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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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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兩章合一◎

徐嬋不緊不慢跟著去了壽康殿, 她依舊沒有進去伺候,而是在小廚房親自熬冰糖燉雪梨,然後把湯遞給李如海, 讓他送進去給福兒, 讓她伺候太後服下。

之後又忙著燉烏雞湯, 整個人忙個不停,小順子看在眼裏,心疼的不行:“娘娘,這些就讓宮人做吧,您昨夜未歇息好, 還是趕緊回去歇歇, 瞧您臉色都不好了。”

皇後娘娘昨夜陪著陛下, 幾乎一夜沒睡, 不僅如此, 她還在城樓上吹了許久的風,這時候最需要歇息。

徐嬋笑,拿著勺子有節奏攪著鍋裏的雞湯。

“沒事的,本宮無礙, 太後的身子最重要。”

李如海來小廚房端雞湯,走到房門口,剛好聽到裏面在說話。

“可您的身子同樣重要, 這若是讓陛下知道,定會心疼的。”

“陛下禦駕親征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母後,他在前頭安邦定國,保衛萬家燈火, 本宮也要在宮中照顧好他的至親, 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如此,他才能在戰場所向披靡。”

小順子覺得自己目光短淺了:“娘娘胸懷廣闊,小順子受教。”

李如海聞言,心中也不由讚賞皇後娘娘。

難怪能讓陛下為她拱手讓江山,就她這份善良溫柔,蕙質蘭心難能可貴。

太後不待見她,她就不在太後跟前礙眼,而是在殿外熬藥。

如今太後有了小藥丸,她知道太後食欲不佳,又親力親為下廚做飯。

明白太後恨屋及烏,不會吃的她熬的湯藥飯菜,竟主動讓福安公主說是新來禦廚做的,一點不居功。

如今太後很喜歡吃她做的飯菜,病情逐漸穩定,她功不可沒。

房裏沒了說話聲,李如海走了進去,行禮道:“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

徐嬋笑著道:“是李公公來了,快免禮,可是母後又想吃什麽菜了?”

“多謝皇後娘娘。”李如海站直身子,如實道:“太後娘娘想喝烏雞湯了,特意命奴才過來催催,大概還有多久能好?”

徐嬋看了看鍋裏,雞湯油亮,不停咕嚕冒泡,整個小廚房都是雞湯的香味。

“約莫還有兩刻鐘就能好。”

“行,那奴才兩刻鐘以後再過來端。”

徐嬋笑著點頭。

李如海行禮退下。

徐嬋對小順子道:“你去鳳鸞殿拿幾件本宮的換洗衣物過來,本宮這段日子要在壽康殿住下。”

小順子震驚:“娘娘,您真的要在壽康殿住下?”

這裏可是太後娘娘的居所,且太後娘娘本就不喜她,她在這裏住下,說一句芒刺在背也不為過。

徐嬋點頭:“陛下如今不在宮中,本宮定要照顧好太後。”

哪怕她對太後也沒有多少好感,可為了李燁,為了那個肯為她放棄一切的男人,她受點罪,吃點苦,沒什麽大不了。

“可是太後娘娘會同意娘娘您住在壽康殿嗎?”

徐嬋道:“本宮是後宮之主,整個後宮都由本宮統領,本宮想住哪裏都行,且,本宮又不是睡在太後寢殿,這諾大壽康殿多的是房間。”

“是。”小順子行禮退出去,立刻前往鳳鸞殿去。

入夜。

太後又覺身子不適,李如海去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

徐嬋困的不行,還是強打著精神起來,去寢殿外候著。

“福兒呢?”沒有見到她人。

李如海道:“福安公主陪了太後一天,才剛回去不久,太後吩咐不許打擾福安公主。”

徐嬋點頭:“母後身子如何?可有大礙?”

