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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夫妻二人的貼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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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夫妻二人的貼己話

若是同房的時候叫二爺看見了,她失了二爺的恩寵,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更何況像三爺這樣的男人,就是被寵壞了,如果換做她……

為了一個女人扔下一對孤兒寡女,她才不稀的管那個男人的死活呢!

要是死在外頭,那還最好!

劉竿曉臉上的猶豫,落明珠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她逐漸感覺到四肢無力,仿佛整個人被淹死在了河中,浮浮沈沈的,找不到任何的寄托。

“罷了…我死了算了…免得叫別人看了熱鬧!”

落明珠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跑到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上面的剪刀,

那速度是劉竿曉沒有反應過來的快,反應過來的時候,落明珠已經把剪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反正三爺也不回來了,王妃也是不管三爺的死活了,三爺不回來,我這個三夫人還不如死了。“

落明珠說著說著,她還真的用上了幾分力氣,脖子上還真的出現了幾分紅色。

劉竿曉只感覺心裏猛地咯噔一下。

落明珠要是真的死了那才是出了大事情。

劉竿曉本能的看在外面抱著孩子的白呤,可是不知道外面本來抱著孩子的白呤不知道去了哪個地方。

白呤不在劉竿曉心裏只暗暗的罵道。

要她的時候她不在。

不要她的時候,反倒一直在。

看著劉竿曉的表情,落明珠也是可以看的出來,她是真的著急了。

“二弟妹,你這是做什麽,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有什麽事情,二嫂什麽時候沒有幫忙啊,我肯定會幫你的。”

劉竿曉此時此刻心裏再怎麽不樂意,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這樣拒絕了她。

萬一人真的死在了她的面前,那她才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要死也不要死在她面前。

聽劉竿曉都那麽說了,落明珠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真的,二嫂說話算話嗎?”落明珠又那麽問了一句,手裏拿著剪刀的力度明顯松散了一些。

劉竿曉眼疾手快的從落明珠手裏把剪刀拿了下來。

劉竿曉手都在抖,她什麽時候見過這種場面?此時此刻那麽一見到,只覺得心尖兒都在顫抖!

“自然做數,我如今當家做主,自然也不會將三房排除在外。”

劉竿曉此時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卻有些後悔,也知道自己被落明珠鬧了那麽一場,在拿捏了。

答應了以後,落明珠自然也就沒話說了。

把孩子哄好的白吟一進來,就發現了和自己一同過來的劉竿曉,面色並不怎麽好看。

不過眼下落明珠心情不好,她自然也就不好當面問。

僅僅七個月的孩子,眼下被哄的睡著了,因為剛剛哭過,眉毛還是紅的。

落明珠接過了孩子,心裏暗暗的也湧現了幾分後悔。

她本就因為三爺的事情心神不寧,眼下又被孩子哭的頭暈眼花,一下子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了。

打在孩子的身上,孩子哭的幾乎要窒息,她又何嘗不心疼呢?

白吟見落明珠眼下情緒穩定了下來,這才提出要先走。

兩人這才剛剛出了三房的澄中苑。

冷風呼呼的吹在人的臉上,白吟默默的裹緊了自己身上的披風,劉竿曉從始至終陰沈著一張臉。

白吟沒有開口去問。

劉竿曉來的時候好好的,走的時候卻如此的心情不好,其實不難猜得出來,劉竿曉同落明珠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些什麽。

這才剛剛走到二房的門前,白吟也依舊沒開口問。

劉竿曉卻回過頭來一把抓住了白吟的衣服袖子。

“走吧,大嫂去我的院子裏,喝一口熱乎茶吧。”

眼下擡頭看了看天色,還未擦黑,白吟也知道劉竿曉眼下是憋不住了,她不吐不快。

她猶豫片刻,還是進去了。

二人坐在主屋裏,屋子裏的地龍正在燒著,驅散了二人身上的寒冷,劉竿曉揮了揮手讓屋子裏伺候的下人們全都走了。

白吟拿著杯蓋輕輕的抹了抹茶沫,這才放在嘴邊喝了一口,熱茶下肚,人都舒服了不少。

可是旁邊的劉竿曉卻無心飲茶!

