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撕破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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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祁霽和祁澤兄弟，越發覺得徐福對他們的關註增多了，還常常拿話試探他們兄弟之間的關系。
這日，兩兄弟又被徐福叫去了煉丹房，擺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一顆長生不死藥。
“這是為師這兩年再次改良之後的丹藥，只可惜為師服用了一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顆了。你們倆都是跟隨我多年的徒弟，為師真的是哪個都舍不得，可丹藥只剩下一顆，你們兄弟自己決定，由誰服下吧。”
徐福將丹藥朝兩人面前推了推，嘆了口氣，便先行離開了。
祁霽和祁澤面面相覷，徐福這是鬧哪出？這一次，終於想讓他們試藥了？
兄弟倆內心一片冰涼，是啊，當初一起來這裏的三千童男童女，除了他們倆，其餘人都成親生子了。最大的孩子都有四五歲了，最小的剛剛出生，或許他們該慶幸徐福沒有把主意打到那麽小的孩子身上？
“哥……”祁澤弱弱地喚了一聲，眼眶裏已經湧上淚水。
他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在一起，他們是最好的兄弟，甚至想過就算成親了，也要住在一起。
難道今天真的有一個人必須服下丹藥，先一步離開嗎？
即便徐福說了已經改良過，可他們都不敢相信這藥真的可以長生不死。服了藥，就意味著命不久矣。
祁霽搖了搖頭，沖著徐福的背影道：“師父，你當真如此絕情？”
徐福道：“徒兒這話何意？為師只剩下這一顆長生不死藥，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們兄弟，為何還說為師絕情？”
他轉過身來，忽然笑了：“為師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沒有服藥的那個人無法長生。可為師這也是沒辦法，只剩下最後一顆了。不過為師可以跟你們保證，以後一定還會尋到鳳凰血，煉制出更多的丹藥，讓你們兄弟倆一塊兒長生。”
“既然如此，我們兄弟倆就等師父煉制出更多的丹藥，再一起服用好了。”祁霽面色平靜無波，這是他第一次反對徐福，態度十分堅決。
徐福面色一沈，道：“你們現在連為師的話都不聽了？還是不相信為師，覺得為師是拿你們試藥？”
兩人沈默不語，徐福面色更加陰沈了。
“那如果我必須讓你們其中一人服下這顆丹藥呢？”
祁霽道：“我和弟弟同年同月同日生，就算死，也要一起死。”
“哦？還真是兄弟情深啊。不過徒兒，你們真的太讓為師寒心了，為師明明是為了你們好，你們竟然不相信為師。”徐福遺憾地搖了搖頭。
兄弟倆以為他要放棄了，誰知徐福忽然揪住了祁澤的衣服，一個用力就將人禁錮住了，祁澤頓時驚呼出聲，朝祁霽求救。
“哥，哥……救我啊……”
“你放開他！”祁霽驀地一怔，怎麽也沒想到徐福會突然動手，徐福雖然不會武功，但一些簡單的武學招式卻難不倒他，更何況他一手鎖住了祁澤的脖子，祁澤就是想掙紮也不敢了。
徐福陰陰一笑：“既然你們不想選擇，為師就來幫你們選。祁澤平常就很乖，這次也一定不會違背為師的對不對？來，把這顆丹藥吃了，乖乖吃了，為師就放開你。”
徐福說著就要伸手去夠那顆長生不死藥，誰知指尖剛要觸碰到藥丸，從旁忽然橫插過來一只手，將藥丸搶走了。
徐福緩緩擡起頭，意味深長地盯著祁霽，勾了勾手指道：“徒兒，把丹藥給為師。”
“你既然知道我們是你的徒弟，為什麽還要做出這種事？師父，我求求你了，就放過我們吧。”祁霽幾乎是苦苦哀求了，手心緊緊攥著那顆丹藥，恨不得捏碎成粉末。
可是他不敢，祁澤還被徐福卡著脖子，他真怕徐福一用力，祁澤就沒命了。
