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邪惡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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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兩天，等到周六他們才前往徐永姝的住處。
這次沒有專車接送了，於是徐悠自己開了車。巧的很，徐永姝住的地方就是虞一鳴那一片，因此對於徐悠來說是輕車熟路。
到了別墅區大門口，北清跟徐永姝家的保姆通了電話，保安才放他們進去。不過這裏的安保級別跟徐老一比，還是太弱了。
徐悠的車經過了虞一鳴家的別墅，沒有停留繼續往前，又開了兩分鐘才到達目的地。保姆正在門口等候，北清出示了證件之後，便被領著進去了。
讓人意外的是，徐永姝的兒子顧隨今天也在家。看到他時，四人心頭同時一滯，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這位可是不輸於虞一鳴的大企業家，年近七十還將集團權利牢牢掌握在手裏，平常見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非常不好對付。既然顧隨只給了他們半個小時時間，就絕對不會多出一秒鐘。
“顧先生你好，我是神秘事物所的主任北清。”北清很快恢覆神色，主動上前與顧隨握手。
“你們所長跟我聯系過了，這位就是我的母親。”顧隨是個很幹瘦的老人，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從四人身上一掃，就帶來一股子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與徐老帶來的不一樣，徐老那是不怒自威，是久居上位自然形成的鐵血氣勢。顧隨則是帶著濃濃的防備和不信任感，帶給眾人的是一種負面情緒，自然讓徐悠等人很不舒服。
“徐老夫人您好。”北清跟徐永姝也握了握手。
徐永姝滿臉皺紋，卻笑容滿面，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那一刻，徐悠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奶奶似的，連顧隨帶來的不舒服感都消退了一些。
“你好你好，都坐吧。”徐奶奶拍了拍顧隨的手，說道：“讓大家都坐啊，你虎著臉做什麽？”
顧隨的表情有皸裂的跡象，但還是讓幾人坐下了。徐悠、袁止奚和袁止嫣也報了姓名，不過顧隨對他們沒有分毫興趣。
倒是徐奶奶一個勁誇讚三人長得好看，還讓保姆給他們拿好吃的好喝的，真跟對待自己孫子一般。
“從現在開始，你們有半個小時時間，希望你們不要浪費了。”顧隨看了眼時間，開始計時。
徐悠：“……”果然沒猜錯，一秒鐘都不會多給他們啊，她趕緊把前兩天做的準備工作在腦海裏一一過了一遍，思索著先用哪一個。
就聽北清說道：“那好，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就算顧隨在一旁，他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續命的事情該問還是得問！
“徐奶奶，請問你有沒有聽說過祁霽這個名字？”
顧隨頓時眉頭一蹙，插話問道：“什麽祁霽，我們根本沒聽過，你們這都問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北清：“……顧總請不要多慮，因為這個祁霽在上層圈子還算知名，所以我們才想詢問一下。”
沒想到徐奶奶接過了話題，一臉坦誠地說：“我聽過，我還見過他。”
“媽。”顧隨眉頭緊鎖，沒想到自己母親這就承認了。祁霽是什麽人，他們怎麽能出賣對方呢？萬一祁霽知道了，下次不給她續命怎麽辦？
顧隨不悅地瞪了北清一眼，敵對情緒更甚了一分。
徐悠等人也不太爽，明明就是顧隨自己答應他們過來見面的，現在又給他們甩臉子，什麽意思啊！大集團老板了不起啊，她認識的虞一鳴就不這樣，人家徐老也不這樣！
不過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否則萬一被顧隨叉出去，沒面子不說，今天就算白來了。
唯一還能保持冷靜的大概就是北清了，面容和煦如春風，似乎半點都沒受到影響，讓徐悠大為感慨。
“老夫人真的認識祁霽？那能說一說他嗎？”
顧隨冷著臉瞪著北清，北清毫不畏懼，甚至朝他頷首微笑。
徐永姝拍了拍顧隨的手背，埋怨道：“你這是做什麽？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人家預約了，又大老遠跑過來，我們總不能什麽都不說吧。”
