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公主］生存法則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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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公主］生存法則 (12)
變回人身的草太，和松茸這只大狗擠在一個洞穴裏睡覺，空間依然局促。
貓咪形態的大臣更是剛在草太背上找好位置要睡覺，就一個不小心就滑到了松茸的狗毛上。
“要死，一個大男人背幹嘛那麽滑啊……”大臣只能一邊吐槽，又一邊伸出爪子努力爬回去。
＊
就這麽又擠了一夜，天剛蒙蒙亮時，草太就熱的醒了過來，看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再出山洞，外面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原本茂密的叢林如今已是荒原一片，放眼望去枯樹殘枝，河流幹涸。
明明大雨剛過，怎會變成這樣？
面對著這枯山，草太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他順著石壁跳下來，直到赤腳踩到幹澀的沙石上，才記起這不就是從現世穿越來前一刻見到的情景。
似乎是很早的預示終於應驗了。
草太閉上眼感受，往門的位置就在聖湖那裏已經很明確了，而人類之軀的他在野獸的眼中也格外顯眼。
要單靠兩條腿，避過那些獵食者們徒步跑過去……想想真是有些辛苦。
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活動下感覺體力恢覆的也還可以，卻還沒有變成狼，偏偏這時還是人身的狀態，草太竟然有些失望。
“大臣！松茸！”他朝山洞中喊著，“時間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應聲跑出來的大狗嘴裏叼著一只白貓。大臣打著哈欠，極不情願的就這麽被帶了出來。
待松茸張開嘴，把大臣放在地上，他一個轉身就要回去繼續睡覺。
“不能回去。”草太伸手抱起大臣，“困的話，路上睡。”說著便將他放到肩頭。
＊
在枯樹之間穿行，走得的確快了許多。有松茸跟在身邊，又是白天，野獸也不敢貿然沖過來。
一只野山羊在路邊啃食著殘存的動物屍體，見到草太走近不怕也不躲，橫著的瞳仁透著血紅的顏色。
松茸聞到味道舔舔舌頭，貪嘴也想去吃一口，被草太趕忙阻止。
路過山崖的時候，草太向下看了一眼，奇怪的是山下竟然水位暴漲。原本是路的地方，如今變成湍急的洪流。
遠遠望去，之前原本是人類駐地的地方，也被淹沒在水中。
山上山下完全竟是兩種極端的景象。
之前只感受到山的氣息很亂，卻沒想到會混亂成這樣。
“草太，草太？”趴在他肩頭的大臣提醒道，“別發呆了，剛還說時間緊。”
“大臣，山獸神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草太很是擔憂。
大臣瞥了他一眼，“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又能幹嘛？”
“我……”草太突然想到白龍給他的眼淚，激動的說，“用龍之淚的話，就可以使水流改變方向是吧？只要把水引過來，那下面的人類就可以免於洪災，山上的樹木也會不再因缺水枯死……”
“沒用的。”大臣直接打擊道，“神物也不是無所不能，水能從下往上流嗎？開什麽玩笑。”
“可是……”
“沒有可是，最後一次提醒草太，閉門師的任務是關閉往門。”大臣的聲音變得無比冷漠，“如果你現在做不到，就會付出更大的代價，甚至是你付不起的代價。”
草太無奈苦笑了下，拍了拍還在往山下看的松茸，“我們走吧。”
“汪！汪汪！”松茸突然叫了起來。
“怎麽了？”草太看得出它很著急，可聽不懂它在說什麽，又是有點懷念做狼時可以直接聽懂狗叫，雖然松茸太吵了。
知道草太沒懂自己的意思，松茸急得打轉，幹脆上去一口咬住草太身上僅剩不多的褲子。
“餵！松茸放開，要摔下去了！”草太緊緊拽著褲子，被拉到懸崖邊，才懂松茸是要他向下看。
在草太擔憂那些因大水無家可歸的人類的時候，他們已經乘著船，來到山腳下，開始向山上爬。
見到受水患的人類已經撤離，草太不止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為擔心。如今避難的人類為了逃命上山，而山裏的動物也正餓到慌不擇食。
草太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世界的毀滅進程像被按了加速鍵。但是直到現在也沒能再感受到山獸神的回應，只有試著強行關閉往門了。
來不及遲疑，他急著向聖湖的方向跑去。被人類突然侵入的山中，一路上都沒有再見到小精靈。
