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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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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賽諾和旅行者派蒙一起去找當地的衛兵取得協助時,拉赫曼和旱陽去了大家約定好的地方去做準備,而兩方人的準備時間只有兩天。

這兩天裏,拉赫曼的手下陸續地來到活力之家附近、前往喀萬驛的主要道路上,與旱陽兩人會合。而為了把自己隱藏起來,旱陽還特地找來一套相對合身的傭兵服飾換上,而膚色的問題也通過他的能力『蜃影』偽裝著。

經過測試,近距離時靜止狀態問題是不大,但一旦旱陽開始了大動作,『蜃影』的偽裝便會出現一定破綻。旱陽和拉赫曼在相論過後決定,為保險起見,『抓捕』當天旱陽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出現,而是會在結束前混在其中被抓住。

兩天後。沙漠東部、活力之家以北。

拉赫曼帶著他的人來到通往喀萬驛的道路上時,換上傭兵服飾的旱陽已經在約定的位置上等待並觀察著不遠處的情況:「到了啊。三十人團的成員都到了,只差旅行者她們和賽諾。準備好了?」

拉赫曼說:「當然。」

他走到旱陽的身旁,自覺地分擔了另一個方向的觀察工作,而他的手下則是團在兩人的身後戒備著。

沒過多久,旱陽看到了旅行者和派蒙的身影出現在一個錨點的旁邊:「啊,到了。」

「賽諾也出現了。」緊接著,看到了賽諾在山岸邊跳落在旅行者身邊的拉赫曼道。

他轉過身,對自己的兄弟說明著下一步:「按照我們的計劃,要再等三十分鐘左右才需要出現。旱陽先生,我們再對一次你混進來的時間吧。」

旱陽:「好。」

於是幾個人在巖石後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對應著,又列舉了可能的變數一二三四,在各自的腦海中模擬著等一會兒後現場會出現的情境。等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往活力之家走了一段距離,然後才又朝著已經等待在路段中央的旅行者等人走去。

當拉赫曼他們出現在旅行者等人的面前時,駐守喀萬驛的三十人團首領盧森巴博及其手下都擺出了警戒的姿態,旅行者和賽諾也取出了各自的武器,準備迎戰。

飄浮在一邊的派蒙緊張的四處張望著,看到了躲在枯木後、換上旅團服飾的旱陽。他和她打了一個約定好的手勢,便都繼觀望著正在對峙的兩隊人馬。

短暫的言語對峙過後,是除了衛兵以外的大家都有所準備的『戲碼』。

打鬥情況不算激烈,出手理應最『重』的賽諾直面拉赫曼,而旅行者的對手是拉赫曼手下的第一強者,派蒙則在衛兵們身旁穿梭著,隨時準備對其他三十人團成員進行幹擾,讓藏在一邊的旱陽能在合適的時與只其中一位傭兵交換。

他們腳下的沙地被踩得一片淩亂,旱陽、派蒙和拉赫曼看準了賽諾的小訊號;拉赫曼喊出了他和他的弟兄們約定好的喊叫,通知到需要被交換的傭兵做好準備;派蒙飄浮的路線,開始若有似無地移動到那個傭兵的對手衛兵面前,對這名衛兵的視野做成一定程度的幹擾;而旱陽則是在『蜃影』的掩蓋下,緩緩地向著現場靠近。

賽諾暗自觀察著,確定大家都準備好後,長木倉一把將拉赫曼挑開,然後動用了自己的元素暴發聖儀.煟煌隨狼行,再直直地刺向了拉赫曼;另一邊的旅行者也同時以元素戰技草緣劍的力量,把自己的對手往一旁推開,也讓自己因為反作用力而後退到賽諾刺擊的路線旁邊,並馬上緊上了一記元素暴發偃草若化。

大量的草元素以旅行者為中心,覆蓋在拉赫曼、賽諾、旅行者、盧森巴博及其他衛兵、和大部份傭兵身上。唯有準備著要交換的福阿德,和已經來到他旁邊的旱陽身上沒有被草元素覆蓋。