祁霽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無能，如果他武功再好一點，說不定就可以把祁澤解救出來了。
向來平靜冷漠的面容有皸裂的跡象，祁霽握緊雙拳，心痛難忍。
徐福似笑非笑地說：“既然是我的徒弟，就該聽我的話，祁霽，把丹藥給我。又或者，你想自己吃掉？”
祁霽攤開手心，目光落在丹藥上，就聽祁澤大聲呼道：“哥，不要吃！你就給他吧，我來吃！反正我事事都不如你，你記得好好活下去！”
“還真是兄弟情深啊。”徐福再次感慨了一句，雙眼裏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祁霽，我數到三，你要麽把但要給我，要麽自己吃掉，否則就你弟弟的脖子，呵呵……”
他稍微一用力，祁澤頓時慘叫一聲，面色慘白。
“我吃！你放了他！”祁霽仰頭就將丹藥吞了進去，面色帶著一抹決絕。
說好了要保護祁澤的，有什麽危險他這個當哥哥的都該沖在前面，這次也一樣。祁霽嘲諷一笑，或許他該慶幸吃了這藥不會立刻死掉，剩下的日子，他還可以好好陪祁澤走一程。
“哥！”祁澤淚水驀地湧出眼眶，徐福放開他的一剎那，他就朝祁霽沖了過去，緊緊抱住了對方。“哥，你吐出來啊，你不要吃，不要吞下去，哥……”
“哈哈哈哈……真是感人，真是為師的好徒兒，哈哈哈哈……”徐福仰天大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祁澤狠狠瞪了一眼他離開的背影，恨不得沖上去一刀捅了，可他根本近不了徐福的身。
“沒關系，我這不是沒事嗎？你看，他上次改良丹藥之後，那三個姑娘活了兩年多，這次又改良了，我估摸著也能再活三四年吧。”祁霽笑著摸了摸祁澤的腦袋，又替他拭去淚水，柔聲道：“也許這三四年裏，我能找到祛除藥性的東西呢。”
“真的嗎？”祁澤紅著一雙眼睛，不停抽泣著。
祁霽道：“嗯，就算找不到，我也還能陪伴你好幾年。小澤，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不要動不動就流眼淚。你越是哭，別人越是得意，要堅強，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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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兩兄弟又被徐福叫去了煉丹房，擺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一顆長生不死藥。
“這是為師這兩年再次改良之後的丹藥，只可惜為師服用了一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顆了。你們倆都是跟隨我多年的徒弟，為師真的是哪個都舍不得，可丹藥只剩下一顆，你們兄弟自己決定，由誰服下吧。”
徐福將丹藥朝兩人面前推了推，嘆了口氣，便先行離開了。
祁霽和祁澤面面相覷，徐福這是鬧哪出？這一次，終於想讓他們試藥了？
兄弟倆內心一片冰涼，是啊，當初一起來這裏的三千童男童女，除了他們倆，其餘人都成親生子了。最大的孩子都有四五歲了，最小的剛剛出生，或許他們該慶幸徐福沒有把主意打到那麽小的孩子身上？
“哥……”祁澤弱弱地喚了一聲，眼眶裏已經湧上淚水。
他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在一起，他們是最好的兄弟，甚至想過就算成親了，也要住在一起。
難道今天真的有一個人必須服下丹藥，先一步離開嗎？
即便徐福說了已經改良過，可他們都不敢相信這藥真的可以長生不死。服了藥，就意味著命不久矣。
祁霽搖了搖頭，沖著徐福的背影道：“師父，你當真如此絕情？”
徐福道：“徒兒這話何意？為師只剩下這一顆長生不死藥，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們兄弟，為何還說為師絕情？”
