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都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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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都是大佬
花昭一大早就收到了JC局打來的電話。
她失蹤的老爸有下落了。
林嘉洛見她神色不對，問她出了什麽事，花昭也沒瞞著他，把自己老爸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
林嘉洛把那輛拉貨的小山輪推出來，當即立斷：“我送你去。”
還沒到上班早高峰，路上並不堵，兩人一路抄近路到了JC局門口。裏面不允許停車，林嘉洛叫花昭先進去，到外面找停車位去了。
有個JC小哥問清楚花昭的來意後，直接帶花昭去了一間辦公室。
花昭見到之前詢問過她話的一位叔叔，連忙喊道：“張叔，我爸找到了嗎？”
張毅正叫一位下屬在查資料，見花昭過來，連忙招手：“來來來，小昭，過來看看這個。”
張毅拿出了兩張照片，道：“有市民在海邊發現了衣服和鞋子，懷疑有人跳海自殺，我同事接到電話，去現場勘查拍的照片。”他把照片遞給花昭，“根據你上次報案的描述，我懷疑這是你父親的東西。”
花昭看清楚照片，臉唰地一下就白了，她擡頭看著張毅：“這是我父親失蹤時穿的衣服和鞋子，但……他絕對不會自殺。”
花大刀完全沒有自殺的理由。
“你先別急，那只是報案市民的推測，案子還在勘查中，打撈隊暫時也沒有在海中發現屍體。”張毅安撫性地拍拍花昭的肩膀，“正因為你父親不會自殺，這案子才蹊蹺，最近你要是接到什麽電話，或者是遇到什麽奇怪的人，記得隨時跟我們聯系。”
花昭點點頭。
忽然，她發現照片中有一處很奇怪，問道：“張叔，您看著這，怎麽有一團海草？”
張毅聞言湊過來看，摸著下巴，思忖道：“附近有個潛水的地方，說不定是游客帶上來的。”
花昭點點頭，又問張毅她能不能拿走照片，張毅說這是案子的物證，不能隨便帶出去。這時，有人叫“張隊”，張毅應了一聲過去了，花昭趁他不註意，拿出手機偷偷把照片拍了下來。
張毅回來後，又問了花昭一些問題，叮囑她最近要註意安全。花昭一一應道，最後才出辦公室。
她還在思考自己老爸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過道裏見到一個熟悉的人。
“顧燁？”花昭驚訝地喊了一聲。
正在回答JC問話的顧燁轉過身，眼眸裏同樣閃過一絲詫異，那個JC問完了話，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顧燁，離開了。
花昭走上前，正好註意到那個JC的目光，她感到奇怪，問顧燁：“你來這兒幹什麽？”
“來認屍。”
花昭“啊”了一聲，眼睛瞪得如銅鈴大，她連忙問：“你家裏出了什麽事？”
顧燁的視線落在花昭的身上：“我爸死了。”
花昭頓時連表情都僵硬了，她楞楞地看著一臉淡漠的顧燁，忽然喪失了語言能力，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他的話。
顧燁看起來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同情。
“死了挺好。”
顧燁突然又說了一句。
花昭愈加覺得顧燁的家庭環境恐怕比自己之前猜想得更覆雜，一個正常的孩子沒了父親不應該痛哭流涕麽？但是顧燁的表情，像是解決了一個仇人那般痛快。
他是不是從水深火熱中解脫出來了？花昭壞心腸地想，如果真是這樣，死亡有時候也是好事，至少顧燁脫離苦海了。
顧建業是醉酒加上濫用藥物，半夜跌進人工湖裏淹死的。他本來就查出來了肺癌，但是顧建業絲毫沒把病放在心上，該吃吃，該喝喝，該賭賭，出事是遲早的事。
顧燁只是沒想到，他死得這麽快。
顧燁看了花昭一眼，遲疑道：“你來這裏……”
“哦，是我爸的案子有進展了。”花昭回過神來，把自己老爸的事和JC叫自己來的原因覆述了一遍，臉色擔憂，“我懷疑我爸的情況不太樂觀，但願老天保佑。”
說完這些，花昭又把顧燁拉到了一旁，顧燁的視線停留在她拉扯自己胳膊的手上，忍了忍，終究沒有出聲。
