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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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戴維安換了通訊器，和方形聯系上，告訴他薔薇向自己透露的信息，讓他做好準備，組織很有可能會隨時行動。
聽戴維安說完，方行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說的好像他們做的是好事一樣。”
“從被他們洗腦的人的角度來說，確實如此。”戴維安說。
“這麽荒唐的話，也有人信，你沒相信吧？”方行問她。
“沒有。”戴維安簡潔地說，一點也不想告訴方行，自己也這麽想過。
“好，別暴露身份，做好你的臥底，其餘事情薩丁會處理。”
在薔薇跟戴維安交談過後的幾天裏，戴維安慢慢表示自己接受薔薇的觀點，並且支持組織的事業。
戴維安感受到最近組織裏一直湧動著一種緊張激動的氣氛，每個成員看起來都一副鬥志昂揚，等不及擁抱新世界的狀態。
傅堰似乎也不準備再等下去，準備把最終計劃提前。
戴維安最後一次向薩丁傳遞情報之後，她沒急著切段通訊，而是問：“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對嗎？”
“當然，為了聯邦，這個組織必須鏟除。”
戴維安沈默片刻說：“明白了，為了聯邦，我會盡最大的努力。”
“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拖住他們就行，盡量保護好自己。”薩丁說。
“是。”
方行插進通話：“明天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的機會，如果不除掉他們，死的就是我們。戴維安，你就算死了，也得拖住他明白嗎。”
“知道，不用你說。”戴維安說。
切段通話後，戴維安望著天看了很久，成敗就在明天，如果失敗，聯邦將被毀滅，人類又能否活下去……
戴維安坐在後排，左手邊是薔薇，右手邊是那個大花臂，而她被夾在中間，這讓她有一種坐在警車裏被押送的感覺。
讓戴維安意外的是她沒有被戴上頭套，或是眼罩。也不知道是因為到了最後關頭，傅堰放松了警惕，還是他徹底信任了她，戴維安也不在意。
但車廂內安靜的出奇，戴維安摸索著手環，低著頭，仿佛絲毫不在意行駛的路線，和將要去的地方。
車身驟然晃動，因為慣性，戴維安差點撞上前排座椅，但在她的臉接觸前排座椅前的那一刻，薔薇拉住了她。她擡起頭，駕駛員在猛打方向盤，傅堰則一臉不悅地盯著車窗外。
“老大，車、車怎麽辦？”駕駛員結結巴巴問傅堰。
“別管那輛車，開好你的。”傅堰黑著臉說。
戴維安回頭瞥了一眼，剛才還駛在他們前面的車，現在已經被甩在後面，極速往下墜。
“老大，發動機被子彈打穿了……”通訊器裏傳來前車的司機懊惱的聲音。
傅堰嗯了一聲，他回頭瞥了一眼後座上泰然自若的戴維安，對通訊器說：“我知道了，我會派人解決掉對方。”
傅堰派了人去解決狙擊手，又讓車隊兵分兩路，過隧道時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畢竟在隧道裏很容易進行埋伏。
但屬實是傅堰多慮了，他們十分安全的出了隧道。快到目的地時，傅堰給薔薇使了個顏色，戴維安最終還是帶上了眼罩。
到了目的地，戴維安被薔薇帶下了車，眼罩被摘掉了，她完全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
周身是色彩絢麗的霓虹燈燈牌，周圍光線很暗，地上也很臟，街上的垃圾桶被打翻在地，周圍全是汙漬，不同於光鮮亮麗的市中心，這裏魚龍混雜，什麽人也有，看上去是拉幫結派的黑市地帶。
戴維安被帶著穿過一條狹小的巷子，帶到一棟破舊的工作樓門口。
樓看起來已經很多年沒維修了。墻皮掉了，窗戶也破了，陰森森的，裏面完全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把手環摘下來吧，反正也用不到。”薔薇對戴維安說，她神開手掌，等著戴維安把手環交給她。
戴維安沒有任何異議地摘下手壞，扔到薔薇手裏。
已經到這裏了，就算沒了定位，薩丁也能找到她所在的地方。
戴維安跟著薔薇和傅堰進了工作樓，花臂男跟在她後面。
樓道裏幾乎沒有一盞好燈，那些燈不是不亮，就是劈裏啪啦地閃著光，根本照不清路。
戴維安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被地上缺一塊，多一塊的瓷磚絆倒。
她走進一間破破爛爛的大禮堂，裏面零散的坐著一些組織成員，薔薇和戴維安坐在了前排，傅堰則走上了講臺。
