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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巴維亞洛帶著密茲裏和阿赫瑪爾之眼的成員回到商棧時,旱陽已經不是站在窗邊,而是坐在房間裏配置的小客廳中。
從須彌城而來的圖書館理員安靜地閱讀著手中的書籍,又輕聲地對隨行的維齊爾交代著地上不同的箱盒該放什麽書本和文獻;而阿郡斯維齊爾就在他的身旁,一點一點地將茶幾上的書本和文獻搬進箱子。兩人都沒有多餘的註意力搭理他們。
「先生…旱陽先生。」風紀官喊道。
「嗯?」旱陽應了一聲,而阿郡斯則對風紀官點了頭。
「請問旱陽先生,接下來我們應該?」
「為什麽要問我?不應該是你來告訴我接下來該做什麽嗎?」旱陽沒有擡頭:「我不是風紀官,只是個搭順風車的。所以你們要檢查的就去做檢查,負責準備的就去準備一切需要的,有什麽必要的安排也請去安排吧。我等你們再給我行程。」
「好的,旱陽先生。」巴維亞洛輕輕松了口氣,然後又問:「不過,請問你剛才在觀察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密茲裏身上掉出來什麽特別的東西?可能有被人拾走或者藏起來的。」
「沒有。」手中的書被翻過一頁,旱陽繼垂著頭說:「我的眼神可不好使,為什麽要我來呢?比我年輕的塞塔蕾應該比我更能看清楚啊。」
「大賢者大人自有他的安排。」巴維亞洛說:「我們今天會在奧摩斯港停留,處理好後續的工序後,預計將在明天淩晨再出發,喀萬驛那邊會有接替我的風紀官待命。」
「我知道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我的自由活動時間了,對吧?」旱陽擡頭問,見巴維亞洛點頭承認了,他向阿郡斯交代剩下書籍文獻的去向,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旱陽離開後,巴維亞洛向阿郡斯訊問道:「請問,這位旱陽先生,是一位『神之眼』的持有者嗎?」
阿郡斯搖頭:「我沒有在旱陽館理員身上見到過『神之眼』。」
「是嗎。」巴維亞洛再度回想著之前見到的畫面,他確定自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有見到旱陽腰側有紅光閃過,只是不確定那是『神之眼』還是『邪眼』。現在又想思索著旱陽離開房間之前的動作,也確是沒有在他的身上見到過任何外置器官的存在,便有些不確定要如何向大賢者報告了。
「不過,我們今天出發前,我的同事有跟我提起過,」阿郡斯又道:「他記得『博士』曾特地去見過旱陽館理員,還似乎在走之前給他留了什麽東西的樣子。他說,當時他瞥見,旱陽館理員的桌上多了一件物件,似乎是一個紅色的掛件。」
「原來是這樣嗎。」巴維亞洛沈思,心中有了計較。
—*—*—*—
迪亞法飯店一個不易被察覺到的角落裏,艾爾海森一手捧著書、一手端著杯,時常戴著的耳機連同虛空被放在桌面上,旁邊就是一盤未被享用的咖喱蝦和口袋餅,以及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他的視線落在手中的書上,但焦距卻沒有落在實處。
不過多久,他的面前坐下一個人,並對他說:「你膽子夠大的啊。都敢在風紀官面前偷藏失物了。」
「你的膽子也不小。」艾爾海森瞥了在對面坐下的旱陽一眼,又細細打量著飯店內的人流,擡手掩住了嘴:「你現在應該是被監視著,直接過來找我也是冒險的行為。」
「我跟你關系不錯是整個須彌都知道的事,而且我昨晚故意用虛空跟你聯系,說過今天會來到港口這邊;來到之後明明有時間卻沒有去找你,他們才更會懷疑好嗎。」旱陽拿起口袋餅細細地吃著:「嗯。這個餅不錯,你要吃一個嗎?」
「不了,我還不餓。」艾爾海森說:「不告密?」
「為什麽要告密呢,我並不認為你的做法有什麽問題。」旱陽說,臉上掛著不以為然:「雖然我看不上他們這種欲蓋彌彰的安排,不過,還算是可以利用。」
「哦?什麽樣的安排?」
