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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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同住
第二天一早，顧燁和花昭去學校，騎著他那輛很拉風的機車。
他的校服，花昭幫他洗過又烘幹了，衣服後面被黑影撕裂的地方花昭也給他縫好了。
只是縫得很難看。
顧燁還是很給力的，花昭昨天一天沒去上學，他幫她瞞過去了。花昭本來還在擔心怎麽跟蔣大炮交待，現在覺得輕松多了。
天空一片金色，太陽還沒完全從地平線跳脫出來。花昭雙手捏著他腰部兩側的衣服，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後頸，嗓音清脆：“顧燁，等會去哪裏吃早餐？學校附近？還是路上隨便找個地方？”
“學校附近吧。”
機車在馬路上疾馳而過，顧燁開車時很認真，花昭不說話，他也就沈默著。
花昭想起他昨晚醉酒的事情來，不知道他還記得多少。
“顧燁，你昨天喝醉了。”花昭說。
“忘記了。”他接過話。
花昭皺起眉頭，心裏念叨著：你倒是忘記了，可把我害慘了。
昨晚顧燁咬了她一口，花昭好不容易哄著他睡了，又給他洗了衣服，然後給自己脖子上的牙印消毒，貼了好幾個創口貼才把傷口遮住。
花昭盯著他的後腦勺，猶豫著斟酌語言，最後想了幾分鐘，還是覺得算了。反正他都不記得了，她總不能要人家賠她醫藥費。
而且，這傷口也太令人難為情了。
顧燁在學校外面的一條街停了車，他們走進一家小館子，點了兩碗面。店內很多學生在吃早餐，光線極為昏暗，他們在最裏面好不容易找到一張小桌。
花昭摸了摸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她想起昨晚失態的顧燁，一時間不敢與他對視。
花昭看了眼顧燁，發現他目光深沈地看著自己的脖子，花昭抿了抿唇，把身體轉向墻那邊，好擋住他的視線。
顧燁的眼皮動了動：“你脖子？”
花昭馬上主動說：“不小心刮傷的。”
顧燁眼神裏起了疑色，卻沒再追問。
兩碗牛肉面很快送了上來，服務員是個做兼職的學生，她放下面碗，忽然盯著花昭看。
花昭正覺得奇怪，服務員忽然“啊”了一聲，發出驚喜的叫聲：“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女粉絲！風澈還在你臉上簽名了！”
服務員說著，連忙拿出手機：“你看，這上面的熱搜還沒掉呢！同學，原來你是淺川一中的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
之後，狹小的飯店沸騰了。
“你見到風澈的本人了？怎麽樣？帥不帥？”
“她是有什麽關系吧？嘩眾取寵，惡心死了！”
“就是她啊！還有臉回學校，追星這麽沒下限，真讓人看不起！”
一時之間，各種話語傳進花昭的耳中，花昭漫不經心地聽著，握著筷子，埋頭吃起東西。她訥訥擡頭，恰好與顧燁的眼睛對上。
花昭夾了一塊牛肉放進他碗裏：“別問，不想說，總之，我被人算計了。”
顧燁垂下頭，應了一聲：“嗯。”
兩個人在沸沸揚揚的議論聲中吃完面，花昭正想掃碼付款，顧燁已經把零錢遞了過去，看著她：“下次你請我。”
花昭鼓了股腮幫子，拖長音調：“哦。”
聞言，顧燁側頭看她，眼眸裏有些東西亮了亮。
學校裏面不允許停機車，顧燁他們幹脆走著去教學樓了。
剛踏進教室，晨讀聲都停了，他們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門口確實有點詭異。
花昭能感覺到那些視線，包含的意思太豐富了。
顧燁的眉毛稍微一揚，掃過那些學生，恢覆了平時的冷漠，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不過這一次，他拿出了課本，而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花昭考慮了一下，學著顧燁的樣子，淡定地朝桌位走。
“花昭，你昨晚和顧燁在一起啊？”忽然有人發問。
註意到她這邊的動靜，顧燁的目光掃了過來。
花昭看著明顯不懷好意的同學，是班上的文娛委員，長得挺漂亮的一個姑娘。如果花昭沒有記錯，她還托自己給顧燁帶過情書，不過被花昭以“我和顧燁不熟”的借口拒絕了。
花昭神情沒有半點心虛，笑道：“沒，早上在半路碰到了。”
“他騎車送我來的。”花昭又補了一刀。
果然，花昭看到文娛委員的臉一下就變了，她扭頭看向顧燁，又看了看花昭，目光裏全是不甘心。
見花昭回到座位上，顧燁把試卷在她桌上攤開：“放學一起走。”
“我……我亂說的。”花昭弱弱地開口。
她只是看不過文娛委員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知道她對顧燁有意思，挫挫她的威風罷了。
“你看看這些會不會。”顧燁指著她試卷上的紅叉，“不會我教你。”
花昭：完了，顧大佬這語氣是要給她補習o(╥﹏╥)o