花昭倒是沒發現顧燁的異樣，她拉完他，松手後，把自己偷拍的照片給顧燁看：“你看，這張照片裏面的海草是不是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麽，我直覺它就是怪怪的，但又說不清怪在哪裏。”
海草？
顧燁腦海中有什麽東西飛快地閃過。
顧建業是在湖裏淹死的，但是他身上好像也有海草，人工湖裏種了許多觀賞的水草植物，沒人在意那些水草的品種。
但是顧燁的嗅覺不同於常人，他可以斷定顧建業身上縈繞著的是海草的氣味。
難道說，顧建業的死不是個意外？但是根據JC退供的監控視頻和證人口供，顧建業就是酒後失足落水，排除了他殺可能。
但如果……殺他的不是人類呢？
花昭見到顧燁面無表情，一臉深思的模樣，剛準備問他怎麽了，一眼就看到了顧燁脖子上的紋身。
紋身是黑色的，看起來是一種花，兩朵並蒂開在一起，其中較小的圍繞在大的周圍，較大的頂端有一些點點的紅色。花瓣顏色和分布形狀大小不規則，乍一看像一對蝴蝶翅膀。
紋身遮住了原先的煙疤傷痕，紋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看起來有一種妖異的感覺，但是絲毫不影響它的美。
顧燁察覺到花昭的目光，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他側過身子，裝作沒有看見花昭的目光。
有了上次的經驗，花昭指了指他的脖子，搶先問他：“這……也是自己長的？”
顧燁還沒回答，花昭又嘟囔了一句：“這次怎麽長得跟紋身似的。”
顧燁：“……”
想到花昭父親和顧建業，顧燁問：“你知不知道照片中的海灘？”
花昭點頭：“知道，就在灣龍河，那兒是一個旅游開發區，很多人會去那兒玩。”
顧燁：“帶我去。”
花昭想到了還在外面停車的那貨，也不知道林小二是停車去了，還是又被人綁走了。她沒有林小二的電話，人家好歹是送她過來的，她總不能一聲不吭地走了。
她遲疑的表情沒逃過顧燁的眼睛，顧燁盯著她：“不方便？”
花昭笑了笑，支支吾吾道：“啊？也不是，就是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
“小花老板，我告訴你，你這次非得誇我，我他媽的躲著交警呢，差點就被逮住了，好不容易把你們家那輛小三輪……”
林嘉洛的話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顧燁也擡頭看著他。
所謂對方是不是高手，一個眼神便知。在林嘉洛走到這條過道時，顧燁明顯就感覺周圍的氣氛不一樣了。
看見林嘉洛突然之間轉變的表情，顧燁就知道，對方和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顧燁感覺後背上明顯地燃起了一股疼痛，而且這種疼痛明顯不同於之前防衛黑影時冒出的紫色閃電。
那是一種消耗身體的對抗，疼痛是暫時的，會讓他的身體感覺到疲憊。這次他感覺好像連那只蝙蝠都活了，變得躁動不安，仿佛還帶著一絲本能的忌憚。
能夠讓他有這種感覺的，對方絕對不是人類，但他看起來也不是靈者。
他到底是什麽人？
林嘉洛也看出來了，對面一臉陰郁的少年，全身上下籠罩在一團紫黑色霧氣中，那霧氣看起來是在保護他，同時又警惕著自己的靠近。
林嘉洛每朝他走近一步，那霧氣就變得更黑更濃了。
林嘉洛的心臟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每跳動一次就感覺有刀從他的胸膛劃過，而且他越接近那個少年，他心臟的劇痛就會變得強烈。
不會是前世的仇人吧？
林嘉洛賤兮兮地想著，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臟像是一顆火球劈裏啪啦在燃燒，林嘉洛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充滿了力量，就好像此時一輛挖掘機橫在他眼前，他也能輕而易舉地碾碎。
時間流逝，殺機在逼近。
這兩個人，好像生來就是相克的。
在一旁的花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只感覺到了顧燁全身緊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而林嘉洛本來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在見到顧燁時，那雙眼睛卻驟然變得血紅，好像恨不得一口把人家吃下去。
