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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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想他的意思是，你出去不要把別人嚇到了。哈哈哈。”小魚兒伸出食指戳著尤念胳膊上的肌肉，說：“山精還怕你把它捉了呢，哈哈哈。”
尤念拽著小魚兒的耳朵上下一扭，疼的他哼唧半天。
“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去。”
“至少咱安全啊。”小魚兒不長記性，繼續貧嘴說。
等到尤念出門後，小魚兒自然待不住了，找了個由頭跑出去歇著了。董晶晶擔心尹笑然和南易兩人獨處會不得勁，於是坐到尹笑然旁邊跟他一起討論案情。
南易呆了這麽久，也有點發覺不對。
尹笑然對自己從來都是帶著笑的，怎麽今天從見第一面開始就板著臉？
南易想不明白，他哪裏料到自己所作所為都被尹笑然看在眼裏。欺辱一名衣衫襤褸的老人家，這已經上升到人格品質的問題。
即使之前他做的許多事情讓尹笑然帶有疑慮卻選擇相信，件件事情都比今天山楂的事兒大。可是沒有一件事情能讓尹笑然更能看清他的品格。
一個人選擇對弱者的行為，就是他內心的寫照。
並不是自己給對方買了四斤肉就有了批判的本錢，而是這樣的人，隨手為之的這種行為，已經不配做她的姐夫了。
“球球？”董晶晶跟尹笑然說了半天，看他思緒漂浮。
“…恩？”尹笑然回神兒，看見董晶晶一雙大眼含著笑望著自己。
我要是男人一定會娶她，這麽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除了姐姐，這是尹笑然第一個喜歡上的姑娘。
“是不是又餓了？”
“什麽又啊，我現在還不餓，只是想別的去了。”尹笑然不好意思的說，“最近食欲不大好，肚子餓的沒有那麽快了。”
“要是有心事歡迎跟我說，恩？”董晶晶貼心的說。
“我知道了，你也是，我當你好朋友呢。”
“你心裏有數就好。來看看這兒，我發現他們幾人每天菜色都很雜，可是每頓必須要有大葷的菜才行。”
“這有什麽稀奇的？我也是啊，每天不吃肉菜就跟沒吃飯一樣。”尹笑然想了想又說：“我娘總是讓我少吃葷菜，可是光吃素菜實在是咽不下去，拉嗓子。”
董晶晶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笑的前仰後合的，最後捂著肚子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吃素菜咽不下去，拉嗓子的。你啊你，真是被慣壞了。”
“其實我也覺得…姐姐也好，爹娘也好都挺慣著我的。”尹笑然紅著臉，想起今個老大爺說他家孫女過年都吃不上一頓肉，想想自己，實在太可惡了。
“你不必想太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董晶晶嘴上說著，手不禁摸著尹笑然的腦袋瓜兒。
“我以後定會多做好事的。”尹笑然伸出手發誓。
“好了，你瞧咱倆光顧著說話，快來跟我一起看看吧，省的明天顏大哥問起來都不知道。”
她倆在一旁說的無心，不過南易聽得有心。
眼睛瞟見盤子裏的山楂核，又想起今天遇到的老頭，當下明白了。
只是不動聲色的在一旁看卷宗，盤算著到底被看去了多少。
幾人一直在大堂內看到掌燈時候，最後見董晶晶先回家了，自己也有些疲憊，跟南易簡單說了一句就回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顏庭既然開口問了尹笑然操練的事兒，尤念自然不敢馬虎。一早上就敲著房門把尹笑然叫醒，人還迷糊呢，就讓他在演武場紮馬步。
尹笑然一張臉憔悴的不行，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人抓到一間空蕩的房屋裏。
依山傍水的風景中除了她並沒有其他人，她找了好久的門都沒找到，空蕩的房間似乎怎麽也走不到頭。
“打起精神，註意力集中起來。”尤念在尹笑然旁邊，單穿了一件馬褂，胸膛上還有不少的熱汗。
“尤大哥你就不怕感冒啊。”尹笑然的雙腿早就打顫，好言語的勸到：“練功不是一日就成的，你還是回去換件衣服，別督促我了。身子要緊。”
“別拿這套對付我。”尤念左右手輪流出拳，重重的打在木樁上。
“我前腳走，你後腳就要跑！乖乖練，你這一身軟乎肉怎麽能行？”
“可是我真的站不住了啊。”尹笑然昨夜沒休息好，一早飯也沒趕上吃，早就頭暈目眩，強忍著沒倒下。
“再數一百個數，數完就能休息一下。”尤念難得嚴格的說。
