盛。像是經歷過一場大劫，卻在這個季節比周圍的樹都先長滿葉子。
看起來明明奇怪的很，卻又不由得有些在意。草太在老樹下找了個陰涼處躺下，看著藍天上漂浮的雲朵，心也靜了下來。
臨近正午，溫度漸漸升高，不時還會有一陣清風吹過，帶著初春草木萌發的氣息。
陽光順著褲腳一點點爬上來，曬得身體暖暖的。草太枕著手臂，眼皮發沈。
想著等了那麽久，再睡一會兒，銀古就差不多該回來了。剛閉上眼，就感覺被誰推了一下。
“嗯？”頭頂突然被一大塊陰影遮住，草太看到銀古正氣喘籲籲的盯著他。
他直接一個激靈坐起來，“你這麽快回來了？”
“什麽回來了……”銀古依舊大口喘著氣，顯然累得不輕，“我，我……沒走出去……”
“這，你也會迷路？”草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銀古犯愁的搖頭，“轉了至少五圈，都沒找到下山的路。最後一次又回到這裏。”
淩晨時分被困在山裏的情形草太也曾經歷過，但現在是正午，又是大晴天。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草太想想還是有些意外，他拉銀古坐下來，“先歇會吧，等下一起走。”
銀古悶頭叼著煙，呼吸漸漸平穩，卻一聲不吭。
“是蟲嗎？困住你的。”草太想過很多種可能都推翻了，最後還是想再確認下是否都和蟲有關。
銀古搖頭，咬牙起身，“走吧。”
“你行不行，不再歇會兒了？”
“不歇了。”銀古伸了個懶腰，轉頭又向林子裏走去，“跟你似的，動不動倒頭就睡。”
草太語塞，想要辯解，但畢竟自己的確剛又睡了一覺。
“等下！是來時那條路嗎？我先走。”草太急忙追上銀古，超了過去。
銀古輕聲應了，跟在他身後。
這小山不算太高，樹木卻長得很好，嫩芽和花苞掛滿枝頭，沒有人類闖入的痕跡。
“前面慢點，有個坑。”銀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什麽？”草太一分神，腳下一空，差點摔下去。
沒過多久，銀古又提醒道，“轉彎時慢點，別撞到探出來那根樹枝。”
這一次草太小心低頭閃過了，“這座山你以前也來過嗎？”
“嗯。”銀古應了聲，依舊謹慎的查看著周圍。
原本想著如果是不是蟲的原因，會不會是銀古方向感一時出了差錯，辨不清位置才會迷路。
草太一直是循著記憶裏上山來時往回走，可越走越不對勁。半小時後，他再次見到那棵裂開的老樹。
“這……怎麽會？”
“啊哈，你也會迷路？”銀古看著驚訝的草太笑著調侃到。
“再來！”草太不認頭，拉上銀古轉身又朝那條路走去。
果然，再走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兜兜轉轉又回到原地。
草太按太陽的方位推測，現在大概下午三點左右了。眼見路口的草都讓他倆踏平了，這次輪到銀古想提議休息下，可還沒等他開口，草太又拉著他朝對面走去。
山的背陰面陡坡多，有幾次草太一腳滑下去，都被銀古追上及時拉住。
“夠了，別走了，現在出不去的。”銀古勸道。
“我不能被困在這裏。”草太心急的很，一路上彎折樹枝的動作也越來越暴躁。
來時看明明只是一座不大的小山，甚至有時遠望明明可以看到村子的影子，可為什麽怎麽都走不出去。
眼見天快黑了，銀古實在走不動了，他趁草太去探路的時候，趕緊坐下來歇會。反正過不了多久，草太還會再走回來。
“誒，歇會吧。”銀古朝又繞回來的草太招呼道。
如今的草太，回想起中午迷路的銀古，終於可以感同身受。
＊
二人坐在黑漆漆的山上，遠處山下村中點燈的火光都看得清清楚楚。
咕嚕嚕……
又是一天沒有飯吃，草太的肚子實在撐不住了。
“你餓了？”銀古問道。
是個活人一天一夜沒吃飯又滿山跑都要餓死，而銀古卻好像根本不食人間煙火……草太沒理他，無奈重重喘了口氣。
“這裏好像沒什麽能吃的。”銀古又提醒他一遍，隨後緩緩吐了口煙。
