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嘎子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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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嘎子爹
“刷”的一下，武王從一名護衛身上抽出一把長劍，猩紅著眼睛，親自走向林業。
林業下意識後退一步。
“刷”的一下，便在這時，武王手中的長劍，狠狠地朝著林業劈了下來。
武王並非武者，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這一下的力道，並不怎麽強悍，林業輕輕一閃，就躲了過去。
可他也知道，每一次的閃躲，都只會越發增加武王的怒火。
再這樣下去，事情可就真的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林業並不是想做逃犯，但此刻的情形，容不得他不逃！
而這種逃並非意味著林業怯懦了害怕了，而是，他不想讓事情再惡化下去而已。
一口氣拋到一條小巷子裏，林業這才停了下來。
胸口的傷口“汩汩”地往外冒著血，將衣服都給染紅了。
這種傷勢對林業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冷鳶死在自己手中，武王親自持劍斬殺林業的畫面。
前世，林業和武王之間也是矛盾重重，但還從來沒有激化到這個地步的時候。
而如今，武王竟然憤怒到要親自揮劍斬殺林業，足以見得，二人這次的仇怨，結的有多深。
“哎！”
該來的，終究是躲不掉的。
林業和武王之間的恩怨，好像永遠都無法改變。
林業現在倒不是擔心和武王結怨的的事情，而是擔心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瞞不住了，楚家人遲到會知道。
前世，自己是在得到楚家人的認可的時候，才和武王結怨的。
那個時候，楚家人已經慢慢地接納了自己，有些時候，也會站在林業這一邊為林業說好話。
可這一世，林業還沒來得及得到楚家人的認可，就已經和武王結怨如此之深。
要是讓楚家人知道，他們只會覺得林業只會惹是生非，那麽，林業留給楚家人的印象，就只會越來越不好。
很多的事情，看似都按照前世的軌道在進行，但是，當事情所發生的順序發生變化之後，所產生的效果，卻也是大大的不同的。
林業倒不是後悔這樣做了。
殺死慕容雷，林業從未後悔過。
那樣的人，本就該死！
林業這是為民除害，有什麽可後悔的！
他只是覺得，冥冥中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他，看似好像他已經跳脫了天命天道的束縛，但又好像沒有完全跳脫出去。
這種感覺，讓林業很迷茫，很不舒服！
一個人呆了一會，林業終究還是要回楚家。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楚家其他人，都已經入睡！
林業躡手躡腳，回到自己的房間。
但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是怎麽也睡不著。
自己殺了武王的貼身護衛，武王必定會找林業麻煩。
林業再住在楚家，也難免會給楚家帶來麻煩。
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段時間先在外面避一避。
可是，這樣的行事風格，根本不是林業想要的行事風格。
逃避，是懦夫所為，林業不是懦夫，不願意逃避。
可同時，心中又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不叫逃避，這是為了不將楚家人牽扯進來。
這兩個聲音，在林業的腦海裏交織出現。
前世五千年，今生再為人，林業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猶豫不決的念頭。
這是因為，他有了在意的人，有了在意的事情，考慮的，也就比以前多了許多。
不像以前那樣，凡事單瓶自己的喜好。
這樣的改變，終究是好是壞，林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迷迷糊糊的，到了黎明時分，林業終於瞇了一會。
武王府。
冷鳶的死，徹底激怒了武王。
這個在外人眼中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家夥，這一夜，始終未眠。
“王爺，冷鳶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您快去歇著吧。”血鳶紅著眼睛，在一旁勸慰著。
武王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睡不著。”
“不行啊王爺，您這樣下去，是會把身體熬垮的。”
“血鳶，你坐下，咱們幾個嘮嘮嗑。”武王一臉疲憊地說。
血鳶應了聲，在武王身邊坐下。
武王深吸一口氣，“咱們三個，好久沒有這樣嘮嗑了吧。上一次這樣，好像是……哎，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零七個月。”血鳶接了武王的話，回答。