大家看到傅堰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非但沒小，還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傅堰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底下的人，終於難以抑制的安靜下來。
“我知道大家都很興奮，很激動，今天我們將見證歷史，我們將迎接一個新的時代，擁抱新世界。屬於我們的世界。”傅堰在臺上說，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讓禮堂的人全部聽到。
底下的人傳來一陣歡呼，傅堰擡了擡手：“我對你們絕對信任，但我還是希望，在計劃執行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傅堰掃了下面一眼：“木槿和刺槐，你們跟著我守住門口，祝餘你們幾個把守住這棟樓的任何一個出口……”
傅堰在給每個人下達任務，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不會被人打斷。
講話結束之後，戴維安被帶進一間暗室，裏面同樣裝滿計算機，程序員已經在裏面坐好，就等傅堰下達指令，開始任務。
戴維安在電腦前坐下，傅堰就站在她身後，盯著她操作。
“開始。”一聲令下，所有程序員展開自己的任務。
戴維安運指如飛，顯示屏上的數據不斷變化。
戴維安不動聲色地盤算著時間，距離她進來大約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薩丁應該已經跟蹤到這裏了，現在只需要等他找到準確位置就可以了。
所有的程序設定完畢。只要最終指令一經發出，從中央生態區開始，涉及其它各大生態圈的中央控制系統一瞬間全部崩壞，生態圈停止運轉，等待人類的卻不是新生。
“你在等什麽？”傅堰看著戴維安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冷冰冰開口詢問。
“沒有，只是在想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戴維安平靜地說。
“那自然是為了回到我們的世界了，這還用說嗎。時安，你在想什麽？”傅堰靠近他，壓迫感從她的頭頂傳來，“現在，進行下一步。”
“老大，你欺騙了我們。”戴維安說。
屋外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傅堰握緊了拳頭，扯出一個程序員，讓他去看外面的情況。他壓下心中的不耐對戴維安說：“到了最後關頭你想幹什麽，難道讓我們的心血白費嗎！”
戴維安依舊不為所動，繼續說：“我不知道你對別人是不是也這麽說，但這個世界就是真正的世界，你想要的不是讓所有人回到真實的世界，你只是單純的想毀掉聯邦，毀滅人類。”
傅堰瞇了瞇眼，手撐在戴維安桌在上，放低聲音：“就算是又怎樣，誰在乎？時安，我也不管你是誰，現在執行我的命令。”
傅堰拔出槍，抵在戴維安後腦勺上：“時安，早死晚死有區別，怎麽死也有區別，你最好想清楚。”
戴維安僵直地坐著，聲音有點發顫：“好。我聽你的。”
戴維安按下執行鍵，霎時間，暗室裏的電腦全部熄滅，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傅堰沒弄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一時晃了神。趁著他走神的間隙，戴維安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腿踢到傅堰身上。
因為突如其來的黑暗，他們誰也看不清誰，只聽著一陣打鬥聲和兩聲槍響過後，重新有陷入了寂靜。
過了幾秒，其中幾個程序員，好像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驚慌地叫著老大。
忽然，傅堰和戴維安所在的位置亮起了一束幽暗的藍光，戴維安拿著一柄激光刀抵在傅堰脖子上。
離他們最近的一個程序員看到這種場景，驚慌地往前跑，想救出傅堰。
“站住！”戴維安喊道，刀刃離傅堰的脖子更近了，一條淡淡的紅痕出現在刀刃所在的地方，“你再靠近，他就麻煩了。”
程序員驟然停住，不知所措地看看戴維安又看看傅堰。
“把門打開。”戴維安說。
這時，他們才聽見門外傳來撞擊聲。
程序員看了眼傅堰，慢吞吞地走到金屬門前，把門打開。
門剛打開一條縫，薩丁和方形立刻帶著人沖了進來，舉槍對準屋內的人，高聲喊：“警察，舉起手！”
方行舉起槍走上前，對戴維安點了點頭，然後拿出手銬給傅堰帶上。
押送他們出去的時候，薩丁看見戴維安一直捂著胳膊，他側頭看了眼，發現有血從她的指縫裏滲出：“你這是……”
“不要緊，被子彈擦中了。”戴維安輕描淡寫地說。
“還能回去嗎？”薩丁不安地問。
“能。”戴維安回答。
