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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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塵埃落定
待到晚上，馬越林帶著楊蕓跟黃擇輝、梁沖在一家茶樓見了面，黃擇輝把劉慧芳也帶來了。
劉慧芳已微微出懷，少了些少女時期的嬌媚輕挑，略微增肥的臉上亦不再塗脂抹粉，清水素顏上帶著一絲母性的光輝。黃擇輝如同老母雞一般呵護著她，看得楊蕓好不羨慕。
梁沖梁沖依舊是老樣子，只不過右手臂上的打著石膏夾板，用白色崩帶吊著，馬越林一問，才知是跟人幹架受了點傷。
“沖哥，這段時間傳統手藝可別落下，不能讓左手也閑著。”黃擇輝瞇著細眼，打趣梁沖。
梁沖跟馬越林大眼瞪小眼，快當爹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不正經？
“輝子，慧芳的孕相都這麽明顯了，再不結婚的話到時候怕不方便。”當著兩女的面，馬越林岔開話題，他可沒黃擇輝臉皮厚。
果然，黃擇輝聽到馬越林問結婚的事，眼神就從梁沖的手臂上移開了。“一直在準備呢，日子就定在元旦那天，我爸在銀喜酒店訂了一百桌。”
“越林跟沖哥到時候早點來呀，小輝就你們倆兄弟。”劉慧芳出言邀請。
“我們給新郎準備了小皮鞭，給新娘準備了尖刺蘋果，可是新娘大著肚子，這些就不方便玩了，去早了也只能喝兩杯湊湊熱鬧。”梁沖揶揄著說道。
幾人笑笑，過了一會楊蕓便跟劉慧芳坐一邊聊天去了，三兄弟開始切入正題。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都是要當爹的人了，可咱還啥都沒有呢。”梁沖先開口感慨。
“古人曾說過三十而立，咱都是奔三的人，沖鋒陷陣之前得先把大後方穩定好。你看我，現在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這輩子就只剩賺錢跟享受人生了。”黃擇輝舒服的靠在沙發上，一臉滿足。
“外面的小彩旗蔓延到大後方就是你覆滅的日子，咱就沒這顧慮。”梁沖哈哈笑道。
真是對活寶，一個已成家立業，一個還了無牽掛，打鬧起來沒完沒了。
“咱還是說說山西那邊的事，這事宜早不宜遲。”馬越林咳了一聲，提醒兩人說正事。
“不跟你說了嗎，整個一臟亂差，聽說下井的人還不安全，不是個好路子。而且那玩意市場價格又低，咱也不懂銷售渠道，不好搞。”黃擇輝還是不看好煤炭市場。
在國家下力氣整頓前，煤炭市場確實如黃擇輝所說的亂，但馬越林要的就是這個樣子，水不渾怎麽摸魚。
“輝子，我讓你去考察肯定有考察的理由。煤炭市場的價格很快就要走高，現在咱們入場還來得及。現在我這麽跟你說吧，我是鐵了心要幹這個，賣掉電腦公司我都願意。”馬越林說道。
“為什麽呀？電腦公司現在一年也能掙個幾十萬，比上不足比下可是綽綽有餘。”梁沖插嘴道，“而且還不用掛彩，平平安安的多好。”
“這麽跟你們說吧，咱們如果入行得早，過幾年賺的錢足夠咱們在國外買個島自己當國王。”馬越林小聲說道。
“不會吧？”黃擇輝跟梁沖一齊驚呼。“那你還上個毛的班，咱們仨一起奔過去開礦算了。”黃擇輝抱怨道。
“雖然有點誇張，但我說的都是真的。電腦公司再過幾年就要走下坡路了，遲早只能管個溫飽，想發財不能光靠它。”馬越林說道。
“咱不是還有企鵝公司嗎？也不怕餓死啊。”黃擇輝問道。
“你咋就那麽點出息呢？一輩子就指著一只雞下蛋啊？”梁沖說道，“聽越林的沒錯，他可是咱們的軍師，眼光肯定比咱倆要長遠，我覺得要幹就趁早。”