武王“呵呵”一笑，“看，還是你記的比較準。你們這兩個家夥啊，平日裏看著大大咧咧，其實這心思都細膩的很。但凡是我說過的話，你們總能記者，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忘記了，可你們卻還都記著呢。”
“好懷念三年前的日子啊，有說有笑的，多開心啊。”
“哦，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還說等你們過了二十三歲生日，要親自給你們張羅娶媳婦的事情呢。”
“誒，冷鳶是不是下個月，就該過二十三歲生日了啊。”
血鳶眼中含著淚，重重點頭，“是。”
“啊，還有一個月就要過生日了，就該娶媳婦了，可是，現在卻躺在這冰冷的床板上，一定很不甘心，很難受吧。”
“武王，您快別說了，我這心裏，都快憋屈死了。”血鳶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這些話。
武王的臉色，赫然陰沈下來，“憋屈，我也憋屈，冷鳶也憋屈，但我們，不會憋屈太久的。傷冷鳶的人，我要他，全家都給冷鳶陪葬！”
“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冷鳶的後事給處理好了。明天一早，你親自跟我去冷鳶家一趟。”
……
“賣包子嘍……熱騰騰的包子哦……”
黎明的亮光剛剛灑落天際，昏暗狹小的街道上，一個個商販在這裏支著小攤，賣著早點。
這一帶，名叫井子市，也是屬於京都的管轄範圍，但其實，井子市距離京都市區，已經很遠很遠了，反倒是距離隔壁的葉城比較近一點。
因為距離實在太過遙遠的緣故，這井子市遲遲發展不起來，整個區域，還保持著老舊的風貌。
不過，這倒是給許多夢想著來京都，但卻在市中心高昂的地區無法安身立命的外地人，提供了一席之地。
也為許多的小商販們，提供了一個養家糊口的機會。
每天天還沒亮，這一片就開始熱鬧起來。
吆喝聲、吶喊聲，來來往往的人群，將這裏充斥的滿滿當當。
一輛賓利歐陸緩緩地在距離井子市比較的地方停下，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
他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徑直來到一個包子攤前。
這包子攤很小很小，但包子的品種卻是十分繁多，味道也很不錯，倒也能吸引客戶前來品嘗。
包子攤的老板，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因為終日忙碌的原因，背已經佝僂，頭發也花白了。
他是冷鳶的父親！
冷鳶是個孤兒，母親在他出生之時就難產死了，是他爹一把屎一把尿將其拉扯大的。
男人又當爹又當娘的，終究無法顧全孩子的方方面面。
冷鳶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外面的混子學壞了，逃學、打架、鬥毆，冷鳶爹沒少被老師叫到學校。
這老頭不懂得怎麽教訓孩子，只知道孩子做錯了事就該教訓，動輒棍棒打罵。
而冷鳶又十分地叛逆，他爹越打，他就越是鬧騰。
後來，冷鳶直接跟他爹鬧掰了，逃離了這個家，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先是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後來無意間認識了血鳶，又機緣巧合地和血鳶一起跟了武王。
這一跟，就是七八年的時間。
這七八年的時間裏，冷鳶從來沒回來過。
武王和血鳶時常勸說，但那家夥就是不聽，犟的跟頭驢一樣。
冷鳶他爹也犟，冷鳶不回來，他也不去找。
父子兩就這樣僵持著。
冷鳶混蛋，但血鳶不混蛋，他時常沒事代替冷鳶回來看看他爹。
因為血鳶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他有時候太挺羨慕冷鳶的，至少有個親人會關心他，管著他。
老頭子跟那些外人一樣，都知道武王名聲不好，所以血鳶給的錢，他從來不要。
他寧願自己累點苦點，花自己賺的錢，心裏舒服。
“嘎子爹。”血鳶強忍著心中的酸楚，叫了一聲。
冷鳶的名字是武王賜的，他真正的名字，叫嘎子。
嘎子爹擡頭，先是看向血鳶，後又看向武王。
這麽多年來，血鳶經常來，但武王不常來。嘎子爹認得血鳶，卻不認得武王。不過，他還是從武王身著不凡的衣服上看出來對方的身份。
但嘎子爹沒有行禮，也沒有跪拜，因為他跟那些人一樣，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武王。
武王倒也不在意，這是他兄弟的爹，冒犯就冒犯了吧。
“嘎子爹，你、你今兒個有時間沒？”血鳶問。
嘎子爹不耐煩地揮揮手，“沒時間，你們趕緊走吧，別影響我做生意。”
“那個……要不您先別做生意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去！”
“是跟嘎子有關的事情。”
