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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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說的是你今天差點摔倒，意外被趙麟那小子扶了一下的事情吧？沒事，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咱們沒有那種舊社會小姑娘被扶了一下摸了一下，就要——”
沒想到孫女會突然主動的說起這件事情，頭發有大半都白了的沈隊長微笑著說著無所謂的話。
他想說現在不是舊社會，沒有被男人摸一下抱一下就嫁給對方的舊習俗。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坐在老式木頭長椅上的沈春花就突然的打斷了他：“爺爺對不起，今天我其實是故意的！”
“……”
一直在往鍋裏下面條的沈大山一下子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慢慢的擡起了頭。
他平時看著很慈祥，但不笑板著臉時，表情就變得特別嚴肅。
平日的時候，原主其實挺怕他這樣的。
但沈春花畢竟不是原主，加上上輩子她在外面摸爬滾打，也算是在外面有點見識。
所以在對方表情嚴肅時，沈春花只是微微俯身認認真真的把自己的手上的碗筷放在前面的黃色桌子上：“爺爺你給我找的蘇陳年，他人長的確實不錯，學歷也可以。但人家已經有對象了，我親耳聽到他在人後說他害怕我家的勢力，所以才不敢拒絕我們的。我當時沒忍住，就直接站出來跟對方對峙了。最後為了表示我們家不是他想的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我還告訴他只要他主動過來跟你坦白一切，我就勸你成全他們。就主動告訴你，我其實有另外喜歡的人。”
對面的老人，臉上先是十分的不悅，但最後卻露出了一點點恍然大悟的表情。
感覺自己撒謊肯定瞞不了對方的沈春花，則是按照原主的老實性格，繼續或真或假道：“但我有沒有喜歡的人，這個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後面想了想，就在剩下的三個知青裏選擇了趙麟。韓大東跟楊子楓其實都算不錯，但韓大東太咋咋呼呼了，我感覺他有點傻。楊子楓的身體又是硬傷，我也不想嫁給那樣的人。所以到了後面，我就只能選趙麟了。
我在想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趙麟我要嫁給趙麟。到時等蘇陳年過來退婚的時候，你是不是就不會太生氣。是不是這樣，我們家的面子和裏子就不算丟的太厲害。我本來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我原本的計劃是等到蘇陳年主動過來找你退婚了，我再告訴你我喜歡趙麟的。但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是沒有忍住，就是跟你說了實話。”
說話的沈春花，露出懦弱又膽小的模樣。
她一會低頭，一會擡頭，一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這樣的表情。
本來有些生氣的沈大山，在一下子聽到她說了這麽多後，在看到她如今手足無措的模樣後，漸漸的心裏一下子就軟了。
“你這個孩子，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想著面子，面子有你的幸福重要嗎？”
沈大山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在迅速搞明白一切後。他就柔聲說著不讚同的話，又擡手撈起鍋裏已經煮好的面條。