“我理科挺差的。”花昭老實道，“是三遍都教不會的那種水平，不知道你有沒有耐心，我覺得要不你認真想想，我怕你後悔……”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
“啊？”
“照學校考試的榜單來，你每次進步十名，就替我辦一件事。”顧燁眼眸微垂，直勾勾地盯著她，“這是個交易，你敢不敢？”
花昭楞了下。
她其實只想混個三流大學算了，顧大佬的這意思，是要在線教學，把她往某大、某華裏面整啊！
花昭還是有點沒明白：“怎麽突然關心我的學習——”
“因為我是學霸。”
花昭聽到這話，忍不住看向顧燁，目光定在他臉上，認同道：“是，天才學霸。”
“而你是我同桌。”花昭又聽到顧燁的聲音，“你太差的話，我會很丟臉。”
花昭：“……”
有理有據，不想說話，無力反駁。
“行？”顧燁的指尖在試卷上輕敲，“你答應的話，我就開始給你制定計劃了。”
花昭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認命了，她總不能給顧大佬丟臉，於是回答道：“行吧。”
反正他教她學習，她也不吃虧，對吧？
“你把書房收拾出來，我晚上住過去。”
花昭：“？？？”
不是，這是哪門子邏輯，她只是答應了他給自己補習，但是沒說要把他請進家門啊。
“我媽最近交了個男朋友，那男的住家裏來了。”他頓了頓又說，“揍了他幾次，臉皮厚，趕不走。”
花昭看著他，這和她有什麽關系？
顧燁掃了她一眼：“住家裏來了的意思你懂？我不習慣那種亂七八糟的環境。”
他媽年紀越大，越活越回去了，交了一個不知道什麽背景的男朋友，整個人的智商下降到了負數。顧燁見她媽談戀愛後，整個人回歸少女時代，也很少發病了，心想著也是件好事。
那個男人他趕不走，也就隨他們去了。但是一個陌生人住進家裏，總歸有點不方便。此外，花昭最近遇到了不少事，他住過來一是教她補習，還有一點他有私心，那就是保護她。
何況，她家地下室還住著一個定時炸彈，對於林嘉洛，顧燁始終無法完全放下戒備心。思來想去，只要他住過去，才是最好的方法。
花昭哪裏知道顧燁這麽多心思，猶豫道：“不、不好吧？”
“嗯？”
“我意思是，我家裏挺破的，怕你不習慣。”
“你別忘了，我也是你招的幫手。”
“嗯哼？”
“既然林嘉洛包住，對我就該一視同仁。”
花昭點頭：“話是這樣說，可是——”
“那就這麽說定了。”
“……”
花昭：我還能不能有點言論自由和思考空間了。
“現在，學習。”
顧燁拿起筆，在試卷上勾勾畫畫：“你幾何體錯得厲害，我先教你數學。”
花昭：。
於是，這一天時間，花昭總算領教了什麽叫學霸與學渣的區別。
她也不知道顧燁的腦袋是怎麽長的，同樣都是腦袋，怎麽人和人的差別就那麽大呢！
除去上課時間，自習課，顧燁全用來給花昭講課了。
聽了顧燁的講解，花昭覺得他講的實在是太好了，深入淺出，然後方法又淺顯易懂。很多之前她覺得是世紀難題的題目，經過他的分析，簡直和小兒科差不多。
直到放學，花昭還沈迷在做題的樂趣中，無法自拔()。
放學鈴敲響，學生們歡呼著沖出教室。
顧燁起身收拾書包，對花昭道：“半個小時後去校門等我。”
花昭正埋頭在算一道幾何題，沒多想，頭也沒擡，直接沖他比了個OK。
剛走到門口的顧燁楞了楞，目光看向伏在課桌上，埋頭苦算的少女，泛著溫柔。
花昭所有所感地擡頭，就看到顧燁出去的背影，削瘦挺拔，像是一棵經歷過風霜的松樹，非常堅定。
顧燁回家拿了一些日常的衣物和洗簌用品，裝了一個行李袋，然後到校門口接花昭。
少年如風，騎著機車在校門口停下來，長腿一邁，撐住機車，取下黑色的頭盔。
花昭站在校門口，正用腳尖在地上畫圈圈，聽到機車聲，擡頭一眼就看見了他。
夕陽的光芒灑在他身上，給他全身都灑上了金色的光。
“顧燁。”
花昭笑著沖她招手，幾步跑過去。
顧燁取過另一頂頭盔給她，花昭坐上車，一邊系頭盔，一邊興奮地說道：“今天你教我的題我都會了，我以前怎麽沒發現，用你的方法會那麽容易啊。”
“果然天才和我們普通人就是不一樣。”
“對了，對了，明年你想考去哪裏啊？照你的能力，應該哪所學校都可以上的。”
顧燁靜靜地看著聽著，忽然問她：“你想去哪裏？”
“我嘛，我還沒想好，反正我不喜歡太冷或太熱的城市，最好有一個地方四季如春，你呢？你怎麽想的？”
“等你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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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校服，花昭幫他洗過又烘幹了，衣服後面被黑影撕裂的地方花昭也給他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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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燁還是很給力的，花昭昨天一天沒去上學，他幫她瞞過去了。花昭本來還在擔心怎麽跟蔣大炮交待，現在覺得輕松多了。