“那也不去。我說了，那小子是死是活，跟我沒關系。以後他不是我兒，我也不是他爹，我們兩個，已經恩斷義絕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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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下，武王從一名護衛身上抽出一把長劍，猩紅著眼睛，親自走向林業。
林業下意識後退一步。
“刷”的一下，便在這時，武王手中的長劍，狠狠地朝著林業劈了下來。
武王並非武者，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這一下的力道，並不怎麽強悍，林業輕輕一閃，就躲了過去。
可他也知道，每一次的閃躲，都只會越發增加武王的怒火。
再這樣下去，事情可就真的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林業並不是想做逃犯，但此刻的情形，容不得他不逃！
而這種逃並非意味著林業怯懦了害怕了，而是，他不想讓事情再惡化下去而已。
一口氣拋到一條小巷子裏，林業這才停了下來。
胸口的傷口“汩汩”地往外冒著血，將衣服都給染紅了。
這種傷勢對林業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冷鳶死在自己手中，武王親自持劍斬殺林業的畫面。
前世，林業和武王之間也是矛盾重重，但還從來沒有激化到這個地步的時候。
而如今，武王竟然憤怒到要親自揮劍斬殺林業，足以見得，二人這次的仇怨，結的有多深。
“哎！”
該來的，終究是躲不掉的。
林業和武王之間的恩怨，好像永遠都無法改變。
林業現在倒不是擔心和武王結怨的的事情，而是擔心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瞞不住了，楚家人遲到會知道。
前世，自己是在得到楚家人的認可的時候，才和武王結怨的。
那個時候，楚家人已經慢慢地接納了自己，有些時候，也會站在林業這一邊為林業說好話。
可這一世，林業還沒來得及得到楚家人的認可，就已經和武王結怨如此之深。
要是讓楚家人知道，他們只會覺得林業只會惹是生非，那麽，林業留給楚家人的印象，就只會越來越不好。
很多的事情，看似都按照前世的軌道在進行，但是，當事情所發生的順序發生變化之後，所產生的效果，卻也是大大的不同的。
林業倒不是後悔這樣做了。
殺死慕容雷，林業從未後悔過。
那樣的人，本就該死！
林業這是為民除害，有什麽可後悔的！
他只是覺得，冥冥中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他，看似好像他已經跳脫了天命天道的束縛，但又好像沒有完全跳脫出去。
這種感覺，讓林業很迷茫，很不舒服！
一個人呆了一會，林業終究還是要回楚家。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楚家其他人，都已經入睡！
林業躡手躡腳，回到自己的房間。
但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是怎麽也睡不著。
自己殺了武王的貼身護衛，武王必定會找林業麻煩。
林業再住在楚家，也難免會給楚家帶來麻煩。
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段時間先在外面避一避。
可是，這樣的行事風格，根本不是林業想要的行事風格。
逃避，是懦夫所為，林業不是懦夫，不願意逃避。
可同時，心中又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不叫逃避，這是為了不將楚家人牽扯進來。
這兩個聲音，在林業的腦海裏交織出現。
前世五千年，今生再為人，林業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猶豫不決的念頭。
這是因為，他有了在意的人，有了在意的事情，考慮的，也就比以前多了許多。
不像以前那樣，凡事單瓶自己的喜好。
這樣的改變，終究是好是壞，林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迷迷糊糊的，到了黎明時分，林業終於瞇了一會。
武王府。
冷鳶的死，徹底激怒了武王。
這個在外人眼中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家夥，這一夜，始終未眠。
“王爺，冷鳶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您快去歇著吧。”血鳶紅著眼睛，在一旁勸慰著。
武王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睡不著。”
“不行啊王爺，您這樣下去，是會把身體熬垮的。”
“血鳶，你坐下，咱們幾個嘮嘮嗑。”武王一臉疲憊地說。
血鳶應了聲，在武王身邊坐下。
武王深吸一口氣，“咱們三個，好久沒有這樣嘮嗑了吧。上一次這樣，好像是……哎，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零七個月。”血鳶接了武王的話，回答。
