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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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成東雀停下腳步, 轉過身就看到萬方前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他把人拉到自己身前，有些無奈，語氣似乎很心疼, 伸手用拇指擦著掛在眼尾要掉不掉的淚珠。
“我們乖乖今天嚇壞了。奶奶不是沒事嘛，我陪著你呢, 別哭了。”
成東雀不說話還好，一開口說話萬方前心裏本來就壓制不住的委屈跟井噴似的往外湧，眼淚嘩啦一下就出來了，成東雀擦都差不急，後面索性捧著萬方前的臉看著他哭。
“謝謝你今天即時幫我，如果你沒來我不知道自己會亂成什麽樣子。”萬方前抽抽涕涕道，“我是不是挺差勁的, 遇見事情慌的不行，還一個勁兒的哭。”
“我們是情侶, 幫你是應該的。”成東雀把他拉到懷裏, 環抱住他，溫聲安慰他：“為什麽這麽想自己？你馬上就來找我了，撥打120電話的時候講話條理有邏輯, 去拿鑰匙的時候動作很快，就算是摔倒了也強忍著疼痛。”
成東雀把他扣在自己懷裏, 手掌捏著他的後頸，眼眸黑漆，晦暗不明, 喟嘆道：“你已經很棒了, 萬方前, 你做了能做的一切。男朋友誇誇你，不要生氣自己了, 好不好。”
他語調平緩溫柔，帶有安撫人的魔力。
萬方前埋首在自己男朋友懷裏，溫暖又牢靠，聽著真心實意的安慰，感動的不成樣子。他偷偷的在成東雀胸前蹭掉自己的眼淚，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堅強，然後才抓著成東雀的衣襟擡起頭。
萬方前哭喊嗓子有些啞，眼底滿是眷戀和依賴，“你說的是真的嗎？”
成東雀撫摸他的後頸，聞言勾了下唇：“真的。”
萬方前眼睛晶亮亮的，成東雀很受用他這副只能依賴自己的模樣，像是一只小雀兒只能靠著主人憐愛活著。
“出來很久了，回去吧。”成東雀放開他，“我明天再來，奶奶一人在病房我不放心。”
萬方前依依不舍，拉著他手，軟聲：“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泡個熱水澡。明天不來也可以，我帶著奶奶打車回去就行。”
成東雀揚眉看著他，故意逗他，點點頭像是接納了萬方前的主意，說：“那我明天真不來了。”
萬方前強裝理智的小臉一下子就皺下去了，委屈巴巴的晃著成東雀的手小聲哼。
“行了，看把你委屈成什麽樣子了。”成東雀好笑的看著他：“明天回來的，給你們帶早餐。要不然有人晚上就要躲在被窩裏偷偷哭鼻子。”
“我才不會哭鼻子。”萬方前小聲反駁。
“我買了一個床位，還有洗漱用品充電器，你回去跑腿兒就到了。”成東雀囑咐：“回去看著奶奶吃了藥，把手機充上電保持聯系，早點休息。”
萬方前戀戀不舍：“哦。”
“不準胡思亂想。”
“好吧。”
“那我回去了。”成東雀松開他的手，打算往停車場走。
萬方前看著男人即將離開的背影，迅速觀察四周，沒有人，他鼓起勇氣跑步上前。
“等等。”
成東雀被抓住手，萬方前像一陣風似的跑到他面前。
成東雀詫異：“你——”
話還沒說完，萬方前吻了上來。
少年唇瓣柔軟，因為緊張抓著他胳膊的手微微發抖。
成東雀詫異的註視著萬方前，少年緊閉著眼，長睫毛如蝴蝶振翅般緊張的顫抖。
稚嫩的初吻。
成東雀感受到了水珠流到自己唇上，混著相貼的唇瓣流到了嘴裏。
鹹鹹的。
那是萬方前的眼淚。
成東雀眼眸顫抖，眸底情緒不斷變化。
這個吻不過三四秒，就被害羞的少年松開。萬方前臉上掛著淚珠，臉頰緋紅，整個人冒著騰騰的熱氣。
成東雀垂在身側手指微動，他的嗓音發啞，眼眸幽黑。
“你怎麽又哭了？”
“我是開心的。人感到幸福是會哭出來的。”
萬方前抽了下鼻子，眼睛晶亮，羞澀又直白。
“成東雀，我真的很高興能遇見你。”
他墊腳又在成東雀唇角留下輕飄飄的一吻，眼淚順著熱烈的笑容灼燙了成東雀。
淚水是鹹的。
吻是燙的。
萬方前說：“我愛你。”
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已經耗盡了剛談戀愛的薄臉皮小男生的勇氣值，萬方前連看成東雀什麽反應都不敢，羞澀的低下頭，鴕鳥的丟下句晚安就跑向醫院。
成東雀的眸子猛然顫抖，他啞著嗓子，喉頭像是有什麽東西湧上來，他本要伸出去的手倉皇的垂了回去，死死的掐住掌心。
他站在原地，直到天色漆黑，路燈把樹木的倒影透到他身上，成東雀才像木偶似的有了反應。
成東雀擡手看著自己的指尖，剛剛擦拭萬方前淚水的指尖仿佛還留有淚水的餘溫。他盯著，然後將指尖貼在自己的唇上。
行為詭異，路人懷疑側目。
成東雀根本不在意，他放下手指，看向醫院方向的眸子晦暗不明。
口袋裏第二部手機響起熟悉的鈴聲。
成東雀任憑它響起來，停了，又再一起響起。