他轉過身來，忽然笑了：“為師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沒有服藥的那個人無法長生。可為師這也是沒辦法，只剩下最後一顆了。不過為師可以跟你們保證，以後一定還會尋到鳳凰血，煉制出更多的丹藥，讓你們兄弟倆一塊兒長生。”
“既然如此，我們兄弟倆就等師父煉制出更多的丹藥，再一起服用好了。”祁霽面色平靜無波，這是他第一次反對徐福，態度十分堅決。
徐福面色一沈，道：“你們現在連為師的話都不聽了？還是不相信為師，覺得為師是拿你們試藥？”
兩人沈默不語，徐福面色更加陰沈了。
“那如果我必須讓你們其中一人服下這顆丹藥呢？”
祁霽道：“我和弟弟同年同月同日生，就算死，也要一起死。”
“哦？還真是兄弟情深啊。不過徒兒，你們真的太讓為師寒心了，為師明明是為了你們好，你們竟然不相信為師。”徐福遺憾地搖了搖頭。
兄弟倆以為他要放棄了，誰知徐福忽然揪住了祁澤的衣服，一個用力就將人禁錮住了，祁澤頓時驚呼出聲，朝祁霽求救。
“哥，哥……救我啊……”
“你放開他！”祁霽驀地一怔，怎麽也沒想到徐福會突然動手，徐福雖然不會武功，但一些簡單的武學招式卻難不倒他，更何況他一手鎖住了祁澤的脖子，祁澤就是想掙紮也不敢了。
徐福陰陰一笑：“既然你們不想選擇，為師就來幫你們選。祁澤平常就很乖，這次也一定不會違背為師的對不對？來，把這顆丹藥吃了，乖乖吃了，為師就放開你。”
徐福說著就要伸手去夠那顆長生不死藥，誰知指尖剛要觸碰到藥丸，從旁忽然橫插過來一只手，將藥丸搶走了。
徐福緩緩擡起頭，意味深長地盯著祁霽，勾了勾手指道：“徒兒，把丹藥給為師。”
“你既然知道我們是你的徒弟，為什麽還要做出這種事？師父，我求求你了，就放過我們吧。”祁霽幾乎是苦苦哀求了，手心緊緊攥著那顆丹藥，恨不得捏碎成粉末。
可是他不敢，祁澤還被徐福卡著脖子，他真怕徐福一用力，祁澤就沒命了。
祁霽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無能，如果他武功再好一點，說不定就可以把祁澤解救出來了。
向來平靜冷漠的面容有皸裂的跡象，祁霽握緊雙拳，心痛難忍。
徐福似笑非笑地說：“既然是我的徒弟，就該聽我的話，祁霽，把丹藥給我。又或者，你想自己吃掉？”
祁霽攤開手心，目光落在丹藥上，就聽祁澤大聲呼道：“哥，不要吃！你就給他吧，我來吃！反正我事事都不如你，你記得好好活下去！”
“還真是兄弟情深啊。”徐福再次感慨了一句，雙眼裏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祁霽，我數到三，你要麽把但要給我，要麽自己吃掉，否則就你弟弟的脖子，呵呵……”
他稍微一用力，祁澤頓時慘叫一聲，面色慘白。
“我吃！你放了他！”祁霽仰頭就將丹藥吞了進去，面色帶著一抹決絕。
說好了要保護祁澤的，有什麽危險他這個當哥哥的都該沖在前面，這次也一樣。祁霽嘲諷一笑，或許他該慶幸吃了這藥不會立刻死掉，剩下的日子，他還可以好好陪祁澤走一程。
“哥！”祁澤淚水驀地湧出眼眶，徐福放開他的一剎那，他就朝祁霽沖了過去，緊緊抱住了對方。“哥，你吐出來啊，你不要吃，不要吞下去，哥……”
“哈哈哈哈……真是感人，真是為師的好徒兒，哈哈哈哈……”徐福仰天大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祁澤狠狠瞪了一眼他離開的背影，恨不得沖上去一刀捅了，可他根本近不了徐福的身。
“沒關系，我這不是沒事嗎？你看，他上次改良丹藥之後，那三個姑娘活了兩年多，這次又改良了，我估摸著也能再活三四年吧。”祁霽笑著摸了摸祁澤的腦袋，又替他拭去淚水，柔聲道：“也許這三四年裏，我能找到祛除藥性的東西呢。”
“真的嗎？”祁澤紅著一雙眼睛，不停抽泣著。
祁霽道：“嗯，就算找不到，我也還能陪伴你好幾年。小澤，你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不要動不動就流眼淚。你越是哭，別人越是得意，要堅強，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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