“媽，只要你不想說，就可以什麽都不說。這件事就該爛在心裏，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啊？”顧隨不敢給自己母親甩臉子，只能和顏悅色的誘哄著。
“顧隨啊，這件事其實我一早就想明白了，像我這個年紀啊，多一天少一天都是一個樣，沒關系了。再說，我總覺得這壽命來得不正當，是邪惡之術，當初我就說不要買，是你們硬要給我買的。反正就那一回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要不屬於我的東西。”
徐永姝也板起臉來，雖然多活了這幾年，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種事是不正常的。就好像……在老天的眼皮子底下偷到了不屬於自己的壽命，那種罪惡感讓她很不舒服。
“媽，這就是一樁交易、買賣，你不要想太多，沒有什麽不正當的。”顧隨還想說服徐永姝，徐永姝卻撇過臉不理他了。
顧隨無奈，只好柔聲安慰道：“好好好，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徐永姝這才將頭轉回來，看著北清等人說：“這事我早就想找人說說了，但是他們都覺得這是正常的，就好像只有我一個人的想法有問題。北先生，你說的這個祁霽，我真的見過，就是他給我續得命，當時續了十年呢。”
徐悠等人對視一眼，他們之前準備了那麽多的方案，此時居然都沒用上，這老奶奶就這樣主動袒露真相了。
“這個祁霽啊根本不是人，他只需要從瓶子裏給我滴幾滴血，我的壽命就增加了。你們說說，人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嗎？”徐永姝搖了搖頭，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個嫌棄的表情：“所以我那時候就後悔了，跟妖怪做生意，後患無窮啊。”
“媽，他不是妖怪，只是有特殊能力。”顧隨聽不下去了，這世上哪裏有妖怪，說祁霽是異能者還差不多。
“怎麽就不是妖怪了？他給我續命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那是人能做到的嗎？我可沒見過哪個人擁有特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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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有專車接送了，於是徐悠自己開了車。巧的很，徐永姝住的地方就是虞一鳴那一片，因此對於徐悠來說是輕車熟路。
到了別墅區大門口，北清跟徐永姝家的保姆通了電話，保安才放他們進去。不過這裏的安保級別跟徐老一比，還是太弱了。
徐悠的車經過了虞一鳴家的別墅，沒有停留繼續往前，又開了兩分鐘才到達目的地。保姆正在門口等候，北清出示了證件之後，便被領著進去了。
讓人意外的是，徐永姝的兒子顧隨今天也在家。看到他時，四人心頭同時一滯，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這位可是不輸於虞一鳴的大企業家，年近七十還將集團權利牢牢掌握在手裏，平常見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非常不好對付。既然顧隨只給了他們半個小時時間，就絕對不會多出一秒鐘。
“顧先生你好，我是神秘事物所的主任北清。”北清很快恢覆神色，主動上前與顧隨握手。
“你們所長跟我聯系過了，這位就是我的母親。”顧隨是個很幹瘦的老人，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從四人身上一掃，就帶來一股子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與徐老帶來的不一樣，徐老那是不怒自威，是久居上位自然形成的鐵血氣勢。顧隨則是帶著濃濃的防備和不信任感，帶給眾人的是一種負面情緒，自然讓徐悠等人很不舒服。
“徐老夫人您好。”北清跟徐永姝也握了握手。
徐永姝滿臉皺紋，卻笑容滿面，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那一刻，徐悠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奶奶似的，連顧隨帶來的不舒服感都消退了一些。
“你好你好，都坐吧。”徐奶奶拍了拍顧隨的手，說道：“讓大家都坐啊，你虎著臉做什麽？”