李如海道:“就是說心口有些難受。”

“那就勞煩李公公多看顧了,你也知道母後不想見到本宮,若本宮進去伺候,怕是讓她心口疼的厲害。”

李如海點頭:“皇後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會伺候好太後娘娘的。”

這時,宮人帶著太醫匆匆而來。

徐嬋見來的太醫是陸鳴笙,臉色微變,快步朝著他走去。

陸鳴笙和宮人齊齊行禮:“奴才/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吉祥。”

徐嬋沒理會那麽多的虛禮,拽著他的胳膊走至一旁角落:“表哥,今夜怎麽是你過來?我記得母後的太醫一直是張崇之啊?”

不怪徐嬋著急,實在是陸鳴笙身份特殊,他不僅是福兒心儀之人,更是她的表哥。

太後對陸鳴笙本就頗有微詞,雖然一直未曾表露,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如今太後因為陛下禦駕親征一事,對她厭惡至極,此時他過來為太後看病,很有可能會被厭屋及烏。

陸鳴笙何嘗不知,如實的道:“張太醫今日身體欠佳,如今正躺在床上,他不敢過來,怕給太後娘娘過了病氣。”

“今夜太醫院沒有別的太醫當值嗎?”

“今夜當值的太醫正是我,其他太醫已經去歇息了。”陸鳴笙話語苦澀。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親自過來。

每次見到太後,他能清楚感受到太後對他的不喜,他也不想過來惹得太後厭煩。

徐嬋嘆氣:“如此,你進去吧。”叮囑他:“表哥,多聽少說,不要出口惹太後不喜。”

陸鳴笙點頭:“皇後娘娘放心,微臣明白。”

“去吧。”徐嬋為陸鳴笙捏了一把汗。

陸鳴笙微微躬身,隨後提著藥箱快步跟著李如海走了進去。

太後正躺在床上難受著,見來的太醫是陸鳴笙,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當即沈下去。

“是你?”

陸鳴笙恭敬跪下行禮:“微臣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太後看他就很不爽,除了他是那女人的表哥,還因為他勾引福兒,竟然讓福兒主動開口納他為側夫!

他出身鄉野,身份低微的小小太醫,竟然想攀附福兒,妄想一步登天。

福兒是她的寶貝女兒,是金尊玉貴的皇家公主,她的側夫也必須出自名門貴族,他根本不配。

“張崇之呢?”這話太後是在問李如海、

李如海如實道:“回太後娘娘,張太醫今日身子不適,不敢過來為您看診,怕給您過了病氣。”又道:“入夜後太醫們都去歇息了,只有當值的太醫守著,陸太醫今夜正好當值。”

心裏為陸鳴笙嘆氣,他一進來,太後娘娘如此生氣,抗拒,陸太醫以後想要嫁給福安公主為側夫,怕是困難重重。

太後吩咐道:“立刻去太醫院重新找個太醫。”

“是。”李如海立刻行禮退下。

陸鳴笙跪在地上,臉色慘白,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

他能明顯感受到太後娘娘對他的厭惡。

太後視線落在陸鳴笙身上:“滾出去。”

陸鳴笙還能說什麽,再次行了個禮,起身退了出去。

他剛退兩步,太後又叫住了他。

“站住。”

陸鳴笙以為太後又改變主意,黯淡的眸裏聚集光。

“太後娘娘,您.....”

話還未說完,直接被太後打斷:“哀家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哀家今日不妨直說,福兒金尊玉貴,她的側夫也只會在世家子弟中產生,你只是一個屈居末流的太醫,根本配不上哀家的福兒。哀家今日知會你,是讓你有分寸,若哀家發現你還和福兒糾纏不清,哀家就不會像這次這麽好說話。”

陸鳴笙臉上血色褪盡,慘白的可怕,眼裏剛聚集的光也隨之消散。

“微臣.....明白。”陸鳴笙苦澀難言。

他也想爭取,也想反抗,可對方是太後,是巍巍皇權,他敢嗎?

不敢!

他自己一條命不怕,可他身後還有整個陸家,他不敢因為自己之過,讓家人備受牽連。

太後又道:“今日的事情,哀家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你可明白?”