在賽諾的攻擊實打實地落在拉赫曼身上時,末途真眼的狀態『剛好』被觸法,雷元素因此一分為三向前發射,使得路線上的人包括拉赫曼、也包括正背對拉赫曼而面對福阿爾的衛兵,所有附上了草元素的傭兵和衛兵都觸法了超激化反應。

雷電的元素和激化的反應一時遮蓋了他們的視線,而在旁邊等待著的旱陽馬上和福阿爾調換了位置,並借以『蜃影』將自己偽裝成福阿爾,捉緊這一刻的破綻,提著傭兵們慣用的長木倉上前去攻擊。

因為不能用盡全力去攻擊,還得假裝自己的極限就在這個水平;所以為了避免被衛兵們看破,他們早約定好調換的瞬間就是『戰鬥』結束的訊號;而旱陽的這一擊會因為游走著的『工作機械』派蒙的提醒,被『剛好』趕上的旅行者接下並成功反擊。

而現實的情況也正是如此。

在旱陽的攻擊路線上,派蒙正在他的前方左右飛舞著,模仿機械會發出的聲音警告著:「危險!危險!」

於是旅行者腳下一蹬便來到旱陽的面前,揮劍挑走了旱陽手中的武器,又馬上對旱陽進行攻擊,以三兩下不算激烈的攻勢把偽裝著的旱陽打倒。另一邊,拉赫曼及其他手下也在差不多的時間裏,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敗在了賽諾的手底下。

「結束了!」伴隨著賽諾的話,所有的傭兵都『重傷』並躺在地上,且被衛兵們團聚在一起。名為加埃特的衛兵環顧了中心處的傭兵們,又數了數,然後報告道:「完全鎮壓!行動結束,圍捕範圍內的鍍金旅團傭兵、及其他相關人員已盡數落網!」

由旱陽偽裝的『福阿爾』被旅行者用劍抵著喉嚨,不忘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旅行者。同樣被另一個衛兵的武器抵著弱點處、站在傭兵們最前方的拉赫曼也憤怒地低聲詛咒:「該死……草神的走狗!」

一個衛兵呼喊著,手上的武器也往前了些:「閉嘴。」

拉赫曼無視了喉嚨處的武器,放聲詛咒:「哈!赤王大人會詛咒你們!你們一定不得好死!」

「閉嘴!」這次輪到賽諾低喊,還伴隨著一記有力的膝踢,踼在拉赫曼的腰腹上。拉赫曼把吃痛的叫聲吞回咽喉,而快要倒下的身體則被剛站起來的旱陽扶著。

旁觀一切的衛兵首領盧森巴博一副沒看見的樣子,只向他的手下們下達命令:「都綁起來帶回去!清點了沒有問題,就按大風紀官大人的吩咐,把這群傭兵送去教令院!」

於是衛兵們便把在場的所有傭兵們都綁了起來,一個看著一個地把傭兵們送回去喀萬驛。

這一段路並不遠,他們很快便被帶到了喀萬驛的一個倉庫去關了起來,然後加埃特拿出了此前由賽諾提供的名單,一個一個名字的念了過去。喊到福阿爾的時候,旱陽沈著嗓音,重重地、不忿地哼了一聲混過去。好在被捉捕的大家都有默契,除了團長拉赫曼,其他的傭兵都是以同樣的或不屑或不甘的態度認了一聲就算,所以旱陽的表現沒有特別。

這時已是黃昏,『蜃影』因為缺乏陽光而開始消散,讓旱陽露出了屬於自己的膚色。而大家早就有意無意地把旱陽和守在門外的衛兵隔開遮擋,讓他在比較裏面的位置待著,防止偽裝失效的旱陽被外頭的衛兵們發現。

也是這個時候,賽諾來到了被看守著的倉庫前,對看守的人道:「加埃特,報告情況。」

「是。」負責看守的加埃特說:「通行文書已經準備好,我安排了一份紙本的人員名單,大人可以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我亦已經通知到須彌城那邊的同事賽諾大人的情況,大人不需要擔心通報上的問題。」