梁沖的思想轉變得挺快，馬越林看了他一眼說道：“等輝子結了婚，沖哥你跟他去一趟山西，承包幾座小煤礦，先試試水。從現在開始，所有的收入不再分紅，全部用作煤礦投資。大家再想別的辦法湊錢出來，咱們幹票大的。”
“行！”梁沖第一個讚成。
“好吧。你想玩多大？我心裏好有個底。”黃擇輝問馬越林。
“求穩的前提下，越大越好。我呆會兒跟楊蕓說一聲，把錢留著遲兩年結婚。”馬越林想了一下又說道：“你們倆去了，最重要的是把市場摸清楚，別被人當凱子了。”
“那我這段時間抽空看些資料。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沒把握，我到時候會提反對意見的。”黃擇輝說道。
“所以我們現在該幹嘛還是幹嘛，別坐在這裏空想把手上的事也不管了。這事我只是出點子，行不行還是你們說了算。不過這是個很難得的機會，咱們這輩子能不能大富大貴，就看這一波了。”馬越林說道。
“行，就這麽定了。你最近怎麽樣？”黃擇輝問馬越林。
“公司人事有變動，有可能我也會跟著動，不過不在這段時間。”馬越林說道。
“要升職了？”梁沖問道。
“已經升了，副的變正的，算不上升職。”馬越林謙虛道。
“那得慶祝啊，不喝茶了，咱擼串去。”黃擇輝說著便起了身，“他喵的難怪你今天抽上華子了，神氣。”
幾人一起出了茶樓，楊蕓帶著劉慧芳去了自己家，等會讓黃擇輝去接。
三兄弟在燒烤攤上又把山西的事商量了一番細節，開開心心喝了頓大酒。
又得開始湊錢，馬越林心裏唏噓不已。
有思路有點子卻處處掣肘，就是繞不開錢這一關。
周一馬越林回了公司，李化成已經到了臨化，上午跟陳益生辦理交接手續，下午兩位經理一起組織開了一場員工大會。
會上陳益生李化成兩人在交接儀式上多次親切握手，甚至還當著大家的面交頭接耳噓寒問暖，完全忘記了塵埃落地前兩人的競爭關系。
在一片和諧友好的氣氛下，陳益生宣讀了馬越林和他自己的任命文件。其實陳益生的任命並不需要在臨化宣布，他此舉的目的是告訴在座的各位，我陳某人並不是灰溜溜的走的，是升了職，去道城縣當一把手了。
李化成早就知道陳益生的調任結果，對此也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不過是站在臨化公司主人的位置上，對陳益生一番歌功頌德。
陳益生的笑容含蓄內斂，目光掃過主席臺下的每一個員工，陰嗖嗖的。
這一番職場博弈以大圓滿收官，各方都獲得了滿意的收獲。原道城縣的一把手馬越林並不認識，也懶得關心他的去向了。
李化成為了做到萬無一失，讓馬越林在其中也扮演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龍套。馬越林借此機會，成功的由副轉正。
雖然劉斌一直反對馬越林過早的晉升，但關鍵時刻卻沒有袖手旁觀。
只是按照劉斌的說法，李化成並未將馬越林當成心腹，後面肯定會動他，這成了馬越林心中的小隱患。
打陳字標簽的肖薇表現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怕李化成找她清算。符箏背景深厚，她自己不作，李化成肯定不會動她。
李化成在臨化站穩腳跟之前，一切都在按照正常情況發展，與陳益生主持工作時並無兩樣。
時間馬上就到2001年年底，元旦節假期即將來臨，黃擇輝的婚禮已日趨臨近。
李化成在這段時間，只在開工作會議的時候與馬越林有過接觸，私下裏卻從未找過他。文香遠也再沒給馬越林打過電話，這在馬越林看來，無疑是在證實劉斌的猜測。
李化成要動馬越林！
