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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意外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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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從心底裏開出了花一般, 陸酒噙著笑朝唐時的方向小小挪了兩步,小心翼翼地問道:“唐先生, 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唐時笑了起來,大方地伸出手將陸酒攬進了懷裏。

唐時是一個很少笑的人,但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三月的風拂過大地。

唐時的懷抱比陸酒想象的還要溫暖,柔順劑的淡淡清香讓人感覺十分舒適。貼在他胸前, 隔著薄薄一層襯衫, 陸酒可以清晰地聽見唐時的心跳, 一下一下穩定而有力,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般鼓動著不肯停歇。

“哎哎哎,這就對了嘛!”衛君不知道何時偷偷打開房門溜了出來, 正靠著墻看得津津有味, “要我說,有什麽事情都得兩個人一起面對, 既然互相喜歡,那就不要錯過。”

說到“錯過”這個詞的時候, 衛君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衛君是一個視愛情如生命的人,因此她對唐時那種單方面為陸酒好的想法十分不屑, 在她看來, 只要兩個人相愛就沒有越不過的困難,包括生死。

陸酒靦腆地松開唐時想要退出他的懷抱,豈料卻被他抱得更緊, 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你害羞什麽?”

陸酒尷尬了,怎麽這個人表白之後變得這麽奔放的嗎?她還有些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這樣親昵,唐時竟然就大大方方任人觀賞了。

“沒事,你們盡管膩歪,我自己默默蹲墻角吃狗糧。”衛君撇撇嘴,“哼。”

陸酒便更加不好意思,忙推開唐時:“衛君,你別在意。”

衛君眨了眨眼,風情萬種地撩了一下長發:“要我別在意很好辦,做飯給我吃就原諒你們。”這可是她的終極目標,看這倆人折騰了這麽久,終於能夠進入正題了。

“可以啊,你想吃什麽。”陸酒笑起來,“我得好好感謝你,要不是你,唐先生肯定不會這麽容易就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叫唐先生?”衛君提醒,“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陸酒語塞,她已經叫習慣了,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改成什麽好:“唐……唐時?”

“嗯……”唐時若有所思,“其實,這個稱呼也沒什麽不好。”他還是比較中意陸酒叫他唐先生的。

唐先生。

唐……

先生。

她的先生。

誤會解除,陸酒與唐時開始了正式交往。

第二天早晨陸酒剛睡醒,就收到了唐時發來的微信:“醒了嗎?”

陸酒昨夜抱著少女懷春的心思翻來覆去地滾了大半晚,直到淩晨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但她仍強睜著朦朧的眼摸到手機回覆他:“醒了,但還是好困。”有氣無力又帶著點愛嬌的口吻,聽得唐時心中柔軟地微微陷落。

不過最終還是理智型人格占了上風,唐時發出消息:“我在樓下等你。”

什麽?

陸酒登時睡意全無,飛快地爬起來跑到陽臺往下看,只見唐時的輝騰果然停在那裏,他正倚著車門,低頭看了看表。

他是來接她上班的嗎?

心中一甜,陸酒從冰箱裏拿出昨晚準備好的早餐,放進蒸箱裏加熱。趁著熱早餐的時間,陸酒匆匆忙忙地刷牙洗臉化妝換衣服,終於在二十分鐘後提著便當包沖下了樓。

“唐先生,”陸酒氣喘籲籲地跑到唐時面前,“讓你久等了。”

唐時伸出手摸了摸陸酒的腦袋:“陸小姐,你要知道,我等的人是你,所以等多久都沒關系。”

陸酒只覺得臉上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害羞的,微微發著燙,關系改變之後這個男人好像跟以前判若兩人,總是毫不吝嗇地表達著他的情感,反倒是她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來到公安局,陸酒先進去打卡,唐時獨自去地庫停車。走進門的時候恰好碰見張雪莉,她好奇地打量著陸酒:“碰見什麽好事了,怎麽看起來心情這麽好的?”

陸酒忙捧住臉:“啊,有嗎?”