天空一片金色，太陽還沒完全從地平線跳脫出來。花昭雙手捏著他腰部兩側的衣服，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後頸，嗓音清脆：“顧燁，等會去哪裏吃早餐？學校附近？還是路上隨便找個地方？”
“學校附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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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昭想起他昨晚醉酒的事情來，不知道他還記得多少。
“顧燁，你昨天喝醉了。”花昭說。
“忘記了。”他接過話。
花昭皺起眉頭，心裏念叨著：你倒是忘記了，可把我害慘了。
昨晚顧燁咬了她一口，花昭好不容易哄著他睡了，又給他洗了衣服，然後給自己脖子上的牙印消毒，貼了好幾個創口貼才把傷口遮住。
花昭盯著他的後腦勺，猶豫著斟酌語言，最後想了幾分鐘，還是覺得算了。反正他都不記得了，她總不能要人家賠她醫藥費。
而且，這傷口也太令人難為情了。
顧燁在學校外面的一條街停了車，他們走進一家小館子，點了兩碗面。店內很多學生在吃早餐，光線極為昏暗，他們在最裏面好不容易找到一張小桌。
花昭摸了摸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她想起昨晚失態的顧燁，一時間不敢與他對視。
花昭看了眼顧燁，發現他目光深沈地看著自己的脖子，花昭抿了抿唇，把身體轉向墻那邊，好擋住他的視線。
顧燁的眼皮動了動：“你脖子？”
花昭馬上主動說：“不小心刮傷的。”
顧燁眼神裏起了疑色，卻沒再追問。
兩碗牛肉面很快送了上來，服務員是個做兼職的學生，她放下面碗，忽然盯著花昭看。
花昭正覺得奇怪，服務員忽然“啊”了一聲，發出驚喜的叫聲：“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女粉絲！風澈還在你臉上簽名了！”
服務員說著，連忙拿出手機：“你看，這上面的熱搜還沒掉呢！同學，原來你是淺川一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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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狹小的飯店沸騰了。
“你見到風澈的本人了？怎麽樣？帥不帥？”
“她是有什麽關系吧？嘩眾取寵，惡心死了！”
“就是她啊！還有臉回學校，追星這麽沒下限，真讓人看不起！”
一時之間，各種話語傳進花昭的耳中，花昭漫不經心地聽著，握著筷子，埋頭吃起東西。她訥訥擡頭，恰好與顧燁的眼睛對上。
花昭夾了一塊牛肉放進他碗裏：“別問，不想說，總之，我被人算計了。”
顧燁垂下頭，應了一聲：“嗯。”
兩個人在沸沸揚揚的議論聲中吃完面，花昭正想掃碼付款，顧燁已經把零錢遞了過去，看著她：“下次你請我。”
花昭鼓了股腮幫子，拖長音調：“哦。”
聞言，顧燁側頭看她，眼眸裏有些東西亮了亮。
學校裏面不允許停機車，顧燁他們幹脆走著去教學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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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昭能感覺到那些視線，包含的意思太豐富了。
顧燁的眉毛稍微一揚，掃過那些學生，恢覆了平時的冷漠，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不過這一次，他拿出了課本，而不是趴在桌子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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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昭，你昨晚和顧燁在一起啊？”忽然有人發問。
註意到她這邊的動靜，顧燁的目光掃了過來。
花昭看著明顯不懷好意的同學，是班上的文娛委員，長得挺漂亮的一個姑娘。如果花昭沒有記錯，她還托自己給顧燁帶過情書，不過被花昭以“我和顧燁不熟”的借口拒絕了。
花昭神情沒有半點心虛，笑道：“沒，早上在半路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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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看不過文娛委員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知道她對顧燁有意思，挫挫她的威風罷了。