“林小二，你眼睛怎麽了？”花昭詫異道。
林嘉洛根本不知道，就在剛才，他的眼睛已經變得不像正常人。顧燁感覺到林嘉洛對自己的威脅，也看到了林嘉洛變成紅色的眼眸，他卻不知道，林嘉洛也同樣能瞧見自己身上的紫色霧氣。
另外，顧燁透過林嘉洛的身體，還看到了他的心臟，熊熊的火焰在燃燒，那顆心臟竟然是破碎的。
砰——
箭弩拔張的局面，如一只快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在花昭開口的那一瞬間，被一根無形的針輕飄飄地戳破了。
在這危急關頭，紫黑色的霧氣消失了，緊張感消失了，林嘉洛那種奇怪的力量感也消失了。
一切恢覆到了正常。
林嘉洛聽到花昭的話，方想起自己是來找她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把花昭的三輪車停好，進來就看到花昭和一個面色陰郁的美少年在打情罵俏。
嘖，真不知羞。
花昭幾步走上前，仔細地瞧了瞧林嘉洛的眼睛，不解道：“咦？剛剛明明是紅色的啊，怎麽一下子又變了……”
顧燁臉上沒什麽表情，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絕對不會天真地認為是幻覺。
眼前這個男人，非友即敵。
花昭話還沒說完，顧燁一伸手把她扯到了身後。
花昭撓撓頭，不知道顧大佬是什麽意思，就聽到顧大佬對林嘉洛道：“你是什麽人？”
花昭立刻解釋道：“他啊，他叫林洛，我新招的幫手，幫我一起看店的，今天JC不是叫我來局裏嘛，林洛順便就送我過來了。”
“沒問你。”顧燁面色不悅地掃了花昭一眼。
“哦。”花昭看了他一眼，垂下頭，訕訕地閉嘴。
花昭內心：她為什麽總是在顧大佬面前這麽慫O(╯□╰)o？！
林嘉洛打量著顧燁，又看了看旁邊一副小媳婦模樣的花昭，勾了勾嘴角，非常上道地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張口笑道。
“兩位是剛開始談戀愛，玩吃醋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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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JC小哥問清楚花昭的來意後，直接帶花昭去了一間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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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毅正叫一位下屬在查資料，見花昭過來，連忙招手：“來來來，小昭，過來看看這個。”
張毅拿出了兩張照片，道：“有市民在海邊發現了衣服和鞋子，懷疑有人跳海自殺，我同事接到電話，去現場勘查拍的照片。”他把照片遞給花昭，“根據你上次報案的描述，我懷疑這是你父親的東西。”
花昭看清楚照片，臉唰地一下就白了，她擡頭看著張毅：“這是我父親失蹤時穿的衣服和鞋子，但……他絕對不會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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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急，那只是報案市民的推測，案子還在勘查中，打撈隊暫時也沒有在海中發現屍體。”張毅安撫性地拍拍花昭的肩膀，“正因為你父親不會自殺，這案子才蹊蹺，最近你要是接到什麽電話，或者是遇到什麽奇怪的人，記得隨時跟我們聯系。”
花昭點點頭。
忽然，她發現照片中有一處很奇怪，問道：“張叔，您看著這，怎麽有一團海草？”
張毅聞言湊過來看，摸著下巴，思忖道：“附近有個潛水的地方，說不定是游客帶上來的。”
花昭點點頭，又問張毅她能不能拿走照片，張毅說這是案子的物證，不能隨便帶出去。這時，有人叫“張隊”，張毅應了一聲過去了，花昭趁他不註意，拿出手機偷偷把照片拍了下來。
