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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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曉山青接了起來，對面居然是位同平臺的男主播，穿著一身道士的衣服，頭發紮了個低馬尾，背後打著光，看起來還挺帥。
曉山青看了一下連線主播的主頁，叫心齋居士，粉絲有六十幾萬，好像是個道士。
“主播直播間挺熱鬧啊。”心齋居士挺客氣的跟他打招呼：“你直播間竄上了新人小時榜第二你知道嗎？”
是嗎？
曉山青不知道什麽是新人榜，只想著今天要開張要開張，禮貌的問：“你好，請問有什麽法律問題想咨詢嗎？”
心齋居士直播間裏刷出爆笑的音效，覺得這個男律師可真逗，看不出他是來蹭熱度的嗎？誰要咨詢法律問題啊！
別看他六十多萬的粉絲，現在直播間的在線人數才兩千多，就這兩千多，還是他今天在直播間分析講解#直播間雷劈#的視頻蹭來的，他直播分析講解那位女律師懂點相術但不多，不過是在咋呼那位大哥。
現在全網都對葉塵女律師好奇得不得了，短短的一分多鐘視頻裏幾個反轉——老婆是女同的老實人大哥被女律師一言道破他也是同還有性病，大哥暴跳如雷咒罵女律師出門被雷劈，結果真被雷劈進了醫院，還上了社會新聞！
誰能不好奇啊！
心齋居士不得不承認，他編劇本都編不出來。
“我看了直播間雷劈的熱搜，對那位會相術的女主播很感興趣，她也是道友吧，能請她出來交流一下嗎？”心齋居士笑著和曉山青說。
曉山青有點失望，看來不是咨詢法律問題的，禮貌的說：“不好意思啊，我這裏是律師直播間，如果你沒有法律上的問題需要咨詢，就結束了。”
“別啊，別掛啊。”心齋居士直播間的彈幕裏全在等著看他揭穿那個女律師，證明他才是真正的玄學大佬。
“我咨詢，我付費咨詢。”他幹脆給這個小律師刷了個兩千塊的禮物潛水艇：“但我要昨天那個女律師服務我，她叫葉塵吧。”
一連串炫目的禮物特效裏，曉山青眉頭皺了住，什麽服務不服務，聽著這麽不適，“你別刷禮物，咨詢是免費的，我們律所只有我一名律師，那位女律師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員工。你要是有什麽問題就問我，但我只提供法律相關的咨詢。”
心齋居士見他油米不進，語氣也不怎麽好了：“她不是你的員工昨天憑什麽給人提供法律咨詢？還在直播間造謠說人家大哥是同性戀？那我就咨詢你，造謠誹謗犯不犯法？她該不該出來解釋道歉？”
曉山青的彈幕裏很多都在跟著心齋居士起哄，喊葉塵出來解釋、道歉的。
彈幕裏有一條：【她沒有造謠。】
但眨眼就被起哄的彈幕淹沒了，壓根沒人看到。
只有坐在一旁看直播間的葉同塵眨了一下眼，醫院裏那個女人果然在直播間裏。
“你好。”曉山青正正經經的告訴他：“誹謗罪屬於自訴類型案件，自訴類型案件屬於不告訴不處理案件，如果認為是誹謗需要當事人向法院進行起訴追責，請問你是當事人嗎？當事人並未認為造謠誹謗，隔著網線的陌生主播和諸位網友要網絡定罪嗎？”
心齋居士噎住了，他的彈幕裏刷出一片——【哈哈哈法律戰勝法術。】
【你不是玄學大師嗎？也搞個雷劈他啊】
【你們還真信他是玄學大師啊？】
他這個道爺的人設不能崩，馬上就說：“這位曉山青律師，我奉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是當事人沒辦法替當事人說什麽，但天道好輪回，那位女主播信口雌黃斷言咨詢大哥是同，已經造下了惡業。我知道她可能懂點相術的皮毛，從咨詢大哥的唇厚、眼尾紋路炸桃花，看出大哥是個花心的人，但出軌可和出櫃不是一回事，她不能為了博熱度就毀掉一個人。”
他語氣重起來，還給自己整了個正能量的背景音樂：“她知道隨便造謠一個男人出櫃會讓這個男人面臨著社會性死亡嗎？這個男人可能會被開除，無法面對父母好友！我沒有辦法看著這麽一個人抹|黑|道|學相術！”