山中混亂一片，山獸神，山獸神在哪？
聖湖原本的位置只剩一片深坑，而在中間的位置，格格不入的立著一扇機械的金屬大門，已經微微打開一道縫隙。
門的另一邊，城市高樓看起來便是他和鈴芽一起生活的現世。
從遠處就可以聽到門上齒輪轉動“滴答滴答”的聲音，讓人很是不安。
草太將肩頭的大臣抱下，放在松茸背上，“你們先在這裏等我。”
“嗚……”松茸用爪子扒拉了下草太的胳膊，想一起去。
“放心，我很快回來。”說著，草太便又側面的斜坡滑下，經過十幾米的落差，滑倒湖底的深坑中。
棕熊、花豹、牛羚、獐子、獾、松鼠……許許多多的動物由上面探出頭來，不知是在看他還是那扇奇怪的門。
湖底依然幹涸，不見一滴水。
草太握緊胸前的閉門師鑰匙，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他到過無數鮮無人煙的廢墟，親手關閉過無數往門，卻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一扇門。
只願山獸神能給予回應……草太定了定思緒，將手附在門上開始念動咒語——
“思而覆思，恐呼尊名。
祈喚守護此處的山獸神，
此山此河，承恩甚久，不勝感激。”
草太開始用力推動往門，此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沈一片，疾風呼嘯著，像是野獸的狂哮，細聽又似萬物悲鳴。
他抓緊時機繼續念咒。
“誠惶誠恐，誠惶誠恐。
謹遵神旨……”
就當草太緊握銜尾龍之匙，準備徹底鎖住往門的時候，萬萬沒想到意外發生了。往門明明已經合上，鎖孔卻沒有顯現。
這是神明拒絕與閉門師結契的證明，他沒有得到山獸神的認可。
草太一驚，鎖不上的往門再次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也把他直接推了出去。
天空已經開始落雷，道道雷電砸下。圍繞著草太和往門為中心，暴風開始卷起漩渦，連帶著圍觀的動物都卷了進來。
關閉往門失敗，草太只能暫時放棄，風沙讓他睜不開眼，只能摸索著向大臣和松茸的方向走。
艱難爬了一半陡坡，閉著眼摸到那一大一小兩團毛，趕緊直接摟進懷裏。
迷茫中又見到幾個白色的小精靈也擠了進來。
夢裏草太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他看到山獸神的現在他面前，依然什麽也沒有說。
直到水一點點漫上來，聖湖中心的往門再次被水淹沒，草太嗆水醒了過來，急忙帶著松茸和大臣游向岸邊。
“哪邊都舍不得，到頭來哪個都保不下。”大臣站在岸上抖了抖水說道。
“山獸神……”草太回想著剛才的夢才意識到，“不是它不肯回應，而是無法回應。”
“那就不要管山獸神，用妖力再去水下關一次往門？”大臣提議道，“這次大臣破例可以幫草太。”
草太搖搖頭，撐著地起身，看著這枯山與山下的汪洋，像是不願和解相融的人類與自然，到頭來的結局只有兩敗俱傷。
“既然是它召喚我來，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這裏的一切就這樣徹底毀掉。”說著草太轉身便走。
“草太要去哪？”
“去和那些人類好好談談。”
“都什麽時候了，還要關心他們的想法嗎？”大臣急著攔在草太面前，“要是他們說把你倆留下吃了，就不繼續破壞……”
“哦對了，松茸你還是和大臣留下等我，我自己去。”草太逃避著大臣的問題，自顧自的說著推開了貼上來的松茸。
看著草太義無反顧的背影，大臣嘆了口氣，朝松茸喊到，“別追了傻狗，讓他自己靜靜吧。”
＊
草太默默走著，心裏亂的不行。一邊他難以接受這裏人類的做法，一邊又無法完全割舍人類的身份置他們於不顧。
如果山上沒有植物生長，待食草動物全部死去，最後食肉動物相互廝殺，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進山的人類一定也註意到了此時山裏的不同，只爬到山下鄰水不遠的地方，便開始駐紮休息。
草太遠遠的看著他們，走了一會兒突然感覺有什麽在跟著自己。
“松茸？”他下意識轉身，卻看到那個叫阿樹的少年，神情緊張的站在他後面。
“跟著我幹什麽？想見松茸嗎，它很好。”草太先開口說道。
“不，不是。”阿樹搖著頭，將懷裏的一包東西塞到草太懷中，“對不起，這些藥給你……”
草太接過東西，看著他心情覆雜，“你還有事要和我說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
他們一起走了幾步，找了棵很粗的枯樹坐下。
“之前你趕走松茸，就是怕它被當做食物吃掉吧。”草太問阿樹。
“謝謝你救了它，”阿樹低著頭說，“其實它是獵犬與狼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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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回人身的草太，和松茸這只大狗擠在一個洞穴裏睡覺，空間依然局促。
