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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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東風
顧小枝和方富財的談話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顧小枝清楚地知道兩個人可以合作，但絕對不適合合夥。
道不同，不相為謀。
日子還是一天天過著，自從顧小枝和方富財談崩後，方富財對顧小枝總少不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誇耀，不過他還算是個有良心的，話雖然不中聽，當初答應後廚的幫忙一樣不少。
只是顧小枝一個人應付購買的群眾實在還是有些太吃力，天天光維持紀律就能喊啞嗓子，要是再遇上個插隊和各種突發沖突，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攔不住，白天黑夜輪班下來，她的身體也吃不消，短短一個禮拜，她整個人都累的恨不得癱在床上昏死過去。
小枝豆腐開業第三個禮拜後，顧小枝迫不得已暫停了一天營業。
李鵲估計是在裏吏那兒聽到了些風聲，當天下午悄悄敲響了顧小枝家的門。
她站在餘暉裏，夕陽灑在她的臉上，右臉明顯腫了一大塊，眼神發直，面色憔悴，和不久前在庭院吃烤串的李鵲仿若兩人。
李鵲閉了閉眼，仿佛下定決心：“小枝，我聽說你那邊實在忙不過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過來一起幫忙。”
顧小枝楞了一下：“你來幫忙，你家那邊——”
李鵲聽到“家”這個字，眼圈瞬間紅了，含著眼淚要掉不掉。
顧小枝左右看了一圈：“要不你先進來聊？”
李鵲點點頭，還沒等坐下，她就道：“你當初說的對。”
李鵲一抹眼淚，眼神裏又是無奈又是恨意：“我忍不了，我不可能忍一輩子，我想靠自己逃出那個家！——我要離婚。”
顧小枝忙給她倒水：“怎麽突然這樣說？”
“……我孩子沒了。”
“孩子？”李鵲的語氣很低，發著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哽咽，這話如一記驚雷打在顧小枝的耳邊，她懵了一下：“你有孩子了？！”
李鵲搖了搖頭：“我、我先前不知道。”
她說著，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我那天還以為打傷了肚子，不知道怎麽就流了好多的血，老中醫過來看，就說孩子沒了。”
顧小枝一怔：“是哪天的事情？”
“那天晚上回去。”
李鵲頓了頓，眼裏是無盡的恨意：“我真想殺了他，他怎麽這樣無情，這是他的孩子，孩子就是被他給硬生生打沒的！”
李鵲抿著唇，膝蓋一軟給顧小枝跪下：“那個家我不想再回去，我打不過他，我沒有其他辦法了，小枝——我跟你一起幹，我不怕苦的，你救救我好不好？你救救我。”
顧小枝說不上來自己是個什麽心情：“那你之後怎麽辦？”
李鵲道：“他說我只要還清了一百兩彩禮，他就寫和離書。”
“一百兩？”這對村子裏的人而言，無疑於是一筆滔天巨款了吧？他們當初的彩禮怎麽可能值這麽多錢？
李鵲搖搖頭，沒再說話。
顧小枝道：“錢總能掙到的嘛，你來的真是時候，我剛剛還正愁找不到幫手呢。”
李鵲看著她。
“以後你就負責幫我收錢吧？每個月的工錢我跟你三七分。”