雖然他說的很多地方邏輯不通，漏洞百出，但葉同塵讚同社會性死亡這句話，一個男人來直播間裏公然說自己老婆是騙婚女同，就是想要她社會性死亡吧？
那他社會性死亡不是自找的嗎？
這個心齋居士是真的一點本事也沒有，大概就是在網上找書學了一點厚嘴唇重欲濫情、眼尾炸花花心的粗淺言論。
葉同塵又看到亂糟糟的彈幕裏一條不起眼的【他活該，是他騙婚】被刷過去，起身走到了曉山青的背後。
“他要付費咨詢是吧？”葉同塵開口問曉山青，她站在沙發後面，鏡頭只照到了她的身體，沒照到臉。
直播間就已經炸開鍋了，紛紛在問是不是昨天的女主播。
曉山青慌忙擋了一下鏡頭回頭看她，小聲說：“你不用勉強，不想出鏡不理他就行。”
“你跟他說咨詢一次兩千三。”葉同塵。
兩千三？昨天在醫院就是花了兩千三。
曉山青忽然明白過來，她這是要把欠他的錢賺回來，沒等他說，直播間裏心齋居士就又刷了個兩千五的嘉年華禮物。
“兩千五的嘉年華，不用找零了。”心齋居士提高音量說：“露個面兒吧道友。”
葉同塵動了一下眉頭，還清了。
她接過了曉山青的手機，大大方方在直播間裏露了面。
兩邊的直播間難得同步在驚嘆——【臥槽這個角度都這麽漂亮】。
【真是演員葉塵！】
心齋居士也被這張突然出現的臉看楞了一下。
葉同塵看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又看他的臉，可他美顏開的太大了看不出氣色。
“解釋一下吧，觀眾老爺們都在等著。”心齋居士靠在椅背裏派頭十足的說：“你憑哪一點就敢斷言人家大哥是同，還有隱疾？”又說：“我可是付了費的。”手指彈動在桌面上，一副花錢了你就得給我說清楚。
葉同塵卻先問：“你有檢查過你的心臟嗎？”
心齋居士表情凝固了一下。
葉同塵又問：“先天性心臟病？”
心齋居士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你怎麽知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他直播間彈幕裏也驚呆了——【被說準了？？？】
【？你是玄學大師還是她是？】
【這是什麽玄學？!】
葉同塵目光落在他手指上說：“你的手指是典型的杵狀指，手指呈現鼓錘狀，要麽是心臟有問題導致的，要麽是肺，你偶爾美顏掉的時候嘴唇和舌頭看起來都是心臟有問題。”
對面整個人都呆住了。
曉山青也驚了，站了起來，繞到她後面探頭去看直播對面的心齋居士的手指，“還真像鼓錘一樣……”
葉同塵告訴心齋居士：“你咨詢的事情，昨天我在直播裏就說過了，咨詢的那個男人口舌生瘡，那不是一般的瘡是尖銳濕疣，什麽樣的人口舌上會長這些？”
她說：“這是醫學不是玄學。”
彈幕裏刷過好一片省略號要去找視頻逐幀去看的。
吃瓜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迅速，很快彈幕裏就有回來說——【臥槽從31秒開始放大仔細看口腔裏真有菜花，別看熱搜上的視頻有壓縮看不清，直接看主播的直播回放，惡心到我了……】
連心齋居士也被惡心到了，他直播分析那場直播時是用熱搜上傳了幾手後的視頻，確實很模糊。
這會兒有人後臺給他發圖片，他隨手點開了那位大哥口腔的放大圖片，就這麽直接展示在他的直播間裏。
他和他直播間裏的觀眾們一起被沖擊到了。
“靠！別發圖片啊！”他立刻關掉圖片，是真想吐，但不想在直播間裏露怯忍著惡心又問：“就算這樣，你怎麽就斷定他是男同？男女之間也是可以傳染的，他不是說他老婆有婦科病嗎？”
彈幕裏也質疑——【是啊，說不定是他老婆傳染他的啊。】
【就算大哥是同，他老婆也是騙婚拉拉啊】
有人發彈幕反駁——【拜托你們有沒有認真看直播回放啊，那位哥自稱婚後只跟老婆同房過幾次，老婆懷孕後就分房沒有夫妻生活了，他圖片上這個疣體大概也就七八個月。】
這個人發完又發一條——【別和我杠，我是醫生，我們臨床中接觸到的口腔內感染尖銳濕疣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男男之間的傳染。】