「明天早上出發去喀萬驛,負責的風紀官會換成當地的人,不過隨行的維齊爾應該還是那一個;雖然不知道要在那裏停留多久,三五天總是需要的。」旱陽說:「剛好跟『花神誕日』錯過了呢……要錯過今年的誕祭了,希望一切順利吧。」
艾爾海森收起了書:「的確,距離『花神誕日』只有三天……你是覺得,會出事?」
旱陽枕著桌面的手托著下巴,臉上的笑意浮於表面:「不會嗎?」
「有來自異界的旅者這個變數在,事情應該變得順利才對。她有足夠的實力。」
「既然我們的預測不同,就只能拜托你記錄下她的故事,等我回來後再討論了。」這次的微笑帶著真心,旱陽端起杯向艾爾海森舉著:「回來見。」
「回來見,學長。」艾爾海森用自己的杯輕輕碰響了旱陽的杯:「一路順風。」
「話說回來吧,學長。」艾爾海森喝了一口茶水後,目光落在旱陽腰側的掛件上:「那是?沒見過你戴著。」
旱陽放下杯子,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啊,這個啊。」
一個掛件被旱陽從腰側解下,放到桌上。
看著桌上紅色的掛件,艾爾海森難得不讚同地皺眉道:「『邪眼』……停留在須彌地的執行官給你的。對方在拉攏你,而你接受了。」
「對了一半。海瑟姆你再看看?」旱陽笑著把邪眼向他推過去。
桌上的組色邪眼托子不同於『神之眼』的金托,是以鐵石打造的形似目的托子,往上一層是四個如同翅膀一般的三角形;用於顯示持有者相應元素的寶珠材質不明,其中有著四瓣花的圖案,每片花瓣上都帶有小小的圓圈,花的底下還有直徑比花小的圓形,與花瓣上圓圈重疊的位置下似乎有著別的圖形。
艾爾海森知道,那個圖形是至冬的國標,所有『邪眼』中都有這個標示。他也不意外這枚『邪眼』的元素是火元素,與旱陽的關系親近些的人都知道他對『故事』的熱愛。此前旱陽休假的最後一天,他們兩人在港口對練時,他也對那瞬間的燃元素反應有所猜想。
他所不明白的,是旱陽選擇接受這一份不安好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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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巴維亞洛帶著密茲裏和阿赫瑪爾之眼的成員回到商棧時,旱陽已經不是站在窗邊,而是坐在房間裏配置的小客廳中。
從須彌城而來的圖書館理員安靜地閱讀著手中的書籍,又輕聲地對隨行的維齊爾交代著地上不同的箱盒該放什麽書本和文獻;而阿郡斯維齊爾就在他的身旁,一點一點地將茶幾上的書本和文獻搬進箱子。兩人都沒有多餘的註意力搭理他們。
「先生…旱陽先生。」風紀官喊道。
「嗯?」旱陽應了一聲,而阿郡斯則對風紀官點了頭。
「請問旱陽先生,接下來我們應該?」
「為什麽要問我?不應該是你來告訴我接下來該做什麽嗎?」旱陽沒有擡頭:「我不是風紀官,只是個搭順風車的。所以你們要檢查的就去做檢查,負責準備的就去準備一切需要的,有什麽必要的安排也請去安排吧。我等你們再給我行程。」
「好的,旱陽先生。」巴維亞洛輕輕松了口氣,然後又問:「不過,請問你剛才在觀察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密茲裏身上掉出來什麽特別的東西?可能有被人拾走或者藏起來的。」
「沒有。」手中的書被翻過一頁,旱陽繼垂著頭說:「我的眼神可不好使,為什麽要我來呢?比我年輕的塞塔蕾應該比我更能看清楚啊。」
「大賢者大人自有他的安排。」巴維亞洛說:「我們今天會在奧摩斯港停留,處理好後續的工序後,預計將在明天淩晨再出發,喀萬驛那邊會有接替我的風紀官待命。」
「我知道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我的自由活動時間了,對吧?」旱陽擡頭問,見巴維亞洛點頭承認了,他向阿郡斯交代剩下書籍文獻的去向,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旱陽離開後,巴維亞洛向阿郡斯訊問道:「請問,這位旱陽先生,是一位『神之眼』的持有者嗎?」