尹笑然也知道是為了她好，牛鬼司人人都有佩刀，連董晶晶都有，就她沒有。要是真跟人打起來了，她定是第一個壯烈的。
“一、二、三、……五十…六十一、六十二……。。”尹笑然晃晃腦袋希望自己清醒一下，可是越是這樣越沒用，到最後低下頭腳下的地都是轉動著的。
“球球！”尤念停下打拳的手，還沒跑到跟前兒，尹笑然已經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
“平時讓你運動一下偏不，現在好，把臉都蹭破皮了。”董晶晶替尹笑然在臉上擦了藥，又伸手量量他額頭上的溫度。
“自己高燒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讓人放心了。”
尹笑然見董晶晶真是擔心自己，撐起身子想要拉她的手，又想到自己現在是男裝，又將手放下。
“藥來了，藥來了。”尤念親自到柴房熬的藥，他自認是自己強迫尹笑然起來鍛煉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大夫交代下來的事情他都是親自跑腿去做，倒是讓尹笑然不好意思。
“尤大哥謝謝你，我真沒事了。”
“怎麽沒事兒？你看你，好不容易吃出來的雙下巴都沒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趕緊好了我帶你把肉都給補回來。”
話說著，房門又被小魚兒推開了。
“球球，你看，雞絲粥，香著呢！”小魚兒笑瞇瞇的把飯碗端過來，放到尤念的手上。
“對，你嘗嘗，這是我‘特意’讓人熬的。”尤念毫不客氣的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不顧小魚兒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
“尤大哥你們也去吃點吧。”
“不餓不餓，等你吃完睡下了我再去吃。”說完將雞絲粥遞到尹笑然跟前兒。
尹笑然見著油光水亮的粥面，上面還飄著姜絲。剛喝第一口，尹笑然就覺得不舒服，為了不讓尤念等人擔心，又趕緊吃了一口。
唔！……
尹笑然拿起枕邊的帕子，一口雞絲粥吐了出來。
小魚兒眼快手快，遞過來一杯清水。
“要是一時吃不下就不吃了，待會兒餓了再吃。”尤念眉宇間擔心滿滿的說。
“…不知道怎麽，見了吃的就惡心。”尹笑然扶著悶熱的額頭，難受的說。
見小魚兒將水遞了過來，也不顧講究的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
唔…
再次吐了出來。
“不行，小魚兒，你再去請個大夫來看看。”董晶晶在一旁幹著急，生病不怕，怕的就是吃喝不行啊。
尹笑然從小就知道生病一定要嘴壯，能吃能喝病才好的快。現在莫名其妙吃什麽吐什麽，喝什麽吐什麽，嚇的臉更白了。
等到新請的大夫來診斷了，是城西出了名的老神醫。
慢悠悠的把了脈象，又擡頭望了眼被窩裏頭昏昏欲睡的尹笑然，強撐著給他眨麽眼。
“這位…這位的病情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麽重。”老神醫年輕時候也走南闖北，深宅大院進多了，學會了能不說的就不說，也不表面看出床榻上的人是女兒身。慢條斯理的說：
“思慮過重，夜不能寐。我給你開個方子，每日三次。修養幾日就好了。”
“沒錯吧？就他？思慮過重？”小魚兒直咧咧的說，“咱這兒最不能跟這沾邊的就是球球了。您再好好給看看行不行，銀子一分不會少給的。”
“屁話！”老神醫把藥方往桌子上一放，他從醫一輩子什麽都能忍，就是忍不了別人懷疑他的醫術。
“誰要是能看你們就找誰看吧，老朽不治了。”
小魚兒哪裏知道眼前的老神醫脾氣這麽烈，當下無所適從。
“老神醫，您別聽他的。”董晶晶陪著笑過來圓話說：“他也是被江湖郎中騙怕了，眼睛裏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哼，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老神醫接過董晶晶遞來的茶，坐到椅子上抿了一口。
“你們這位朋友一直以來被夢魘著了，我這方子裏有安神助眠的藥，吃了保管她睡個好覺。”
董晶晶震驚的望著尹笑然，她並不知道尹笑然夢境的事，以為他是被前段時間打鬥刺激到了。饒是董晶晶現在再怎麽精幹，第一次見到死人的時候也嚇的魂不守舍。也就自認為尹笑然也是如此。
尤念卻是不同，心中駭然。如果真被老神醫說中了，那尹笑然的病真的喝幾日苦湯子就能好嗎？