李鵲明面上沒再說什麽，可背地裏卻逐漸開始盡可能的多做事。
她慣會察言觀色，學東西很快，還會主動幫忙，簡直就是顧小枝的解語花，小棉襖。
有了她的幫助，顧小枝瞬間卸下了一半的重擔，日子也開始有滋有味起來。
一個商隊的宣傳或許微不足道，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三個、甚至近十個商隊的宣傳，則如同一場翻湧的巨浪，森林燃起的一簇火苗，正等待著一股東風，推動它繼續前行。
四月初，全國各大都城裏，一冊《一輩子必嘗的一百種美食》橫空出世，小枝臭豆腐以世間少有，鮮香鹹辣，嘗之不忘為招牌，位列第三，同時，各地過路商隊有幸嘗過的均站出來為之說話，對小枝臭豆腐讚不絕口。一時間，無數話本也開始出現“小枝臭豆腐”的名諱，話本裏的美人公子約會之景，浪漫之事，無非是去小枝臭豆腐攤前花前月下，順帶一嘗美味。
有人好奇地想打聽這“臭豆腐”產自何處，如何才能吃到這般世間美味。
商隊一人搖頭道：“不是不說，這是我們商隊間的秘密，小枝姑娘的臭豆腐本就每日限量，我們自己都吃不夠，要說出去了，那還得了？”
商隊出奇的默契，高度的讚賞，大力度的營銷，將“小枝臭豆腐”徹底推向了大眾面前。但她神秘的身份，同意吊起大家的胃口，讓大家對所謂的“臭豆腐”充滿好奇。
很多店鋪老板借此妄想發一筆橫財，想順勢推出同樣的“臭豆腐”，可話本中描述的“黝黑塊狀豆腐”實在少有人能做出來，就算做出來，味道也又酸又臭，難吃又難看，才擺上餐桌幾天，就叫不少人找了麻煩。
“小枝臭豆腐”的熱度漸漸被這些商家的利用消散下去，不少人甚至覺得，這不過是商隊合起夥通氣欺騙世人的說法，又或者如世外桃源，尋常人只有聽聽的份。
與此同時，顧小枝在如來客棧的生意也越發紅火起來。但同樣的，兩個人沒少受鎮子裏其他人的議論。
李鵲冷呵一聲：“劉水止真是閑得慌，整天就知道跟在人家後頭說閑話。”
顧小枝對這些不太在意，無非是說她沒爹沒娘無人教養，整天就愛出去拋頭露面，倒是李鵲因為過來幫她，被人傳出嫁了還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不守婦道。
顧小枝記得之前李鵲有多在意他人的評價。
不過李鵲跟著她忙活這些天，和商隊的人打交道多了，見識也跟著不斷長進，她心裏裝滿了京城的鵝毛大雪，塞北的荒漠黃沙還有各地稀奇古怪的趣聞，早不是當初那個一心系在家裏，閉耳不聞窗外事的李鵲。
每每談及以後，李鵲總是眼裏閃著一絲光，憧憬地說，她想像她的名字一樣，做一只自在的鵲兒，飛出這片困住她的泥濘。
隨著不斷的滿意度積累，顧小枝沒有解鎖空間，先利用積分先後向系統商店換取了三次奶茶制作原料。
她和李鵲在每個下午不斷的研究實驗，打算做出幾款口味各不相同，但各有特色的奶茶作為“小枝臭豆腐”的夏季主打商品。
顧小枝以前沒有刻意了解過奶茶的制作方法，所幸她以前經常刷到制作奶茶的小視頻，對大概步驟還是有一點數。
前面的步驟無非是煮西米，加紅糖入水攪拌一起再次加熱煮沸，直到加茶這一步，顧小枝連連失敗幾次，做出的奶茶總是發苦發澀，加多了糖又是令人發膩的糖精味。
裏吏是個愛品茶的，李鵲平時在一邊，多少也知道一點。
她思來想去，朝顧小枝提議：“我們可以試試不用第一次燒出來的茶葉，用第二次燒的。”
顧小枝聽她的多試了幾次，果然茶葉不再發澀了。
一旦做法確定，兩個人就開始分工一起制作奶茶。
顧小枝負責奶茶的煮西米，燒茶葉，加紅糖部分，李鵲卻負責在一旁炒焦糖。
奶茶不斷加熱沸騰之後，咕嚕嚕的氣泡冒出來又漲破，清香醇厚的奶茶味道也開始飄滿整個屋子。