阿郡斯搖頭:「我沒有在旱陽館理員身上見到過『神之眼』。」
「是嗎。」巴維亞洛再度回想著之前見到的畫面,他確定自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有見到旱陽腰側有紅光閃過,只是不確定那是『神之眼』還是『邪眼』。現在又想思索著旱陽離開房間之前的動作,也確是沒有在他的身上見到過任何外置器官的存在,便有些不確定要如何向大賢者報告了。
「不過,我們今天出發前,我的同事有跟我提起過,」阿郡斯又道:「他記得『博士』曾特地去見過旱陽館理員,還似乎在走之前給他留了什麽東西的樣子。他說,當時他瞥見,旱陽館理員的桌上多了一件物件,似乎是一個紅色的掛件。」
「原來是這樣嗎。」巴維亞洛沈思,心中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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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多久,他的面前坐下一個人,並對他說:「你膽子夠大的啊。都敢在風紀官面前偷藏失物了。」
「你的膽子也不小。」艾爾海森瞥了在對面坐下的旱陽一眼,又細細打量著飯店內的人流,擡手掩住了嘴:「你現在應該是被監視著,直接過來找我也是冒險的行為。」
「我跟你關系不錯是整個須彌都知道的事,而且我昨晚故意用虛空跟你聯系,說過今天會來到港口這邊;來到之後明明有時間卻沒有去找你,他們才更會懷疑好嗎。」旱陽拿起口袋餅細細地吃著:「嗯。這個餅不錯,你要吃一個嗎?」
「不了,我還不餓。」艾爾海森說:「不告密?」
「為什麽要告密呢,我並不認為你的做法有什麽問題。」旱陽說,臉上掛著不以為然:「雖然我看不上他們這種欲蓋彌彰的安排,不過,還算是可以利用。」
「哦?什麽樣的安排?」
「明天早上出發去喀萬驛,負責的風紀官會換成當地的人,不過隨行的維齊爾應該還是那一個;雖然不知道要在那裏停留多久,三五天總是需要的。」旱陽說:「剛好跟『花神誕日』錯過了呢……要錯過今年的誕祭了,希望一切順利吧。」
艾爾海森收起了書:「的確,距離『花神誕日』只有三天……你是覺得,會出事?」
旱陽枕著桌面的手托著下巴,臉上的笑意浮於表面:「不會嗎?」
「有來自異界的旅者這個變數在,事情應該變得順利才對。她有足夠的實力。」
「既然我們的預測不同,就只能拜托你記錄下她的故事,等我回來後再討論了。」這次的微笑帶著真心,旱陽端起杯向艾爾海森舉著:「回來見。」
「回來見,學長。」艾爾海森用自己的杯輕輕碰響了旱陽的杯:「一路順風。」
「話說回來吧,學長。」艾爾海森喝了一口茶水後,目光落在旱陽腰側的掛件上:「那是?沒見過你戴著。」
旱陽放下杯子,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啊,這個啊。」
一個掛件被旱陽從腰側解下,放到桌上。
看著桌上紅色的掛件,艾爾海森難得不讚同地皺眉道:「『邪眼』……停留在須彌地的執行官給你的。對方在拉攏你,而你接受了。」
「對了一半。海瑟姆你再看看?」旱陽笑著把邪眼向他推過去。
桌上的組色邪眼托子不同於『神之眼』的金托,是以鐵石打造的形似目的托子,往上一層是四個如同翅膀一般的三角形;用於顯示持有者相應元素的寶珠材質不明,其中有著四瓣花的圖案,每片花瓣上都帶有小小的圓圈,花的底下還有直徑比花小的圓形,與花瓣上圓圈重疊的位置下似乎有著別的圖形。
艾爾海森知道,那個圖形是至冬的國標,所有『邪眼』中都有這個標示。他也不意外這枚『邪眼』的元素是火元素,與旱陽的關系親近些的人都知道他對『故事』的熱愛。此前旱陽休假的最後一天,他們兩人在港口對練時,他也對那瞬間的燃元素反應有所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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