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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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戴維安成功混入這個組織已經有三個星期之久，雖然薔薇每天都給她安排任務讓她去做，但戴維安明顯能感覺到他們並不信任自己，安排的任務都是最簡單，不涉及核心內容的事情。
戴維安每天能見到方行幾次，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盡量能不交談就不交談。
戴維安坐在桌前，雙手托著腮，雙眼無神地盯著屏幕，過了許久她才在鍵盤上敲擊一下。
“嘿，時安，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現象？”薔薇滑著椅子來到戴維安跟前。
戴維安沒有反應過來她在叫自己，直到薔薇第二次叫她，她才回過神看向她。
“你指的什麽？”戴維安問。
薔薇湊近她，用一種神秘的語調說：“你有沒見到過天一下子變黑然後又亮了，或者你走在街上，突然感覺眼前的東西閃了一下，等你仔細看的時候那東西就不見了，換成了另一個物品。”
“哦。”戴維安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了。
“有吧，”她試探性地說，“有一次我腦部受創後，我就看見天一下黑一下亮。但那是錯覺吧，有什麽問題嗎？”
“那不是錯覺，”薔薇嚴肅的說，“時安，我很欣賞你，你很有才華。所以我準備提前告訴你點真相。”
戴維安終於認真起來，意思是說，她可以提前接觸核心內容了？
戴維安做出一副迷惑的表情：“什麽真相？”
“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薔薇說，“你看到的不是錯覺，那正是這個世界真是的樣子。”
戴維安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薔薇，仿佛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時安，也許你現在不相信，但等你聽完我說的之後，你會相信的。”薔薇說，“我要告訴你，我們生活的世界是假的。”
“嗯。”戴維安做出的反應出乎了薔薇的預料，她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那麽平淡。
現在輪到薔薇不可置信了：“你信了？”
“不信。”戴維安說，“只不過，很久以前，有個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那人是個瘋子。”
薔薇皺起眉頭：“可他說的是對的。”
“怎麽說？”戴維安問。
“我有一個表哥，有一次他發燒到四十多度，等把他送到醫院的時候，他變得瘋瘋癲癲的，他說天空在閃爍，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他說我們生活的地方根本沒有高樓，就連生態圈外面也不是草原，我們都以為他瘋了，以為他在說胡話，可是傅堰相信他。”薔薇回憶道，“後來有一次我從樓上摔了下來，我也出現了這種狀況，同樣也是沒有人相信，他們只當我摔壞了腦子……”
“你沒有摔壞腦子……”戴維安突然開口，打斷了她。
“嗯？”薔薇疑惑地看著她。
戴維安吞了口唾沫，用極其輕微的聲音說：“我也看到過這種場景。天剎那間黑了，草原變成了荒漠，眼前出現了程序錯亂時出現的閃光條紋。”
薔薇驚喜地看著她：“你也見到過，那就好說了。”
戴維安不解地看著她，不清楚她表達的意思。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一直住在生態圈裏沒出去過嗎？”薔薇問她。
“法律規定。”戴維安說。
“不。”薔薇搖了搖頭，她把虛擬世界連通器遞給戴維安，示意她把這個戴上，“看了這個你就明白了。”
戴維安雖然感到疑惑，但還是順從的貼在了耳朵後面。
貼上的瞬間，戴維安感到一著頭暈目眩，視物模糊，她驚恐地看著薔薇，不知道她對自己做了什麽。
“別害怕。”薔薇帶著微笑看著她，把另一條數據線戴在自己身上。
眩暈感過去之後，眼前的景物又重新清晰起來，戴維安眨了眨眼，場景沒有任何變化，她還在那間擺滿電腦的屋子，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薔薇依舊面帶微笑看著她。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又摸了下耳朵後面，數據線的吸盤依舊粘在那裏：“剛才發生了什麽？”
薔薇反問道：“你覺得呢？”
“按理說，我們應該進入了虛擬世界，但看起來並沒有。”戴維安重新打量著屋內，她指了指數據線，“看來這個東西壞掉了。”
薔薇沒有接戴維安的話，她站起來，往外面走：“來吧，時安，出來看看。”