「嗯。」

「賽諾大人是現在就要起程嗎?」加埃特看著賽諾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於是提問道。

賽諾以理所應當的態度回答:「當然。以免夜長夢多。」

「……」加埃特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關著的倉庫門,低聲問道:「請問大人,需要多帶一些人手同行嗎?」

也或許是本來就有這方面的考量在,賽諾沒有思考太久便回道:「………找幾個聽話的。」

「是。」

門外的情況如何,門內的大家都不太清楚,只隱約聽到賽諾的到來、以及正與看守他們的加埃特對話著。

拉赫曼看向旱陽,才發現對方竟然閉上了眼,呼吸平穩的像睡著了一樣。拉赫曼想叫醒他,但他們之間有一定距離,而且手腳都被綁上;一但他開始移動,繩索上的鈴鐺便會響起,引起門外人的註意。

門被打開,站在門外的賽諾掃過房間的內部,而本在他身旁的加埃特卻不見身影。

他們聽到賽諾淡淡地交代了一句:「我們馬上就會出發去教令院,做好準備吧。」

坐在角落裏的旱陽這時睜開了眼,望向逆光站著的賽諾,以口型問道:通宵回去?

賽諾同樣回以口型:是。福阿爾已經出發。

而拉赫曼看旱陽醒來跟賽諾對話,松了一口氣;又聽見有其他人的腳步聲正在靠近,於是朗聲道:「準備?的確是該準備!」

「你只有一個人,就算是大風紀官也難以管好我們這麽多人。我、或者我的夥伴,總有人能掙脫開這松散的繩子,回到赤王大人的土地上!」說著說著,他看到了加埃特帶著三個衛兵走回來。

賽諾淡淡地回應過:「這並不是你說了算。」然後轉過頭去與衛兵們進行說明。

他們最後是在賽諾以及三名衛兵的看管下,趕緊趕慢地走了一整個晚上,把十二個小時的路程硬是縮短到了七個多小時來走。

他們走的是偏向山的路,中間有少地方走的還是捷徑,正常而言會有不少犯人在這樣的路段上逃跑,這也是賽諾會同意多帶幾個人同行的原因。同時,這幾位同行的衛兵還是人證,證明這一路上他們走得很急,路又很難走很危險,所以應該會逃跑的犯人都乖乖地跟著。

所以,等他們來到教令院附近時,除了習慣了趕路的賽諾,一整隊人包括幾位同行的喀萬驛衛兵,都是一副累透了的樣子;起碼看起來是這樣子。

旱陽裝著一副疲憊的樣子,吃力地擡手擦掉額頭的上汗水,同時留意須彌城西門附近的人員流動,在看到城門旁等候多時的福阿爾時,他不著痕跡地打手勢。

走在最後滿臉倦意的幾個衛兵不曾察覺到旱陽的小動作;能夠發現他行為的賽諾走在前頭帶路並予以放任;似有所覺的傭兵隊長拉赫曼默默提著所剩不多的力氣,暗示著其他人一同把旱陽和前後的衛兵阻隔開。

他們然後在清晨的第一縷光照射在城門的時候,與城門口的衛兵進行對接。也是這個時刻,由旱陽控制的『蜃影』籠罩起整個城門,他自己正隱隱地在原地消失,只在那個位置上留下他偽裝的身影,而候在一旁的福阿爾悄悄地靠近,與那個虛影重合上。

城門口的衛兵這時才剛接過賽諾手中的人員名單,正準備用虛空裝置的功能掃過所有犯人,又一場偷龍轉鳳早已完成。賽諾往後瞥眼看向拉赫曼等人,而『蜃影』在福阿爾站定的一瞬便被退下,於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後,拉赫曼對賽諾微微地晃了一下腦袋作為表示;又看著城門口的衛兵目光掃過眾人,對現場上的人員沒有表示異常。

賽諾的右肩上忽地落下一股輕柔的壓力,高熱的風同時從他的身邊吹過。他知道,那是隱去了身影的旱陽。於是他含首,等待著衛兵的放行,好讓他把拉赫曼等人帶到『他們應該要待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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