李鵲本來被之前那些苦澀的茶葉攪得快要味覺失靈，這一次做出來的奶茶，卻讓她眼前一亮，感覺整個人踩在了雲端上，奶茶多層次的口感讓她回味無窮，西米和黑色的珍珠嚼起來奇特的感覺更是讓她吃上了癮。
令她更加意外的是，顧小枝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方塊狀的冰塊放進奶茶裏，冰奶茶和熱奶茶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味，但兩種味道都讓她愛不釋手。
顧小枝奶茶一做出來，就端到左鄰右舍給大家嘗嘗鮮，王嬸嬸年紀大了，嘗一口就瞇起了眼，好半晌她才慢悠悠道：“原來這就是奶茶。”
她年輕時也跟商隊打過一點交代，聽他們提起草原的奶茶，年輕時曾向往過想親口嘗嘗，後來漸漸歇了這個心思，過往的回憶也一同塵封在腦海深處，輕易不再想起，如今顧小枝這杯奶茶倒讓她仿佛回到了曾經。
林嫂林叔嘗了也說好，尤其林嫂喜歡這個。
她說不上來滋味，只知道自己一喝這個就心情好。
這奶茶有奇效。
只有顧小枝知道，這是因為奶茶能刺激人的多巴胺，產生快樂、幸福的錯覺。
奶茶喝多了容易睡不著，顧小枝也就沒打算在晚上賣，她和李鵲商量著，奶茶就在中午賣，或者先試試水，反響不錯，再和方富財談條件，放進如來客棧賣。
顧小枝找來林叔幫忙去山上割了一批竹子，兩個人做好的一桶奶茶用一個大鍋盛著，利用竹筒來裝奶茶，竹筒上再打出兩個孔，林嫂和王嬸嬸忙活了一晚上，往孔裏鉆一根長繩系著，又采些大樹葉嚴嚴實實蓋在上頭，方便攜帶又好不會漏奶茶。
四月十日，“小枝臭豆腐”店正式推出了小枝奶茶，六兩一杯，茶香濃厚，奶味香甜，清涼爽口，解暑必備，十日當天購買四杯還能額外再送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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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枝和方富財的談話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顧小枝清楚地知道兩個人可以合作，但絕對不適合合夥。
道不同，不相為謀。
日子還是一天天過著，自從顧小枝和方富財談崩後，方富財對顧小枝總少不了一陣陰陽怪氣的誇耀，不過他還算是個有良心的，話雖然不中聽，當初答應後廚的幫忙一樣不少。
只是顧小枝一個人應付購買的群眾實在還是有些太吃力，天天光維持紀律就能喊啞嗓子，要是再遇上個插隊和各種突發沖突，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攔不住，白天黑夜輪班下來，她的身體也吃不消，短短一個禮拜，她整個人都累的恨不得癱在床上昏死過去。
小枝豆腐開業第三個禮拜後，顧小枝迫不得已暫停了一天營業。
李鵲估計是在裏吏那兒聽到了些風聲，當天下午悄悄敲響了顧小枝家的門。
她站在餘暉裏，夕陽灑在她的臉上，右臉明顯腫了一大塊，眼神發直，面色憔悴，和不久前在庭院吃烤串的李鵲仿若兩人。
李鵲閉了閉眼，仿佛下定決心：“小枝，我聽說你那邊實在忙不過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過來一起幫忙。”
顧小枝楞了一下：“你來幫忙，你家那邊——”
李鵲聽到“家”這個字，眼圈瞬間紅了，含著眼淚要掉不掉。
顧小枝左右看了一圈：“要不你先進來聊？”