有人反駁——【醫生還來吃瓜這麽閑，該被開除了。】
這個人就立刻反駁回去——【沒這麽閑一會兒還要去給你爹接生。】
彈幕裏馬上開始了罵戰。
葉同塵留意了一下這個人的名字【手術刀屠龍手】，這位屠龍手一個人大戰彈幕池，罵的又毒又缺德。
“不是，就算能推斷出那個人出軌了，但怎麽就能百分百證實他是男同？”心齋居士嘴硬的說：“也有他老婆傳染的概率啊，或許人家只是出軌了。再說你怎麽看出來他會在車裏被雷劈？”
葉同塵看著心齋居士面上露出了譏諷的神色，他甚至連夫妻宮也不會看，就敢招搖撞騙。
那男人的夫妻宮斷絕，是典型的龍陽面相，根本不難看出來。
手術刀屠龍手：【男人可真會給男人洗白啊！人~家~只~是~出~軌~了~怎麽你同情上了？我說的感染概率只是客氣的保守概率，事實上除非男人用口腔去接觸疣體，不然是不會感染到口腔裏，這位大哥被砸時和赤|身|裸|體的男人車裏共度一個多小時，當時他還在直播間裏咨詢怎麽讓老婆凈身出戶，公然說自己老婆的隱私，就這還能洗？這位心齋主播你不會也是同類吧？】
這個人仿佛為了讓心齋居士看到發言，還刷了個炫酷的特效，特效放大她的發言在兩個直播間滾動播放。
曉山青震驚地小聲在葉同塵背後說：“這是【閃亮登場】的禮物，一個三千塊！可以在兩個連線的直播間都顯示。”好毒辣的嘴，好闊綽的觀眾朋友。
心齋居士看到這條彈幕後立刻說：“你們也不用跟我打拳，那位大哥既然敢在直播間裏說自己的老婆是拉拉，肯定是有鐵證的，不然他老婆大可以告他啊！我現在就事論事說的是這位大哥未必就是同性戀，他的那個東西也可能是他老婆傳染的。”
不等葉同塵開口，直播間裏突然有人又發起連麥申請——頭像是空白的，用戶名是隨機的【用戶菲菲】，剛剛註冊不到一天的賬號。
是她，看來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葉同塵接了這個連麥，直播間變成了三方連麥，【用戶菲菲】沒有開視頻，黑屏裏傳出一個女人帶著哭腔憤怒的聲音。
“她沒有婦科病！她也沒有騙婚！騙婚的是王一康！”她太激動了，沒頭沒腦的憤怒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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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直播間挺熱鬧啊。”心齋居士挺客氣的跟他打招呼：“你直播間竄上了新人小時榜第二你知道嗎？”
是嗎？
曉山青不知道什麽是新人榜，只想著今天要開張要開張，禮貌的問：“你好，請問有什麽法律問題想咨詢嗎？”
心齋居士直播間裏刷出爆笑的音效，覺得這個男律師可真逗，看不出他是來蹭熱度的嗎？誰要咨詢法律問題啊！
別看他六十多萬的粉絲，現在直播間的在線人數才兩千多，就這兩千多，還是他今天在直播間分析講解#直播間雷劈#的視頻蹭來的，他直播分析講解那位女律師懂點相術但不多，不過是在咋呼那位大哥。
現在全網都對葉塵女律師好奇得不得了，短短的一分多鐘視頻裏幾個反轉——老婆是女同的老實人大哥被女律師一言道破他也是同還有性病，大哥暴跳如雷咒罵女律師出門被雷劈，結果真被雷劈進了醫院，還上了社會新聞！
誰能不好奇啊！
心齋居士不得不承認，他編劇本都編不出來。
“我看了直播間雷劈的熱搜，對那位會相術的女主播很感興趣，她也是道友吧，能請她出來交流一下嗎？”心齋居士笑著和曉山青說。
曉山青有點失望，看來不是咨詢法律問題的，禮貌的說：“不好意思啊，我這裏是律師直播間，如果你沒有法律上的問題需要咨詢，就結束了。”
“別啊，別掛啊。”心齋居士直播間的彈幕裏全在等著看他揭穿那個女律師，證明他才是真正的玄學大佬。
“我咨詢，我付費咨詢。”他幹脆給這個小律師刷了個兩千塊的禮物潛水艇：“但我要昨天那個女律師服務我，她叫葉塵吧。”