“大嫂,這可如何是好,我剛才答應了三弟妹,要想辦法幫幫她。”

劉竿曉眉頭皺的仿佛能夠夾死一只蚊子,不過短短片刻,劉竿曉既然覺得自己有些著急上火,牙齒都有些腫痛了。

白吟暗暗頓住了。

上輩子自然也是有這樣的事情,但是上輩子的自己急於討好王妃,自然也是不敢違背。

雖然沒有答應落明珠,但是她暗地裏使了不少錢財,叫人去了靈泉廟好好關照三爺。

可是正是因為沒有光明正大的答應落明珠,落明珠也從此同她結下了梁子。

可是眼下這輩子,劉竿曉居然答應了。

“王妃不是說了,若是有人去照顧三爺,那就家法伺候。”白吟瞅了一眼旁邊的劉竿曉,只說了這麽一句。

劉竿曉何嘗不知道啊!

“大嫂,你不知道啊,方才你不在跟前,那三弟妹以命相脅,我不答應……”

劉竿曉把面前的熱茶放在嘴邊猛的喝了一口,燙的劉竿曉直吐舌頭。

“她就要當著我的面去死!她要是真死了!我才真是有理都說不清!”

劉竿曉只感覺頭頂上的白頭發在滋滋的往外面冒!

從前還覺得管家是一個肥差,如今來看,除了表面上的風光,什麽都換不到!

她還不如不管算了!

白吟沈默了。

“如今也是冬日裏穿的厚,衣服領子長,大嫂方才沒看見老三媳婦脖子上的血痕!”

劉竿曉越說越激動,甚至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圓桌。

事已至此。

白吟自然也不願意看這趟不討好的渾水。

“既然是二弟妹答應的,那二弟妹自然就要想法子了。”

白吟放下了茶,眼瞅著就要走了,一副事不關己,聽了熱鬧就要走的模樣!

劉竿曉咬緊了牙關!

她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無非就是想讓白吟同自己一起去。

這樣一來,如果事情真的暴露,她好歹還有個伴兒!

否則的話,她又何必說出來給白吟聽呢!

劉竿曉一把狠狠的扯住了白吟寬大的衣角。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就這樣瞧著白吟。

白吟暗暗嘆了一口氣,她伸手扯回了自己的衣角。

“二弟妹放心,此件事情我聽了,絕不會告訴旁的人,你安心去幫三弟妹吧。”

女子說話的聲音似乎顯得格外的溫柔體貼,一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模樣。

讓劉竿曉忍不住牙疼!

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劉竿曉自然也明白白吟不願意插手幫忙了。

一來二去,劉竿曉這才松了手。

“大嫂是懂得明哲保身的。”

劉竿曉冷冷的哼了一聲,聲音未免就有些陰陽怪氣了。

白吟嘴角也掛上了幾分冷笑。

“事情是二弟妹答應的,誰答應的自然就要誰去做,怎麽能夠攀扯上旁的人呢?”

白吟此時的聲音算不上溫柔,甚至大有一副要把事情擺在明面上來說的模樣。

劉竿曉心裏暗暗一驚,不得不驚嘆於如今白吟的變化。

要知道從前的時候,白吟可是一個受氣包,無論什麽人說什麽話,即便是她說的再難聽的時候,白吟也是永遠一張笑臉相迎。

如今……她只不過隨口說了一句。

白吟居然也那麽硬氣了!

劉竿曉輕輕的撇了撇嘴,沒再多說,也沒和白吟起什麽其他的爭執。

與此同時。

在冰天雪地的邊關。

帳篷裏燃著的蠟燭被大風吹的忽然忽明。厚厚的雪幾乎到了人的小腿一半。

秦驍印穿著厚厚的盔甲,經過一整年的征戰,秦驍印身上的一身肌肉似乎更加硬朗了。

直到外頭的小兵前來通報,說將軍有請。

秦驍印蹙著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到了冬天,蠻夷的確已經是糧食不多了,幾番刀劍槍相向,已經斬獲敵軍近萬人。

但是那些人的確是在邊關生存了那麽多年,眼下的惡劣天氣,他們能夠抵擋的住。

可是他們的士兵全沒經過如此惡劣的天氣,即便穿著暖,吃得飽,一時之間也有些被惡劣天氣所羈絆。

眼下正想是盡辦法破敵之時。

將軍怎麽有空召見他?

