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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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要喝可樂嘛？”
一道溫溫柔柔的男聲從身後傳來，遲嘉南回過頭去，一瓶冰可樂貼上他的手臂，宋青嶼歪頭笑著：“陪我聊會兒天”
“行啊。”
遲嘉南接過可樂，右手兩指捏住瓶身，食指扣住拉環，指尖使勁兒，噗嗤一聲，可樂環兒被打開，破裂跳躍的二氧化碳迸濺著汁水，零零散散的落在手背上，涼絲絲的。
院子右側擺著四方桌，宋青嶼一屁股坐在遲嘉南斜對面，和他一起仰頭看月亮，他喝了一口可樂，問道：“他們在屋子裏打游戲，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面坐著？”
“有點悶，出來透透氣。”
宋青嶼不置可否的點頭，剛剛他們開完拍攝討論會之後，幾個人討論著玩游戲，夏川禾拉著他們打游戲，玩著玩著，他就發現遲嘉南不見了。
靠著窗戶找了一圈兒，才透過院子裏影影綽綽的竹子搖晃的間隙，看到孤身坐在夕陽日暮下的遲嘉南。
宋青嶼：“聽說你還是學生吶？”
遲嘉南點點頭：“九月大一開學，剛剛高考完。”
“好小哦，我比你打大了整整七歲哎。”宋青嶼好看的眉頭皺起，頗為感慨歲月不饒人：“我都大學畢業好幾年了。”
他將胳膊放到桌子上，單手撐著面頰，穿著一件寬松的襯衣，黑色長發被一根素簪子懶散的挽在腦後，幾縷碎發乖巧的伏在耳後，長睫毛上翹，粉嘴大眼，看著就像是二十歲左右的剛從古畫裏走出來適應現代生活的妖精。
“沒有，青嶼哥看著很年輕的。年紀小些，也有很多不足不成熟的地方。”
宋青嶼聞言眉眼彎彎，嘴角上揚：“小南好會說話哦，高中有不少同學喜歡你吧？有沒有早戀過啊。”
他說的揶揄，但是輕松有度，聽著並不過分。遲嘉南手指捏了捏冰冰涼的可樂瓶，腦子裏想起來過去的校園生活。
托原著炮灰少爺人設的福，遲嘉南在學校多是酒肉朋友，那些人風評並不好，但是在他面前偽裝的還可以，雖然遲嘉南品學兼優，但也被同學們劃到了不要招惹的一群的群體裏。
偶爾會有女孩子來表白，但是遲嘉南天然彎，會默默拒絕掉，直到他被劇情操控著無法自拔的追求迷戀陸勤風，眾人才發現他的取向。在他被操控的有限人生裏，遲嘉南只有一段難評的“明戀倒追”。
宋青嶼眼低藏著八卦，遲嘉南右手不自覺的敲擊瓶身，端起可樂喝了一口，冰冰涼，氣體在口腔炸開，遲嘉南不覺瞇了瞇眼睛，真假參半的說：“我還小，還沒有感情經歷。”
“真的假的？”宋青嶼挑眉問道。
天邊是紫紅的的日暮，庭院前廊掛在的風鈴隨風響動，遲嘉南笑瞇瞇的，狹長的眉眼綴著夕陽餘暉，“是真的，感情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能隨意的做出決定。在條件不充足的情況下，我是不會輕易去戀愛的。”
他說的認真，宋青嶼眉眼閃了閃，笑道：“純愛小遲，對待感情好謹慎呢。”
他說著，把視線放在桌子上厚厚的一沓文件，眉毛輕挑：“在發愁明天的拍攝嘛？”
遲嘉南隨手掀了幾下那一打封面寫著【殺死神明】的劇本，原本輕松的眉眼染上些許憂慮，說：“是有點兒發愁明天的拍攝，沒有接觸過演戲，現在擔心自己的狀態跟不上大家的節奏。”
“沒關系的。我也沒演過，遵循本心就好啦。”宋青嶼拿著可樂瓶碰了碰遲嘉南的瓶身，拎著可樂瓶的手指了指遲嘉南身後，他笑的狡黠，對著遲嘉南眨了眨眼睛，“咱們這兒不是還有兩個大佬嘛，去擺放一下咯。”
遲嘉南順著宋青嶼的眼神看向身後，高大蔥郁的翠竹遮掩半邊樓宇，二樓上的窗戶旁竹葉因為高度變得稀疏，竹隨風搖，男人清俊的身形顯現，單手扶著窗欞，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虛虛的扣著邊沿，他的表情疏冷，眼神是淡的。
風吹夕陽下，翠竹擾亂心思。
遲嘉南擡眸和陸揚清對視，毫無防備，直直闖入。
遲嘉南下意識的握緊手裏的東西，可樂瓶不堪重負，發出輕微的聲響。
耳邊是宋青嶼含笑的聲音
——“你看，這不就找到現成的老師了嗎。”
不知宋青嶼存何心思的挑撥，但遲嘉南還是鬼迷心竅的背著身後人朝陸揚清乖乖笑了一下。
他坐在空蕩的庭院，因為距離高度半仰著腦袋，純黑柔軟的額前發垂在兩側，露出光潔額頭，紅潤而薄的嘴唇微微上翹，雙眸含水盈潤晶瑩，眼神還有措不及防看到陸揚清的迷茫，不過很快被驚喜替代，不是愛慕，只是簡單的歡喜，手裏捏著可樂瓶，乖巧而又純凈。
陸揚清扶在窗欞上的手指敲擊了幾下，然後做了一個向裏扣的動作，遲嘉南看到那雙黑漆淡漠的眸子浮出一點淺薄的暖意。
陸揚清什麽也沒說，朝他點了一下頭，便離開窗戶。