張毅回來後，又問了花昭一些問題，叮囑她最近要註意安全。花昭一一應道，最後才出辦公室。
她還在思考自己老爸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過道裏見到一個熟悉的人。
“顧燁？”花昭驚訝地喊了一聲。
正在回答JC問話的顧燁轉過身，眼眸裏同樣閃過一絲詫異，那個JC問完了話，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顧燁，離開了。
花昭走上前，正好註意到那個JC的目光，她感到奇怪，問顧燁：“你來這兒幹什麽？”
“來認屍。”
花昭“啊”了一聲，眼睛瞪得如銅鈴大，她連忙問：“你家裏出了什麽事？”
顧燁的視線落在花昭的身上：“我爸死了。”
花昭頓時連表情都僵硬了，她楞楞地看著一臉淡漠的顧燁，忽然喪失了語言能力，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他的話。
顧燁看起來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同情。
“死了挺好。”
顧燁突然又說了一句。
花昭愈加覺得顧燁的家庭環境恐怕比自己之前猜想得更覆雜，一個正常的孩子沒了父親不應該痛哭流涕麽？但是顧燁的表情，像是解決了一個仇人那般痛快。
他是不是從水深火熱中解脫出來了？花昭壞心腸地想，如果真是這樣，死亡有時候也是好事，至少顧燁脫離苦海了。
顧建業是醉酒加上濫用藥物，半夜跌進人工湖裏淹死的。他本來就查出來了肺癌，但是顧建業絲毫沒把病放在心上，該吃吃，該喝喝，該賭賭，出事是遲早的事。
顧燁只是沒想到，他死得這麽快。
顧燁看了花昭一眼，遲疑道：“你來這裏……”
“哦，是我爸的案子有進展了。”花昭回過神來，把自己老爸的事和JC叫自己來的原因覆述了一遍，臉色擔憂，“我懷疑我爸的情況不太樂觀，但願老天保佑。”
說完這些，花昭又把顧燁拉到了一旁，顧燁的視線停留在她拉扯自己胳膊的手上，忍了忍，終究沒有出聲。
花昭倒是沒發現顧燁的異樣，她拉完他，松手後，把自己偷拍的照片給顧燁看：“你看，這張照片裏面的海草是不是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麽，我直覺它就是怪怪的，但又說不清怪在哪裏。”
海草？
顧燁腦海中有什麽東西飛快地閃過。
顧建業是在湖裏淹死的，但是他身上好像也有海草，人工湖裏種了許多觀賞的水草植物，沒人在意那些水草的品種。
但是顧燁的嗅覺不同於常人，他可以斷定顧建業身上縈繞著的是海草的氣味。
難道說，顧建業的死不是個意外？但是根據JC退供的監控視頻和證人口供，顧建業就是酒後失足落水，排除了他殺可能。
但如果……殺他的不是人類呢？
花昭見到顧燁面無表情，一臉深思的模樣，剛準備問他怎麽了，一眼就看到了顧燁脖子上的紋身。
紋身是黑色的，看起來是一種花，兩朵並蒂開在一起，其中較小的圍繞在大的周圍，較大的頂端有一些點點的紅色。花瓣顏色和分布形狀大小不規則，乍一看像一對蝴蝶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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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的經驗，花昭指了指他的脖子，搶先問他：“這……也是自己長的？”
顧燁還沒回答，花昭又嘟囔了一句：“這次怎麽長得跟紋身似的。”
顧燁：“……”
想到花昭父親和顧建業，顧燁問：“你知不知道照片中的海灘？”
花昭點頭：“知道，就在灣龍河，那兒是一個旅游開發區，很多人會去那兒玩。”
顧燁：“帶我去。”
花昭想到了還在外面停車的那貨，也不知道林小二是停車去了，還是又被人綁走了。她沒有林小二的電話，人家好歹是送她過來的，她總不能一聲不吭地走了。
她遲疑的表情沒逃過顧燁的眼睛，顧燁盯著她：“不方便？”
花昭笑了笑，支支吾吾道：“啊？也不是，就是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
“小花老板，我告訴你，你這次非得誇我，我他媽的躲著交警呢，差點就被逮住了，好不容易把你們家那輛小三輪……”
