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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握嗎,不行我替你上。”花見雪拉著隋月的手一臉擔心,“雷庸這個不要臉的。”

隋月安撫花見雪:“沒事兒,我要是沒把握肯定不應,我是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嗎。”

“還挺像…”花見雪點點頭,隋月哭笑不得,她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下手可黑著呢。

“妹妹你…”尹路話剛起個頭,就被隋月一下子打斷:“放心我有數您一邊站著去吧,看你妹妹大展神威。”

“好好好,我在下面給你吶喊助威。”尹路點點頭,站到了旁邊,正好站到了木曦旁邊,尹路低頭看了她一眼笑:“木姑娘又見面了。”

木曦沖他點點頭,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耳朵有點微微發紅,當然直男如尹路根本註意不到這些細節,就是覺得這小姑娘靦腆的緊也可愛的緊,這麽想著伸手揉了揉木曦的頭發,十分愉快的轉過頭了。

花見雪在旁邊十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有一種東西叫做女人的直覺,本能告訴她尹路這個老不要臉的想吃嫩草,於是十分不齒的往旁邊走了走。

開始之後隋月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雷庸壓低嗓音說了句:生死由命。便沖了上來,隋月這次沒托大開場就出劍了。

劍修的身體靈活度雖然不低,但是想要躲開速度極其快力修的攻擊,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然而隋月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這是雷庸的感受,下面的人看來隋月如同一只身形靈敏的鳳凰般,手背在身後,顯得十分閑散和漫步經心。

她並不是為了激怒對手,這個步法名為若雪驚鴻,以飄逸出塵著稱,雷庸看來就是隋月在消遣他,其實只是為了摸清雷庸的出手套路。

雷庸低吼一聲,狠狠一拳直朝隋月的門面打過來,隋月出手二指合並直接打在了雷庸的手腕上,不過沒起到預計的作用,雷庸要是跟她平級,這一下就足夠讓他整個手腕麻掉,只可惜現在只給她留了半個呼吸的空檔。

就這半呼吸的空檔隋月改變主意了,她把劍收起來,另一只手啪的一下拍在他胳膊上,借力跳了出去,緊接著一個扭身左腿帶起一陣勁風狠狠的抽在了雷庸的胳膊上,如果他沒擋,那就是太陽穴。

“你在撓癢癢嗎。”雷庸甩了甩胳膊,隋月這一下是四兩撥千斤的巧勁,挨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輕則骨裂重則廢掉半條胳膊,就算是雷庸這樣的力修想接下來也沒有表面上那麽輕松。

隋月沒說話,一口氣都不喘來來回回又是四腿,這幾下雷庸可是挨結實了,他甚至能聽到骨頭哢嚓的一聲,臉色越發猙獰,狠狠一握拳。

“金身!”

這是體修神技,不管力修還是刀修都會那麽些皮毛,雷庸身體表面乏起一陣微弱的金光,隋月瞇了瞇眼,他這個頂多能加強一點防禦力,真正的金身是不死金身,不過幸好就是一點皮毛,要是是真的她今天可就要完蛋了。

深吸一口氣右腳往前雙臂平行舉在胸前,她倒要看看體修神技不死金身到底是個什麽效果!

隋月身型比起雷庸小的多,扛下雷庸三拳之後輕飄飄的飄到了他懷裏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雷庸的胸口,一道爆裂的勁氣直直進入了他的命門。

然後腳尖一點地極速退了出去,雷庸一下被人打了命門,心裏又驚又怒,突然想起來一個隋月有破劍之能的傳聞,但是已經晚了,隋月那一下力道可不輕,他現在也就能勉強支撐自己。

“承讓了。”隋月站定沖他一拱手。

雷庸現在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狠狠的盯著隋月,判決長老的聲音響起:“玉級三轉雷庸對玄機七轉隋月,隋月勝。”

眾人一片嘩然,隋月居然贏了,居然還贏的這麽輕松?她現在站在臺上站的筆直,風姿出塵,但是雷庸那三拳實打實的打了上來,一拳在腹部,一拳在肩膀,一拳在右小臂,肩膀小臂應該是骨裂了,一口血剛才就翻了上來,只不過被強行壓了下去

“你怎麽樣。”木曦摸了摸她的胳膊和肩膀,就知道傷得不輕,“你幹嘛跟他硬碰。”

“我骨頭硬,兩天就好了。”隋月摸摸木曦的頭頂,把她遞到自己嘴邊的藥咽進去,被苦的直咧嘴,“你加什麽了木曦小寶貝兒,苦死我了。”

隋月以前有個毛病,隨口調戲貌美小姑娘,平時也不經常發作,也就是偶爾翻一下,然而這次一犯病給’有心人’看到了。

‘有心人’尹路耳尖的聽到了這聲寶貝兒,立馬看了自己妹妹一眼,隋月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裏忍不住嘖嘖嘖,不動聲色轉過來摟著木曦的肩膀。

