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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那裏有這樣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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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那裏有這樣好的事?

一片寂靜之中。

白吟原以為秦驍印不會再說話了。

“過了那麽一遭…我才瞧見你有心。”男人聲音低沈帶著事後的沙啞。

白吟微微撇過頭去。

哪怕是上輩子她對秦驍印雖然熱切可是卻從未說過這些暧昧好聽的話。

“如今咱們有盛哥兒還有驪姐兒,咱們一家人日子舒舒服服的過下去比什麽都強,你如今同以前變了許多……”

白吟說到此處頓了一頓,秦驍印這才又趴了過來,整個人大部分的力氣都壓在了白吟的身上。

白吟有些喘不上來氣。

男人眼瞳就這樣盯著她叫她想起了從前養的那只大狗。

沖著人討食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話到了嘴邊白吟卻有些說不出口了。

“我覺得變得很好……”

那雙溫熱的大手順著白吟的腰往下移白吟忍不住雙腿發酸。

“天要亮了,我要去請安,你也要去上差,還是別繼續了吧……”白吟聲音小了幾分幾乎微不可見。

可是如今房間裏頭只剩下了夫妻二人,哪怕是極小的聲音秦驍印卻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擡眼看了白吟:“難受?”

難受倒不至於,她只是覺得沒有力氣了,秦驍印給白吟將衣服套好,這才從背後摟住了白吟的腰。

男人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一雙大手幾乎包裹了白吟大半只腰。

後背貼在秦驍印胸膛前她能夠感覺到秦驍印心跳。

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從前還未嫁人的時候便知道這天下的男人大多都同父親一樣。

喜新厭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出嫁的時候父親也叮囑過她,說她是家中的長姐,嫁過去之後便是王府的長媳。

無論是什麽都不能出了差錯,她要好好服侍夫君,要積極給夫君納妾,讓夫君子嗣昌盛。

她一直活得謹小慎微教父親的那一番話印在心裏。

無論什麽都是沖鋒陷陣。

可是如今白吟是慶幸的。

白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秋樂已經樂滋滋的跑過來了。

白吟擡眼一看外頭的太陽毒辣如今已經入夏了天氣格外的炎熱,也證明她早就已經錯過了請安的時辰。

“怎麽未曾叫我?”白吟覺得眼眶有些泛酸徑直走到了梳妝臺前果不其然雙眼已經略微有些紅腫了。

想起昨日秦驍印毫無節制的所為,白吟咬了咬牙終究是沒說什麽,昨日冤枉了秦驍印,是她有些理虧。

“姑娘不必惦記了,盛哥兒今日是大爺親自送去的,王妃那邊大爺也派人去告了假。”秋樂臉上難以掩飾笑意。

仿佛從昨天哭著罵秦驍印的秋樂判若二人。

“他是如何說的?”白吟隨意問了一句順便收拾好了衣物。

秋樂這才上前給白吟通了通發:“大爺做事情一向是有分寸的,大爺說驪姐兒昨日積食了,姑娘著急如焚。”

這個理由倒是可以。

可是秦驍印每一次去王妃那邊告假都是以兩個孩子病而為理由。

王妃雖然不管宅院裏的事可是卻也不是個傻子,白吟心裏暗自想著,以後不能任由秦驍印瞎折騰了。

白吟先去看了一眼驪姐兒,驪姐兒已經八個月了,眉眼處越來越像白吟,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頭印出來的。

驪姐兒看見白吟手在空氣中亂抓著直到白吟把手伸了過去。

她一把抓住就開始咯咯咯笑。

這稀罕的模樣秋樂也忍不住打趣:“驪姐兒昨日才見過姑娘,不過一夜未見罷了,怎麽好像許久都未曾見過一樣。”

白吟又陪著驪姐兒玩了一會兒驪姐兒到底是孩子玩了一會兒便餓了。

奶媽抱過去吃奶白吟便在旁邊的軟榻上坐了一會兒。

秋樂這才幾番欲言又止的看著白吟到底是做了那麽久的主仆了白吟一眼就看出秋樂有話要說

“怎麽了?別磨磨蹭蹭的有什麽話就說。”白吟伸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眶。

到底是沒休息好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沒什麽精神。

“昨日京城白家來了一封信,昨日鬧的事情大,我也沒敢告訴姑娘。”秋樂此時一提白家。

白吟腦袋還有些發木。

多久了?