林嘉洛的話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顧燁也擡頭看著他。
所謂對方是不是高手，一個眼神便知。在林嘉洛走到這條過道時，顧燁明顯就感覺周圍的氣氛不一樣了。
看見林嘉洛突然之間轉變的表情，顧燁就知道，對方和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顧燁感覺後背上明顯地燃起了一股疼痛，而且這種疼痛明顯不同於之前防衛黑影時冒出的紫色閃電。
那是一種消耗身體的對抗，疼痛是暫時的，會讓他的身體感覺到疲憊。這次他感覺好像連那只蝙蝠都活了，變得躁動不安，仿佛還帶著一絲本能的忌憚。
能夠讓他有這種感覺的，對方絕對不是人類，但他看起來也不是靈者。
他到底是什麽人？
林嘉洛也看出來了，對面一臉陰郁的少年，全身上下籠罩在一團紫黑色霧氣中，那霧氣看起來是在保護他，同時又警惕著自己的靠近。
林嘉洛每朝他走近一步，那霧氣就變得更黑更濃了。
林嘉洛的心臟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每跳動一次就感覺有刀從他的胸膛劃過，而且他越接近那個少年，他心臟的劇痛就會變得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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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花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只感覺到了顧燁全身緊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而林嘉洛本來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在見到顧燁時，那雙眼睛卻驟然變得血紅，好像恨不得一口把人家吃下去。
“林小二，你眼睛怎麽了？”花昭詫異道。
林嘉洛根本不知道，就在剛才，他的眼睛已經變得不像正常人。顧燁感覺到林嘉洛對自己的威脅，也看到了林嘉洛變成紅色的眼眸，他卻不知道，林嘉洛也同樣能瞧見自己身上的紫色霧氣。
另外，顧燁透過林嘉洛的身體，還看到了他的心臟，熊熊的火焰在燃燒，那顆心臟竟然是破碎的。
砰——
箭弩拔張的局面，如一只快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在花昭開口的那一瞬間，被一根無形的針輕飄飄地戳破了。
在這危急關頭，紫黑色的霧氣消失了，緊張感消失了，林嘉洛那種奇怪的力量感也消失了。
一切恢覆到了正常。
林嘉洛聽到花昭的話，方想起自己是來找她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把花昭的三輪車停好，進來就看到花昭和一個面色陰郁的美少年在打情罵俏。
嘖，真不知羞。
花昭幾步走上前，仔細地瞧了瞧林嘉洛的眼睛，不解道：“咦？剛剛明明是紅色的啊，怎麽一下子又變了……”
顧燁臉上沒什麽表情，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絕對不會天真地認為是幻覺。
眼前這個男人，非友即敵。
花昭話還沒說完，顧燁一伸手把她扯到了身後。
花昭撓撓頭，不知道顧大佬是什麽意思，就聽到顧大佬對林嘉洛道：“你是什麽人？”
花昭立刻解釋道：“他啊，他叫林洛，我新招的幫手，幫我一起看店的，今天JC不是叫我來局裏嘛，林洛順便就送我過來了。”
“沒問你。”顧燁面色不悅地掃了花昭一眼。
“哦。”花昭看了他一眼，垂下頭，訕訕地閉嘴。
花昭內心：她為什麽總是在顧大佬面前這麽慫O(╯□╰)o？！
林嘉洛打量著顧燁，又看了看旁邊一副小媳婦模樣的花昭，勾了勾嘴角，非常上道地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張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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