黃擇輝的婚禮如期舉行，德清市銀喜酒店同時接待的婚禮有兩場。馬越林和楊蕓來到宴會廳，只見一道臨時搭建的拱門上用五顏六色的汽球裝飾，兩邊都用三角架子撐著一人高的新人婚紗落地照片，門口坐著咨事和黃擇輝的一個表妹。
馬越林隨了份子，跟楊蕓在宴會廳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此時已高朋滿座，喧鬧異常，婚禮臺上司議跟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忙碌。馬越林目光掃遍全場，一直沒見到梁沖的身影，打他電話也不接。
“你表哥咋回事，這麽重要的日子居然聯系不上？”馬越林問楊蕓。
“不知道啊，我也是上次跟你一起見過他，平時還沒你跟他聯系得多。”楊蕓也不清楚梁沖的去向。
“說好的要當伴郎的，這可怎麽辦？”馬越林眼看儀式的時間越來越近，不由著急起來。
楊蕓也沒辦法，她的父母早就過來了，在離她較遠的一桌陪著一群老人在聊天，這些人中也沒有梁沖的父母。
馬越林怕陳靈芝拉著他在親戚面前“漲臉”，所以和楊蕓決定不跟她坐同一桌。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楊蕓擔心的問道。
馬越林此時也有不祥的預感，楊蕓剛問出口，他就撥通了黃擇輝的手機。
“輝子，你在哪呢，看見沖哥了沒有？”
“沒呢，我以為你倆在一起。怎麽了？”黃擇輝問道。
“沒事，我就問問你看見他沒有。你忙吧，當伴郎他肯定來不及了。”馬越林說完掛了電話，黃擇輝那邊還有很多事要忙。
梁沖這小子是不是在給黃擇輝準備驚喜？馬越林只能這樣猜測。要是婚禮結束了還沒看到人，馬越林只能去他家裏問問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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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上，馬越林帶著楊蕓跟黃擇輝、梁沖在一家茶樓見了面，黃擇輝把劉慧芳也帶來了。
劉慧芳已微微出懷，少了些少女時期的嬌媚輕挑，略微增肥的臉上亦不再塗脂抹粉，清水素顏上帶著一絲母性的光輝。黃擇輝如同老母雞一般呵護著她，看得楊蕓好不羨慕。
梁沖梁沖依舊是老樣子，只不過右手臂上的打著石膏夾板，用白色崩帶吊著，馬越林一問，才知是跟人幹架受了點傷。
“沖哥，這段時間傳統手藝可別落下，不能讓左手也閑著。”黃擇輝瞇著細眼，打趣梁沖。
梁沖跟馬越林大眼瞪小眼，快當爹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不正經？
“輝子，慧芳的孕相都這麽明顯了，再不結婚的話到時候怕不方便。”當著兩女的面，馬越林岔開話題，他可沒黃擇輝臉皮厚。
果然，黃擇輝聽到馬越林問結婚的事，眼神就從梁沖的手臂上移開了。“一直在準備呢，日子就定在元旦那天，我爸在銀喜酒店訂了一百桌。”
“越林跟沖哥到時候早點來呀，小輝就你們倆兄弟。”劉慧芳出言邀請。
“我們給新郎準備了小皮鞭，給新娘準備了尖刺蘋果，可是新娘大著肚子，這些就不方便玩了，去早了也只能喝兩杯湊湊熱鬧。”梁沖揶揄著說道。
幾人笑笑，過了一會楊蕓便跟劉慧芳坐一邊聊天去了，三兄弟開始切入正題。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都是要當爹的人了，可咱還啥都沒有呢。”梁沖先開口感慨。