戴維安帶著滿腹的疑惑，跟著她往外走，她們走到那間寬敞的大廳，兩張木質桌子依舊擺在大廳中央，上面散著兩幅沒收起的撲克牌，但那些打撲克的人卻不在這裏。
她們乘電梯上去，走到戶外，室外陽光正好，一切都是戴維安進來前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停在樹邊的飛車還停在那。
“怎麽了，我們幹嗎要出來？”戴維安問。
“你還沒發現嗎？你仔細看看。”薔薇指了指天空。
戴維安望上去，天空依舊明亮，但……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天空更藍了，陽光也更透徹，似乎少了點什麽。
她瞇著眼睛望向天空，她後知後覺的發現玻璃罩不見了。她這時才註意到周圍的環境如此寂靜，除了她和薔薇，一路走來她沒見過任何人，就連天上飛的汽車她也沒見一輛。
戴維安突然感到不寒而栗，她望向薔薇，她帶著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她。
戴維安張張口，剛想說話，薔薇先她一步說：“現在，你把這個摘下來吧。”
戴維安照做了，數據線摘下來後，眩暈感又來了，等她緩過勁，睜開眼，她看到她還在那間屋子，完全沒有走出過一步。
她就像燙著了似地把數據線扔在桌上：“我們剛剛在虛擬世界裏？”
“對，你沒發現是嗎。”薔薇說，“區別不大，一樣的世界，一樣的建築，只是那裏沒有玻璃罩。”
戴維安遲疑地點頭：“可是，你為什麽讓我看這個？這和我們說的又什麽關系？”
“關系可大了。”薔薇說，“這就是你為什麽會看到那種場景，我們又為什麽一直生活在生態圈裏的原因。因為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就是虛擬世界，就和你剛才見到的世界一樣。就像套娃一樣，是不是？”
“不可能。”戴維安不可置信地搖著頭說。
“怎麽不可能，”薔薇把手肘撐在桌子邊緣，歪頭看她，“你剛剛不也沒發現你在虛擬世界嗎？”
戴維安抿著唇，沒有說話。
薔薇笑了一下：“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如果不是這樣，你怎麽解釋我們一直生活在生態圈裏，不能到外面，怎麽解釋我們看到的不可思議的一幕，那些只有在游戲錯亂時才出現的閃光條紋？”
“那你解釋一下。”戴維安說。
“那是因為在我們所生活的虛擬世界裏，可能因為某種技術原因，程序員沒法完善這個世界的設置，所以我們只能生活在這些設定好的範圍內而不能到外面去。因為那裏，實際上可以說，那裏是虛無的空間。我們之所以會看到那些情景，也正是因為出現了bug。”
戴維安凝視著她：“就算真的是這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了解世界的真相，”薔薇說，“了解組織所做的一切。”
重點來了，戴維安努力不讓聲音變得顫抖，她問：“那組織在做什麽？”
“組織所做的就是讓我們逃離虛擬世界，回到屬於我們的真實的世界。”薔薇提高了聲音，鏗鏘有力地說，“所以我有必要告訴你，讓你知道這些，為組織做出貢獻。”
聽她說完，戴維安一字未發。
薔薇說的關於虛擬世界的部分，她之前也想過，再聯系到沈局長和薩丁那些模棱兩可的回答和那些荒謬的經歷，聽上去很合理，但她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有些地方不符合邏輯。
再說，根據她得到的報告來看，所有信息都顯示他們是一個反社會組織，一心想摧毀聯邦。
而不是要逃離這個虛假的世界。
戴維安把臉埋進手裏，不讓薔薇看到她的表情，薔薇倒也沒覺得奇怪，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這很難接受，時安，誰也不想自己生活的世界，只是個游戲，我們所做的努力其實什麽都不是。雖然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
說完她留下戴維安，獨自走出辦公區，去找傅堰。
傅堰看著監控畫面，頭也沒擡就知道薔薇進來了：“告訴她了？”
“嗯。”薔薇走近，靠在辦公桌前，撇了一眼監控畫面裏一動不動的時安，“我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麽平靜，她很奇怪。”
傅堰點了根煙，他吸了口煙，煙頭冒出猩紅的火星，他緩緩吐出煙霧：“是很奇怪，但我們沒有多長時間可等了，我也不想等了。潛伏在在政府部門的人已經通知我，高層的人已經開始註意我們了。我可不想到了最後關頭反而功虧一簣。”
“我們不會失敗。”薔薇堅定的說，“幸運之神會站在我們這邊。”
傅堰掐滅煙，倒了杯酒，遞給薔薇：“是啊，幸運之神站在我們這邊，你可要看好她。我不管她是誰，只要能讓計劃順利進行就可以了。”
薔薇晃動酒杯，看著杯中打著旋轉動的酒液，舉杯：“預祝我們成功。”