“別說了，再說先生吃了你。”草太捂著肚子餓的胃疼。找了半天，甚至草葉上一點露水都沒有。
“你到底在急什麽？”銀古不緊不慢的問。
“趕時間有錯嗎？”草太語氣很是不悅。
“人類並非蜉蝣，只要還有時間，總會有辦法的。”銀古勸道。
“朝生暮死的只是蜉蝣的成蟲，幼蟲可以活上一年。”草太輕笑了下回道，“雖然在這裏還有時間，但是不代表我願意浪費時間跟你在山上挨餓受凍。”說完草太起身又向黑漆漆的樹林裏走去。
銀古撓了撓頭，“你去哪啊？夜裏危險，天亮再走吧。”可說完轉頭發現草太已經走遠了。
想著以草太的體質，要是夜裏再碰到什麽走錯了路，可能就真回不來了，銀古無奈只得又追上去。
＊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寂靜的山林裏只聽得到蟲鳴聲還有自己的心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天沒多會兒就會轉回原點的那條路，這一次走了好久。
終於，能出去了？草太還不敢確定。
“喵～喵～”遠處黑暗之中，有一對閃著綠光的寶石。
“貓？銀古，那裏有只貓！”草太急著追過去。
“小心被抓。”
“會不會是村民養的，那樣它就能帶我們出去！”草太又有了信心，滿眼期待。
銀古回想著微微搖頭，“下面的村子裏，沒見過貓。”
“你說什麽？”草太突然想到銀古的世界或許要早於現世百年，倒不至於這時貓還沒有被馴化吧，“你們這裏，沒人養貓嗎？”
銀古皺了皺眉，“貓這種動物傲嬌的很，不過偶爾也在人家裏見過。至於能不能在一起生活，取決於貓的選擇，是貓先選擇了人類。”
“貓的選擇。”草太回味著銀古的話，一擡頭發現跟丟了，“誒，那貓……”
“喵！喵！”轉角又鉆出一個黑色的貓頭，似乎在催促他們。
草太疑惑的跟著貓鉆進一個此前並未發現的山洞，彎彎繞繞，待他從山洞另一個出口鉆出來時，看到遠處霧氣之中，雲朵之上，竟然是現代化城市的場景！
“終於出來了。”跟上來的銀古松了口氣，看到前面楞住了的草太，“怎麽了？那是什麽？”
草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雲霧上被照亮的那一部分，就像是舞臺中心，如此矚目。穿越百年的海市蜃樓裏，他看到的卻是工廠排出的汙水將大海一步步染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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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到人類根本不會去想，如果有一天，突然所有的水都壞掉該怎麽辦？
比身體因缺水枯萎更可怕的是，在此之前所要面對的恐慌和絕望……
＊
罵罵咧咧的化野，還是乖乖把銀古給的藥粉倒進香爐引燃。湊過鼻子嗅了嗅味道，竟和銀古平時抽的煙有八分相似。
“咦～”化野嫌棄的擺了擺手，“煩死了。”
想著那兩人八成今夜不會回來了，化野出了屋子，正要去關院門，忽然看到遠處黑壓壓的跑過來一群人！
“救命啊化野醫生！”沖在最前面的人大喊著。
化野剛要應，又聽到有人說，“怪物要來啦！銀古讓大家來找你！”
聽完化野的臉拉老長：銀古那個混蛋，他當時搞不定的東西，我能怎麽辦！心裏暗罵道。
埋怨歸埋怨，化野還是把驚慌失措的村民們都迎進來，看看他們有沒有受傷。
看不到蟲，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每每想到這裏化野都心有不甘。
“化野醫生，你知道嗎，村裏的水都變黑了……”見到化野的人們一次次的和他說著。
化野連連點頭應著，突然想到剛才吃飯時，他這裏的水還是正常的啊。