一連串炫目的禮物特效裏，曉山青眉頭皺了住，什麽服務不服務，聽著這麽不適，“你別刷禮物，咨詢是免費的，我們律所只有我一名律師，那位女律師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員工。你要是有什麽問題就問我，但我只提供法律相關的咨詢。”
心齋居士見他油米不進，語氣也不怎麽好了：“她不是你的員工昨天憑什麽給人提供法律咨詢？還在直播間造謠說人家大哥是同性戀？那我就咨詢你，造謠誹謗犯不犯法？她該不該出來解釋道歉？”
曉山青的彈幕裏很多都在跟著心齋居士起哄，喊葉塵出來解釋、道歉的。
彈幕裏有一條：【她沒有造謠。】
但眨眼就被起哄的彈幕淹沒了，壓根沒人看到。
只有坐在一旁看直播間的葉同塵眨了一下眼，醫院裏那個女人果然在直播間裏。
“你好。”曉山青正正經經的告訴他：“誹謗罪屬於自訴類型案件，自訴類型案件屬於不告訴不處理案件，如果認為是誹謗需要當事人向法院進行起訴追責，請問你是當事人嗎？當事人並未認為造謠誹謗，隔著網線的陌生主播和諸位網友要網絡定罪嗎？”
心齋居士噎住了，他的彈幕裏刷出一片——【哈哈哈法律戰勝法術。】
【你不是玄學大師嗎？也搞個雷劈他啊】
【你們還真信他是玄學大師啊？】
他這個道爺的人設不能崩，馬上就說：“這位曉山青律師，我奉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是當事人沒辦法替當事人說什麽，但天道好輪回，那位女主播信口雌黃斷言咨詢大哥是同，已經造下了惡業。我知道她可能懂點相術的皮毛，從咨詢大哥的唇厚、眼尾紋路炸桃花，看出大哥是個花心的人，但出軌可和出櫃不是一回事，她不能為了博熱度就毀掉一個人。”
他語氣重起來，還給自己整了個正能量的背景音樂：“她知道隨便造謠一個男人出櫃會讓這個男人面臨著社會性死亡嗎？這個男人可能會被開除，無法面對父母好友！我沒有辦法看著這麽一個人抹|黑|道|學相術！”
雖然他說的很多地方邏輯不通，漏洞百出，但葉同塵讚同社會性死亡這句話，一個男人來直播間裏公然說自己老婆是騙婚女同，就是想要她社會性死亡吧？
那他社會性死亡不是自找的嗎？
這個心齋居士是真的一點本事也沒有，大概就是在網上找書學了一點厚嘴唇重欲濫情、眼尾炸花花心的粗淺言論。
葉同塵又看到亂糟糟的彈幕裏一條不起眼的【他活該，是他騙婚】被刷過去，起身走到了曉山青的背後。
“他要付費咨詢是吧？”葉同塵開口問曉山青，她站在沙發後面，鏡頭只照到了她的身體，沒照到臉。
直播間就已經炸開鍋了，紛紛在問是不是昨天的女主播。
曉山青慌忙擋了一下鏡頭回頭看她，小聲說：“你不用勉強，不想出鏡不理他就行。”
“你跟他說咨詢一次兩千三。”葉同塵。
兩千三？昨天在醫院就是花了兩千三。
曉山青忽然明白過來，她這是要把欠他的錢賺回來，沒等他說，直播間裏心齋居士就又刷了個兩千五的嘉年華禮物。
“兩千五的嘉年華，不用找零了。”心齋居士提高音量說：“露個面兒吧道友。”
葉同塵動了一下眉頭，還清了。
她接過了曉山青的手機，大大方方在直播間裏露了面。
兩邊的直播間難得同步在驚嘆——【臥槽這個角度都這麽漂亮】。
【真是演員葉塵！】
心齋居士也被這張突然出現的臉看楞了一下。
葉同塵看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又看他的臉，可他美顏開的太大了看不出氣色。
“解釋一下吧，觀眾老爺們都在等著。”心齋居士靠在椅背裏派頭十足的說：“你憑哪一點就敢斷言人家大哥是同，還有隱疾？”又說：“我可是付了費的。”手指彈動在桌面上，一副花錢了你就得給我說清楚。
葉同塵卻先問：“你有檢查過你的心臟嗎？”
心齋居士表情凝固了一下。
葉同塵又問：“先天性心臟病？”
心齋居士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你怎麽知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他直播間彈幕裏也驚呆了——【被說準了？？？】
【？你是玄學大師還是她是？】
【這是什麽玄學？!】
