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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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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巧

王妃見交代的差不多了,這才目光遲疑的從秦驍印身上一掃而過,見他似乎沒有其他想說的,她忍住了心中的酸楚,只揮了揮手。

“罷了,你們都退下吧,我也累了,叫你們各自的夫人收拾收拾行李。”王妃保養得宜的手輕輕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即便心中有再多不舍,她也明白戰場才是秦驍印的歸宿。

從小到大培養秦驍印不就是為了上戰場嗎?

此話一出,兩位爺面上倒是沒什麽變化,劉竿曉差點忍不住就哭出來了。

白吟回頭瞥了一眼劉竿曉,卻也再也沒安慰過了。她先前安慰過一回,討著什麽好了嗎?

劉竿曉一個人哭著哭著,一行人,仿佛都跟沒聽著一樣,即便再怎麽傷心,也哭著哭著就沒了滋味。

劉竿曉索性也不哭了。

二房的院子先到,兩人就回去收拾行李了,餘下的一大段路都是白吟同秦驍印兩人默不吭聲走過的。

秦驍印剛剛走進院子,白吟幹脆就直接進了主屋,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收拾好了。

秦驍印難得今天在家,他捧著一本兵書,就坐在主屋的太師椅上,瞧著白吟忙東忙西的身影,他突然心裏感覺被什麽塞滿了一樣。

白吟好像又是以前的白吟了。從前那個一心一意滿眼都是他的白吟。

收拾好了一切,白吟打了個哈欠,回頭就看見了秦驍印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夫君瞧什麽呢?”白吟輕輕的笑了笑,她原本是想忽略掉秦驍印的目光的,可是對方的目光太過於熾熱,讓她實在是沒法忽略。

記得上一輩子……

他出征之前,仿佛變成了一只不知道滿足的野狼,夜裏折騰她不知道多久,他才停歇。

她略微咳嗽一聲,白皙粉嫩的面頰上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秦驍印瞧見了白吟纖細的腰間掛了一個深藍色的香囊,他想了想,似乎以前的每一年白吟都會準備,但是他在軍營裏面操練,不方便佩戴,從未戴過。

但是今年白吟索性就不給他做了。

“你這個香囊……不錯。”

秦驍印想了半天這才冰冷冷的從喉嚨裏面擠出來了那麽一句話。

白吟詫異的瞧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秦驍印。

“不巧,我這裏沒有多餘的了。”白吟不假思索幾乎是脫口而出。

秦驍印身份高貴,還有大好前途,現在如今她肚子絲毫沒有可能了,他如此身份,以後貼上來的女子不計其數。

他若是想要這種香囊,那豈不是一呼百應,不更快哉?

想到這裏,白吟說話都透著一股氣。

秦驍印忍不住蹙眉,從前面前的白吟從來不會這樣,近來愈發的古怪了。

他也不多說了。

秦驍印後來也沒有說要去忙其他的東西的意思,就一直坐在太師椅上,白吟收拾好了包裹就躺到了軟榻上,自顧自的拿起了畫本子,仿佛旁邊沒有了秦驍印這號人物一樣。

真是奇怪,他的妻子越來越奇怪了。

天氣微微轉黑的時候,白吟看了一眼旁邊的秦驍印,他看的兵書可一頁都沒翻,她剛才看畫本子的時候撇了一眼的。

白日裏他看的是哪一頁,如今還是哪一頁。

白吟淺淺的從鼻子裏面哼了一聲,這才把畫本子放在了旁邊,直接無視了在旁邊的秦驍印,他出征……很快就要帶一個兒子回來了。

她自然高興不到哪裏去。

連帶著也沒有給秦驍印什麽好臉色。

白吟走出了房門,秦驍印這才擡頭瞧了一眼白吟的背影,心裏直犯嘀咕。

若非要細說的話,秦驍印至少在前面兩年,除了自己,他沒有其他的女人,他年輕氣盛,上輩子出征之時,也是這個時候火急火燎的回來。

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秦驍印拉上了床榻。

這輩子,她經歷了許多事情,雖然時間先後順序有變化,但是結果同上輩子都沒有變化。

所以,那個孩子是肯定存在的。那女子即便是進門,也只能為妾,那孩子也只能是庶子。

想來想去,白吟只覺得想著腦仁疼,索性就不想了。

夜裏躺在床榻上,秦驍印身上帶著沐浴完的濕氣,他胸膛緊緊的貼上了白吟的後背,後背一片涼意。

白吟不滿的推了一下秦驍印。

燭火微微跳躍,女子臉上帶著幾分不悅,細如柳條的眉毛輕輕的蹙起,如同微微凸起的小山丘。

粉頰帶著幾分沐浴完的紅暈,她手指微涼輕輕的向身後輕推了一把秦驍印的肚子。

手指觸及,結實的肌肉分毫不動,秦驍印是做什麽的?

