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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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飯廳裏大家聽著哈哈大笑，顏庭忙完手頭上的事情也過來了，剛邁入腳就聽裏面鬧騰的厲害。
“怎麽一個兩個都這麽開心？”顏庭手指靈活的轉著扇子，看起來心情不錯。
“小魚兒你自己說。”董晶晶捂著嘴笑著，指著小魚兒。
“小魚兒，你又做什麽好事兒了？”顏庭見狀，只當小魚兒習慣性的闖禍了。
“…我…”小魚兒欲哭無淚，廚娘在他臉蛋上擰著的手還沒拿開，大有不說出口誓不罷休的架勢。
“是我，我暗戀你！！”小魚兒破罐子破摔，大吼出來。
“哈哈哈，老大，您的仰慕者又多了一名了。”尤念事不關己，笑的最開心。
“看不上。”顏庭看都沒看撲騰的小魚兒，輕描淡寫的說。
“老大威武，拒絕人都這麽帥氣。不知道老大喜歡什麽樣的人呢？”尤念偷著笑著說。
“反正不斷袖。”顏庭鳳眼掃過不正經的屬下們，一個個都長著歪心思。
“你病好了？”顏庭看到尹笑然，笑的毛骨悚然。
“好…好了吧…”尹笑然有種被貓盯著的耗子的感覺。
“休息這幾日算是病假，請大夫的銀子還有藥錢都從你俸祿裏面扣，有意見嗎？”
“沒，應該的。”尹笑然咽了口吐沫，想起自己一腳踹過去的時候，膽戰心驚。
“這幾日拉下的工作過幾天都要趕起來，有意見嗎？”
顏庭笑的越發燦爛，尹笑然把自己縮成一團，小心翼翼的搖頭說：“沒，一點意見都沒有。”
“尤念一直很愧疚，他覺得是他把你操練的太狠了所以你才受不住昏過去的…”顏庭繼續說道，似乎沒有看到面前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或者說故意欺負著。
尤念等人在一旁不做聲，他們忽然發現，自家老大似乎最喜歡欺負尹笑然。完全的惡趣味。
尹笑然聽到顏庭說道這裏，眼皮子忽然跳了起來，有種不祥的預感…
“既然他訓練不好你，就讓我來親自操練你吧。”
顏庭綻放的笑臉，一副童叟無欺的模樣。可尹笑然深深的覺得自己的上司骨子裏頭大大的黑。
“…知道了。”
“什麽？”
“屬下聽命。”尹笑然認命的垂下腦袋瓜兒。
顏庭見他受氣包的模樣發自肺腑的想要戳/弄一番，不經意間看到尹笑然露出凝脂般的脖頸，忽然呼吸一頓。
繼而裝作若無其事的向四周看去，其他的人早就被廚娘擺上桌的菜色吸引，倒是沒人發現他的反常。
繼續不動聲色的拿起筷子，顏庭不知道自己的臉是不是白的厲害。
不就是人瘦下來的脖子麽，什麽樣兒的沒看到，怎麽會這個時候滯了呼吸。
難不成真被小魚兒這個烏鴉嘴說中了…難道，活了這麽大一直孤身一人，對投懷送抱的姑娘們都不屑一顧，原來是投錯了方向？
難不成…爺真是個斷袖？！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正是早春三月，京都城乍暖還寒時候。
尹笑然穿慣了新制的衣服，冷不丁將之前穿舊的寬大袍子拿出來比劃，自己也有種恍如隔日的感覺。
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胖啊。
好在瘦下來的她在牛鬼司裏還是…最被奴役的一層。
不過仔細想想，天下顏倒是這陣子沒來找茬。
尹笑然不禁想，難不成是他在體恤我瘦弱的小身板？再轉而一想，自己上司似乎不是這種人…
天不再下著淅瀝瀝的小雨，難得出來太陽了。
董晶晶喚來尹笑然和她一起把公庫裏的‘存貨’都拿出來曬曬。
“尤大哥剛才讓我問你，上次和你一起去的那家館子，你還去不去了？”
董晶晶將手上的舊書籍攤開，一本本搭在回廊的柱子上。
“什麽？”尹笑然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才記起是那家羊奶茶的館子，笑著說：
“難怪尤大哥還記得，我早就忘記了。不過跟人約的日子過了，現在還能去嗎？”
掰著手指頭一算，這一病可是耽誤了半個月了。
“他去問了，人家說什麽時候都有效。只是提前要知會他們一聲，免得人多準備不夠。”
“誒，你去不去？”尹笑然走到董晶晶旁邊，幫她一起把書攤開曬，看著滿院子的書，倒真有種滿足感。