終於在第三次孜孜不倦的響鈴結束後，他摸到了手機。
成東雀低下頭，愉悅勾起唇。
“抓到你了，我的小鳥兒。”
……
拍完這一幕，喊卡後，他們又拍了成東雀早上接萬家祖孫回家的片段。直到放回家，導演喊卡之後，今天最後的兩場戲終於結束。
夜幕低垂，天邊綴著稀疏的明星。
眾人捧著鮮花和蛋糕走到江老師身邊，砰的禮花拉開，繽紛五彩的碎片在頭頂炸開。
“恭喜江老師殺青！！！”
“殺青萬歲！！！”
江老師含笑的接過趙清瑤手裏的鮮花，眼裏綴著淚花，她緩緩俯身朝著大家鞠躬：“各位，辛苦了。”
“很高興能在大半個多月和各位共事，很榮幸自己飾演萬奶奶，能在這裏遇見辛勞勤勉的各位。《反向寄生》承載著大家的心血，我雖然殺青了，但是心還是和各位在一起，祝福電影一切大吉。”
江老師舉起花：“今天我做東，青睞酒樓，各位不醉不歸。”
趙清瑤大手一揮：“收工了各位，不醉不歸。”
眾人歡呼。
“不醉不歸！”
導演休息室，《反向寄生》的主創坐在一起。
遲嘉南抓著江老師的衣角，滿眼不舍和擔憂：“老師今天就要走嗎？您身體現在還好嗎，做飛機趕路會不會不太舒服？要不休息一天再走？”
江老師默默遲嘉南滿眼孺慕的小腦袋，頭發毛茸茸的手感很好，她不禁多摸了幾下。
“遲崽不用擔心，奶奶現在身體還不錯，而且是私人飛機，上面有醫生陪護的。”
江老師這樣說，縮在後面的醫生出來冒了個頭，“是我，遲老師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江老師的。”
遲嘉南頗為驚訝的看了眼熟悉的醫生先生，沒想到給他處理傷口的醫生居然是江老師的私人醫生。有了他的保證，遲嘉南面色和緩的朝醫生點點頭，溫聲：“辛苦了。”
醫生扯了一個公事公辦的笑容，說了句“不辛苦”，就退到了人群後，繼續放空做他的空氣。
“小陳很厲害的，”江老師捏捏遲嘉南臉頰，哄小孩兒似的：“我們遲崽不用擔心了。事情比較急迫，需要我早點兒出發，要不然還想多陪陪你呢。”
遲嘉南乖乖的讓老師捏臉，江老師身上撒發出了母性的慈愛，像是寒冬裏的暖陽，暖呼呼的包容著一切，讓他忍不住和江老師親近。
“好吧。”
雖然很不舍，但是很懂事。
遲嘉南撒嬌的晃著她的手，“只是可惜沒能和老師吃殺青宴。”
“那我們遲崽殺青的時候老師再來，在你的殺青宴上，咱們好好聚一聚。”
遲嘉南眼睛一亮，唇角忍不住翹起來，頭頂的那幾個根呆毛隨著主人激動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緊接著又想到會很麻煩，頭頂的呆毛又無精打采的軟趴趴下去。
“會不會太麻煩了？”
江老師一生不婚不育，年輕時縱情人世間，好不快活，人到晚年，一個人生活多少會感覺孤獨。以前有親戚家的小輩熱鬧，到現在當年調皮搗蛋的小孩兒也都長大，各自有了各自的事業，慢慢的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
其實她已經半退出娛樂圈，但是孤獨太難忍受了，所以當年最調皮的趙清瑤拿著本子上門後，她便接下來了。本來是想用工作消磨時間，沒想到有意外之喜，能在這兒遇到遲嘉南這個極其合心意的小朋友。
她看著遲嘉南滿眼孺慕，想到這孩子可憐的身世，本就外冷內熱的心臟就像是被放到溫水裏煮了似的，軟的一塌糊塗，慈愛的摸著他的呆毛。
“怎麽會麻煩？奶奶去看乖乖怎麽會覺得麻煩，只要乖乖不覺我無聊就可以了。”
遲嘉南眉開眼笑：“怎麽會。我等著老師來，我去接機！”
趙清瑤冷眼看著這邊兒“天倫之樂”，心裏酸溜溜的，三姑奶奶之前最疼她了，現在遲嘉南冒出來，她都得往後稍稍。
“切~你去接機。”
她語氣太陰陽怪氣了，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趙清瑤身上。
遲嘉南無辜臉，親親熱熱的抱著江老師胳膊，跟個勝利的小王子似的：“哦豁，你嫉妒我和老師關系好。”
“Qi，誰稀罕。”趙清瑤咂嘴。
“八！九！十！趙清瑤不要反抗了！你就是酸啦！”
趙清瑤被他氣笑：“你跟我玩兒數字接龍呢？”
遲嘉南：“不要嘴硬啦，清瑤姐，快點兒過來跟老師貼貼，這樣老師來看我的時候順帶看看你。”
“什麽叫做順帶看我？遲小南，你別搞錯，我才是姑奶奶最喜歡的小孩兒。”趙清瑤咬牙。
遲嘉南捂耳朵，跟個綠茶似的歪在江老師肩頭：“聽不見。”
趙清瑤受不了他那個樣，過來就要抓他。
江老師被這兩活寶逗笑：“哈哈哈哈。”
她拉著趙清瑤的手掌，眼底還帶著笑意，“我們清瑤說的沒錯，你是我最喜歡的小孩兒了。你第一，遲崽第二。”
遲嘉南躲在陸揚清身後，朝她神氣的哼哼。
所有人都在看她，趙清瑤難的不好意思，嘴硬又別扭的哼笑。
“這才差不多。”
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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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東雀不說話還好，一開口說話萬方前心裏本來就壓制不住的委屈跟井噴似的往外湧，眼淚嘩啦一下就出來了，成東雀擦都差不急，後面索性捧著萬方前的臉看著他哭。