遲嘉南斂下眸子，等他轉過身子擡眼看向宋青嶼時，對方正好整以暇的撐著面頰看著自己。
“好巧哦，小遲。”宋青嶼點了點桌上的劇本，“說曹操曹操到，不去擺放叨擾一下陸老師嘛？”
遲嘉南抿了抿唇，有點兒心動，但是還有些猶豫：“陸老師會同意嗎？”
宋青嶼不答反問：“你是不是還沒看完劇本呢？”
“看了一部分。”
遲嘉南剛出來不久，只看了四分之一的劇本，剛看到興頭，宋青嶼就出來了。
宋青嶼哼笑一聲，有點兒意味不明，他眼底是篤信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著遲嘉南說：“我給你打包票，陸老師不會拒絕你的。”
他語氣是對自己劇本的自信，和不易察覺的鼓動：“去找他一起對戲吧，他會同意的。”
遲嘉南對視他的眼睛，對方淺褐色的眼睛眨了眨，他輕聲道：“我知道了青嶼哥。”
……
三樓茶室。
遲嘉南推開門時，陸揚清正背著門口站在窗前，孤冷冷的，像是斜上空寂寥的明月。
遲嘉南沈默一瞬，眼神瞥見墻角攝像頭，走向陸揚清喊住他：“陸老師，您現在有時間嗎？”
陸揚清聽見他的聲音轉過來，遲嘉南和他對視，繼續說：“我想找您一起看一下之後要拍攝的劇本。”
遲嘉南邊說邊拿出手裏握著的劇本，語氣很真誠：“我還沒表演經驗，雖然我們的拍攝自由發揮的占比很大，但是我還是想向您請教一下演戲的事情。”
末了他還加了一句“季老師那邊有夏老師和青嶼哥在，他人比較忙，所以我就來找您了”雖然這句話是遲嘉南故意說給觀眾聽的，但是現實卻是是這個樣子。
陸揚清眼皮下斂，落在少年緊握的手臂上，透薄的肌膚鼓起淡淡青色血管，遲嘉南面上不顯，但其實心裏還是蠻緊張的，現在被攝像頭拍著，同意了還好，被拒絕了他都不敢想象會被罵的多慘。
節目播出，遲燕秋一個不滿，陸勤風直接聯系營銷號弄些黑料給他曝出去，《等你很久了》這種咖位的綜藝，唯一的素人遲嘉南鐵定會被罵的狗血淋頭，什麽“舔狗”“心機白蓮花”什麽的都是輕的了。
“我很嚇人嗎？”陸揚清突然開口。
遲嘉南楞了楞，對方表情淡淡的，他下意識的搖頭說：“不嚇人。”
手裏的劇本被輕輕的抽離，一杯清茶被放到手邊，陸揚清垂著眸子看他，不緊不慢的說：“不嚇人怎麽這麽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遲嘉南接過那杯溫熱正好的茶，眨了眨眼睛，溫吞道：“控制不住，在陸老師面前天然的就會緊張。”
他想了一個不太恰當的詞語形容，掀著眼皮說：“可能是不太熟悉，感覺陸老師有一種天然的疏離感。”
陸揚清揚了揚眸子，對遲嘉南的說法不置可否。
他拉了兩個高板凳，一條胳膊隨意的搭在窗戶邊兒，長腿半曲，整個人懶洋洋的翻著手裏的劇本。
遲嘉南捧著杯子小口的喝完茶水，溫度適中的清茶很好的緩解他的局促不安，他看著男人側顏，一顆心慢慢落回原處。
兩個人靜靜的看著劇本，偶然有紙張翻動的聲響。攝像機沈默的工作著，鏡頭裏是明亮的月，是閃耀的星辰，是氣氛和諧的佳人。
宋青嶼不愧是天才小說家，遲嘉南意猶未盡的將劇本合上，心中激蕩久久不能平覆。
“看完了？”陸揚清問。
遲嘉南點頭：“嗯。”
“感覺怎麽樣？”
遲嘉南猶豫了一下，他看著陸揚清眼睛，然後實話實說：“現在看完更加擔心自己能不能演好了。”
陸揚清沈默一瞬，然後說：“不用太擔心，這不是正經拍戲，本就追求真實感，你把他當做普通的密室逃脫或者劇本殺就好了。到時候有什麽感受，表現什麽感情就好。”
“不用刻意去表演嗎？”
“不用，戀綜的拍攝，當做普通演繹游戲就好。”
遲嘉南點點頭，然後抿了一下嘴巴，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
“還有什麽問題嗎？可以直接說，不用不好意思。”他的聲音很平緩。
遲嘉南對上男人眼神，放在腿上的手指動了動，說：“故事線是劇本殺，那感情戲怎麽辦呢？”
少年雖然有些害羞，但本質大膽，上挑的漂亮眼睛直勾勾的註視著陸揚清，“可是陸老師，我還沒有過感情經歷啊，這個怎麽表現呢？”
房間氣氛忽然微妙起來。求知如渴還是故意剖析，說不清楚。
在呼吸的第三個節拍，遲嘉南看到陸揚清揚了揚眼尾。
“同樣的方法，遵循內心。”
“遵循內心？”
陸揚清合上劇本，卷成一個卷兒，遲嘉南膝蓋被敲了敲，不輕不重的力道，數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的聲音有淡淡的笑意：“完全沈浸式的拍攝，你會自然而然入戲的。”
“不用擔心，回去睡個好覺，我會陪著你。”
綜藝官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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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