“古人曾說過三十而立，咱都是奔三的人，沖鋒陷陣之前得先把大後方穩定好。你看我，現在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這輩子就只剩賺錢跟享受人生了。”黃擇輝舒服的靠在沙發上，一臉滿足。
“外面的小彩旗蔓延到大後方就是你覆滅的日子，咱就沒這顧慮。”梁沖哈哈笑道。
真是對活寶，一個已成家立業，一個還了無牽掛，打鬧起來沒完沒了。
“咱還是說說山西那邊的事，這事宜早不宜遲。”馬越林咳了一聲，提醒兩人說正事。
“不跟你說了嗎，整個一臟亂差，聽說下井的人還不安全，不是個好路子。而且那玩意市場價格又低，咱也不懂銷售渠道，不好搞。”黃擇輝還是不看好煤炭市場。
在國家下力氣整頓前，煤炭市場確實如黃擇輝所說的亂，但馬越林要的就是這個樣子，水不渾怎麽摸魚。
“輝子，我讓你去考察肯定有考察的理由。煤炭市場的價格很快就要走高，現在咱們入場還來得及。現在我這麽跟你說吧，我是鐵了心要幹這個，賣掉電腦公司我都願意。”馬越林說道。
“為什麽呀？電腦公司現在一年也能掙個幾十萬，比上不足比下可是綽綽有餘。”梁沖插嘴道，“而且還不用掛彩，平平安安的多好。”
“這麽跟你們說吧，咱們如果入行得早，過幾年賺的錢足夠咱們在國外買個島自己當國王。”馬越林小聲說道。
“不會吧？”黃擇輝跟梁沖一齊驚呼。“那你還上個毛的班，咱們仨一起奔過去開礦算了。”黃擇輝抱怨道。
“雖然有點誇張，但我說的都是真的。電腦公司再過幾年就要走下坡路了，遲早只能管個溫飽，想發財不能光靠它。”馬越林說道。
“咱不是還有企鵝公司嗎？也不怕餓死啊。”黃擇輝問道。
“你咋就那麽點出息呢？一輩子就指著一只雞下蛋啊？”梁沖說道，“聽越林的沒錯，他可是咱們的軍師，眼光肯定比咱倆要長遠，我覺得要幹就趁早。”
梁沖的思想轉變得挺快，馬越林看了他一眼說道：“等輝子結了婚，沖哥你跟他去一趟山西，承包幾座小煤礦，先試試水。從現在開始，所有的收入不再分紅，全部用作煤礦投資。大家再想別的辦法湊錢出來，咱們幹票大的。”
“行！”梁沖第一個讚成。
“好吧。你想玩多大？我心裏好有個底。”黃擇輝問馬越林。
“求穩的前提下，越大越好。我呆會兒跟楊蕓說一聲，把錢留著遲兩年結婚。”馬越林想了一下又說道：“你們倆去了，最重要的是把市場摸清楚，別被人當凱子了。”
“那我這段時間抽空看些資料。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沒把握，我到時候會提反對意見的。”黃擇輝說道。
“所以我們現在該幹嘛還是幹嘛，別坐在這裏空想把手上的事也不管了。這事我只是出點子，行不行還是你們說了算。不過這是個很難得的機會，咱們這輩子能不能大富大貴，就看這一波了。”馬越林說道。
“行，就這麽定了。你最近怎麽樣？”黃擇輝問馬越林。
“公司人事有變動，有可能我也會跟著動，不過不在這段時間。”馬越林說道。
“要升職了？”梁沖問道。
“已經升了，副的變正的，算不上升職。”馬越林謙虛道。
“那得慶祝啊，不喝茶了，咱擼串去。”黃擇輝說著便起了身，“他喵的難怪你今天抽上華子了，神氣。”
幾人一起出了茶樓，楊蕓帶著劉慧芳去了自己家，等會讓黃擇輝去接。
三兄弟在燒烤攤上又把山西的事商量了一番細節，開開心心喝了頓大酒。
又得開始湊錢，馬越林心裏唏噓不已。
有思路有點子卻處處掣肘，就是繞不開錢這一關。
周一馬越林回了公司，李化成已經到了臨化，上午跟陳益生辦理交接手續，下午兩位經理一起組織開了一場員工大會。
會上陳益生李化成兩人在交接儀式上多次親切握手，甚至還當著大家的面交頭接耳噓寒問暖，完全忘記了塵埃落地前兩人的競爭關系。