薩丁瞪了一眼被押送上車的傅堰：“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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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安換了通訊器，和方形聯系上，告訴他薔薇向自己透露的信息，讓他做好準備，組織很有可能會隨時行動。
聽戴維安說完，方行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說的好像他們做的是好事一樣。”
“從被他們洗腦的人的角度來說，確實如此。”戴維安說。
“這麽荒唐的話，也有人信，你沒相信吧？”方行問她。
“沒有。”戴維安簡潔地說，一點也不想告訴方行，自己也這麽想過。
“好，別暴露身份，做好你的臥底，其餘事情薩丁會處理。”
在薔薇跟戴維安交談過後的幾天裏，戴維安慢慢表示自己接受薔薇的觀點，並且支持組織的事業。
戴維安感受到最近組織裏一直湧動著一種緊張激動的氣氛，每個成員看起來都一副鬥志昂揚，等不及擁抱新世界的狀態。
傅堰似乎也不準備再等下去，準備把最終計劃提前。
戴維安最後一次向薩丁傳遞情報之後，她沒急著切段通訊，而是問：“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對嗎？”
“當然，為了聯邦，這個組織必須鏟除。”
戴維安沈默片刻說：“明白了，為了聯邦，我會盡最大的努力。”
“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拖住他們就行，盡量保護好自己。”薩丁說。
“是。”
方行插進通話：“明天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的機會，如果不除掉他們，死的就是我們。戴維安，你就算死了，也得拖住他明白嗎。”
“知道，不用你說。”戴維安說。
切段通話後，戴維安望著天看了很久，成敗就在明天，如果失敗，聯邦將被毀滅，人類又能否活下去……
戴維安坐在後排，左手邊是薔薇，右手邊是那個大花臂，而她被夾在中間，這讓她有一種坐在警車裏被押送的感覺。
讓戴維安意外的是她沒有被戴上頭套，或是眼罩。也不知道是因為到了最後關頭，傅堰放松了警惕，還是他徹底信任了她，戴維安也不在意。
但車廂內安靜的出奇，戴維安摸索著手環，低著頭，仿佛絲毫不在意行駛的路線，和將要去的地方。
車身驟然晃動，因為慣性，戴維安差點撞上前排座椅，但在她的臉接觸前排座椅前的那一刻，薔薇拉住了她。她擡起頭，駕駛員在猛打方向盤，傅堰則一臉不悅地盯著車窗外。
“老大，車、車怎麽辦？”駕駛員結結巴巴問傅堰。
“別管那輛車，開好你的。”傅堰黑著臉說。
戴維安回頭瞥了一眼，剛才還駛在他們前面的車，現在已經被甩在後面，極速往下墜。
“老大，發動機被子彈打穿了……”通訊器裏傳來前車的司機懊惱的聲音。
傅堰嗯了一聲，他回頭瞥了一眼後座上泰然自若的戴維安，對通訊器說：“我知道了，我會派人解決掉對方。”
傅堰派了人去解決狙擊手，又讓車隊兵分兩路，過隧道時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畢竟在隧道裏很容易進行埋伏。
但屬實是傅堰多慮了，他們十分安全的出了隧道。快到目的地時，傅堰給薔薇使了個顏色，戴維安最終還是帶上了眼罩。
到了目的地，戴維安被薔薇帶下了車，眼罩被摘掉了，她完全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
周身是色彩絢麗的霓虹燈燈牌，周圍光線很暗，地上也很臟，街上的垃圾桶被打翻在地，周圍全是汙漬，不同於光鮮亮麗的市中心，這裏魚龍混雜，什麽人也有，看上去是拉幫結派的黑市地帶。
戴維安被帶著穿過一條狹小的巷子，帶到一棟破舊的工作樓門口。
樓看起來已經很多年沒維修了。墻皮掉了，窗戶也破了，陰森森的，裏面完全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把手環摘下來吧，反正也用不到。”薔薇對戴維安說，她神開手掌，等著戴維安把手環交給她。
戴維安沒有任何異議地摘下手壞，扔到薔薇手裏。
已經到這裏了，就算沒了定位，薩丁也能找到她所在的地方。
戴維安跟著薔薇和傅堰進了工作樓，花臂男跟在她後面。
樓道裏幾乎沒有一盞好燈，那些燈不是不亮，就是劈裏啪啦地閃著光，根本照不清路。
戴維安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被地上缺一塊，多一塊的瓷磚絆倒。
她走進一間破破爛爛的大禮堂，裏面零散的坐著一些組織成員，薔薇和戴維安坐在了前排，傅堰則走上了講臺。
大家看到傅堰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非但沒小，還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傅堰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底下的人，終於難以抑制的安靜下來。