“微臣自當守口如瓶。”

徐嬋一直在門口守著,等了許久,才見房門咯吱打開,陸鳴笙行屍走肉出來,和進去之前完全是天壤之別。

徐嬋擔心的不行,連忙上前追問:“表哥,你還好嗎?”

陸鳴笙終於回神,看著她笑了笑。

明明以前笑起來很好看,如今這笑容卻讓人感覺痛苦壓抑。

“是不是母後說什麽難聽的話了?”

“還是她為難你了?”

陸鳴笙搖頭:“嬋兒,我沒事的,一切都好,太後娘娘只是有些抗拒我,覺得我年紀尚輕,醫術不足,且之前用慣了張太醫,不讓我診治也是情理之中,時候不早了,嬋兒,我就先回去了。”

徐嬋見他那樣,實在太不對勁,忍不住再次問他:“表哥,你真的沒事嗎?”

陸鳴笙笑,笑的比哭還難看:“我真的沒事,嬋兒別擔心,我先走了。”

陸鳴笙不等徐嬋說話,快步離開,那速度就好像後面有人在追他似的。

徐嬋無奈嘆了口氣,太後肯定和表哥說了什麽,不然表哥絕對不會是這個表情。

徐嬋一直在殿外候著,直到李如海帶著一個太醫重新走進寢殿。

沒一會兒,太醫離開,李如海出來給徐嬋匯報病情。

“母後身子如何?”

“回稟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只是沒歇息好,加上擔憂陛下,故而身子有些不適,剛才太醫已經給太後娘娘開了方子,時辰不早了,您也早些去歇息吧。”

徐嬋松了口氣:“母後沒事就好。”又問:“李公公,之前在寢殿內,陸太醫是不是惹母後不開心了?本宮瞧著陸太醫離去時,有些不對勁。”

李如海為難的笑了笑:“也沒說什麽,太後娘娘有吩咐,此事誰也不能說,還請皇後娘娘行個方便,不要為難老奴。”

徐嬋點頭:“既然是母後親自下了令,那就算了,左右本宮也是隨意問問。”

果然是太後的心腹,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什麽,難如登天。

“多謝皇後娘娘寬宏。”李如海行禮。

徐嬋起身:“既然母後沒事,本宮就先回去歇息了,若母後身子又不舒服,勞煩李公公第一時間通知本宮。”

“奴才明白。”李如海道。

徐嬋快步離去。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徐嬋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得此事不正常。

翌日一早,徐嬋碰到福兒,立刻把她拉到角落,說了陸鳴笙不對勁的事情。

福兒感激不盡:“多謝嫂子,我等會兒找到空閑,就去找他問個清楚明白。”

徐嬋笑:“咱們之間說什麽謝不謝的,陸鳴笙是我表哥,我也想看到他能幸福。”

福兒笑:“有福兒在,太醫哥哥肯定幸福。”

徐嬋哭笑不得。

陸鳴笙一整日都心不在焉,晚上正準備歇息,就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

這個時候敲門的,肯定是福兒無疑。

陸鳴笙的心情好了許多,連忙理了理衣裳和發鬢,確認無誤,才去開門。

門一打開,果然是福兒。

陸鳴笙側身讓她進門。

福兒笑顏如花的走了進來。

房門一關,福兒就主動撲倒陸鳴笙懷裏。

“最近母後病了,都沒時間過來,太醫哥哥可有想福兒?”

美人入懷,聲音軟糯嬌甜,陸鳴笙一顆心都化成了繞指柔。

“想,日日想,時時刻刻都在想。”

福兒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陸鳴笙嘴角露出笑容,心裏難過消散很多。

這樣好的福兒,哪怕當不了她的側夫,就算留在她的身邊當個上不了臺面的小侍,他也是願意的。

福兒拉著他走到小榻坐下,斂了笑容:“昨夜去給母後診治,母後對你說什麽了?”