“我可怕死羊膻味兒，倒給我銀兩都不去。”
“我跟你說啊…”尹笑然正準備跟董晶晶推銷羊奶茶，可董晶晶不領情，嘴裏只說：
“打小就受不了這個味道，別跟我念叨了。你要是去，現在趕緊去錄仁街找尤大哥去，看時辰他快到張老太那條巷子裏了。”
“確定不去？”尹笑然最喜歡熱熱鬧鬧一桌子人一起吃飯，那樣才有食欲。
“不了不了，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份鳳梨酥就成了。”董晶晶推著尹笑然的背，把他往大門送。
“你可記得多吃點，幫我好好宰尤大哥一頓~”
“得令~”
出了大門，時候還早。尹笑然未免自己忘記董晶晶的鳳梨酥就先跑到食寶齋打包了一份。
路上的人並不多，不大的功夫就找到尤念了，果然又跟張老太墨跡呢。
“來來來，幫把手。”尤念和尹笑然兩人對對付張老太的一整套流程默契度滿分。
“你們啊，不讓我老太婆做好事。”張老太每日換著花樣賣可憐。
“不是我們不讓你做好事，是老人家你做做好事，能不能配合一下自己回去啊。”尤念無奈的說。
“是啊，你每個月空幾天不出來，讓我們也休息休息好不好？每日一大清早，雞還沒叫您就在這兒練攤兒，有人讓你算命嗎？”尹笑然照例勸上幾句。
“你個小東西才活了多少年？我張老太給人看不了，就不能給點別的看？”張老太又打開神神道道的模式。
“什麽別的看？”尹笑然沒註意尤念阻止她的手勢，嘴巴先禿嚕出來了。
尤念扶額，怎麽每次都被張老太嚇唬，每次都沒得記性呢？
“我給人看不成，不能給‘過路’的看啊？”
張老太生氣的搶過小馬紮想要坐下，不料被尤念迅速的抽掉，並且攙扶住她的胳膊。
“您老是說這些神神道道的事做什麽？你看把孩子嚇的臉又白了。”
尹笑然正如尤念所說，臉果不其然又白了起來。誰讓她天生是記吃不記打的貨，一回去該吃吃該睡睡，到頭來還得被嚇。
“你們看不見就以為沒有啊？我看他身後就有。”張老太沒牙的嘴嘟囔著說。
尹笑然被她說的毛骨悚然，猛地往後面看去，正好掃到一個身影。
“哇！”尹笑然大聲的叫了出來，整個人宛如脫韁的哈士奇，緊緊抱著尤念。
“鬼叫什麽？是不是最近沒讓你寫檢討有點想的慌了？”
顏庭一身煙青色精繡錦緞袍子，並沒有穿日常的官服。
“我、我不是有意的。”尹笑然捂著臉深感丟人。
“你們倆怎麽在這兒？”尤念撇見顏庭身後居然少見的跟著南易，好奇的問。
“不過你們這樣穿都挺…賞心悅目的。”尹笑然見身邊都是熟人，膽子也就大了。
只是好奇怎麽南易跟著天下顏出來晃蕩了，他們不是一看兩厭的麽？
“顏大人特意讓我穿上便服，說是為了那個案子。”南易只是簡單一提，尤念和尹笑然皆明白。
敢情人家倆每天在城裏穿的漂漂亮亮的是在釣魚/執法吶！
尹笑然只覺得好笑，到底是刑部給的壓力大，逼得天下顏都出來游街了。
“正巧，今天你們趕上了，天福號特意請了我倆去嘗鮮兒，算你們有口福。”
尤念開口邀請道。
“就是傳說中入口即化的羊肉羹的那家？”
顏庭吃東西特別挑剔，難得聽到廚娘誇獎誰家的東西好吃，心裏暗戳戳的記住了。
“據說他們家門檻高著呢，一般兒是不邀請的。”
南易對於京都城裏好賴巷子都有所研究，天福號的大名可是早有耳聞。只是最近一直潛心辦案，沒有機會去見識。
“去不得，去不得。”張老太本是安靜的，忽然出聲說。
“怎麽去不得？”南易依舊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親切的問。
誰知道張老太根本沒有理他，只是抓著尹笑然的袖子說：“小公子莫去，去了殺生的。”
“這是什麽話？”尹笑然有些不解，是因為吃了肉所以算是殺生麽？
“別理她，年紀大了，總是這樣信口胡說。”南易見她不理睬自己卻拉著尹笑然頓時煩悶，他最是看不上這種臟兮兮的老婆子。
這些天，天天跟著顏庭在街上晃蕩，有時候連口水都喝不上。
前幾日還好，去的地方都是酒肆青樓。這幾日就專門往街上人多的地方鉆，一天下來衣衫上都是汗。
顏庭站在一旁倒是沒說話，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將張老太送回小院。