難不成，尹笑然現在還在做預示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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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的意思是，你出去不要把別人嚇到了。哈哈哈。”小魚兒伸出食指戳著尤念胳膊上的肌肉，說：“山精還怕你把它捉了呢，哈哈哈。”
尤念拽著小魚兒的耳朵上下一扭，疼的他哼唧半天。
“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去。”
“至少咱安全啊。”小魚兒不長記性，繼續貧嘴說。
等到尤念出門後，小魚兒自然待不住了，找了個由頭跑出去歇著了。董晶晶擔心尹笑然和南易兩人獨處會不得勁，於是坐到尹笑然旁邊跟他一起討論案情。
南易呆了這麽久，也有點發覺不對。
尹笑然對自己從來都是帶著笑的，怎麽今天從見第一面開始就板著臉？
南易想不明白，他哪裏料到自己所作所為都被尹笑然看在眼裏。欺辱一名衣衫襤褸的老人家，這已經上升到人格品質的問題。
即使之前他做的許多事情讓尹笑然帶有疑慮卻選擇相信，件件事情都比今天山楂的事兒大。可是沒有一件事情能讓尹笑然更能看清他的品格。
一個人選擇對弱者的行為，就是他內心的寫照。
並不是自己給對方買了四斤肉就有了批判的本錢，而是這樣的人，隨手為之的這種行為，已經不配做她的姐夫了。
“球球？”董晶晶跟尹笑然說了半天，看他思緒漂浮。
“…恩？”尹笑然回神兒，看見董晶晶一雙大眼含著笑望著自己。
我要是男人一定會娶她，這麽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除了姐姐，這是尹笑然第一個喜歡上的姑娘。
“是不是又餓了？”
“什麽又啊，我現在還不餓，只是想別的去了。”尹笑然不好意思的說，“最近食欲不大好，肚子餓的沒有那麽快了。”
“要是有心事歡迎跟我說，恩？”董晶晶貼心的說。
“我知道了，你也是，我當你好朋友呢。”
“你心裏有數就好。來看看這兒，我發現他們幾人每天菜色都很雜，可是每頓必須要有大葷的菜才行。”
“這有什麽稀奇的？我也是啊，每天不吃肉菜就跟沒吃飯一樣。”尹笑然想了想又說：“我娘總是讓我少吃葷菜，可是光吃素菜實在是咽不下去，拉嗓子。”
董晶晶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笑的前仰後合的，最後捂著肚子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吃素菜咽不下去，拉嗓子的。你啊你，真是被慣壞了。”
“其實我也覺得…姐姐也好，爹娘也好都挺慣著我的。”尹笑然紅著臉，想起今個老大爺說他家孫女過年都吃不上一頓肉，想想自己，實在太可惡了。
“你不必想太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董晶晶嘴上說著，手不禁摸著尹笑然的腦袋瓜兒。
“我以後定會多做好事的。”尹笑然伸出手發誓。
“好了，你瞧咱倆光顧著說話，快來跟我一起看看吧，省的明天顏大哥問起來都不知道。”
她倆在一旁說的無心，不過南易聽得有心。
眼睛瞟見盤子裏的山楂核，又想起今天遇到的老頭，當下明白了。
只是不動聲色的在一旁看卷宗，盤算著到底被看去了多少。
幾人一直在大堂內看到掌燈時候，最後見董晶晶先回家了，自己也有些疲憊，跟南易簡單說了一句就回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顏庭既然開口問了尹笑然操練的事兒，尤念自然不敢馬虎。一早上就敲著房門把尹笑然叫醒，人還迷糊呢，就讓他在演武場紮馬步。
尹笑然一張臉憔悴的不行，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人抓到一間空蕩的房屋裏。
依山傍水的風景中除了她並沒有其他人，她找了好久的門都沒找到，空蕩的房間似乎怎麽也走不到頭。
“打起精神，註意力集中起來。”尤念在尹笑然旁邊，單穿了一件馬褂，胸膛上還有不少的熱汗。
“尤大哥你就不怕感冒啊。”尹笑然的雙腿早就打顫，好言語的勸到：“練功不是一日就成的，你還是回去換件衣服，別督促我了。身子要緊。”
“別拿這套對付我。”尤念左右手輪流出拳，重重的打在木樁上。
“我前腳走，你後腳就要跑！乖乖練，你這一身軟乎肉怎麽能行？”
“可是我真的站不住了啊。”尹笑然昨夜沒休息好，一早飯也沒趕上吃，早就頭暈目眩，強忍著沒倒下。
“再數一百個數，數完就能休息一下。”尤念難得嚴格的說。
尹笑然也知道是為了她好，牛鬼司人人都有佩刀，連董晶晶都有，就她沒有。要是真跟人打起來了，她定是第一個壯烈的。