“走吧,給你我夾個板,這段時間得練左手劍了。”一邊說,一邊瞟尹路的表情,內心的覺得十分的爽,尹路這種沒開感情這一竅的人逗起來真好玩。

木曦沒註意到隋月的眼神,一聽她還要練劍直接就是一指禪很恨的戳在了她的肋骨上:“練劍,你信不信我再給你添兩下讓你去床上躺著。”

眾人看木曦的表情一下變的驚恐,剛放完狠話的木曦突然有點不好意思,隋月捂著自己的肋骨:“說好的醫者父母心呢。”

尹路突然開口:“木姑娘這是怕你受的傷加重,還不是醫者父母心嗎。”表情十分正經,還看著木曦笑笑。

隋月:“……”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這什麽人這,剛準備吐槽就看見木曦眼睛亮亮的看著尹路,還有點不好意思。

這樣的傻子也有市場??不過再想想,木曦性格本身就比較內斂,喜歡尹路這種溫柔灑脫的也正常,老牛吃嫩草的東西…

這傷說重不重,但是要想讓他重也是真的重,隋月回去就整條胳膊帶上了夾板,整個人面如金紙,來探望的都嚇了一跳,還沒過兩天半個內院都知道隋月和雷庸兩敗俱傷,隋月重傷。

江兆麟頗為不解:“難道不是宣揚你沒什麽事兒更有信服力嗎。”

隋月道:“我若是沒有重傷,傳出去的無非就是隋月實力超凡,這是好的情況,然而更大的可能是隋月隱藏實力給雷庸下套,之類,雷庸是小人吃了這麽大的虧他不可能不利用。”

“那重傷呢。”江兆麟追問。

“重傷就會讓別人覺得,我是搏命贏得,雷庸挑戰低自己一個大境界六個層次的女修,就會被群眾所不齒,況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要閉關了不想再被影響。”隋月揉了揉額角,她本就不是愛熱鬧的人,這段時間事情接連不斷也是搞得她十分心煩。

江兆麟咦了一生:“你才玄級閉什麽關。”話剛說完突然大驚失色:“難不成你要沖擊劍帝了?”

隋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你這個腦子,為什麽宋野這麽聰明的人會跟你在一起。”

“當然是因為小爺帥。”江兆麟非常得意,緊接著又問:“那你閉關做什麽。”

“…太吵了,我習慣靜修。”隋月道。

江兆麟一下子抓到重點:“你的意思是你要當甩手掌櫃?” “怎麽能這麽說,你一個少家主,水霜一個未來國母,難道還管不了一個勢力嗎,縱觀我,我只會打架。”隋月誠懇道。

江兆麟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你比我還陰,就是個做這種事情最合適的人沒錯了,你忍心丟下我們嗎,誰也打不過。”

隋月笑了一下,用夾著夾板的右胳膊一把拎起江兆麟迅速扔了出去,關門開陣一氣呵成。

其實隋月不太願意在這裏,雖說對外宣稱閉關不見客,但畢竟是有人,人還不少,如果不是因為當甩手掌櫃不太合適,她肯定收拾收拾就進山裏面去了。

學院給需要閉關的學生都準備了一片零散開闊的閉關洞府,隋月心癢癢很久了可一直沒機會去,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迅速入了定。

先前雷庸的不死金身一直在她腦海盤旋,左想右想還是決定把劍靈叫出來。

“我想修煉不死金身,不知道行不行。”隋月話一出把劍靈嚇了個半死。

“我的小姑奶奶,你知道不死金身怎麽練嗎。”劍靈說。

“怎麽練?”隋月活像一個好奇寶寶。

劍靈語氣非常嚴肅:“死過去,又活過來。”

“這怎麽練?”隋月問。

“找死。”劍靈道。

她倒抽一口涼氣,找死,大概能想象的到是怎麽個練法,琢磨了琢磨嘆了口氣:“可惜了…”

劍靈見她打消念頭松了口氣:“沒了幾十年上百年根本練不出來。”

“說的也是。”隋月想了想又問:“不死金身的破綻是不是就在體內。”

“不死金身,內外都不死,因為不死金身一直都只有金屬性的人能練成,金可鑄其內。”劍靈道。

“那我能不能試試修內在。”隋月問。

劍靈沈吟半響,點點頭:“也好,正好你有金屬性,這個對於你來說應該不算難。” 隋月精神一振:“怎麽練?” “把你的金屬性分離出來,融進你的靜脈內臟中就可以了。”

隋月目瞪口呆:“你說的可真簡單。”

劍靈有點幸災樂禍:“你加油吧,還可以煉制些金屬性的丹藥輔助。”