武王“呵呵”一笑，“看，還是你記的比較準。你們這兩個家夥啊，平日裏看著大大咧咧，其實這心思都細膩的很。但凡是我說過的話，你們總能記者，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忘記了，可你們卻還都記著呢。”
“好懷念三年前的日子啊，有說有笑的，多開心啊。”
“哦，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還說等你們過了二十三歲生日，要親自給你們張羅娶媳婦的事情呢。”
“誒，冷鳶是不是下個月，就該過二十三歲生日了啊。”
血鳶眼中含著淚，重重點頭，“是。”
“啊，還有一個月就要過生日了，就該娶媳婦了，可是，現在卻躺在這冰冷的床板上，一定很不甘心，很難受吧。”
“武王，您快別說了，我這心裏，都快憋屈死了。”血鳶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這些話。
武王的臉色，赫然陰沈下來，“憋屈，我也憋屈，冷鳶也憋屈，但我們，不會憋屈太久的。傷冷鳶的人，我要他，全家都給冷鳶陪葬！”
“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冷鳶的後事給處理好了。明天一早，你親自跟我去冷鳶家一趟。”
……
“賣包子嘍……熱騰騰的包子哦……”
黎明的亮光剛剛灑落天際，昏暗狹小的街道上，一個個商販在這裏支著小攤，賣著早點。
這一帶，名叫井子市，也是屬於京都的管轄範圍，但其實，井子市距離京都市區，已經很遠很遠了，反倒是距離隔壁的葉城比較近一點。
因為距離實在太過遙遠的緣故，這井子市遲遲發展不起來，整個區域，還保持著老舊的風貌。
不過，這倒是給許多夢想著來京都，但卻在市中心高昂的地區無法安身立命的外地人，提供了一席之地。
也為許多的小商販們，提供了一個養家糊口的機會。
每天天還沒亮，這一片就開始熱鬧起來。
吆喝聲、吶喊聲，來來往往的人群，將這裏充斥的滿滿當當。
一輛賓利歐陸緩緩地在距離井子市比較的地方停下，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
他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徑直來到一個包子攤前。
這包子攤很小很小，但包子的品種卻是十分繁多，味道也很不錯，倒也能吸引客戶前來品嘗。
包子攤的老板，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因為終日忙碌的原因，背已經佝僂，頭發也花白了。
他是冷鳶的父親！
冷鳶是個孤兒，母親在他出生之時就難產死了，是他爹一把屎一把尿將其拉扯大的。
男人又當爹又當娘的，終究無法顧全孩子的方方面面。
冷鳶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外面的混子學壞了，逃學、打架、鬥毆，冷鳶爹沒少被老師叫到學校。
這老頭不懂得怎麽教訓孩子，只知道孩子做錯了事就該教訓，動輒棍棒打罵。
而冷鳶又十分地叛逆，他爹越打，他就越是鬧騰。
後來，冷鳶直接跟他爹鬧掰了，逃離了這個家，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先是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後來無意間認識了血鳶，又機緣巧合地和血鳶一起跟了武王。
這一跟，就是七八年的時間。
這七八年的時間裏，冷鳶從來沒回來過。
武王和血鳶時常勸說，但那家夥就是不聽，犟的跟頭驢一樣。
冷鳶他爹也犟，冷鳶不回來，他也不去找。
父子兩就這樣僵持著。
冷鳶混蛋，但血鳶不混蛋，他時常沒事代替冷鳶回來看看他爹。
因為血鳶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他有時候太挺羨慕冷鳶的，至少有個親人會關心他，管著他。
老頭子跟那些外人一樣，都知道武王名聲不好，所以血鳶給的錢，他從來不要。
他寧願自己累點苦點，花自己賺的錢，心裏舒服。
“嘎子爹。”血鳶強忍著心中的酸楚，叫了一聲。
冷鳶的名字是武王賜的，他真正的名字，叫嘎子。
嘎子爹擡頭，先是看向血鳶，後又看向武王。
這麽多年來，血鳶經常來，但武王不常來。嘎子爹認得血鳶，卻不認得武王。不過，他還是從武王身著不凡的衣服上看出來對方的身份。
但嘎子爹沒有行禮，也沒有跪拜，因為他跟那些人一樣，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武王。
武王倒也不在意，這是他兄弟的爹，冒犯就冒犯了吧。
“嘎子爹，你、你今兒個有時間沒？”血鳶問。
嘎子爹不耐煩地揮揮手，“沒時間，你們趕緊走吧，別影響我做生意。”
“那個……要不您先別做生意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去！”
“是跟嘎子有關的事情。”
“那也不去。我說了，那小子是死是活，跟我沒關系。以後他不是我兒，我也不是他爹，我們兩個，已經恩斷義絕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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