在一片和諧友好的氣氛下，陳益生宣讀了馬越林和他自己的任命文件。其實陳益生的任命並不需要在臨化宣布，他此舉的目的是告訴在座的各位，我陳某人並不是灰溜溜的走的，是升了職，去道城縣當一把手了。
李化成早就知道陳益生的調任結果，對此也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不過是站在臨化公司主人的位置上，對陳益生一番歌功頌德。
陳益生的笑容含蓄內斂，目光掃過主席臺下的每一個員工，陰嗖嗖的。
這一番職場博弈以大圓滿收官，各方都獲得了滿意的收獲。原道城縣的一把手馬越林並不認識，也懶得關心他的去向了。
李化成為了做到萬無一失，讓馬越林在其中也扮演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龍套。馬越林借此機會，成功的由副轉正。
雖然劉斌一直反對馬越林過早的晉升，但關鍵時刻卻沒有袖手旁觀。
只是按照劉斌的說法，李化成並未將馬越林當成心腹，後面肯定會動他，這成了馬越林心中的小隱患。
打陳字標簽的肖薇表現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怕李化成找她清算。符箏背景深厚，她自己不作，李化成肯定不會動她。
李化成在臨化站穩腳跟之前，一切都在按照正常情況發展，與陳益生主持工作時並無兩樣。
時間馬上就到2001年年底，元旦節假期即將來臨，黃擇輝的婚禮已日趨臨近。
李化成在這段時間，只在開工作會議的時候與馬越林有過接觸，私下裏卻從未找過他。文香遠也再沒給馬越林打過電話，這在馬越林看來，無疑是在證實劉斌的猜測。
李化成要動馬越林！
黃擇輝的婚禮如期舉行，德清市銀喜酒店同時接待的婚禮有兩場。馬越林和楊蕓來到宴會廳，只見一道臨時搭建的拱門上用五顏六色的汽球裝飾，兩邊都用三角架子撐著一人高的新人婚紗落地照片，門口坐著咨事和黃擇輝的一個表妹。
馬越林隨了份子，跟楊蕓在宴會廳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此時已高朋滿座，喧鬧異常，婚禮臺上司議跟幾個工作人員正在忙碌。馬越林目光掃遍全場，一直沒見到梁沖的身影，打他電話也不接。
“你表哥咋回事，這麽重要的日子居然聯系不上？”馬越林問楊蕓。
“不知道啊，我也是上次跟你一起見過他，平時還沒你跟他聯系得多。”楊蕓也不清楚梁沖的去向。
“說好的要當伴郎的，這可怎麽辦？”馬越林眼看儀式的時間越來越近，不由著急起來。
楊蕓也沒辦法，她的父母早就過來了，在離她較遠的一桌陪著一群老人在聊天，這些人中也沒有梁沖的父母。
馬越林怕陳靈芝拉著他在親戚面前“漲臉”，所以和楊蕓決定不跟她坐同一桌。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楊蕓擔心的問道。
馬越林此時也有不祥的預感，楊蕓剛問出口，他就撥通了黃擇輝的手機。
“輝子，你在哪呢，看見沖哥了沒有？”
“沒呢，我以為你倆在一起。怎麽了？”黃擇輝問道。
“沒事，我就問問你看見他沒有。你忙吧，當伴郎他肯定來不及了。”馬越林說完掛了電話，黃擇輝那邊還有很多事要忙。
梁沖這小子是不是在給黃擇輝準備驚喜？馬越林只能這樣猜測。要是婚禮結束了還沒看到人，馬越林只能去他家裏問問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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