“你說她兒子就不來管管他？”尤念也被磨得沒了脾氣，只求有人能替他們收服張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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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裏大家聽著哈哈大笑，顏庭忙完手頭上的事情也過來了，剛邁入腳就聽裏面鬧騰的厲害。
“怎麽一個兩個都這麽開心？”顏庭手指靈活的轉著扇子，看起來心情不錯。
“小魚兒你自己說。”董晶晶捂著嘴笑著，指著小魚兒。
“小魚兒，你又做什麽好事兒了？”顏庭見狀，只當小魚兒習慣性的闖禍了。
“…我…”小魚兒欲哭無淚，廚娘在他臉蛋上擰著的手還沒拿開，大有不說出口誓不罷休的架勢。
“是我，我暗戀你！！”小魚兒破罐子破摔，大吼出來。
“哈哈哈，老大，您的仰慕者又多了一名了。”尤念事不關己，笑的最開心。
“看不上。”顏庭看都沒看撲騰的小魚兒，輕描淡寫的說。
“老大威武，拒絕人都這麽帥氣。不知道老大喜歡什麽樣的人呢？”尤念偷著笑著說。
“反正不斷袖。”顏庭鳳眼掃過不正經的屬下們，一個個都長著歪心思。
“你病好了？”顏庭看到尹笑然，笑的毛骨悚然。
“好…好了吧…”尹笑然有種被貓盯著的耗子的感覺。
“休息這幾日算是病假，請大夫的銀子還有藥錢都從你俸祿裏面扣，有意見嗎？”
“沒，應該的。”尹笑然咽了口吐沫，想起自己一腳踹過去的時候，膽戰心驚。
“這幾日拉下的工作過幾天都要趕起來，有意見嗎？”
顏庭笑的越發燦爛，尹笑然把自己縮成一團，小心翼翼的搖頭說：“沒，一點意見都沒有。”
“尤念一直很愧疚，他覺得是他把你操練的太狠了所以你才受不住昏過去的…”顏庭繼續說道，似乎沒有看到面前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或者說故意欺負著。
尤念等人在一旁不做聲，他們忽然發現，自家老大似乎最喜歡欺負尹笑然。完全的惡趣味。
尹笑然聽到顏庭說道這裏，眼皮子忽然跳了起來，有種不祥的預感…
“既然他訓練不好你，就讓我來親自操練你吧。”
顏庭綻放的笑臉，一副童叟無欺的模樣。可尹笑然深深的覺得自己的上司骨子裏頭大大的黑。
“…知道了。”
“什麽？”
“屬下聽命。”尹笑然認命的垂下腦袋瓜兒。
顏庭見他受氣包的模樣發自肺腑的想要戳/弄一番，不經意間看到尹笑然露出凝脂般的脖頸，忽然呼吸一頓。
繼而裝作若無其事的向四周看去，其他的人早就被廚娘擺上桌的菜色吸引，倒是沒人發現他的反常。
繼續不動聲色的拿起筷子，顏庭不知道自己的臉是不是白的厲害。
不就是人瘦下來的脖子麽，什麽樣兒的沒看到，怎麽會這個時候滯了呼吸。
難不成真被小魚兒這個烏鴉嘴說中了…難道，活了這麽大一直孤身一人，對投懷送抱的姑娘們都不屑一顧，原來是投錯了方向？
難不成…爺真是個斷袖？！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正是早春三月，京都城乍暖還寒時候。
尹笑然穿慣了新制的衣服，冷不丁將之前穿舊的寬大袍子拿出來比劃，自己也有種恍如隔日的感覺。
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胖啊。
好在瘦下來的她在牛鬼司裏還是…最被奴役的一層。
不過仔細想想，天下顏倒是這陣子沒來找茬。
尹笑然不禁想，難不成是他在體恤我瘦弱的小身板？再轉而一想，自己上司似乎不是這種人…
天不再下著淅瀝瀝的小雨，難得出來太陽了。
董晶晶喚來尹笑然和她一起把公庫裏的‘存貨’都拿出來曬曬。
“尤大哥剛才讓我問你，上次和你一起去的那家館子，你還去不去了？”
董晶晶將手上的舊書籍攤開，一本本搭在回廊的柱子上。
“什麽？”尹笑然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才記起是那家羊奶茶的館子，笑著說：
“難怪尤大哥還記得，我早就忘記了。不過跟人約的日子過了，現在還能去嗎？”
掰著手指頭一算，這一病可是耽誤了半個月了。
“他去問了，人家說什麽時候都有效。只是提前要知會他們一聲，免得人多準備不夠。”
“誒，你去不去？”尹笑然走到董晶晶旁邊，幫她一起把書攤開曬，看著滿院子的書，倒真有種滿足感。
“我可怕死羊膻味兒，倒給我銀兩都不去。”
“我跟你說啊…”尹笑然正準備跟董晶晶推銷羊奶茶，可董晶晶不領情，嘴裏只說：