“一、二、三、……五十…六十一、六十二……。。”尹笑然晃晃腦袋希望自己清醒一下，可是越是這樣越沒用，到最後低下頭腳下的地都是轉動著的。
“球球！”尤念停下打拳的手，還沒跑到跟前兒，尹笑然已經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
“平時讓你運動一下偏不，現在好，把臉都蹭破皮了。”董晶晶替尹笑然在臉上擦了藥，又伸手量量他額頭上的溫度。
“自己高燒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讓人放心了。”
尹笑然見董晶晶真是擔心自己，撐起身子想要拉她的手，又想到自己現在是男裝，又將手放下。
“藥來了，藥來了。”尤念親自到柴房熬的藥，他自認是自己強迫尹笑然起來鍛煉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大夫交代下來的事情他都是親自跑腿去做，倒是讓尹笑然不好意思。
“尤大哥謝謝你，我真沒事了。”
“怎麽沒事兒？你看你，好不容易吃出來的雙下巴都沒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趕緊好了我帶你把肉都給補回來。”
話說著，房門又被小魚兒推開了。
“球球，你看，雞絲粥，香著呢！”小魚兒笑瞇瞇的把飯碗端過來，放到尤念的手上。
“對，你嘗嘗，這是我‘特意’讓人熬的。”尤念毫不客氣的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不顧小魚兒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
“尤大哥你們也去吃點吧。”
“不餓不餓，等你吃完睡下了我再去吃。”說完將雞絲粥遞到尹笑然跟前兒。
尹笑然見著油光水亮的粥面，上面還飄著姜絲。剛喝第一口，尹笑然就覺得不舒服，為了不讓尤念等人擔心，又趕緊吃了一口。
唔！……
尹笑然拿起枕邊的帕子，一口雞絲粥吐了出來。
小魚兒眼快手快，遞過來一杯清水。
“要是一時吃不下就不吃了，待會兒餓了再吃。”尤念眉宇間擔心滿滿的說。
“…不知道怎麽，見了吃的就惡心。”尹笑然扶著悶熱的額頭，難受的說。
見小魚兒將水遞了過來，也不顧講究的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
唔…
再次吐了出來。
“不行，小魚兒，你再去請個大夫來看看。”董晶晶在一旁幹著急，生病不怕，怕的就是吃喝不行啊。
尹笑然從小就知道生病一定要嘴壯，能吃能喝病才好的快。現在莫名其妙吃什麽吐什麽，喝什麽吐什麽，嚇的臉更白了。
等到新請的大夫來診斷了，是城西出了名的老神醫。
慢悠悠的把了脈象，又擡頭望了眼被窩裏頭昏昏欲睡的尹笑然，強撐著給他眨麽眼。
“這位…這位的病情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麽重。”老神醫年輕時候也走南闖北，深宅大院進多了，學會了能不說的就不說，也不表面看出床榻上的人是女兒身。慢條斯理的說：
“思慮過重，夜不能寐。我給你開個方子，每日三次。修養幾日就好了。”
“沒錯吧？就他？思慮過重？”小魚兒直咧咧的說，“咱這兒最不能跟這沾邊的就是球球了。您再好好給看看行不行，銀子一分不會少給的。”
“屁話！”老神醫把藥方往桌子上一放，他從醫一輩子什麽都能忍，就是忍不了別人懷疑他的醫術。
“誰要是能看你們就找誰看吧，老朽不治了。”
小魚兒哪裏知道眼前的老神醫脾氣這麽烈，當下無所適從。
“老神醫，您別聽他的。”董晶晶陪著笑過來圓話說：“他也是被江湖郎中騙怕了，眼睛裏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哼，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老神醫接過董晶晶遞來的茶，坐到椅子上抿了一口。
“你們這位朋友一直以來被夢魘著了，我這方子裏有安神助眠的藥，吃了保管她睡個好覺。”
董晶晶震驚的望著尹笑然，她並不知道尹笑然夢境的事，以為他是被前段時間打鬥刺激到了。饒是董晶晶現在再怎麽精幹，第一次見到死人的時候也嚇的魂不守舍。也就自認為尹笑然也是如此。
尤念卻是不同，心中駭然。如果真被老神醫說中了，那尹笑然的病真的喝幾日苦湯子就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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