顧隨的表情有皸裂的跡象，但還是讓幾人坐下了。徐悠、袁止奚和袁止嫣也報了姓名，不過顧隨對他們沒有分毫興趣。
倒是徐奶奶一個勁誇讚三人長得好看，還讓保姆給他們拿好吃的好喝的，真跟對待自己孫子一般。
“從現在開始，你們有半個小時時間，希望你們不要浪費了。”顧隨看了眼時間，開始計時。
徐悠：“……”果然沒猜錯，一秒鐘都不會多給他們啊，她趕緊把前兩天做的準備工作在腦海裏一一過了一遍，思索著先用哪一個。
就聽北清說道：“那好，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就算顧隨在一旁，他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續命的事情該問還是得問！
“徐奶奶，請問你有沒有聽說過祁霽這個名字？”
顧隨頓時眉頭一蹙，插話問道：“什麽祁霽，我們根本沒聽過，你們這都問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北清：“……顧總請不要多慮，因為這個祁霽在上層圈子還算知名，所以我們才想詢問一下。”
沒想到徐奶奶接過了話題，一臉坦誠地說：“我聽過，我還見過他。”
“媽。”顧隨眉頭緊鎖，沒想到自己母親這就承認了。祁霽是什麽人，他們怎麽能出賣對方呢？萬一祁霽知道了，下次不給她續命怎麽辦？
顧隨不悅地瞪了北清一眼，敵對情緒更甚了一分。
徐悠等人也不太爽，明明就是顧隨自己答應他們過來見面的，現在又給他們甩臉子，什麽意思啊！大集團老板了不起啊，她認識的虞一鳴就不這樣，人家徐老也不這樣！
不過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否則萬一被顧隨叉出去，沒面子不說，今天就算白來了。
唯一還能保持冷靜的大概就是北清了，面容和煦如春風，似乎半點都沒受到影響，讓徐悠大為感慨。
“老夫人真的認識祁霽？那能說一說他嗎？”
顧隨冷著臉瞪著北清，北清毫不畏懼，甚至朝他頷首微笑。
徐永姝拍了拍顧隨的手背，埋怨道：“你這是做什麽？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人家預約了，又大老遠跑過來，我們總不能什麽都不說吧。”
“媽，只要你不想說，就可以什麽都不說。這件事就該爛在心裏，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啊？”顧隨不敢給自己母親甩臉子，只能和顏悅色的誘哄著。
“顧隨啊，這件事其實我一早就想明白了，像我這個年紀啊，多一天少一天都是一個樣，沒關系了。再說，我總覺得這壽命來得不正當，是邪惡之術，當初我就說不要買，是你們硬要給我買的。反正就那一回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要不屬於我的東西。”
徐永姝也板起臉來，雖然多活了這幾年，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種事是不正常的。就好像……在老天的眼皮子底下偷到了不屬於自己的壽命，那種罪惡感讓她很不舒服。
“媽，這就是一樁交易、買賣，你不要想太多，沒有什麽不正當的。”顧隨還想說服徐永姝，徐永姝卻撇過臉不理他了。
顧隨無奈，只好柔聲安慰道：“好好好，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徐永姝這才將頭轉回來，看著北清等人說：“這事我早就想找人說說了，但是他們都覺得這是正常的，就好像只有我一個人的想法有問題。北先生，你說的這個祁霽，我真的見過，就是他給我續得命，當時續了十年呢。”
徐悠等人對視一眼，他們之前準備了那麽多的方案，此時居然都沒用上，這老奶奶就這樣主動袒露真相了。
“這個祁霽啊根本不是人，他只需要從瓶子裏給我滴幾滴血，我的壽命就增加了。你們說說，人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嗎？”徐永姝搖了搖頭，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個嫌棄的表情：“所以我那時候就後悔了，跟妖怪做生意，後患無窮啊。”
“媽，他不是妖怪，只是有特殊能力。”顧隨聽不下去了，這世上哪裏有妖怪，說祁霽是異能者還差不多。
“怎麽就不是妖怪了？他給我續命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那是人能做到的嗎？我可沒見過哪個人擁有特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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