貓咪形態的大臣更是剛在草太背上找好位置要睡覺，就一個不小心就滑到了松茸的狗毛上。
“要死，一個大男人背幹嘛那麽滑啊……”大臣只能一邊吐槽，又一邊伸出爪子努力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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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又擠了一夜，天剛蒙蒙亮時，草太就熱的醒了過來，看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再出山洞，外面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原本茂密的叢林如今已是荒原一片，放眼望去枯樹殘枝，河流幹涸。
明明大雨剛過，怎會變成這樣？
面對著這枯山，草太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他順著石壁跳下來，直到赤腳踩到幹澀的沙石上，才記起這不就是從現世穿越來前一刻見到的情景。
似乎是很早的預示終於應驗了。
草太閉上眼感受，往門的位置就在聖湖那裏已經很明確了，而人類之軀的他在野獸的眼中也格外顯眼。
要單靠兩條腿，避過那些獵食者們徒步跑過去……想想真是有些辛苦。
身上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活動下感覺體力恢覆的也還可以，卻還沒有變成狼，偏偏這時還是人身的狀態，草太竟然有些失望。
“大臣！松茸！”他朝山洞中喊著，“時間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應聲跑出來的大狗嘴裏叼著一只白貓。大臣打著哈欠，極不情願的就這麽被帶了出來。
待松茸張開嘴，把大臣放在地上，他一個轉身就要回去繼續睡覺。
“不能回去。”草太伸手抱起大臣，“困的話，路上睡。”說著便將他放到肩頭。
＊
在枯樹之間穿行，走得的確快了許多。有松茸跟在身邊，又是白天，野獸也不敢貿然沖過來。
一只野山羊在路邊啃食著殘存的動物屍體，見到草太走近不怕也不躲，橫著的瞳仁透著血紅的顏色。
松茸聞到味道舔舔舌頭，貪嘴也想去吃一口，被草太趕忙阻止。
路過山崖的時候，草太向下看了一眼，奇怪的是山下竟然水位暴漲。原本是路的地方，如今變成湍急的洪流。
遠遠望去，之前原本是人類駐地的地方，也被淹沒在水中。
山上山下完全竟是兩種極端的景象。
之前只感受到山的氣息很亂，卻沒想到會混亂成這樣。
“草太，草太？”趴在他肩頭的大臣提醒道，“別發呆了，剛還說時間緊。”
“大臣，山獸神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草太很是擔憂。
大臣瞥了他一眼，“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又能幹嘛？”
“我……”草太突然想到白龍給他的眼淚，激動的說，“用龍之淚的話，就可以使水流改變方向是吧？只要把水引過來，那下面的人類就可以免於洪災，山上的樹木也會不再因缺水枯死……”
“沒用的。”大臣直接打擊道，“神物也不是無所不能，水能從下往上流嗎？開什麽玩笑。”
“可是……”
“沒有可是，最後一次提醒草太，閉門師的任務是關閉往門。”大臣的聲音變得無比冷漠，“如果你現在做不到，就會付出更大的代價，甚至是你付不起的代價。”
草太無奈苦笑了下，拍了拍還在往山下看的松茸，“我們走吧。”
“汪！汪汪！”松茸突然叫了起來。
“怎麽了？”草太看得出它很著急，可聽不懂它在說什麽，又是有點懷念做狼時可以直接聽懂狗叫，雖然松茸太吵了。
知道草太沒懂自己的意思，松茸急得打轉，幹脆上去一口咬住草太身上僅剩不多的褲子。
“餵！松茸放開，要摔下去了！”草太緊緊拽著褲子，被拉到懸崖邊，才懂松茸是要他向下看。
在草太擔憂那些因大水無家可歸的人類的時候，他們已經乘著船，來到山腳下，開始向山上爬。
見到受水患的人類已經撤離，草太不止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為擔心。如今避難的人類為了逃命上山，而山裏的動物也正餓到慌不擇食。
草太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世界的毀滅進程像被按了加速鍵。但是直到現在也沒能再感受到山獸神的回應，只有試著強行關閉往門了。
來不及遲疑，他急著向聖湖的方向跑去。被人類突然侵入的山中，一路上都沒有再見到小精靈。