“誒先別說這個,你知道嗎?”張雪莉將陸酒拉到茶水間,悄聲八卦道,“昨晚江歌的律師來了,把他保釋走了。”

“現在沒有直接證據,保釋也很正常啊。”

“你知道為什麽把他放了嗎?”張雪莉砸了咂嘴,“昨晚理化結果出來了,趙主任給出的屍檢報告上說,死者是由於甲硝唑的飲酒反應,酒精中毒而死的。”

“甲硝唑?”陸酒驚訝道,“她喝酒了?”甲硝唑是一種常用來治療牙疼的藥物,也會用於腹腔或者消化道感染,但它會阻斷乙醇的氧化反應,使體內酒精無法代謝,如果此時再過量飲酒的話,很容易酒精中毒。

“是啊,但奇怪的是在江歌的公寓裏只找到了紅酒,沒有甲硝唑。據他的經紀人說,江歌的牙齒很好,根本不需要吃甲硝唑,他的體檢報告也可以做證明。”張雪莉搖搖頭,“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江歌是兇手,所以只能把他放了。不過即使保釋了,他的星途估計也毀了吧,唉,我還偷偷覆印了他在筆錄上的簽名呢。”

陸酒皺起眉:“專案組的意思是要轉成意外事故的方向去調查嗎?”

“是啊,我也覺著應該是意外,一個二十一歲的天王巨星何必去殺一個快五十歲的小學老師呢?犯不著啊。”說著張雪莉倒了杯水,刷著手機慢悠悠往辦公室晃去,“我得看看微博上有什麽新輿論,知道真相卻不能說的感覺可真不好啊……”

張雪莉走後,陸酒擰著眉頭陷入沈思,連茶水間外面來了人都沒有察覺。茶水間的門虛掩著,陸酒又站得比較靠裏面,因此來人竟然沒有發現她。

“姐,你怎麽來了?”是童小柔的聲音。

“我來取點資料。”

“你要什麽?我幫你找。”

“就是關於你們前幾天抓的那個人,黃志忠。”

陸酒狐疑地轉過頭,黃志忠是狼毒的本名,童小婉為什麽會對他感興趣?

“怎麽,你接他那個案子了?”童小柔有些吃驚,“他那個案子不好接的吧。”

“嗯……”童小婉含糊地應了一聲,“不方便嗎?”

“倒不是不方便……”童小柔不懂自己的姐姐為什麽要接受這麽棘手的當事人,“姐,這個你能推就推了吧。”

“為什麽?”

童小柔的語氣有些不甘願:“這事Issac插手了,上面說只能往重了弄,不能輕,更不可能放。”

童小婉沈默了一會:“能取保候審嗎?”

“不能。”童小柔開始懷疑起來,“姐,他出了多少錢?”她知道自己這個姐姐並不算是見錢眼開的人,而且向來十分珍惜羽毛,所謂民不與官鬥,難道她會不清楚嗎?今天這是怎麽了?

“小柔,這樣,你先把資料給我覆印一份來。”童小婉沈吟道,“我再考慮考慮。”

“姐……”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我在門口等你。”童小婉打斷她的話,徑自往門口走去。

走了沒兩步,正好碰見唐時迎面走進來,童小婉忙伸出手撩了一下自己前額的頭發,恰好避開唐時投過來的一瞥。這防禦性的舉動令唐時頓生疑惑,擡手至前額擋住眼睛,這在微表情中是很典型的一種——羞愧。

她在羞愧什麽?

唐時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這個女人對自己有羞愧,她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她能有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唐時最近遇到的最大的事就是陸酒和衛君被綁架。只是這樣的一個錯身,通過童小婉的一個小動作,唐時已經基本可以判定,童小婉一定和這件事有關。

童小婉還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小動作已經暴露了很多信息,猶自慶幸躲過一劫。不一會,童小柔跑過來將資料交給她:“姐,我這算是違規操作,你自己看就好,別給別人啊。”

“嗯,我就是看一看這個案子有沒有什麽接的價值。”童小婉笑了笑,“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那就好。”童小柔甜甜一笑,“我回去上班啦。”

“哎等等,”童小婉叫回童小柔,伸手給她整理了一下鬢發,“周末的那個晚宴,爸讓你去呢。”

“誰家的?”