“你看看這些會不會。”顧燁指著她試卷上的紅叉，“不會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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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科挺差的。”花昭老實道，“是三遍都教不會的那種水平，不知道你有沒有耐心，我覺得要不你認真想想，我怕你後悔……”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
“啊？”
“照學校考試的榜單來，你每次進步十名，就替我辦一件事。”顧燁眼眸微垂，直勾勾地盯著她，“這是個交易，你敢不敢？”
花昭楞了下。
她其實只想混個三流大學算了，顧大佬的這意思，是要在線教學，把她往某大、某華裏面整啊！
花昭還是有點沒明白：“怎麽突然關心我的學習——”
“因為我是學霸。”
花昭聽到這話，忍不住看向顧燁，目光定在他臉上，認同道：“是，天才學霸。”
“而你是我同桌。”花昭又聽到顧燁的聲音，“你太差的話，我會很丟臉。”
花昭：“……”
有理有據，不想說話，無力反駁。
“行？”顧燁的指尖在試卷上輕敲，“你答應的話，我就開始給你制定計劃了。”
花昭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認命了，她總不能給顧大佬丟臉，於是回答道：“行吧。”
反正他教她學習，她也不吃虧，對吧？
“你把書房收拾出來，我晚上住過去。”
花昭：“？？？”
不是，這是哪門子邏輯，她只是答應了他給自己補習，但是沒說要把他請進家門啊。
“我媽最近交了個男朋友，那男的住家裏來了。”他頓了頓又說，“揍了他幾次，臉皮厚，趕不走。”
花昭看著他，這和她有什麽關系？
顧燁掃了她一眼：“住家裏來了的意思你懂？我不習慣那種亂七八糟的環境。”
他媽年紀越大，越活越回去了，交了一個不知道什麽背景的男朋友，整個人的智商下降到了負數。顧燁見她媽談戀愛後，整個人回歸少女時代，也很少發病了，心想著也是件好事。
那個男人他趕不走，也就隨他們去了。但是一個陌生人住進家裏，總歸有點不方便。此外，花昭最近遇到了不少事，他住過來一是教她補習，還有一點他有私心，那就是保護她。
何況，她家地下室還住著一個定時炸彈，對於林嘉洛，顧燁始終無法完全放下戒備心。思來想去，只要他住過去，才是最好的方法。
花昭哪裏知道顧燁這麽多心思，猶豫道：“不、不好吧？”
“嗯？”
“我意思是，我家裏挺破的，怕你不習慣。”
“你別忘了，我也是你招的幫手。”
“嗯哼？”
“既然林嘉洛包住，對我就該一視同仁。”
花昭點頭：“話是這樣說，可是——”
“那就這麽說定了。”
“……”
花昭：我還能不能有點言論自由和思考空間了。
“現在，學習。”
顧燁拿起筆，在試卷上勾勾畫畫：“你幾何體錯得厲害，我先教你數學。”
花昭：。
於是，這一天時間，花昭總算領教了什麽叫學霸與學渣的區別。
她也不知道顧燁的腦袋是怎麽長的，同樣都是腦袋，怎麽人和人的差別就那麽大呢！
除去上課時間，自習課，顧燁全用來給花昭講課了。
聽了顧燁的講解，花昭覺得他講的實在是太好了，深入淺出，然後方法又淺顯易懂。很多之前她覺得是世紀難題的題目，經過他的分析，簡直和小兒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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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鈴敲響，學生們歡呼著沖出教室。
顧燁起身收拾書包，對花昭道：“半個小時後去校門等我。”
花昭正埋頭在算一道幾何題，沒多想，頭也沒擡，直接沖他比了個OK。
剛走到門口的顧燁楞了楞，目光看向伏在課桌上，埋頭苦算的少女，泛著溫柔。
花昭所有所感地擡頭，就看到顧燁出去的背影，削瘦挺拔，像是一棵經歷過風霜的松樹，非常堅定。
顧燁回家拿了一些日常的衣物和洗簌用品，裝了一個行李袋，然後到校門口接花昭。
少年如風，騎著機車在校門口停下來，長腿一邁，撐住機車，取下黑色的頭盔。
花昭站在校門口，正用腳尖在地上畫圈圈，聽到機車聲，擡頭一眼就看見了他。
夕陽的光芒灑在他身上，給他全身都灑上了金色的光。
“顧燁。”
花昭笑著沖她招手，幾步跑過去。
顧燁取過另一頂頭盔給她，花昭坐上車，一邊系頭盔，一邊興奮地說道：“今天你教我的題我都會了，我以前怎麽沒發現，用你的方法會那麽容易啊。”
“果然天才和我們普通人就是不一樣。”
“對了，對了，明年你想考去哪裏啊？照你的能力，應該哪所學校都可以上的。”
顧燁靜靜地看著聽著，忽然問她：“你想去哪裏？”
“我嘛，我還沒想好，反正我不喜歡太冷或太熱的城市，最好有一個地方四季如春，你呢？你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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