陸鳴笙聞言,就知道是嬋兒和她說的。

笑著道:“沒說什麽,太後娘娘身份尊貴,我一個小小太醫本能敬畏,有些被嚇到,我從殿內出去,臉色有些不好看,是以嬋兒誤會了,其實太後娘娘只是質疑我醫術不佳,不願意讓我診治罷了。”

福兒沒有多想,信以為真,哼道:“母後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她自己吃的小藥丸還出自你手呢,若不是你的藥丸,她的病情哪有那麽快得到控制。”

只是沒有把實情告訴太後罷了,那時候太後被哥哥禦駕親征的事情氣的不行,她又不喜歡陸鳴笙,再三考慮之下,便沒把真相告訴她。

陸鳴笙笑了笑,沒說什麽,只是抱著福兒不撒手。

“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福兒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這話竟然從你口中說出,真是稀奇的很。”

雖然她和陸鳴笙好了有一段日子,兩人之間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可他那性子,一直沒說過主動讓她留宿的話。

今日主動說出,怎能不讓她震驚。

陸鳴笙俊臉微紅:“太多日子沒見福兒,很想你。”

福兒聞言,哪裏還舍得走,原本過來,也沒打算走。

“好,今晚留下陪你。”

陸鳴笙臉上笑容放大。

他本就長的好看,笑起來更有如浴春風之感,福兒盯的眼睛眨也不眨。

陸鳴笙俊臉紅了。

兩人在小榻上你儂我儂互訴衷腸,夜深了,才躺在床上。

福兒乖巧躺在裏面,不敢亂動,怕自己做出控制不住的事情。

陸鳴笙卻沒有那麽多顧慮,使勁往她跟前蹭,還把她抱在懷裏。

福兒整個人都不好了:“太醫哥哥,福兒不是聖人。”

陸鳴笙溫柔的聲音在黑夜裏響起:“福兒,要了我吧。”

福兒楞住,隨後是不解:“太醫哥哥,你在胡說什麽呢,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等冊封的聖旨下來,我才會接你的鑰匙。”

陸鳴笙心中苦澀極了,他等不到聖旨的。

不想在做那不切實際的夢了。

“福兒,沒有那道聖旨,我也是願意的。哪怕不為側夫,就當個普通小侍,我也願意陪在你身邊,絕無怨言。”

福兒感動不已,但還是想給他最好的:“不行,必須要等冊封聖旨下來才可以。”

她也很想要他,可她做為和他共度一生之人,必須要為他的將來考慮。

陸鳴笙此時已把身上束縛全部解掉。

“福兒,就要了我吧。”

福兒呼吸愈發急促起來。

心愛的男子如此,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太醫哥哥,你快點穿好,福兒真的會犯錯的。”

陸鳴笙不聽她的,把她緊緊摟在懷裏,把鑰匙塞進她的手裏。

“福兒,這不是犯錯,是我心甘情願的。”

福兒緊緊拽著那鑰匙,用力的手都拽出血了,床帳之間彌漫著血腥味,陸鳴笙身為太醫,對這種味道尤為熟悉,他臉色大變:“福兒,你受傷了?”

“沒事,小傷而已,只是手剛剛太用力給抓破了。”

福兒說的雲淡風輕,陸鳴笙卻不敢無所謂,連忙起身點燃蠟燭,再回到床前,仔細檢查她手上的傷。

她的手上有好幾處指甲掐進去的傷,傷口極深,陸鳴笙心疼不已:“福兒,很疼吧?”

福兒笑著搖頭:“不疼的。”

“還說不疼,你看你都疼的齜牙咧嘴了。”陸鳴笙內疚極了:“都怪我,若不是我執意引誘你,你也不會忍得如此難受。”

福兒道:“這怎麽能怪你,你的心意我難道還不知道?”

陸鳴笙沒說話,只是紅了眼眶:“福兒等等,我這就去拿藥過來。”

福兒點頭。

陸鳴笙去櫃子裏找了金瘡藥,輕柔給她上藥:“若是疼,就跟我說。”

“不疼。”福兒笑。

陸鳴笙動作很輕。

福兒視線落在他身上,忍不住問他:“太醫哥哥,你是不是很難受?”