山中混亂一片，山獸神，山獸神在哪？
聖湖原本的位置只剩一片深坑，而在中間的位置，格格不入的立著一扇機械的金屬大門，已經微微打開一道縫隙。
門的另一邊，城市高樓看起來便是他和鈴芽一起生活的現世。
從遠處就可以聽到門上齒輪轉動“滴答滴答”的聲音，讓人很是不安。
草太將肩頭的大臣抱下，放在松茸背上，“你們先在這裏等我。”
“嗚……”松茸用爪子扒拉了下草太的胳膊，想一起去。
“放心，我很快回來。”說著，草太便又側面的斜坡滑下，經過十幾米的落差，滑倒湖底的深坑中。
棕熊、花豹、牛羚、獐子、獾、松鼠……許許多多的動物由上面探出頭來，不知是在看他還是那扇奇怪的門。
湖底依然幹涸，不見一滴水。
草太握緊胸前的閉門師鑰匙，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他到過無數鮮無人煙的廢墟，親手關閉過無數往門，卻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一扇門。
只願山獸神能給予回應……草太定了定思緒，將手附在門上開始念動咒語——
“思而覆思，恐呼尊名。
祈喚守護此處的山獸神，
此山此河，承恩甚久，不勝感激。”
草太開始用力推動往門，此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沈一片，疾風呼嘯著，像是野獸的狂哮，細聽又似萬物悲鳴。
他抓緊時機繼續念咒。
“誠惶誠恐，誠惶誠恐。
謹遵神旨……”
就當草太緊握銜尾龍之匙，準備徹底鎖住往門的時候，萬萬沒想到意外發生了。往門明明已經合上，鎖孔卻沒有顯現。
這是神明拒絕與閉門師結契的證明，他沒有得到山獸神的認可。
草太一驚，鎖不上的往門再次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也把他直接推了出去。
天空已經開始落雷，道道雷電砸下。圍繞著草太和往門為中心，暴風開始卷起漩渦，連帶著圍觀的動物都卷了進來。
關閉往門失敗，草太只能暫時放棄，風沙讓他睜不開眼，只能摸索著向大臣和松茸的方向走。
艱難爬了一半陡坡，閉著眼摸到那一大一小兩團毛，趕緊直接摟進懷裏。
迷茫中又見到幾個白色的小精靈也擠了進來。
夢裏草太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他看到山獸神的現在他面前，依然什麽也沒有說。
直到水一點點漫上來，聖湖中心的往門再次被水淹沒，草太嗆水醒了過來，急忙帶著松茸和大臣游向岸邊。
“哪邊都舍不得，到頭來哪個都保不下。”大臣站在岸上抖了抖水說道。
“山獸神……”草太回想著剛才的夢才意識到，“不是它不肯回應，而是無法回應。”
“那就不要管山獸神，用妖力再去水下關一次往門？”大臣提議道，“這次大臣破例可以幫草太。”
草太搖搖頭，撐著地起身，看著這枯山與山下的汪洋，像是不願和解相融的人類與自然，到頭來的結局只有兩敗俱傷。
“既然是它召喚我來，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這裏的一切就這樣徹底毀掉。”說著草太轉身便走。
“草太要去哪？”
“去和那些人類好好談談。”
“都什麽時候了，還要關心他們的想法嗎？”大臣急著攔在草太面前，“要是他們說把你倆留下吃了，就不繼續破壞……”
“哦對了，松茸你還是和大臣留下等我，我自己去。”草太逃避著大臣的問題，自顧自的說著推開了貼上來的松茸。
看著草太義無反顧的背影，大臣嘆了口氣，朝松茸喊到，“別追了傻狗，讓他自己靜靜吧。”
＊
草太默默走著，心裏亂的不行。一邊他難以接受這裏人類的做法，一邊又無法完全割舍人類的身份置他們於不顧。
如果山上沒有植物生長，待食草動物全部死去，最後食肉動物相互廝殺，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進山的人類一定也註意到了此時山裏的不同，只爬到山下鄰水不遠的地方，便開始駐紮休息。
草太遠遠的看著他們，走了一會兒突然感覺有什麽在跟著自己。
“松茸？”他下意識轉身，卻看到那個叫阿樹的少年，神情緊張的站在他後面。
“跟著我幹什麽？想見松茸嗎，它很好。”草太先開口說道。
“不，不是。”阿樹搖著頭，將懷裏的一包東西塞到草太懷中，“對不起，這些藥給你……”
草太接過東西，看著他心情覆雜，“你還有事要和我說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你。”
他們一起走了幾步，找了棵很粗的枯樹坐下。
“之前你趕走松茸，就是怕它被當做食物吃掉吧。”草太問阿樹。
“謝謝你救了它，”阿樹低著頭說，“其實它是獵犬與狼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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