葉同塵目光落在他手指上說：“你的手指是典型的杵狀指，手指呈現鼓錘狀，要麽是心臟有問題導致的，要麽是肺，你偶爾美顏掉的時候嘴唇和舌頭看起來都是心臟有問題。”
對面整個人都呆住了。
曉山青也驚了，站了起來，繞到她後面探頭去看直播對面的心齋居士的手指，“還真像鼓錘一樣……”
葉同塵告訴心齋居士：“你咨詢的事情，昨天我在直播裏就說過了，咨詢的那個男人口舌生瘡，那不是一般的瘡是尖銳濕疣，什麽樣的人口舌上會長這些？”
她說：“這是醫學不是玄學。”
彈幕裏刷過好一片省略號要去找視頻逐幀去看的。
吃瓜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迅速，很快彈幕裏就有回來說——【臥槽從31秒開始放大仔細看口腔裏真有菜花，別看熱搜上的視頻有壓縮看不清，直接看主播的直播回放，惡心到我了……】
連心齋居士也被惡心到了，他直播分析那場直播時是用熱搜上傳了幾手後的視頻，確實很模糊。
這會兒有人後臺給他發圖片，他隨手點開了那位大哥口腔的放大圖片，就這麽直接展示在他的直播間裏。
他和他直播間裏的觀眾們一起被沖擊到了。
“靠！別發圖片啊！”他立刻關掉圖片，是真想吐，但不想在直播間裏露怯忍著惡心又問：“就算這樣，你怎麽就斷定他是男同？男女之間也是可以傳染的，他不是說他老婆有婦科病嗎？”
彈幕裏也質疑——【是啊，說不定是他老婆傳染他的啊。】
【就算大哥是同，他老婆也是騙婚拉拉啊】
有人發彈幕反駁——【拜托你們有沒有認真看直播回放啊，那位哥自稱婚後只跟老婆同房過幾次，老婆懷孕後就分房沒有夫妻生活了，他圖片上這個疣體大概也就七八個月。】
這個人發完又發一條——【別和我杠，我是醫生，我們臨床中接觸到的口腔內感染尖銳濕疣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男男之間的傳染。】
有人反駁——【醫生還來吃瓜這麽閑，該被開除了。】
這個人就立刻反駁回去——【沒這麽閑一會兒還要去給你爹接生。】
彈幕裏馬上開始了罵戰。
葉同塵留意了一下這個人的名字【手術刀屠龍手】，這位屠龍手一個人大戰彈幕池，罵的又毒又缺德。
“不是，就算能推斷出那個人出軌了，但怎麽就能百分百證實他是男同？”心齋居士嘴硬的說：“也有他老婆傳染的概率啊，或許人家只是出軌了。再說你怎麽看出來他會在車裏被雷劈？”
葉同塵看著心齋居士面上露出了譏諷的神色，他甚至連夫妻宮也不會看，就敢招搖撞騙。
那男人的夫妻宮斷絕，是典型的龍陽面相，根本不難看出來。
手術刀屠龍手：【男人可真會給男人洗白啊！人~家~只~是~出~軌~了~怎麽你同情上了？我說的感染概率只是客氣的保守概率，事實上除非男人用口腔去接觸疣體，不然是不會感染到口腔裏，這位大哥被砸時和赤|身|裸|體的男人車裏共度一個多小時，當時他還在直播間裏咨詢怎麽讓老婆凈身出戶，公然說自己老婆的隱私，就這還能洗？這位心齋主播你不會也是同類吧？】
這個人仿佛為了讓心齋居士看到發言，還刷了個炫酷的特效，特效放大她的發言在兩個直播間滾動播放。
曉山青震驚地小聲在葉同塵背後說：“這是【閃亮登場】的禮物，一個三千塊！可以在兩個連線的直播間都顯示。”好毒辣的嘴，好闊綽的觀眾朋友。
心齋居士看到這條彈幕後立刻說：“你們也不用跟我打拳，那位大哥既然敢在直播間裏說自己的老婆是拉拉，肯定是有鐵證的，不然他老婆大可以告他啊！我現在就事論事說的是這位大哥未必就是同性戀，他的那個東西也可能是他老婆傳染的。”
不等葉同塵開口，直播間裏突然有人又發起連麥申請——頭像是空白的，用戶名是隨機的【用戶菲菲】，剛剛註冊不到一天的賬號。
是她，看來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葉同塵接了這個連麥，直播間變成了三方連麥，【用戶菲菲】沒有開視頻，黑屏裏傳出一個女人帶著哭腔憤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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