之後的日子簡直…不能為外人道也,怎麽能是一個慘字得了,內臟經脈這麽柔軟脆弱的地方,要把液化的金屬性滲透身體的每個角落。

每天都像是在丹爐中被煉制,隋月覺得孫悟空被太少老君煉也就這個體驗感了,開始之前劍靈告訴她:以身為爐,骨肉為丹。

劍靈在一旁給隋月護發,防止她一不小心練死自己,然而越看越心驚肉跳,越看越心驚肉跳,劍靈是只鳳凰,受過涅盤洗禮,以神獸的□□強度都痛到發不出聲,煉體內的過程恐怕不比涅盤之火好多少。

首先要將金屬性剝離出來,然後凝成實質,這個過程要註意了,這個實質必須是極其微小金粒,然後拿火屬性將其融化,得虧是在自己體內,得虧是五行體,得虧會煉丹,要不然還沒等融化酒涼透了。

將融化的液體一點一點滲透身體每個角落,這個過程不覆雜,也不困難,就是疼,隋月當時覺得自己能撐住,再撐七天七夜也沒問題,那是她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這輩子都不想再試了。

隋月閉關了七天,她沒辟谷過,但是這次也實在不敢停下來吃東西,這種疼一次受完就夠了,如果中間斷開,讓腦子反應過來有多疼,下一次的疼痛感就會翻倍。

外面的人走過這一片都是輕手輕腳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生怕驚擾了裏面丟下一句話就把自己鎖在裏面不出來的隋月。

七天後體內的情況逐漸穩定下,從內看肌肉經脈能看到一層非常微弱的金光,非常興奮的拉著劍靈問:“你看我是不是成功了。”

劍靈搖搖頭:“還差得遠,你這只是入了個門。”

隋月頓時臉就垮了:“哎喲疼死我了,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住。”剛才光顧著高興了,現在一聽還得繼續,頓時就想起來被當成丹煉的痛苦。

直接歪倒了在了床上:“劍靈你可別嚇唬我,我當時覺得可以,現在不行現在覺得一點也不可以,再來一次我就真成丹了。”

劍靈虛虛的按著她的手腕看了一圈:“以後就沒這麽遭罪了,你現在打好底,以後每天修煉一會金屬性就夠了。”

隋月一個翻身起來:“此話當真?”

劍靈那個看不見臉的黑霧點了點頭:“當真,你體質特殊,身體也有了一定的記憶,所以不需要再這麽大費周章了。”

隋月松了口氣:“我還說趁熱打鐵再來七天呢,看來是不用了…”

劍靈啞然,居然還想著來七天,只好轉移話題:“你不餓嗎。”

“你不說我還真沒感覺…”隋月摸著肚子,“出去吃飯回來睡一覺。”

劍靈心裏莫名一送,它以為隋月吃晚飯還要回來繼續煉,無聲的咧咧看不見的嘴鉆進了劍身。

她正碰了個半夜,瞅瞅天大概四更的樣子,左思右想打算騷擾尹路,劍修睡這麽多覺幹嘛,睡你麻痹起來嗨啊。

隋月就這麽興沖沖的讓焚炎的巡夜弟子將尹路砸起來,幸好尹公子沒睡覺,再打坐否則非得跟她打一架不可。

“你七天幹嘛呢。”兩個人找了個通宵營業的酒鋪隨便要了點東西,尹路看隋月刷刷刷幹掉三碗飯才開口,“飯都不吃餓成這樣。”

隋月懶洋洋的摸了摸肚子,一副酒不足但是飯很飽的樣子:“煉體內去了。”

“什麽玩意?”尹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挑眉毛又問了一遍。

“我說——我去練——體——內——了。”隋月湊過去拉長聲音又說了一遍。

“你沒事兒吧。”尹路摸了摸隋月的額頭,“也沒病啊。”

“…”一把拍開尹路,“我這叫物盡其用,你也知道五行體五個屬性都有自己必要的修煉方式是最快的,所以。”

尹路點點頭,又問:“那你水和土呢。”

“水我打算試試冰火爆。”這是玉靈月的絕學,無論如何隋月都要練的,“土的話,還是真的有點難…”

尹路從懷裏摸出一本五行之木的冊子,這是他從穆宸哪兒威逼利誘出來的,這種五行體修煉的密法青玉宗還真沒有,只能從這當朝太子嘴裏往出撬了。

“咦,哪兒來的。”隋月接過來眼睛一亮,這可是給她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修煉速度不均勻一直是個很麻煩事情。

“穆宸給的,專門讓我告訴你,這是給未婚妻閨蜜的,人情不用還。”尹路道。

隋月無語半響:“一肚子彎彎繞繞,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回去就慫恿霜兒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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