遲嘉南接過可樂，右手兩指捏住瓶身，食指扣住拉環，指尖使勁兒，噗嗤一聲，可樂環兒被打開，破裂跳躍的二氧化碳迸濺著汁水，零零散散的落在手背上，涼絲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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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胳膊放到桌子上，單手撐著面頰，穿著一件寬松的襯衣，黑色長發被一根素簪子懶散的挽在腦後，幾縷碎發乖巧的伏在耳後，長睫毛上翹，粉嘴大眼，看著就像是二十歲左右的剛從古畫裏走出來適應現代生活的妖精。
“沒有，青嶼哥看著很年輕的。年紀小些，也有很多不足不成熟的地方。”
宋青嶼聞言眉眼彎彎，嘴角上揚：“小南好會說話哦，高中有不少同學喜歡你吧？有沒有早戀過啊。”
他說的揶揄，但是輕松有度，聽著並不過分。遲嘉南手指捏了捏冰冰涼的可樂瓶，腦子裏想起來過去的校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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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有女孩子來表白，但是遲嘉南天然彎，會默默拒絕掉，直到他被劇情操控著無法自拔的追求迷戀陸勤風，眾人才發現他的取向。在他被操控的有限人生裏，遲嘉南只有一段難評的“明戀倒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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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宋青嶼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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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認真，宋青嶼眉眼閃了閃，笑道：“純愛小遲，對待感情好謹慎呢。”
他說著，把視線放在桌子上厚厚的一沓文件，眉毛輕挑：“在發愁明天的拍攝嘛？”
遲嘉南隨手掀了幾下那一打封面寫著【殺死神明】的劇本，原本輕松的眉眼染上些許憂慮，說：“是有點兒發愁明天的拍攝，沒有接觸過演戲，現在擔心自己的狀態跟不上大家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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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嘉南順著宋青嶼的眼神看向身後，高大蔥郁的翠竹遮掩半邊樓宇，二樓上的窗戶旁竹葉因為高度變得稀疏，竹隨風搖，男人清俊的身形顯現，單手扶著窗欞，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虛虛的扣著邊沿，他的表情疏冷，眼神是淡的。
風吹夕陽下，翠竹擾亂心思。
遲嘉南擡眸和陸揚清對視，毫無防備，直直闖入。
遲嘉南下意識的握緊手裏的東西，可樂瓶不堪重負，發出輕微的聲響。
耳邊是宋青嶼含笑的聲音
——“你看，這不就找到現成的老師了嗎。”
不知宋青嶼存何心思的挑撥，但遲嘉南還是鬼迷心竅的背著身後人朝陸揚清乖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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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揚清扶在窗欞上的手指敲擊了幾下，然後做了一個向裏扣的動作，遲嘉南看到那雙黑漆淡漠的眸子浮出一點淺薄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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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哦，小遲。”宋青嶼點了點桌上的劇本，“說曹操曹操到，不去擺放叨擾一下陸老師嘛？”