“謝謝你今天即時幫我，如果你沒來我不知道自己會亂成什麽樣子。”萬方前抽抽涕涕道，“我是不是挺差勁的, 遇見事情慌的不行，還一個勁兒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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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東雀把他扣在自己懷裏, 手掌捏著他的後頸，眼眸黑漆，晦暗不明, 喟嘆道：“你已經很棒了, 萬方前, 你做了能做的一切。男朋友誇誇你，不要生氣自己了, 好不好。”
他語調平緩溫柔，帶有安撫人的魔力。
萬方前埋首在自己男朋友懷裏，溫暖又牢靠，聽著真心實意的安慰，感動的不成樣子。他偷偷的在成東雀胸前蹭掉自己的眼淚，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堅強，然後才抓著成東雀的衣襟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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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方前眼睛晶亮亮的，成東雀很受用他這副只能依賴自己的模樣，像是一只小雀兒只能靠著主人憐愛活著。
“出來很久了，回去吧。”成東雀放開他，“我明天再來，奶奶一人在病房我不放心。”
萬方前依依不舍，拉著他手，軟聲：“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泡個熱水澡。明天不來也可以，我帶著奶奶打車回去就行。”
成東雀揚眉看著他，故意逗他，點點頭像是接納了萬方前的主意，說：“那我明天真不來了。”
萬方前強裝理智的小臉一下子就皺下去了，委屈巴巴的晃著成東雀的手小聲哼。
“行了，看把你委屈成什麽樣子了。”成東雀好笑的看著他：“明天回來的，給你們帶早餐。要不然有人晚上就要躲在被窩裏偷偷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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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去了。”成東雀松開他的手，打算往停車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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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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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又哭了？”
“我是開心的。人感到幸福是會哭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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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東雀，我真的很高興能遇見你。”
他墊腳又在成東雀唇角留下輕飄飄的一吻，眼淚順著熱烈的笑容灼燙了成東雀。
淚水是鹹的。
吻是燙的。
萬方前說：“我愛你。”
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已經耗盡了剛談戀愛的薄臉皮小男生的勇氣值，萬方前連看成東雀什麽反應都不敢，羞澀的低下頭，鴕鳥的丟下句晚安就跑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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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東雀低下頭，愉悅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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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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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天邊綴著稀疏的明星。