“面子當然重要啊，我大年初四結婚的事情，你都告訴那麽多人了。這樣的情況下，對方突然過來退婚。就算退婚是我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別人也不知道啊。別人不光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會感覺是對方為了真愛選擇跟我退婚的，也會無緣無故的可憐我，看不起我家的。這樣的情況下，我自然要找一個跟蘇陳年不相上下的好對象，告訴外面那些人，我們退婚是雙贏的，也是我們不想跟對方成婚，所以才同意跟對方退婚的。這樣別人才不會胡亂想象看我們家笑話啊。”
對方沖自己擡手時，沈春花就立馬下炕把自己手上大碗給對方遞了過去。
“但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選趙麟，趙麟的家庭條件畢竟有些不太好。”
關於孫女的面子一說，沈大山也沒有太反對。
反正不管怎麽樣，這個春節他是肯定要讓對方結婚的。
就算沒有那個蘇陳年，他也會迅速給對方再找一個更好的小夥子。
“爺爺你顧慮的這點，我其實也是想過的。是的，他爸爸在石巖牧場，聽著確實不太好。但爺爺你想，他家都這樣了。他還能做知青，還能正確無誤的分到我們這裏。這在某一方面是不是表示，他家其實挺不一般的。”
給兩人重新撈好面條的老人，突然的沈默下來。
在兩人返回到桌子上，一起重新吃他們的第二碗面條時，沈春花又繼續邊吃邊說道：“反正現在我能找到的好對象就是村子裏的幾個年輕知青，既然要選自然要選條件最好的，對我也有一點點意思的。趙麟現在好像挺一般的，但我卻感覺他應該是他們所有人裏面條件最好的。就算這個我猜錯了，他性格好，看著就不是能我吵架的。他身體也好，未來家裏幹活什麽的，他也肯定比蘇陳年楊子楓他們強。而且我今天突然朝著他沖下來，其實也有試探他的意思。”
“怎麽說？”
沈春花叭叭的說著，一直坐在她對面沈默的老人家在這個時候突然催促了一下。
沈春花意識到他在認真的傾聽，立馬笑著繼續道：“我當時想，如果他是那種特別死板、特別冷漠的人，或者討厭我的人。那麽白天那樣的情況，看到我突然沖下來。他肯定會為了不出事，或者不惹麻煩什麽的，直接選擇袖手旁觀。但現在的關鍵是，他出手了。那就說明，他要麽是人特別好，要麽是特別有正義感的人，或者是對我有一點點意思的人。反正不管怎麽樣，他都通過我的考驗了。”
說話的沈春花露出了得意高興的模樣。
看她又露出了小姑娘的嬌俏模樣，心裏最後還剩下一點點顧慮的沈大山，突然就不再顧慮了。
“這事你先不要告訴別人，我再想想吧。”
心裏的主意一定，沈大山就下意識的叮囑起他對面的沈春花。
“哦，好的，知道了爺爺！”
知道他這樣其實就是同意了，在心裏高興的笑了一下。隨即沈春花就拿起兩人的空碗，迅速的走了過去。
之後兩天，沈爺爺一直沒有再跟沈春花說起她的婚事。
那就說明盡管她威脅蘇陳年和薛倩倩了，但那兩人可能是感覺她沒有證據，也可能是吃定了原主的膽小性格。或者認為為了面子，她根本就不敢把這件事情鬧大或者說出去。
反正到了現在，他們就是還沒有找沈村長說明情況。
到現在，沈春花只能慶幸她已經提前把一切都告訴沈爺爺了。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情況再糟糕，至少對方是知情的。至少對方在知道一切後，就不會被蘇陳年愚弄，然後讓她繼續嫁給蘇陳年了。
*
時間在一天一天過去，臘八過後就是年。撣塵掃房子，磨豆腐，殺豬割年肉這些，可不是嘴上說說。
沈春花家只有她跟她爺爺，之前她小的時候，這些東西自然不用她做。
但現在原主奶奶早就過世了，她爺爺也一直在忙隊裏的事情，加上原主也早就長大了。
所以這邊過年前的所有事情，現在其實都是原主一個人做。
撣塵掃房子，磨豆腐做面點，這些說著容易。但做起來，其實是有很多事情。
所謂的撣塵，其中就包括把家裏所有的窗簾被套床單那些都洗了。洗這些時，自然也要把家裏的所有臟衣服都洗一下，還包括把家裏的窗戶都擦了。
既然成為這邊的沈春花了，沈春花自然也要承擔對方以往承擔的所有責任。對方往年幹的所有活，她自然也要全部都幹了。
但現在是1975年，原主家到現在都沒有一口井。他們家所有的飲用水，都是去村子中央的山泉口去挑的。
就是那個幾天前她摔倒的後山水庫，水庫的源頭其實就是他們村子的那個從山洞裏流出的大概成人一個懷抱粗的清澈山泉水。
到現在沈春花每天醒來，她爺爺其實都已經挑好他們一整天的飲用水了。
但那點水，她洗衣服是完全不夠的。
所以就需要她在家裏洗了，然後端著或者拉著她洗完的所有東西去山泉水的下面去淘洗衣服了。