遲嘉南抿了抿唇，有點兒心動，但是還有些猶豫：“陸老師會同意嗎？”
宋青嶼不答反問：“你是不是還沒看完劇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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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嘉南剛出來不久，只看了四分之一的劇本，剛看到興頭，宋青嶼就出來了。
宋青嶼哼笑一聲，有點兒意味不明，他眼底是篤信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著遲嘉南說：“我給你打包票，陸老師不會拒絕你的。”
他語氣是對自己劇本的自信，和不易察覺的鼓動：“去找他一起對戲吧，他會同意的。”
遲嘉南對視他的眼睛，對方淺褐色的眼睛眨了眨，他輕聲道：“我知道了青嶼哥。”
……
三樓茶室。
遲嘉南推開門時，陸揚清正背著門口站在窗前，孤冷冷的，像是斜上空寂寥的明月。
遲嘉南沈默一瞬，眼神瞥見墻角攝像頭，走向陸揚清喊住他：“陸老師，您現在有時間嗎？”
陸揚清聽見他的聲音轉過來，遲嘉南和他對視，繼續說：“我想找您一起看一下之後要拍攝的劇本。”
遲嘉南邊說邊拿出手裏握著的劇本，語氣很真誠：“我還沒表演經驗，雖然我們的拍攝自由發揮的占比很大，但是我還是想向您請教一下演戲的事情。”
末了他還加了一句“季老師那邊有夏老師和青嶼哥在，他人比較忙，所以我就來找您了”雖然這句話是遲嘉南故意說給觀眾聽的，但是現實卻是是這個樣子。
陸揚清眼皮下斂，落在少年緊握的手臂上，透薄的肌膚鼓起淡淡青色血管，遲嘉南面上不顯，但其實心裏還是蠻緊張的，現在被攝像頭拍著，同意了還好，被拒絕了他都不敢想象會被罵的多慘。
節目播出，遲燕秋一個不滿，陸勤風直接聯系營銷號弄些黑料給他曝出去，《等你很久了》這種咖位的綜藝，唯一的素人遲嘉南鐵定會被罵的狗血淋頭，什麽“舔狗”“心機白蓮花”什麽的都是輕的了。
“我很嚇人嗎？”陸揚清突然開口。
遲嘉南楞了楞，對方表情淡淡的，他下意識的搖頭說：“不嚇人。”
手裏的劇本被輕輕的抽離，一杯清茶被放到手邊，陸揚清垂著眸子看他，不緊不慢的說：“不嚇人怎麽這麽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遲嘉南接過那杯溫熱正好的茶，眨了眨眼睛，溫吞道：“控制不住，在陸老師面前天然的就會緊張。”
他想了一個不太恰當的詞語形容，掀著眼皮說：“可能是不太熟悉，感覺陸老師有一種天然的疏離感。”
陸揚清揚了揚眸子，對遲嘉南的說法不置可否。
他拉了兩個高板凳，一條胳膊隨意的搭在窗戶邊兒，長腿半曲，整個人懶洋洋的翻著手裏的劇本。
遲嘉南捧著杯子小口的喝完茶水，溫度適中的清茶很好的緩解他的局促不安，他看著男人側顏，一顆心慢慢落回原處。
兩個人靜靜的看著劇本，偶然有紙張翻動的聲響。攝像機沈默的工作著，鏡頭裏是明亮的月，是閃耀的星辰，是氣氛和諧的佳人。
宋青嶼不愧是天才小說家，遲嘉南意猶未盡的將劇本合上，心中激蕩久久不能平覆。
“看完了？”陸揚清問。
遲嘉南點頭：“嗯。”
“感覺怎麽樣？”
遲嘉南猶豫了一下，他看著陸揚清眼睛，然後實話實說：“現在看完更加擔心自己能不能演好了。”
陸揚清沈默一瞬，然後說：“不用太擔心，這不是正經拍戲，本就追求真實感，你把他當做普通的密室逃脫或者劇本殺就好了。到時候有什麽感受，表現什麽感情就好。”
“不用刻意去表演嗎？”
“不用，戀綜的拍攝，當做普通演繹游戲就好。”
遲嘉南點點頭，然後抿了一下嘴巴，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
“還有什麽問題嗎？可以直接說，不用不好意思。”他的聲音很平緩。
遲嘉南對上男人眼神，放在腿上的手指動了動，說：“故事線是劇本殺，那感情戲怎麽辦呢？”
少年雖然有些害羞，但本質大膽，上挑的漂亮眼睛直勾勾的註視著陸揚清，“可是陸老師，我還沒有過感情經歷啊，這個怎麽表現呢？”
房間氣氛忽然微妙起來。求知如渴還是故意剖析，說不清楚。
在呼吸的第三個節拍，遲嘉南看到陸揚清揚了揚眼尾。
“同樣的方法，遵循內心。”
“遵循內心？”
陸揚清合上劇本，卷成一個卷兒，遲嘉南膝蓋被敲了敲，不輕不重的力道，數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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