傅堰擰出一個笑容，與她碰杯，在酒杯接觸唇邊的一刻，他說：“這個骯臟的世界遲早要毀滅，祝我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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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安成功混入這個組織已經有三個星期之久，雖然薔薇每天都給她安排任務讓她去做，但戴維安明顯能感覺到他們並不信任自己，安排的任務都是最簡單，不涉及核心內容的事情。
戴維安每天能見到方行幾次，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盡量能不交談就不交談。
戴維安坐在桌前，雙手托著腮，雙眼無神地盯著屏幕，過了許久她才在鍵盤上敲擊一下。
“嘿，時安，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現象？”薔薇滑著椅子來到戴維安跟前。
戴維安沒有反應過來她在叫自己，直到薔薇第二次叫她，她才回過神看向她。
“你指的什麽？”戴維安問。
薔薇湊近她，用一種神秘的語調說：“你有沒見到過天一下子變黑然後又亮了，或者你走在街上，突然感覺眼前的東西閃了一下，等你仔細看的時候那東西就不見了，換成了另一個物品。”
“哦。”戴維安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了。
“有吧，”她試探性地說，“有一次我腦部受創後，我就看見天一下黑一下亮。但那是錯覺吧，有什麽問題嗎？”
“那不是錯覺，”薔薇嚴肅的說，“時安，我很欣賞你，你很有才華。所以我準備提前告訴你點真相。”
戴維安終於認真起來，意思是說，她可以提前接觸核心內容了？
戴維安做出一副迷惑的表情：“什麽真相？”
“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薔薇說，“你看到的不是錯覺，那正是這個世界真是的樣子。”
戴維安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薔薇，仿佛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時安，也許你現在不相信，但等你聽完我說的之後，你會相信的。”薔薇說，“我要告訴你，我們生活的世界是假的。”
“嗯。”戴維安做出的反應出乎了薔薇的預料，她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那麽平淡。
現在輪到薔薇不可置信了：“你信了？”
“不信。”戴維安說，“只不過，很久以前，有個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那人是個瘋子。”
薔薇皺起眉頭：“可他說的是對的。”
“怎麽說？”戴維安問。
“我有一個表哥，有一次他發燒到四十多度，等把他送到醫院的時候，他變得瘋瘋癲癲的，他說天空在閃爍，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他說我們生活的地方根本沒有高樓，就連生態圈外面也不是草原，我們都以為他瘋了，以為他在說胡話，可是傅堰相信他。”薔薇回憶道，“後來有一次我從樓上摔了下來，我也出現了這種狀況，同樣也是沒有人相信，他們只當我摔壞了腦子……”
“你沒有摔壞腦子……”戴維安突然開口，打斷了她。
“嗯？”薔薇疑惑地看著她。
戴維安吞了口唾沫，用極其輕微的聲音說：“我也看到過這種場景。天剎那間黑了，草原變成了荒漠，眼前出現了程序錯亂時出現的閃光條紋。”
薔薇驚喜地看著她：“你也見到過，那就好說了。”
戴維安不解地看著她，不清楚她表達的意思。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一直住在生態圈裏沒出去過嗎？”薔薇問她。
“法律規定。”戴維安說。
“不。”薔薇搖了搖頭，她把虛擬世界連通器遞給戴維安，示意她把這個戴上，“看了這個你就明白了。”
戴維安雖然感到疑惑，但還是順從的貼在了耳朵後面。
貼上的瞬間，戴維安感到一著頭暈目眩，視物模糊，她驚恐地看著薔薇，不知道她對自己做了什麽。
“別害怕。”薔薇帶著微笑看著她，把另一條數據線戴在自己身上。
眩暈感過去之後，眼前的景物又重新清晰起來，戴維安眨了眨眼，場景沒有任何變化，她還在那間擺滿電腦的屋子，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薔薇依舊面帶微笑看著她。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又摸了下耳朵後面，數據線的吸盤依舊粘在那裏：“剛才發生了什麽？”
薔薇反問道：“你覺得呢？”
“按理說，我們應該進入了虛擬世界，但看起來並沒有。”戴維安重新打量著屋內，她指了指數據線，“看來這個東西壞掉了。”
薔薇沒有接戴維安的話，她站起來，往外面走：“來吧，時安，出來看看。”
戴維安帶著滿腹的疑惑，跟著她往外走，她們走到那間寬敞的大廳，兩張木質桌子依舊擺在大廳中央，上面散著兩幅沒收起的撲克牌，但那些打撲克的人卻不在這裏。