而且現在沈家村家家戶戶沒有洗衣機，所有清洗的工作，其實都需要她手動操作。
沒有辦法，現在條件就是這樣。
挑出一些暫時不穿的衣服，沈春花沒有像原主一樣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
她把他們過年期間常穿的衣服都拿了出來，又把必須要洗的窗簾床單被套那些都拆出來。最後在屋子裏施展不開的情況下，她只能像之前的趙麟那樣，在家裏的院子裏照著頭頂的那點太陽洗了。
太陽在那裏，她就把手上的大洗衣盆挪到那裏，加上一壺一壺燒的滾燙的熱水。
最後她就花費四五個小時，把家裏所有的衣服都洗了。
再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她又去對面的二叔家借了他們的架子車，就拉著所有的衣服去山泉邊淘洗衣服了。
她拉著小車子，去泉邊時，碰到很多的同村村民。
在這個村子所有人其實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看到她這樣，除了感嘆她這次洗的多外，其他的感覺其實是沒有的。
大家像平時那樣，習慣性的跟她打著招呼，習慣性口頭誇著她懂事和能幹。
中間可能是想起了她前幾天跟趙麟一起摔倒的事情，大家看她的眼神就有一點點的奇怪。
但即便奇怪，大家也沒有多說什麽。
什麽事情人後能說，人前不能說，這種道理大家都懂的。
等沈春花把車子推到泉邊規定能洗衣服的區域時，因為那邊已經有人了，提著一個雨鞋和一雙橡皮手套的沈春花還稍微的等待了一下。
在她等待時，她剛好看到了從村裏大隊院子走出來的幾個知青，其中就包括蘇陳年，薛倩倩，以及走在最後面的趙麟。沒有辦法，誰讓村子的大隊辦公室，剛好就健在村子中央。誰讓他們村子的中央，其實就是這個半圓山體唯一有飲用水的這個山洞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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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你今天差點摔倒，意外被趙麟那小子扶了一下的事情吧？沒事，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咱們沒有那種舊社會小姑娘被扶了一下摸了一下，就要——”
沒想到孫女會突然主動的說起這件事情，頭發有大半都白了的沈隊長微笑著說著無所謂的話。
他想說現在不是舊社會，沒有被男人摸一下抱一下就嫁給對方的舊習俗。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坐在老式木頭長椅上的沈春花就突然的打斷了他：“爺爺對不起，今天我其實是故意的！”
“……”
一直在往鍋裏下面條的沈大山一下子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慢慢的擡起了頭。
他平時看著很慈祥，但不笑板著臉時，表情就變得特別嚴肅。
平日的時候，原主其實挺怕他這樣的。
但沈春花畢竟不是原主，加上上輩子她在外面摸爬滾打，也算是在外面有點見識。
所以在對方表情嚴肅時，沈春花只是微微俯身認認真真的把自己的手上的碗筷放在前面的黃色桌子上：“爺爺你給我找的蘇陳年，他人長的確實不錯，學歷也可以。但人家已經有對象了，我親耳聽到他在人後說他害怕我家的勢力，所以才不敢拒絕我們的。我當時沒忍住，就直接站出來跟對方對峙了。最後為了表示我們家不是他想的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我還告訴他只要他主動過來跟你坦白一切，我就勸你成全他們。就主動告訴你，我其實有另外喜歡的人。”
對面的老人，臉上先是十分的不悅，但最後卻露出了一點點恍然大悟的表情。
感覺自己撒謊肯定瞞不了對方的沈春花，則是按照原主的老實性格，繼續或真或假道：“但我有沒有喜歡的人，這個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後面想了想，就在剩下的三個知青裏選擇了趙麟。韓大東跟楊子楓其實都算不錯，但韓大東太咋咋呼呼了，我感覺他有點傻。楊子楓的身體又是硬傷，我也不想嫁給那樣的人。所以到了後面，我就只能選趙麟了。
