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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艾爾海森表現出了不認同：「這是你的經驗之談？」
「不是嗎？」
「也就是說，你其實並不了解教令院內部的文書處理程序。」
「艾爾海森你這是什麽意思？」
「客觀陳述而已。」
重重的〝砰〞的一聲放下水杯，旱陽又一次打斷了同期和學弟之間將要開始的『辯論』：「我的桌上沒有不屬於任何學派的活動申請書，他們又怎麽可能找到？」
「哦？是嗎。」艾爾海森不置可否地又問：「沒有這樣的一份文件存在，還是沒有『未署名學派』的文件存在，差別很大。學長，你的意思是哪一種？」
「重點不是旱陽的意思，而是大賢者他們會不會就此放棄啊……」卡維說。
而旱陽等服務員放下酒，又收走了吃光的餐盤後說：「就算他們這幾天還要繼續搜查、想要調查我，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也無法調動風紀官來捉捕我，得等了—我明天開始休假—有什麽事，要麽找到實質的『證據』，要麽等我回來。」
「算是逃避嗎？」艾爾海森說。
卡維反駁：「那頂多叫巧合。」
旱陽點頭：「這假期我可是兩個多月之前就申請好、被上頭批準了。我才不要犧牲自己的假期去證明一件與我無關的事。」
卡維問：「對了，你這個假期都安排好了？打算去哪？」
「奧摩斯港。」旱陽回答：「我跟多莉定了貨，約好這幾天在那裏交收。」
「啊。桑歌瑪哈巴依老爺啊…」提到這位商人，卡維的臉色發青，似乎是想起某些不太愉快的事。
艾爾海森說：「哦？走的明路？」
「不然呢？我要的貨又不是什麽禁止項目，也不是大量使用的材料。」旱陽說：「倒是你，海瑟姆，多莉最近跟我投訴你來著。」
「哦？她說艾爾海森什麽？」卡維青著的臉回了溫。
「打亂她的內銷市場？還是混淆了貨物價格？」艾爾海森說。
旱陽搖頭：「多莉不會跟錢過不去，只要能獲利，她會願意跟她口中的老鼠進行一般交易。她說只是你挑的眼線都太死板太顯眼，很快便被她的手下發現了，害得她想裝作不知道的繼續買賣也很困難。」
「雖然他們不是我挑的…連他們也太明顯嗎。」
卡維問：「其實艾爾海森你在找什麽東西？你不是一向喜歡親自調查的嗎？找人幫忙這點可是反常得很啊。」
「只是想了解一些最近流傳出來的消息真偽而已。」艾爾海森說：「我明天也要去奧摩斯港，學長是打算步行去嗎？」
「旱陽有自己的船啦。」卡維說。
旱陽點頭：「我會開船過去。需要帶上你？」
「如果方便的話。」
三人都續過一次酒，半醉著的卡維想起一個問題，打斷了艾爾海森和旱陽對他們前往港口的行程安排：「艾爾海森，你剛剛說的『最近流傳出來的消息』是什麽？」
「我認為以你的觀察力，應該有發現到最近城裏的氣氛有些變動？」艾爾海森反問。
卡維被哽了一下，低聲念叨著：「我這不是才剛回嘛……」然後開始回憶著今天回到須彌城時的情景：「…三十人團的巡邏是有比之前變頻密了，路上的風紀管較我出去跑工程之前多，似乎都很緊張的樣子。然後呢？」
「沒有了？」
「嗯……」卡維想了想，說：「中午去咖啡館的時候，聽到有幾個學生在談論阿如村，說是什麽什麽被劫……是有高層受傷？還有東西弄掉了？」
旱陽肯定了他的回答：「後者。」
「很重要的東西？」
「聽說是罐裝知識。」旱陽說，然後問艾爾海森：「可是這無法解釋你讓人代為找多莉調查的原因，這樣的行為更像是在擾亂著誰人的視線…彩瞑鳥？」
艾爾海森微微含垂，對他的兩位學長低聲說道：「阿紮爾給了我一個任務，說只要完成了，可以讓我見識『神明的知識』。」
卡維倒抽一口氣，醉意瞬間清醒。開口之說話前忽然被旱陽踩了一腳：「啊！旱陽！你踩到我了！」
「嗯，對不起。」旱陽不帶歉意的說著，一手撫著杯一手點著自己的左耳，問起艾爾海森另一個問題：「海瑟姆，阿紮爾給你的任務是什麽？」
「他讓我去調查一個旅行者。」艾爾海森如流從善地回答：「金發，奇異的衣著打扮，身邊跟著一位白發且飄浮在半空的孩子。」
「卡維要不要幫忙留意一下？」旱陽問。
卡維向服務員再點來一杯酒，拒絕了旱陽的提議：「誰要幫這家夥啊。有這個時間我不如多到雨林去采風，多找找靈感。當然，要是艾爾海森你願意求我的話，學長也是可以提供一點點的幫助哦。」
「不用，謝謝。只要你這段日子記得帶鎖匙就可以了。」
「才不會忘記呢你這個不尊重前輩的不可愛後輩。」
吵鬧的室內環境漸漸減少了人聲，三人的桌上擺放的酒杯也漸漸增加，從三杯六杯變成了十八杯。距離撤底醉暈過去只差最後一口酒的卡維口齒不清地問出他一直好奇的問題：「吶…旱陽……」
遠沒有到達醉酒情度、六杯酒下肚後準備叫來第七杯的旱陽輕輕應聲：「怎了？」
卡維伸出手，搖晃著指向旱陽空空的左耳：「你的…虛空呢？嗝。學生時期，你…會戴的說……」
「沒有再戴了。」
「為什麽……不戴呢？你明明…並不…缺乏自制力……也…不會依賴虛空。戴著…嗝…不是更方便我……我們聯絡嗎？」
艾爾海森按下卡維的手：「那是學長的選擇。而且不配戴虛空，也不耽擱他跟你交好。」
「嗯……也、也是。」說罷沒有多久，卡維便撤底睡過去，連杯中最後一口酒也來不及喝。
見狀，旱陽也收起了加酒的心思，向過來的服務員要來的收據明細，然後在結帳後與艾爾海森一同，一人一邊架起卡維，往兩人位於寶商街的居所走去。
艾爾海森的房子距離教令院很近，一般會有很多人在附近經過；只是時間太晚了，從酒館回去的路上行人稀少，也沒人會過份在意明顯是在搬運醉漢的艾爾海森三人。
等他們進入房子時，月亮已經升到天空的最高處。旱陽和艾爾海森一起，把卡維弄回他的床上後，艾爾海森對旱陽說：「學長，你要不要在這裏留一晚？反正明天是一起出發。」
「從這兒回大巴紮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就不留了。」旱陽搖頭：「再說了，我要是留下了，你想讓我今晚在哪兒睡？沙發？地板？」
「我可以去卡維那湊合一晚上。」
「然後等明天早上卡維醒來後又跟你『議論』起來？」旱陽意味深長地看了艾爾海森一眼：「不用了，我回去就好。早點休息啊。」