“水……等下！”想到這裏化野急忙跑回屋子，去察看水缸裏的水，竟然也變黑色了！不僅如此，桌子上還沒喝的那碗水，甚至桌面殘留的水漬也全都是黑色的！
他腦袋一下嗡嗡的，“怎麽會，那麽快……發生了什麽……”
化野抓著頭努力回想是哪裏的問題，突然靈光一閃：“我懂了，一定是他！銀古帶來的那個人，他身上的東西……又或者是他這個人的原因！只要有他在，水就還是清的！”
周圍人聽到也急忙追問——
“化野醫生，你想到辦法了嗎？”
“是有辦法讓水恢覆正常嗎？”
一雙雙看到希望的手抓住了化野，“化野醫生，你可一定要救救大家啊！”
……
＊
草太決定出山後循著河流向上游走，而銀古要先回村子看一下。
“我還是……在這裏等你吧。”草太停下腳步對銀古說道。
雖說黯懼光，天亮了村裏的水應該也會恢覆如初。但他還是擔心，如果黯的出現真是因為自己，還是遠離些好。
“噢。”銀古應著，叼著煙皺了皺眉，“雖然有時意念會引來蟲，但昨天那種程度……不是單單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好啦，快去快回，別那麽多話。”
待銀古走遠，草太發現身旁有一棵老樹，不知經歷過什麽，樹幹漆黑開裂成兩半，樹冠卻依然枝葉茂盛。像是經歷過一場大劫，卻在這個季節比周圍的樹都先長滿葉子。
看起來明明奇怪的很，卻又不由得有些在意。草太在老樹下找了個陰涼處躺下，看著藍天上漂浮的雲朵，心也靜了下來。
臨近正午，溫度漸漸升高，不時還會有一陣清風吹過，帶著初春草木萌發的氣息。
陽光順著褲腳一點點爬上來，曬得身體暖暖的。草太枕著手臂，眼皮發沈。
想著等了那麽久，再睡一會兒，銀古就差不多該回來了。剛閉上眼，就感覺被誰推了一下。
“嗯？”頭頂突然被一大塊陰影遮住，草太看到銀古正氣喘籲籲的盯著他。
他直接一個激靈坐起來，“你這麽快回來了？”
“什麽回來了……”銀古依舊大口喘著氣，顯然累得不輕，“我，我……沒走出去……”
“這，你也會迷路？”草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銀古犯愁的搖頭，“轉了至少五圈，都沒找到下山的路。最後一次又回到這裏。”
淩晨時分被困在山裏的情形草太也曾經歷過，但現在是正午，又是大晴天。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草太想想還是有些意外，他拉銀古坐下來，“先歇會吧，等下一起走。”
銀古悶頭叼著煙，呼吸漸漸平穩，卻一聲不吭。
“是蟲嗎？困住你的。”草太想過很多種可能都推翻了，最後還是想再確認下是否都和蟲有關。
銀古搖頭，咬牙起身，“走吧。”
“你行不行，不再歇會兒了？”
“不歇了。”銀古伸了個懶腰，轉頭又向林子裏走去，“跟你似的，動不動倒頭就睡。”
草太語塞，想要辯解，但畢竟自己的確剛又睡了一覺。
“等下！是來時那條路嗎？我先走。”草太急忙追上銀古，超了過去。
銀古輕聲應了，跟在他身後。
這小山不算太高，樹木卻長得很好，嫩芽和花苞掛滿枝頭，沒有人類闖入的痕跡。
“前面慢點，有個坑。”銀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什麽？”草太一分神，腳下一空，差點摔下去。
沒過多久，銀古又提醒道，“轉彎時慢點，別撞到探出來那根樹枝。”
這一次草太小心低頭閃過了，“這座山你以前也來過嗎？”
“嗯。”銀古應了聲，依舊謹慎的查看著周圍。
原本想著如果是不是蟲的原因，會不會是銀古方向感一時出了差錯，辨不清位置才會迷路。
草太一直是循著記憶裏上山來時往回走，可越走越不對勁。半小時後，他再次見到那棵裂開的老樹。
“這……怎麽會？”
“啊哈，你也會迷路？”銀古看著驚訝的草太笑著調侃到。
“再來！”草太不認頭，拉上銀古轉身又朝那條路走去。