李鵲點點頭，還沒等坐下，她就道：“你當初說的對。”
李鵲一抹眼淚，眼神裏又是無奈又是恨意：“我忍不了，我不可能忍一輩子，我想靠自己逃出那個家！——我要離婚。”
顧小枝忙給她倒水：“怎麽突然這樣說？”
“……我孩子沒了。”
“孩子？”李鵲的語氣很低，發著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哽咽，這話如一記驚雷打在顧小枝的耳邊，她懵了一下：“你有孩子了？！”
李鵲搖了搖頭：“我、我先前不知道。”
她說著，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我那天還以為打傷了肚子，不知道怎麽就流了好多的血，老中醫過來看，就說孩子沒了。”
顧小枝一怔：“是哪天的事情？”
“那天晚上回去。”
李鵲頓了頓，眼裏是無盡的恨意：“我真想殺了他，他怎麽這樣無情，這是他的孩子，孩子就是被他給硬生生打沒的！”
李鵲抿著唇，膝蓋一軟給顧小枝跪下：“那個家我不想再回去，我打不過他，我沒有其他辦法了，小枝——我跟你一起幹，我不怕苦的，你救救我好不好？你救救我。”
顧小枝說不上來自己是個什麽心情：“那你之後怎麽辦？”
李鵲道：“他說我只要還清了一百兩彩禮，他就寫和離書。”
“一百兩？”這對村子裏的人而言，無疑於是一筆滔天巨款了吧？他們當初的彩禮怎麽可能值這麽多錢？
李鵲搖搖頭，沒再說話。
顧小枝道：“錢總能掙到的嘛，你來的真是時候，我剛剛還正愁找不到幫手呢。”
李鵲看著她。
“以後你就負責幫我收錢吧？每個月的工錢我跟你三七分。”
李鵲明面上沒再說什麽，可背地裏卻逐漸開始盡可能的多做事。
她慣會察言觀色，學東西很快，還會主動幫忙，簡直就是顧小枝的解語花，小棉襖。
有了她的幫助，顧小枝瞬間卸下了一半的重擔，日子也開始有滋有味起來。
一個商隊的宣傳或許微不足道，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三個、甚至近十個商隊的宣傳，則如同一場翻湧的巨浪，森林燃起的一簇火苗，正等待著一股東風，推動它繼續前行。
四月初，全國各大都城裏，一冊《一輩子必嘗的一百種美食》橫空出世，小枝臭豆腐以世間少有，鮮香鹹辣，嘗之不忘為招牌，位列第三，同時，各地過路商隊有幸嘗過的均站出來為之說話，對小枝臭豆腐讚不絕口。一時間，無數話本也開始出現“小枝臭豆腐”的名諱，話本裏的美人公子約會之景，浪漫之事，無非是去小枝臭豆腐攤前花前月下，順帶一嘗美味。
有人好奇地想打聽這“臭豆腐”產自何處，如何才能吃到這般世間美味。
商隊一人搖頭道：“不是不說，這是我們商隊間的秘密，小枝姑娘的臭豆腐本就每日限量，我們自己都吃不夠，要說出去了，那還得了？”
商隊出奇的默契，高度的讚賞，大力度的營銷，將“小枝臭豆腐”徹底推向了大眾面前。但她神秘的身份，同意吊起大家的胃口，讓大家對所謂的“臭豆腐”充滿好奇。
很多店鋪老板借此妄想發一筆橫財，想順勢推出同樣的“臭豆腐”，可話本中描述的“黝黑塊狀豆腐”實在少有人能做出來，就算做出來，味道也又酸又臭，難吃又難看，才擺上餐桌幾天，就叫不少人找了麻煩。
“小枝臭豆腐”的熱度漸漸被這些商家的利用消散下去，不少人甚至覺得，這不過是商隊合起夥通氣欺騙世人的說法，又或者如世外桃源，尋常人只有聽聽的份。
與此同時，顧小枝在如來客棧的生意也越發紅火起來。但同樣的，兩個人沒少受鎮子裏其他人的議論。
李鵲冷呵一聲：“劉水止真是閑得慌，整天就知道跟在人家後頭說閑話。”