“韓家的。”

“哪個韓家啊?”童小柔促狹地眨了眨眼。

“淘氣。”童小婉笑道,“你可別給忘了啊。”

“你放心吧,不會忘的。”童小柔拽過童小婉的手,比了個圈圈套上去,“到時候這裏就要戴上咯。”韓書清是她姐的男朋友,兩人已經交往四年了,據說他這次準備在晚宴上當眾對她姐求婚,屆時一定非常浪漫。

童小柔望著童小婉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幻想著:什麽時候Issac才能正眼看她一眼呢?

作者有話要說: 悶騷的糖先生,其實你想讓九妹叫你老公對吧!對吧!

今天埋了很多伏筆,等到某天真相大白的時候你們再回來挖一定是很有趣的~

話不多說,開車啦開車啦~

小劇場:

晚間,陸酒正趴在電腦桌前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麽,一邊看還一邊吭哧吭哧地偷偷笑。唐時洗完澡裹著一條浴巾出來,摸了一把自家夫人的腦袋:“看什麽呢?”

陸酒被嚇了一跳,兔子一般蹦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合上筆記本:“沒什麽!”

話雖如此,唐時淡然地瞥一眼她帶著紅暈的小臉,語氣篤定:“你在看成人笑話。”

“我沒有!”陸酒好似被踩了尾巴,推著唐時道,“你別管我了,自己先上床去。”

“一起。”唐時可不吃這套,拉著陸酒就往床上倒去。

“哎呀!”就如同萬眾期待的那樣,唐時的浴巾被陸酒蹭掉了,陸酒拎著浴巾就要往唐時身上繞,“你給我系好!”

唐時見陸酒的眼神不正常地避開了他的某個部位,頓時心中有數:“你剛剛到底看了什麽?”

陸酒扭扭捏捏地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在唐時的誘哄之下把她看的東西給覆述了一遍。陸酒窩在唐時懷裏慢吞吞地說道:“青青發給我一個段子,說很好笑,我就看了啊。”

“說的是,從前有個小白兔,它很喜歡采蘑菇,每天都到森林裏采蘑菇。”

“有一天有個獵人來到森林裏打獵,又累又熱,看見某個地方的草很深,心想就算躺進去也沒人看得見。”

“於是……獵人把全身的衣服都脫了,躺在了草地裏。”說到這裏陸酒又捂著嘴偷笑起來,“小白兔來了,蹦蹦跳跳地開始采蘑菇,一邊采還一邊數。”

“一只蘑菇。”

“兩只蘑菇。”

“三只蘑菇。”

“四只蘑菇。”

“五只蘑菇。”

“五只蘑菇。”

“五只蘑菇。”

陸酒好像上了發條一樣,一邊笑倒在唐時懷裏一邊不停地念著“五只蘑菇”,唐時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註視著陸酒,幽深的眸子中閃過暗芒,可惜那個講段子的小傻子並沒有發現。

“小白兔采累了,就回家了,獵人心滿意足地站起身,決定明天還來這裏。”陸酒笑道,“第二天獵人果然又來了。”

“他如法炮制,脫光了衣服躺在草叢裏。小灰熊來了,它也喜歡吃蘑菇,於是也來采蘑菇。”

“一只蘑菇。”

“兩只蘑菇。”

“三只蘑菇。”

“四只蘑菇。”

“五只蘑菇。”

“五只蘑菇。”

“五只蘑菇。”

“六只蘑菇。”

“七只蘑菇。”

陸酒一邊往下念,一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小灰熊采了幾十只蘑菇,心滿意足地回家了。哈哈哈哈哈好不好笑?”

唐時的眼微虛了虛:“好笑。”

“那你怎麽不笑……啊!”伴隨著一聲短促的尖叫,陸酒被唐時壓在了柔軟的被褥上,“老公,怎麽了?”

“小白兔,”握著陸酒的手腕,唐時將她的手帶向一處不可描述的部位,那裏聽了這麽久的故事,已然蓄勢待發,“該采蘑菇了。”

END

prprpr,以後我還是去幼兒園吧,這可能是一趟假車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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