「好。——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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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艾爾海森不置可否地又問：「沒有這樣的一份文件存在，還是沒有『未署名學派』的文件存在，差別很大。學長，你的意思是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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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逃避嗎？」艾爾海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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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陽點頭：「這假期我可是兩個多月之前就申請好、被上頭批準了。我才不要犧牲自己的假期去證明一件與我無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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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摩斯港。」旱陽回答：「我跟多莉定了貨，約好這幾天在那裏交收。」
「啊。桑歌瑪哈巴依老爺啊…」提到這位商人，卡維的臉色發青，似乎是想起某些不太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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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要的貨又不是什麽禁止項目，也不是大量使用的材料。」旱陽說：「倒是你，海瑟姆，多莉最近跟我投訴你來著。」
「哦？她說艾爾海森什麽？」卡維青著的臉回了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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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陽搖頭：「多莉不會跟錢過不去，只要能獲利，她會願意跟她口中的老鼠進行一般交易。她說只是你挑的眼線都太死板太顯眼，很快便被她的手下發現了，害得她想裝作不知道的繼續買賣也很困難。」
「雖然他們不是我挑的…連他們也太明顯嗎。」
卡維問：「其實艾爾海森你在找什麽東西？你不是一向喜歡親自調查的嗎？找人幫忙這點可是反常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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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以你的觀察力，應該有發現到最近城裏的氣氛有些變動？」艾爾海森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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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卡維想了想，說：「中午去咖啡館的時候，聽到有幾個學生在談論阿如村，說是什麽什麽被劫……是有高層受傷？還有東西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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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不起。」旱陽不帶歉意的說著，一手撫著杯一手點著自己的左耳，問起艾爾海森另一個問題：「海瑟姆，阿紮爾給你的任務是什麽？」
「他讓我去調查一個旅行者。」艾爾海森如流從善地回答：「金發，奇異的衣著打扮，身邊跟著一位白發且飄浮在半空的孩子。」
「卡維要不要幫忙留意一下？」旱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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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維伸出手，搖晃著指向旱陽空空的左耳：「你的…虛空呢？嗝。學生時期，你…會戴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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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旱陽也收起了加酒的心思，向過來的服務員要來的收據明細，然後在結帳後與艾爾海森一同，一人一邊架起卡維，往兩人位於寶商街的居所走去。
艾爾海森的房子距離教令院很近，一般會有很多人在附近經過；只是時間太晚了，從酒館回去的路上行人稀少，也沒人會過份在意明顯是在搬運醉漢的艾爾海森三人。
等他們進入房子時，月亮已經升到天空的最高處。旱陽和艾爾海森一起，把卡維弄回他的床上後，艾爾海森對旱陽說：「學長，你要不要在這裏留一晚？反正明天是一起出發。」
「從這兒回大巴紮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就不留了。」旱陽搖頭：「再說了，我要是留下了，你想讓我今晚在哪兒睡？沙發？地板？」
「我可以去卡維那湊合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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