我在想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趙麟我要嫁給趙麟。到時等蘇陳年過來退婚的時候，你是不是就不會太生氣。是不是這樣，我們家的面子和裏子就不算丟的太厲害。我本來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我原本的計劃是等到蘇陳年主動過來找你退婚了，我再告訴你我喜歡趙麟的。但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是沒有忍住，就是跟你說了實話。”
說話的沈春花，露出懦弱又膽小的模樣。
她一會低頭，一會擡頭，一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這樣的表情。
本來有些生氣的沈大山，在一下子聽到她說了這麽多後，在看到她如今手足無措的模樣後，漸漸的心裏一下子就軟了。
“你這個孩子，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麽還想著面子，面子有你的幸福重要嗎？”
沈大山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在迅速搞明白一切後。他就柔聲說著不讚同的話，又擡手撈起鍋裏已經煮好的面條。
“面子當然重要啊，我大年初四結婚的事情，你都告訴那麽多人了。這樣的情況下，對方突然過來退婚。就算退婚是我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別人也不知道啊。別人不光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會感覺是對方為了真愛選擇跟我退婚的，也會無緣無故的可憐我，看不起我家的。這樣的情況下，我自然要找一個跟蘇陳年不相上下的好對象，告訴外面那些人，我們退婚是雙贏的，也是我們不想跟對方成婚，所以才同意跟對方退婚的。這樣別人才不會胡亂想象看我們家笑話啊。”
對方沖自己擡手時，沈春花就立馬下炕把自己手上大碗給對方遞了過去。
“但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選趙麟，趙麟的家庭條件畢竟有些不太好。”
關於孫女的面子一說，沈大山也沒有太反對。
反正不管怎麽樣，這個春節他是肯定要讓對方結婚的。
就算沒有那個蘇陳年，他也會迅速給對方再找一個更好的小夥子。
“爺爺你顧慮的這點，我其實也是想過的。是的，他爸爸在石巖牧場，聽著確實不太好。但爺爺你想，他家都這樣了。他還能做知青，還能正確無誤的分到我們這裏。這在某一方面是不是表示，他家其實挺不一般的。”
給兩人重新撈好面條的老人，突然的沈默下來。
在兩人返回到桌子上，一起重新吃他們的第二碗面條時，沈春花又繼續邊吃邊說道：“反正現在我能找到的好對象就是村子裏的幾個年輕知青，既然要選自然要選條件最好的，對我也有一點點意思的。趙麟現在好像挺一般的，但我卻感覺他應該是他們所有人裏面條件最好的。就算這個我猜錯了，他性格好，看著就不是能我吵架的。他身體也好，未來家裏幹活什麽的，他也肯定比蘇陳年楊子楓他們強。而且我今天突然朝著他沖下來，其實也有試探他的意思。”
“怎麽說？”
沈春花叭叭的說著，一直坐在她對面沈默的老人家在這個時候突然催促了一下。
沈春花意識到他在認真的傾聽，立馬笑著繼續道：“我當時想，如果他是那種特別死板、特別冷漠的人，或者討厭我的人。那麽白天那樣的情況，看到我突然沖下來。他肯定會為了不出事，或者不惹麻煩什麽的，直接選擇袖手旁觀。但現在的關鍵是，他出手了。那就說明，他要麽是人特別好，要麽是特別有正義感的人，或者是對我有一點點意思的人。反正不管怎麽樣，他都通過我的考驗了。”
說話的沈春花露出了得意高興的模樣。
看她又露出了小姑娘的嬌俏模樣，心裏最後還剩下一點點顧慮的沈大山，突然就不再顧慮了。
“這事你先不要告訴別人，我再想想吧。”
心裏的主意一定，沈大山就下意識的叮囑起他對面的沈春花。
“哦，好的，知道了爺爺！”