思量不到片刻,走出了帳篷,去了主帳。

秦驍印倒是沒什麽,只是二爺在京城裏面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

眼下天氣一下子變得如此惡劣,二爺夜裏被凍的睡不著,無論是手上還是耳朵上都生了凍瘡。

他縮著脖子就這樣坐距離火盆近的位子上,此時此刻,正伸著手,在烤火。

秦驍印一進來就能察覺到,將軍召見的,只有他們兄弟二人。

秦王爺樂呵呵的讓秦驍印找個位置坐下來。

秦驍印沈默片刻,直接坐到了二爺偏遠的位置。

既然沒有召見其他人,不言而喻,秦王爺要說的必然不是軍中的差事。

那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京城王府來信了。

看著秦王爺手中的信件,秦驍印的心猛然往下面沈了沈,他依舊無法忘卻出京時,妻子的淡漠。

他向來不善言辭,也不知道回信寫些什麽,妻子仿佛也渾然當了寡婦一樣,居然半點關切都無。

若是不出意外。

這一次也與上一次一樣。

白氏不會來半分信件。

“兒子還有些別的事情,眼下先行告退了。”

男人喉結微微滾動,想來是這幾日思慮過多,也沒辦法收拾,下巴上的胡渣隱隱約約越發的長了。

但是在秦驍印的身上並不顯得邋遢,反而還生出了幾分濃烈的陽剛之氣。

二爺縮著自己的脖子,暗地裏瞧了一眼秦驍印。

要知道京城裏面來信。

無非就是家裏的娘們兒掛念在外的爺們兒。

哪怕是王爺收到信件都如此高興,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可是卻看大哥笑不出來的模樣,大爺心裏面也知道,恐怕大嫂是不會給大哥寫信了的!

誰叫大哥自己不寫信回去呢!

“你母親寫的,一個月前的,聽完再走。”

王爺既然話都那麽說了,秦驍印只能自己又坐回到了原地。

王爺沒有理會自己的大兒子,自顧自的拆開了王妃的信件。

無非就是一些關切的話還有說家裏一切都安好的回答。

底下的二爺都要望眼欲穿了,王爺這才開始在裏面尋找二房的信件。

眼看著王爺的信念完了,秦驍印拱了拱手,要走,這才剛剛掀開了帳簾。

卻只見王爺語氣頗為驚訝的來了一句。

“老大,你媳婦寫過來的。”

老大是個悶葫蘆,老大媳婦為人很是端莊賢惠,但是也是個話不多的。

他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原先白父想要結為兒女親家的時候,他還擔心,兩個話不多的孩子在一塊兒,想來就是幹瞪眼。

如今看來。

竟還不錯。

秦驍印手上的動作,瞬間收了回來,腳步一轉,直接從王爺手裏把信件拿了回來。

王爺又把二房的信件找出來遞給了二爺。

這個信件自然不用當著眾人的面念出來,都是夫妻倆溫存的話,自己看就是了。

信封上幾個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秦驍印似乎都能想到,白吟提著筆在上頭寫字的模樣。

不知怎的。

仿佛一股熱流入了心底只讓人覺得渾身熨帖。

他打開了信件。

君安否。

只有簡單的三個字。

白吟一向是不怎麽愛說話的,從前剛剛成婚的時候,她仿佛那個時候,對他暫且還有一些熱情。

自從落了水之後,她性格就變得越發的冷了起來。

到底是那麽多年的夫妻。

他離開整整一年,在外頭,那都是把頭掛在褲腰帶上的。

她再怎麽端莊大方自然也是免不了擔心他的。

幾個字,秦驍印反覆看了百來遍。

直到旁邊的二爺把密密麻麻鼓鼓囊囊的信全部看完了,秦驍印依舊還在看。

二爺直接把腦袋伸了過來,秦驍印眼疾手快把信塞進了信封裏面。

“大嫂寫了什麽,大哥看那麽久?”難道還能比自己的媳婦兒寫的更多嗎?

男人眉頭微微一蹙。

“夫妻二人的貼己話,你也要問?”

聲音明明是有些生冷的,但是畢竟是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二爺卻硬生生聽出來他話裏頭透著幾分炫耀!

呸,還體己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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