“我知道大家都很興奮，很激動，今天我們將見證歷史，我們將迎接一個新的時代，擁抱新世界。屬於我們的世界。”傅堰在臺上說，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讓禮堂的人全部聽到。
底下的人傳來一陣歡呼，傅堰擡了擡手：“我對你們絕對信任，但我還是希望，在計劃執行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傅堰掃了下面一眼：“木槿和刺槐，你們跟著我守住門口，祝餘你們幾個把守住這棟樓的任何一個出口……”
傅堰在給每個人下達任務，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不會被人打斷。
講話結束之後，戴維安被帶進一間暗室，裏面同樣裝滿計算機，程序員已經在裏面坐好，就等傅堰下達指令，開始任務。
戴維安在電腦前坐下，傅堰就站在她身後，盯著她操作。
“開始。”一聲令下，所有程序員展開自己的任務。
戴維安運指如飛，顯示屏上的數據不斷變化。
戴維安不動聲色地盤算著時間，距離她進來大約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薩丁應該已經跟蹤到這裏了，現在只需要等他找到準確位置就可以了。
所有的程序設定完畢。只要最終指令一經發出，從中央生態區開始，涉及其它各大生態圈的中央控制系統一瞬間全部崩壞，生態圈停止運轉，等待人類的卻不是新生。
“你在等什麽？”傅堰看著戴維安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冷冰冰開口詢問。
“沒有，只是在想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戴維安平靜地說。
“那自然是為了回到我們的世界了，這還用說嗎。時安，你在想什麽？”傅堰靠近他，壓迫感從她的頭頂傳來，“現在，進行下一步。”
“老大，你欺騙了我們。”戴維安說。
屋外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傅堰握緊了拳頭，扯出一個程序員，讓他去看外面的情況。他壓下心中的不耐對戴維安說：“到了最後關頭你想幹什麽，難道讓我們的心血白費嗎！”
戴維安依舊不為所動，繼續說：“我不知道你對別人是不是也這麽說，但這個世界就是真正的世界，你想要的不是讓所有人回到真實的世界，你只是單純的想毀掉聯邦，毀滅人類。”
傅堰瞇了瞇眼，手撐在戴維安桌在上，放低聲音：“就算是又怎樣，誰在乎？時安，我也不管你是誰，現在執行我的命令。”
傅堰拔出槍，抵在戴維安後腦勺上：“時安，早死晚死有區別，怎麽死也有區別，你最好想清楚。”
戴維安僵直地坐著，聲音有點發顫：“好。我聽你的。”
戴維安按下執行鍵，霎時間，暗室裏的電腦全部熄滅，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傅堰沒弄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一時晃了神。趁著他走神的間隙，戴維安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腿踢到傅堰身上。
因為突如其來的黑暗，他們誰也看不清誰，只聽著一陣打鬥聲和兩聲槍響過後，重新有陷入了寂靜。
過了幾秒，其中幾個程序員，好像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驚慌地叫著老大。
忽然，傅堰和戴維安所在的位置亮起了一束幽暗的藍光，戴維安拿著一柄激光刀抵在傅堰脖子上。
離他們最近的一個程序員看到這種場景，驚慌地往前跑，想救出傅堰。
“站住！”戴維安喊道，刀刃離傅堰的脖子更近了，一條淡淡的紅痕出現在刀刃所在的地方，“你再靠近，他就麻煩了。”
程序員驟然停住，不知所措地看看戴維安又看看傅堰。
“把門打開。”戴維安說。
這時，他們才聽見門外傳來撞擊聲。
程序員看了眼傅堰，慢吞吞地走到金屬門前，把門打開。
門剛打開一條縫，薩丁和方形立刻帶著人沖了進來，舉槍對準屋內的人，高聲喊：“警察，舉起手！”
方行舉起槍走上前，對戴維安點了點頭，然後拿出手銬給傅堰帶上。
押送他們出去的時候，薩丁看見戴維安一直捂著胳膊，他側頭看了眼，發現有血從她的指縫裏滲出：“你這是……”
“不要緊，被子彈擦中了。”戴維安輕描淡寫地說。
“還能回去嗎？”薩丁不安地問。
“能。”戴維安回答。
薩丁瞪了一眼被押送上車的傅堰：“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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