“打小就受不了這個味道，別跟我念叨了。你要是去，現在趕緊去錄仁街找尤大哥去，看時辰他快到張老太那條巷子裏了。”
“確定不去？”尹笑然最喜歡熱熱鬧鬧一桌子人一起吃飯，那樣才有食欲。
“不了不了，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份鳳梨酥就成了。”董晶晶推著尹笑然的背，把他往大門送。
“你可記得多吃點，幫我好好宰尤大哥一頓~”
“得令~”
出了大門，時候還早。尹笑然未免自己忘記董晶晶的鳳梨酥就先跑到食寶齋打包了一份。
路上的人並不多，不大的功夫就找到尤念了，果然又跟張老太墨跡呢。
“來來來，幫把手。”尤念和尹笑然兩人對對付張老太的一整套流程默契度滿分。
“你們啊，不讓我老太婆做好事。”張老太每日換著花樣賣可憐。
“不是我們不讓你做好事，是老人家你做做好事，能不能配合一下自己回去啊。”尤念無奈的說。
“是啊，你每個月空幾天不出來，讓我們也休息休息好不好？每日一大清早，雞還沒叫您就在這兒練攤兒，有人讓你算命嗎？”尹笑然照例勸上幾句。
“你個小東西才活了多少年？我張老太給人看不了，就不能給點別的看？”張老太又打開神神道道的模式。
“什麽別的看？”尹笑然沒註意尤念阻止她的手勢，嘴巴先禿嚕出來了。
尤念扶額，怎麽每次都被張老太嚇唬，每次都沒得記性呢？
“我給人看不成，不能給‘過路’的看啊？”
張老太生氣的搶過小馬紮想要坐下，不料被尤念迅速的抽掉，並且攙扶住她的胳膊。
“您老是說這些神神道道的事做什麽？你看把孩子嚇的臉又白了。”
尹笑然正如尤念所說，臉果不其然又白了起來。誰讓她天生是記吃不記打的貨，一回去該吃吃該睡睡，到頭來還得被嚇。
“你們看不見就以為沒有啊？我看他身後就有。”張老太沒牙的嘴嘟囔著說。
尹笑然被她說的毛骨悚然，猛地往後面看去，正好掃到一個身影。
“哇！”尹笑然大聲的叫了出來，整個人宛如脫韁的哈士奇，緊緊抱著尤念。
“鬼叫什麽？是不是最近沒讓你寫檢討有點想的慌了？”
顏庭一身煙青色精繡錦緞袍子，並沒有穿日常的官服。
“我、我不是有意的。”尹笑然捂著臉深感丟人。
“你們倆怎麽在這兒？”尤念撇見顏庭身後居然少見的跟著南易，好奇的問。
“不過你們這樣穿都挺…賞心悅目的。”尹笑然見身邊都是熟人，膽子也就大了。
只是好奇怎麽南易跟著天下顏出來晃蕩了，他們不是一看兩厭的麽？
“顏大人特意讓我穿上便服，說是為了那個案子。”南易只是簡單一提，尤念和尹笑然皆明白。
敢情人家倆每天在城裏穿的漂漂亮亮的是在釣魚/執法吶！
尹笑然只覺得好笑，到底是刑部給的壓力大，逼得天下顏都出來游街了。
“正巧，今天你們趕上了，天福號特意請了我倆去嘗鮮兒，算你們有口福。”
尤念開口邀請道。
“就是傳說中入口即化的羊肉羹的那家？”
顏庭吃東西特別挑剔，難得聽到廚娘誇獎誰家的東西好吃，心裏暗戳戳的記住了。
“據說他們家門檻高著呢，一般兒是不邀請的。”
南易對於京都城裏好賴巷子都有所研究，天福號的大名可是早有耳聞。只是最近一直潛心辦案，沒有機會去見識。
“去不得，去不得。”張老太本是安靜的，忽然出聲說。
“怎麽去不得？”南易依舊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親切的問。
誰知道張老太根本沒有理他，只是抓著尹笑然的袖子說：“小公子莫去，去了殺生的。”
“這是什麽話？”尹笑然有些不解，是因為吃了肉所以算是殺生麽？
“別理她，年紀大了，總是這樣信口胡說。”南易見她不理睬自己卻拉著尹笑然頓時煩悶，他最是看不上這種臟兮兮的老婆子。
這些天，天天跟著顏庭在街上晃蕩，有時候連口水都喝不上。
前幾日還好，去的地方都是酒肆青樓。這幾日就專門往街上人多的地方鉆，一天下來衣衫上都是汗。
顏庭站在一旁倒是沒說話，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將張老太送回小院。
“你說她兒子就不來管管他？”尤念也被磨得沒了脾氣，只求有人能替他們收服張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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