向來沒有聯系的。

自從她重生過來那一回同白家鬧僵後之後便再無來往了。

不用想大概也猜得到。

無非就是央求秦驍印給她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弟弟在京城謀得一個輕松的差事。

之前王府全家來平城的時候,作為親家白家未曾表示一番也未曾相送。

如今眼看著秦驍印的妹妹做了皇後,王府如今也算一個肱骨之臣於是又上趕著巴結了?

“送來了好多物件都是給盛哥兒同驪姐兒的。”秋樂自然吩咐人全都取出來。

半人寬的紅木匣子裏頭全部都是京城如今最最時興的玩意。

白吟神色冷淡了幾分。

之前她養著盛哥兒的時候白家未曾來過一封書信。

後來秦驍印在京城打仗她生下了驪姐兒白家也未曾慰問。

如今倒好了。

什麽都已經落定了,白家又上趕著撿便宜來了?哪裏來的這麽好的事?

秋樂將信件遞了過來,白吟打開粗略的瞟了一眼,無非就是說白家如今擠不進京城的貴圈。

所以才指望白吟這個女兒跟秦驍印說上一聲。

讓秦驍印寫上一封書信給如今的陛下為白賀慶謀得一份差事。

白吟伸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燒了吧,這些東西吩咐人送去各房,給他們挑選挑選,這些玩意……”

白吟說到此處隨意的瞧了一眼:“平城到處都是,用不著從京城拿過來。”

秋樂幾番欲言又止,想起了老爺對姑娘的所作所為,她卻硬生生的把勸姑娘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秦驍印回來的時候同盛哥兒一起回來的,白吟抱著驪姐兒擡頭的時候,就看到了父子二人。

“去洗過手快來吃飯。”白吟擡頭沖著盛哥兒說了一句。

秦驍印這才剛剛走過來驪姐兒就揮舞著雙臂嘴巴裏面不會說話只會發出幾個輕微的音節。

“阿布阿……”

眼看著口水都流出來了白吟眼疾手快的拿帕子給驪姐兒擦了一下嘴角。

秦驍印洗過了手這才來抱驪姐兒,驪姐兒一雙小手在秦驍印鼻子上臉頰上包括下巴上,胡亂的抹來抹去。

甚至手不知輕重的在秦驍印臉上拍了幾下雖然不重但是聲音清脆的很。

秦驍印倒是笑嘻嘻的,白吟撇了一眼這才抓起來了驪姐兒的小手:“不許打人,誰教你的。”

白吟聲音輕飄飄的奈何驪姐兒撇了撇嘴準備要哭。

秦驍印這才應和白吟:“你阿娘說的對。”

驪姐兒還是哭了嚎啕大哭直到盛哥兒過來要抱妹妹,她這才停歇了下來,盛哥兒是一個有耐心的經常陪著驪姐兒玩耍。

他很喜歡妹妹。

正當盛哥兒第三碗飯下肚的時候白吟正要說些什麽。

盛哥兒眼疾手快的又要了半碗:“讀書太累了,阿娘最後一點點了。”

看著盛哥兒胖嘟嘟的臉蛋子白吟也是沒說話。

“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也沒關系。”秦驍印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了白吟眼前。

秦驍印有言在先。

可是半夜盛哥兒肚子就開始難受了,吃多了積食了。

白吟將手放在了盛哥兒的小圓肚子上輕輕的揉著他的肚子。

“早就叫你少吃些,吃多了不好,這下知道了吧?”白吟聲音柔和。

盛哥兒難受的臉上都掛著眼淚。

“阿娘,我難受……”到底也只是個孩子盛哥兒難受的很自然就要撒嬌了。

這一整夜白吟都沒有離開連帶著秦驍印也在旁邊坐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盛哥兒這才好受了一些。