眾人捧著鮮花和蛋糕走到江老師身邊，砰的禮花拉開，繽紛五彩的碎片在頭頂炸開。
“恭喜江老師殺青！！！”
“殺青萬歲！！！”
江老師含笑的接過趙清瑤手裏的鮮花，眼裏綴著淚花，她緩緩俯身朝著大家鞠躬：“各位，辛苦了。”
“很高興能在大半個多月和各位共事，很榮幸自己飾演萬奶奶，能在這裏遇見辛勞勤勉的各位。《反向寄生》承載著大家的心血，我雖然殺青了，但是心還是和各位在一起，祝福電影一切大吉。”
江老師舉起花：“今天我做東，青睞酒樓，各位不醉不歸。”
趙清瑤大手一揮：“收工了各位，不醉不歸。”
眾人歡呼。
“不醉不歸！”
導演休息室，《反向寄生》的主創坐在一起。
遲嘉南抓著江老師的衣角，滿眼不舍和擔憂：“老師今天就要走嗎？您身體現在還好嗎，做飛機趕路會不會不太舒服？要不休息一天再走？”
江老師默默遲嘉南滿眼孺慕的小腦袋，頭發毛茸茸的手感很好，她不禁多摸了幾下。
“遲崽不用擔心，奶奶現在身體還不錯，而且是私人飛機，上面有醫生陪護的。”
江老師這樣說，縮在後面的醫生出來冒了個頭，“是我，遲老師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江老師的。”
遲嘉南頗為驚訝的看了眼熟悉的醫生先生，沒想到給他處理傷口的醫生居然是江老師的私人醫生。有了他的保證，遲嘉南面色和緩的朝醫生點點頭，溫聲：“辛苦了。”
醫生扯了一個公事公辦的笑容，說了句“不辛苦”，就退到了人群後，繼續放空做他的空氣。
“小陳很厲害的，”江老師捏捏遲嘉南臉頰，哄小孩兒似的：“我們遲崽不用擔心了。事情比較急迫，需要我早點兒出發，要不然還想多陪陪你呢。”
遲嘉南乖乖的讓老師捏臉，江老師身上撒發出了母性的慈愛，像是寒冬裏的暖陽，暖呼呼的包容著一切，讓他忍不住和江老師親近。
“好吧。”
雖然很不舍，但是很懂事。
遲嘉南撒嬌的晃著她的手，“只是可惜沒能和老師吃殺青宴。”
“那我們遲崽殺青的時候老師再來，在你的殺青宴上，咱們好好聚一聚。”
遲嘉南眼睛一亮，唇角忍不住翹起來，頭頂的那幾個根呆毛隨著主人激動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緊接著又想到會很麻煩，頭頂的呆毛又無精打采的軟趴趴下去。
“會不會太麻煩了？”
江老師一生不婚不育，年輕時縱情人世間，好不快活，人到晚年，一個人生活多少會感覺孤獨。以前有親戚家的小輩熱鬧，到現在當年調皮搗蛋的小孩兒也都長大，各自有了各自的事業，慢慢的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
其實她已經半退出娛樂圈，但是孤獨太難忍受了，所以當年最調皮的趙清瑤拿著本子上門後，她便接下來了。本來是想用工作消磨時間，沒想到有意外之喜，能在這兒遇到遲嘉南這個極其合心意的小朋友。
她看著遲嘉南滿眼孺慕，想到這孩子可憐的身世，本就外冷內熱的心臟就像是被放到溫水裏煮了似的，軟的一塌糊塗，慈愛的摸著他的呆毛。
“怎麽會麻煩？奶奶去看乖乖怎麽會覺得麻煩，只要乖乖不覺我無聊就可以了。”
遲嘉南眉開眼笑：“怎麽會。我等著老師來，我去接機！”
趙清瑤冷眼看著這邊兒“天倫之樂”，心裏酸溜溜的，三姑奶奶之前最疼她了，現在遲嘉南冒出來，她都得往後稍稍。
“切~你去接機。”
她語氣太陰陽怪氣了，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趙清瑤身上。
遲嘉南無辜臉，親親熱熱的抱著江老師胳膊，跟個勝利的小王子似的：“哦豁，你嫉妒我和老師關系好。”
“Qi，誰稀罕。”趙清瑤咂嘴。
“八！九！十！趙清瑤不要反抗了！你就是酸啦！”
趙清瑤被他氣笑：“你跟我玩兒數字接龍呢？”
遲嘉南：“不要嘴硬啦，清瑤姐，快點兒過來跟老師貼貼，這樣老師來看我的時候順帶看看你。”
“什麽叫做順帶看我？遲小南，你別搞錯，我才是姑奶奶最喜歡的小孩兒。”趙清瑤咬牙。
遲嘉南捂耳朵，跟個綠茶似的歪在江老師肩頭：“聽不見。”
趙清瑤受不了他那個樣，過來就要抓他。
江老師被這兩活寶逗笑：“哈哈哈哈。”
她拉著趙清瑤的手掌，眼底還帶著笑意，“我們清瑤說的沒錯，你是我最喜歡的小孩兒了。你第一，遲崽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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