她知道這種事情憋久了,女子會很難受,同理,男子亦是如此。

陸鳴笙俊臉紅了個透,事情是他主動提出的,顯得自己有多急切似的,福兒有這一問也是情理之中。

福兒見他沒說話,繼續道:“若太醫哥哥難受,福兒可以幫你的。”

有些事情,不一定做到最後才行。

陸鳴笙是個成年男子,自然知道福兒說的是什麽意思。

“不....不用。”

“真的不用?”福兒視線盯著他腹部的褻衣:“福兒看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真的不用。”陸鳴笙道。

福兒見他這樣說了,只能作罷:“行吧,那你難受隨時跟我說,我隨時可以幫你。”

陸鳴笙感動的不得了:“福兒,你真好。”

福兒笑。

陸鳴笙道:“上好藥了,去躺著吧,明日應該就能結痂。”

福兒點頭。

陸鳴笙放好傷藥,在桌前倒了一杯涼茶,盡數朝著腹部潑去。

福兒見此驚訝不已,忍不住睜大眼睛。

陸鳴笙轉頭去衣櫃拿幹凈衣裳,對上她的視線,解釋道:“片刻就好了。”所以不用她幫忙。

再次躺下,兩人比之前中規中矩多了。

陸鳴笙也不在亂動,乖乖睡覺。

福兒是世間難得的好女子,所以才不忍碰他。

也是如此,他才會深愛她,一顆心都給她,哪怕太後說了那番話後,他還是願意以小侍的身份留在她身邊。

她的赤子之心才是最吸引他的。

翌日一早,徐嬋在太後殿門口守著,福兒一過來,她就把她拉到一旁。

“福兒,昨日你去看表哥了嗎?”

福兒點頭:“已經去了。”

“那問出什麽了嗎?”

福兒笑:“嫂子,你太緊張了。”

“不是我緊張,是我覺得此事有點不對勁。”

“我問了,他說沒事。”

“你就信了?”

“他說的,我自然信啊。”

徐嬋無語的很:“我發現李如海今日出宮去了。”

“他出宮不是很正常?”

“他是去打聽出色的世家公子去了,應該母後要給你物色側夫了。”

福兒眼眸一亮:“物色側夫,那好啊,正好我可以讓母後為我和太醫哥哥賜婚。”

徐嬋道:“我也不確定,最近幾日你在母後跟前伺候,你自己註意些。”

“嗯。”福兒就算要求賜婚,也是等母後親口說出娶側夫,她才會順勢說。

連著幾日,福兒在伺候太後時,太後都拿公子冊給她看。

“福兒,哀家覺得兵部尚書家的公子不錯,習得一身好武功,有力氣,能保護你,長的也不錯。”

“還有這徐國公家的二公子也挺好,師從胡院正,會一手好醫術,平日裏還會出一些義診,免費為老幼病殘看病,有善心有愛心,是個頂頂好的年輕人。”

福兒笑著道:“母後覺得哪個好,就選哪個。”

太後道:“這兩個哀家都十分滿意,幹脆把這兩個都留下好了。”

福兒臉色微變:“母後,福兒的側夫之有兩個,您之前明明答應了女兒,會留一個側夫之位給陸鳴笙的。”

太後笑著道:“福兒,哀家瞧你這段日子和那陸鳴笙來往也少了,他更是很少來找過你,可見對你沒有真心,母後給你選的這兩個側夫,哪個不比他強?”

“福兒和陸鳴笙來往少了,是因為母後病了,福兒要照顧您,並不是感情淡了,母後,還請您把陸鳴笙賜給女兒為側夫吧。”

太後沒想到福兒如此固執,也不在藏著掖著,直接挑明了說。

“哀家是絕對不會同意一個不守夫道的男子為側駙馬的。他如今還沒名分,就敢勾引你過夜,若是真的成親了,他以後不把福安宮鬧的雞犬不寧?恐怕那時候一個側駙馬的位置已經滿足不了他,他要想辦法得到駙馬之位。”

福兒怒了,原來這麽久以來,母後從未想過讓陸鳴笙成為她的側夫!

作者有話說:

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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