他是練家子。

白吟那力氣怎麽可能推得動秦驍印?

“沒擦幹。”

她聲音也帶上了幾分不滿。

“嗯。”秦驍印喉結滾動輕輕的應了一聲,火熱的呼吸從後頸開始,一路蔓延向下。

秦驍印手臂就跟鐵臂似的,狠狠的握住了白吟的纖腰,熾熱的吻印在了耳後,異樣的感覺從尾脊骨慢慢蔓延到全身上下。

讓面露不滿的白吟呼吸不穩,仿佛化作了一灘秋水,只能任由身後的秦驍印搓扁捏圓。

女子面若桃花,她擡頭瞧了瞧專註的秦驍印,他胸膛結實的肌肉硌的她背後生疼。

男人呼吸越來越重,仿佛他的四肢都化作了無形的鐵籠,將她包裹在其中,退無可退亦無法反抗。

白色的中衣猶如層層疊疊的山脈圍在腰間,白吟神色有些迷離眼尾微微泛紅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秦驍印低頭吻下來的時候,白吟只能伸手攀住秦驍印的脖子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形。

盡管夫妻之事,上輩子,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但是無可置疑,秦驍印活好。

男人喘著粗氣的聲音就在耳邊,背後一陣發涼,白吟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想到了那一日靈堂上的母子。

即便是已經動情,此刻也沒有了半分心思。

她用力的推了推秦驍印,卻被秦驍印捏住了雙腕舉過頭頂,狠狠的抵在了床榻上。

秦驍印力氣很大,大的讓她只覺得腕子生疼。

她微微的抿唇瞧著還趴在自己身上的秦驍印,她眼尾微紅,一雙眼睛仿佛在水裏泡過似的,平日裏有些偏白的唇此時也格外的紅潤飽滿。

秦驍印借著夜光瞧清楚了白吟的模樣,只覺得一股莫名的火沖上了頭。

白吟想起了那孩子,越想心裏越窩火,她擡頭就在火急火燎的秦驍印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仿佛跟發洩似的。

直到嘴巴裏蔓延著血腥味,白吟這才松了自己的牙。

秦驍印感覺到疼痛,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等到白吟松了口,他才如同安慰似的想吻一吻白吟的眼角。

白吟側頭直接躲過了秦驍印映在她眼尾的吻,她心裏憋著一口氣,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些許的情緒,不過聲音略微有些輕顫。

“不做了。”

秦驍印楞了楞,箭已上弦不得不發。

男人容貌俊逸,小麥色的皮膚顯得格外的有力,他單手捏著白吟兩只手腕,眼神格外的淩利。

“你又鬧什麽?”

男人喉結微微滾動,聲音帶著情動的暗啞,似乎格外撩人,可是他手上的力卻依舊沒有卸下來分毫。

想起靈堂上,那孩子同秦驍印如出一轍的面孔,他這一次出征,要帶回來一對母子,她哪裏還有心情同他做夫妻恩愛之事?

秦驍印沈默了片刻,一雙漆黑的眼瞳就這樣盯著白吟,仿佛要把她看透一樣。

白吟被看的有些不自然這才哆哆嗦嗦的找借口。

“我乏了,想早點休息。”仿佛剛剛張牙舞爪的兔子瞬間變得膽小懦弱。

秦驍印沒說話,沈默片刻,他突然起身,披上了外衣。

沒過多久,隔壁的水房傳來了水聲。

白吟有些意外,上輩子她是順著秦驍印的,一顆心也是掛在秦驍印的身上的。

那些事情……秦驍印是熱衷的,她也從未拒絕過秦驍印,她上輩子若是表示半分的抗拒,秦驍印便會愈加的強勢。

他今天倒是沒那麽強硬。

洗漱完的秦驍印躺在床上,聽著旁邊妻子均勻的呼吸聲,他卻毫無睡意。

他只是愈來愈想不通了,曾經溫和體貼的妻子,怎麽一夜之間就變了,他現在這模樣同軍營裏面沒有夫人的士兵有何不同?

能看,卻不能碰。

這一想就想了一整晚。

天微微亮的時候,秦驍印穿衣服的聲音似乎就在耳旁,很小很小,但是在靜謐的空間裏面仿佛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白吟睜開眼睛的時候,秦驍印已經穿好了外衣。

秦驍印容貌生的不錯,因為長時間訓練皮膚有些小麥色,反而更加平添了幾分男子漢的氣概,他身形很長身上的肌肉結實而均勻。

“醒了?”秦驍印回頭瞧的一眼白吟,他自然的,仿佛昨天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嗯。”

白吟目光不動聲色的從秦驍印肩膀上輕輕掃過,她如果是沒記錯的話,她昨天可是把秦驍印肩膀咬出血了的。

見秦驍印什麽都不說,她也就直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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