“我早說過他這年紀不該吃那麽多。”白吟雖然疲憊可還是跟秦驍印說清楚了。

秦驍印從前總是覺得無所謂。

可是如今事情就擺在眼前。

“嗯,我知道了。”男人不動聲色的靠在她的身上聲音低得很。

一夜未眠。

白吟大清早去請安。

她臉上的神色不好看旁邊的劉竿曉同樣也是黑著一張臉。

“大嫂怎麽了?驪姐兒難道還沒好?”落明珠率先開口問道。

昨天未曾來過。

是秦驍印派人過來說驪姐兒積食了,誰曾想到一語成讖,夜裏盛哥兒就積食了。

“不是,昨日夜裏盛哥兒不舒服守了一夜。”白吟聲音到柔和了許多。

王妃聽了這番話倒是沒說什麽只是吩咐眾人。

“這兩日天氣涼爽了些,咱們平城別的倒是沒有,可是最不差的便是水了,王府後頭有一個蓮花池,王爺說過兩日叫上各家帶上孩子去挖蓮藕。”

王爺是一個年紀大了還願意折騰的,到底是將軍從前又出生農戶總是有些新奇的法子。

王妃此話一出。

下頭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出門的時候劉竿曉這才開始抱怨:“王爺又在做什麽……之前種田也就罷了,如今到了平城百十裏地找不出來一片田,於是又要咱們去挖蓮藕……”

劉竿曉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要知道那蓮藕底下的泥黑乎乎的。

一想到要下水塘她渾身上下都難受的很。

落明珠自然也是煩躁的雖說天氣涼爽了一些也已經入秋了。

可是那泥潭裏面多少蟲蚊?

“孩子們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偶爾去挖一次倒也沒什麽。”蕭弦月隨意說了一句。

落明珠同劉竿曉兩人便不吭聲了。

“叔母一家的宅院已經找好了想必這兩日就能搬出去了。”提起這件事劉竿曉這才覺得心裏面舒坦了一些。

要不是劉竿曉此刻提起叔母眾人早就忘記了她的存在。

“你不說我險些都要忘記她了。”那個婦人是個難纏的。

眼下安分了。

“還不是大嫂的主意好。”劉竿曉捂著手帕笑了笑。

白吟準備回去便把王爺叫眾人去挖蓮藕的事情告訴秦驍印。

可是秦驍印在書房白吟自然只能去書房尋秦驍印。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正坐在書桌前眼看著白吟走進來了他不動聲色的拿折子遮住了下頭的書信。

白吟看了個正著走過去正好把折子拿了起來。

眼下熟悉的字眼映入眼簾白吟這才忍不住蹙了眉頭。

“白家給你寫信了?”白吟聲線有些發冷。

上輩子也是如此。

她不敢給娘家任何便利只怕落了妯娌幾個的口舌。那個時候她回去也沒少被白父訓斥。

可是每次訓斥後便會去找秦驍印。

“是,有幾日了。”秦驍印一邊說的一邊要去拉白吟的手。

白吟沒做過什麽粗活一雙手細膩光滑就像上好的玉石一般,秦驍印拿在手中仔細的看著。

“怎麽不跟我說?”白吟這才側頭去看秦驍印。

“說了你肯定不願意。”秦驍印發出了幾聲輕笑這才伸手輕輕的揉了揉白吟的手指指腹。

白吟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所以你已經給他在京城謀差事了?”白吟微微咬了咬牙。

她那弟弟是什麽德行。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做不了官也做不了一個好官。

“嗯,安排了一個苦差事,他若是受得住自然是極好的,若是受不住那便沒法子了。”

秦驍印當然不可能給他做保,差事是安排了的,可是做不做得來全都要看他自己。

男人喉結滾動看著她的目光格外的火熱白吟不自在的回頭。

“那就好。”白吟轉過身去回主屋才走到書房門口。

那門便被後頭的男人不動聲色的給關上了。

“你怎麽又……”白吟雙手輕輕的攪著手帕。

書房裏頭燭火通明隱約能夠看到外頭伺候人的影子。

“回去再說吧。”白吟耳朵微紅想要奪門而出。

可是她的力氣如何比得過秦驍印的力氣?

“昨日不是歇了一晚?”男人湊過來的時候就像一座小山壓上來一般。

白吟推不動就只能承受。

白吟咬著唇任由秦驍印如何挑逗她也不敢發出聲來。

綾羅綢緞淩亂的堆積在腰腹之間,她坐在書桌上,男人擡起頭來唇上帶著水光。

湊過來要去吻白吟。

白吟猛的撇開了頭。

男人從喉間發出了一聲低笑:“自己也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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