她們乘電梯上去，走到戶外，室外陽光正好，一切都是戴維安進來前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停在樹邊的飛車還停在那。
“怎麽了，我們幹嗎要出來？”戴維安問。
“你還沒發現嗎？你仔細看看。”薔薇指了指天空。
戴維安望上去，天空依舊明亮，但……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天空更藍了，陽光也更透徹，似乎少了點什麽。
她瞇著眼睛望向天空，她後知後覺的發現玻璃罩不見了。她這時才註意到周圍的環境如此寂靜，除了她和薔薇，一路走來她沒見過任何人，就連天上飛的汽車她也沒見一輛。
戴維安突然感到不寒而栗，她望向薔薇，她帶著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她。
戴維安張張口，剛想說話，薔薇先她一步說：“現在，你把這個摘下來吧。”
戴維安照做了，數據線摘下來後，眩暈感又來了，等她緩過勁，睜開眼，她看到她還在那間屋子，完全沒有走出過一步。
她就像燙著了似地把數據線扔在桌上：“我們剛剛在虛擬世界裏？”
“對，你沒發現是嗎。”薔薇說，“區別不大，一樣的世界，一樣的建築，只是那裏沒有玻璃罩。”
戴維安遲疑地點頭：“可是，你為什麽讓我看這個？這和我們說的又什麽關系？”
“關系可大了。”薔薇說，“這就是你為什麽會看到那種場景，我們又為什麽一直生活在生態圈裏的原因。因為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就是虛擬世界，就和你剛才見到的世界一樣。就像套娃一樣，是不是？”
“不可能。”戴維安不可置信地搖著頭說。
“怎麽不可能，”薔薇把手肘撐在桌子邊緣，歪頭看她，“你剛剛不也沒發現你在虛擬世界嗎？”
戴維安抿著唇，沒有說話。
薔薇笑了一下：“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如果不是這樣，你怎麽解釋我們一直生活在生態圈裏，不能到外面，怎麽解釋我們看到的不可思議的一幕，那些只有在游戲錯亂時才出現的閃光條紋？”
“那你解釋一下。”戴維安說。
“那是因為在我們所生活的虛擬世界裏，可能因為某種技術原因，程序員沒法完善這個世界的設置，所以我們只能生活在這些設定好的範圍內而不能到外面去。因為那裏，實際上可以說，那裏是虛無的空間。我們之所以會看到那些情景，也正是因為出現了bug。”
戴維安凝視著她：“就算真的是這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了解世界的真相，”薔薇說，“了解組織所做的一切。”
重點來了，戴維安努力不讓聲音變得顫抖，她問：“那組織在做什麽？”
“組織所做的就是讓我們逃離虛擬世界，回到屬於我們的真實的世界。”薔薇提高了聲音，鏗鏘有力地說，“所以我有必要告訴你，讓你知道這些，為組織做出貢獻。”
聽她說完，戴維安一字未發。
薔薇說的關於虛擬世界的部分，她之前也想過，再聯系到沈局長和薩丁那些模棱兩可的回答和那些荒謬的經歷，聽上去很合理，但她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有些地方不符合邏輯。
再說，根據她得到的報告來看，所有信息都顯示他們是一個反社會組織，一心想摧毀聯邦。
而不是要逃離這個虛假的世界。
戴維安把臉埋進手裏，不讓薔薇看到她的表情，薔薇倒也沒覺得奇怪，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這很難接受，時安，誰也不想自己生活的世界，只是個游戲，我們所做的努力其實什麽都不是。雖然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
說完她留下戴維安，獨自走出辦公區，去找傅堰。
傅堰看著監控畫面，頭也沒擡就知道薔薇進來了：“告訴她了？”
“嗯。”薔薇走近，靠在辦公桌前，撇了一眼監控畫面裏一動不動的時安，“我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麽平靜，她很奇怪。”
傅堰點了根煙，他吸了口煙，煙頭冒出猩紅的火星，他緩緩吐出煙霧：“是很奇怪，但我們沒有多長時間可等了，我也不想等了。潛伏在在政府部門的人已經通知我，高層的人已經開始註意我們了。我可不想到了最後關頭反而功虧一簣。”
“我們不會失敗。”薔薇堅定的說，“幸運之神會站在我們這邊。”
傅堰掐滅煙，倒了杯酒，遞給薔薇：“是啊，幸運之神站在我們這邊，你可要看好她。我不管她是誰，只要能讓計劃順利進行就可以了。”
薔薇晃動酒杯，看著杯中打著旋轉動的酒液，舉杯：“預祝我們成功。”
傅堰擰出一個笑容，與她碰杯，在酒杯接觸唇邊的一刻，他說：“這個骯臟的世界遲早要毀滅，祝我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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