果然，再走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兜兜轉轉又回到原地。
草太按太陽的方位推測，現在大概下午三點左右了。眼見路口的草都讓他倆踏平了，這次輪到銀古想提議休息下，可還沒等他開口，草太又拉著他朝對面走去。
山的背陰面陡坡多，有幾次草太一腳滑下去，都被銀古追上及時拉住。
“夠了，別走了，現在出不去的。”銀古勸道。
“我不能被困在這裏。”草太心急的很，一路上彎折樹枝的動作也越來越暴躁。
來時看明明只是一座不大的小山，甚至有時遠望明明可以看到村子的影子，可為什麽怎麽都走不出去。
眼見天快黑了，銀古實在走不動了，他趁草太去探路的時候，趕緊坐下來歇會。反正過不了多久，草太還會再走回來。
“誒，歇會吧。”銀古朝又繞回來的草太招呼道。
如今的草太，回想起中午迷路的銀古，終於可以感同身受。
＊
二人坐在黑漆漆的山上，遠處山下村中點燈的火光都看得清清楚楚。
咕嚕嚕……
又是一天沒有飯吃，草太的肚子實在撐不住了。
“你餓了？”銀古問道。
是個活人一天一夜沒吃飯又滿山跑都要餓死，而銀古卻好像根本不食人間煙火……草太沒理他，無奈重重喘了口氣。
“這裏好像沒什麽能吃的。”銀古又提醒他一遍，隨後緩緩吐了口煙。
“別說了，再說先生吃了你。”草太捂著肚子餓的胃疼。找了半天，甚至草葉上一點露水都沒有。
“你到底在急什麽？”銀古不緊不慢的問。
“趕時間有錯嗎？”草太語氣很是不悅。
“人類並非蜉蝣，只要還有時間，總會有辦法的。”銀古勸道。
“朝生暮死的只是蜉蝣的成蟲，幼蟲可以活上一年。”草太輕笑了下回道，“雖然在這裏還有時間，但是不代表我願意浪費時間跟你在山上挨餓受凍。”說完草太起身又向黑漆漆的樹林裏走去。
銀古撓了撓頭，“你去哪啊？夜裏危險，天亮再走吧。”可說完轉頭發現草太已經走遠了。
想著以草太的體質，要是夜裏再碰到什麽走錯了路，可能就真回不來了，銀古無奈只得又追上去。
＊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寂靜的山林裏只聽得到蟲鳴聲還有自己的心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天沒多會兒就會轉回原點的那條路，這一次走了好久。
終於，能出去了？草太還不敢確定。
“喵～喵～”遠處黑暗之中，有一對閃著綠光的寶石。
“貓？銀古，那裏有只貓！”草太急著追過去。
“小心被抓。”
“會不會是村民養的，那樣它就能帶我們出去！”草太又有了信心，滿眼期待。
銀古回想著微微搖頭，“下面的村子裏，沒見過貓。”
“你說什麽？”草太突然想到銀古的世界或許要早於現世百年，倒不至於這時貓還沒有被馴化吧，“你們這裏，沒人養貓嗎？”
銀古皺了皺眉，“貓這種動物傲嬌的很，不過偶爾也在人家裏見過。至於能不能在一起生活，取決於貓的選擇，是貓先選擇了人類。”
“貓的選擇。”草太回味著銀古的話，一擡頭發現跟丟了，“誒，那貓……”
“喵！喵！”轉角又鉆出一個黑色的貓頭，似乎在催促他們。
草太疑惑的跟著貓鉆進一個此前並未發現的山洞，彎彎繞繞，待他從山洞另一個出口鉆出來時，看到遠處霧氣之中，雲朵之上，竟然是現代化城市的場景！
“終於出來了。”跟上來的銀古松了口氣，看到前面楞住了的草太，“怎麽了？那是什麽？”
草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雲霧上被照亮的那一部分，就像是舞臺中心，如此矚目。穿越百年的海市蜃樓裏，他看到的卻是工廠排出的汙水將大海一步步染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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