顧小枝對這些不太在意，無非是說她沒爹沒娘無人教養，整天就愛出去拋頭露面，倒是李鵲因為過來幫她，被人傳出嫁了還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不守婦道。
顧小枝記得之前李鵲有多在意他人的評價。
不過李鵲跟著她忙活這些天，和商隊的人打交道多了，見識也跟著不斷長進，她心裏裝滿了京城的鵝毛大雪，塞北的荒漠黃沙還有各地稀奇古怪的趣聞，早不是當初那個一心系在家裏，閉耳不聞窗外事的李鵲。
每每談及以後，李鵲總是眼裏閃著一絲光，憧憬地說，她想像她的名字一樣，做一只自在的鵲兒，飛出這片困住她的泥濘。
隨著不斷的滿意度積累，顧小枝沒有解鎖空間，先利用積分先後向系統商店換取了三次奶茶制作原料。
她和李鵲在每個下午不斷的研究實驗，打算做出幾款口味各不相同，但各有特色的奶茶作為“小枝臭豆腐”的夏季主打商品。
顧小枝以前沒有刻意了解過奶茶的制作方法，所幸她以前經常刷到制作奶茶的小視頻，對大概步驟還是有一點數。
前面的步驟無非是煮西米，加紅糖入水攪拌一起再次加熱煮沸，直到加茶這一步，顧小枝連連失敗幾次，做出的奶茶總是發苦發澀，加多了糖又是令人發膩的糖精味。
裏吏是個愛品茶的，李鵲平時在一邊，多少也知道一點。
她思來想去，朝顧小枝提議：“我們可以試試不用第一次燒出來的茶葉，用第二次燒的。”
顧小枝聽她的多試了幾次，果然茶葉不再發澀了。
一旦做法確定，兩個人就開始分工一起制作奶茶。
顧小枝負責奶茶的煮西米，燒茶葉，加紅糖部分，李鵲卻負責在一旁炒焦糖。
奶茶不斷加熱沸騰之後，咕嚕嚕的氣泡冒出來又漲破，清香醇厚的奶茶味道也開始飄滿整個屋子。
李鵲本來被之前那些苦澀的茶葉攪得快要味覺失靈，這一次做出來的奶茶，卻讓她眼前一亮，感覺整個人踩在了雲端上，奶茶多層次的口感讓她回味無窮，西米和黑色的珍珠嚼起來奇特的感覺更是讓她吃上了癮。
令她更加意外的是，顧小枝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方塊狀的冰塊放進奶茶裏，冰奶茶和熱奶茶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味，但兩種味道都讓她愛不釋手。
顧小枝奶茶一做出來，就端到左鄰右舍給大家嘗嘗鮮，王嬸嬸年紀大了，嘗一口就瞇起了眼，好半晌她才慢悠悠道：“原來這就是奶茶。”
她年輕時也跟商隊打過一點交代，聽他們提起草原的奶茶，年輕時曾向往過想親口嘗嘗，後來漸漸歇了這個心思，過往的回憶也一同塵封在腦海深處，輕易不再想起，如今顧小枝這杯奶茶倒讓她仿佛回到了曾經。
林嫂林叔嘗了也說好，尤其林嫂喜歡這個。
她說不上來滋味，只知道自己一喝這個就心情好。
這奶茶有奇效。
只有顧小枝知道，這是因為奶茶能刺激人的多巴胺，產生快樂、幸福的錯覺。
奶茶喝多了容易睡不著，顧小枝也就沒打算在晚上賣，她和李鵲商量著，奶茶就在中午賣，或者先試試水，反響不錯，再和方富財談條件，放進如來客棧賣。
顧小枝找來林叔幫忙去山上割了一批竹子，兩個人做好的一桶奶茶用一個大鍋盛著，利用竹筒來裝奶茶，竹筒上再打出兩個孔，林嫂和王嬸嬸忙活了一晚上，往孔裏鉆一根長繩系著，又采些大樹葉嚴嚴實實蓋在上頭，方便攜帶又好不會漏奶茶。
四月十日，“小枝臭豆腐”店正式推出了小枝奶茶，六兩一杯，茶香濃厚，奶味香甜，清涼爽口，解暑必備，十日當天購買四杯還能額外再送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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