知道他這樣其實就是同意了，在心裏高興的笑了一下。隨即沈春花就拿起兩人的空碗，迅速的走了過去。
之後兩天，沈爺爺一直沒有再跟沈春花說起她的婚事。
那就說明盡管她威脅蘇陳年和薛倩倩了，但那兩人可能是感覺她沒有證據，也可能是吃定了原主的膽小性格。或者認為為了面子，她根本就不敢把這件事情鬧大或者說出去。
反正到了現在，他們就是還沒有找沈村長說明情況。
到現在，沈春花只能慶幸她已經提前把一切都告訴沈爺爺了。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情況再糟糕，至少對方是知情的。至少對方在知道一切後，就不會被蘇陳年愚弄，然後讓她繼續嫁給蘇陳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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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天一天過去，臘八過後就是年。撣塵掃房子，磨豆腐，殺豬割年肉這些，可不是嘴上說說。
沈春花家只有她跟她爺爺，之前她小的時候，這些東西自然不用她做。
但現在原主奶奶早就過世了，她爺爺也一直在忙隊裏的事情，加上原主也早就長大了。
所以這邊過年前的所有事情，現在其實都是原主一個人做。
撣塵掃房子，磨豆腐做面點，這些說著容易。但做起來，其實是有很多事情。
所謂的撣塵，其中就包括把家裏所有的窗簾被套床單那些都洗了。洗這些時，自然也要把家裏的所有臟衣服都洗一下，還包括把家裏的窗戶都擦了。
既然成為這邊的沈春花了，沈春花自然也要承擔對方以往承擔的所有責任。對方往年幹的所有活，她自然也要全部都幹了。
但現在是1975年，原主家到現在都沒有一口井。他們家所有的飲用水，都是去村子中央的山泉口去挑的。
就是那個幾天前她摔倒的後山水庫，水庫的源頭其實就是他們村子的那個從山洞裏流出的大概成人一個懷抱粗的清澈山泉水。
到現在沈春花每天醒來，她爺爺其實都已經挑好他們一整天的飲用水了。
但那點水，她洗衣服是完全不夠的。
所以就需要她在家裏洗了，然後端著或者拉著她洗完的所有東西去山泉水的下面去淘洗衣服了。
而且現在沈家村家家戶戶沒有洗衣機，所有清洗的工作，其實都需要她手動操作。
沒有辦法，現在條件就是這樣。
挑出一些暫時不穿的衣服，沈春花沒有像原主一樣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
她把他們過年期間常穿的衣服都拿了出來，又把必須要洗的窗簾床單被套那些都拆出來。最後在屋子裏施展不開的情況下，她只能像之前的趙麟那樣，在家裏的院子裏照著頭頂的那點太陽洗了。
太陽在那裏，她就把手上的大洗衣盆挪到那裏，加上一壺一壺燒的滾燙的熱水。
最後她就花費四五個小時，把家裏所有的衣服都洗了。
再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她又去對面的二叔家借了他們的架子車，就拉著所有的衣服去山泉邊淘洗衣服了。
她拉著小車子，去泉邊時，碰到很多的同村村民。
在這個村子所有人其實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看到她這樣，除了感嘆她這次洗的多外，其他的感覺其實是沒有的。
大家像平時那樣，習慣性的跟她打著招呼，習慣性口頭誇著她懂事和能幹。
中間可能是想起了她前幾天跟趙麟一起摔倒的事情，大家看她的眼神就有一點點的奇怪。
但即便奇怪，大家也沒有多說什麽。
什麽事情人後能說，人前不能說，這種道理大家都懂的。
等沈春花把車子推到泉邊規定能洗衣服的區域時，因為那邊已經有人了，提著一個雨鞋和一雙橡皮手套的沈春花還稍微的等待了一下。
在她等待時，她剛好看到了從村裏大隊院子走出來的幾個知青，其中就包括蘇陳年，薛倩倩，以及走在最後面的趙麟。沒有辦法，誰讓村子的大隊辦公室，剛好就健在村子中央。誰讓他們村子的中央，其實就是這個半圓山體唯一有飲用水的這個山洞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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