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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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煩
晉離帶著孩子在外面，秋泠在廚房裏忙碌，不久，鍋裏泛起騰騰熱氣，不時傳來食物的香氣。
晉離拖著下巴註視著她，竟覺得有幾分賞心悅目。
赫連按點來覓食，突然發現一個陌生男人抱著孩子把自己位置占了，十分震驚，眼神閃爍著防備與警惕。陡然想起，秋泠好像有孩子這件事。莫非這個就是？忍不住好奇，目光隨即落在小酒兒昏昏欲睡的臉上。
然後移到晉離身上，那麽這個應該是孩子他爹了，看著男人人模人樣的，怎麽就看上秋泠了？轉眼一想又不對啊，如果真是她男人，怎麽會放任一個女人獨自在外飄蕩？瞬間本來不多的好感度朝著負分的方向一去不覆返……
赫連不客氣的坐下，也不打招呼。兩人默默的對視著互相打量，都看彼此不順眼。突然這時天空一聲低鳴，一個黑色影子落在院子裏。原來是赫連的大雕，黑羽。
小酒兒被驚醒了，睜開眼歪著頭看赫連，樣子十分蠢萌，這人誰呀，怎麽在他家裏。然後註意到外面的大雕，驚訝的捂著嘴，“好大的雕啊。”想摸摸！
晉離看了眼巨雕，目光又轉回到眼前少年的身上，眼裏閃著疑惑。直到赫連被看得發毛了。坐立不安地扭屁股。秋泠才慢慢端著吃食上來。
“怎麽那麽慢……”赫連不由得抱怨。
同樣晉離對自己許久未見的妻子，給自己準備的第一餐也有些……恩……意外，一大碗白水餃子。晉離撐著手，仔細看著碗裏良久，好像能看出朵花似的。白色和綠色的面皮兩種，樣子還算比較符合他的審美，精致。只是心裏多少有點落差，遲遲沒有動筷。
小酒兒不解的看著他爹，我娘做的可好吃了，幹嘛不吃呀？看著又不會漲個。
晉離看著小酒兒跟赫連蘸著醬碟，吃得挺歡實。然後擡眼註視著秋泠，還是沒動筷。
直到被看得實在受不了，秋泠才好像想起什麽，瞪了晉離一下，認命的站起身，跑進廚房。然後重新拿著一碟蘸醬和一雙新筷出來，放到晉離身邊。真麻煩。
剛才的不渝消失，晉離滿帶笑意的看著秋泠，“夫人，真是體貼。”然後拾起筷子。
赫連一口湯悶在喉嚨，差點噴出來，捶著胸口一陣猛咳。另三人不約而同一臉嫌棄的把碗移開一點。赫連瞪了晉離一眼，又不是我的錯。
晉離根本沒理他，仔細的嘗著餃子，眼睛半瞇著，味道出人意料的好，看來，五年他錯過了不少有趣的東西。“夫人廚藝大有長進，為夫真有口福。”
赫連筷子上的餃子又落回碗裏，濺起一片水珠。秋泠黑著臉，瞪了晉離一眼，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是吧。
終於安安靜靜地吃完飯，小酒兒還惦記著大雕，赫連明顯也不想跟晉離呆在一個屋檐下，勉強同意帶著小酒兒去找黑羽。
小酒兒小心翼翼地摸著大雕的羽毛，“好漂亮。”黑羽揚起頭顱，張開翅膀，為他的誇獎而驕傲。
赫連讓黑羽趴在地上，把小酒兒放到它背上，讓他抱著黑羽的脖子，讓黑羽帶著他滑翔。黑羽大概知道背上的小家夥十分軟萌，不敢飛太高，速度也很慢。小酒兒咯咯笑著，玩得不亦樂乎。
而另一邊的兩人。
晉離斂起神色，看著小酒兒，認真問秋泠，“夫人，是不是應該有什麽事要跟為夫說？”
秋泠靠著欄桿，側過臉，“你不是都知道了？”
“所以，夫人不打算解釋一下？”五年了，一聲不響就走了，未留下只字片語。所以人像瘋了一樣到處找人。一點音訊的都沒有。現在倒好，無聲無響地回來，還帶著一個會走會蹦的兒子。晉離真是覺得自己好修養，在知道自己猜測成為事實這一刻，他真想把面前這個雲淡風輕的女人咬死，實在讓人牙癢癢。
看著逼近自己的晉離，秋泠也有些無奈，“當時我不知道有了，要不然……”後半句，她也說不出來，就算知道，還是會選擇離開吧。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家人，陌生的夫君，新婚之夜叫著別的女人。成親不到十天，便把那個女人接進家門。就算沒有太多感情，這也是秋泠所不能忍受的，所有的一切都讓秋泠覺得壓抑和無望。不走等待她的大概跟之前的“秋泠”一樣，死路一條。她沒得選，要麽走，要麽就只能死在大宅裏。
晉離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長臂一撈，把她摟進自己懷裏，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讓人十分舒服，“那夫人為何要一人離去是為夫有什麽不對？可是我記得那晚我們明明很默契……”
熱熱的呼吸噴在臉上，癢癢的。撫在發間的手，讓人覺得太過親密，要是換個小姑娘早就嬌羞的不知所措。秋泠則盡力想掙開這個懷抱，奈何這身子骨實在太弱。秋泠一口氣悶在胸口，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就來氣，秋泠揉著胸口，“你倒是忘了你說過什麽？”
“嗯，那天我喝醉了。”
秋泠正要嗤笑一聲，又聽見他說。
“只是夫人的滋味實在很美好，為夫記憶猶新吶。”晉離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說道。
秋泠身子一僵，整個汗毛都豎起來了，“大爺的，不許耍流氓。”
晉離見她這麽掙紮一會，便有些氣喘籲籲，不由得皺眉，身子怎麽這麽弱，現下也不敢抱的太緊，生怕勒壞了。只穩住她的身子。不讚同到，“夫人下午還說過，我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擡大轎進門的，怎麽現下就說耍流氓呢？”
嘴巴上得勝的結果就是，晉大盟主毫不留情的被夫人拋棄了。看來秋泠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了，晉離瞇起眼睛，不過哪有那麽容易。你越想越是成不了。
小酒兒被娘親抱著，默默瞅了他爹好幾眼，一副我也無能為力的樣子。直到秋泠關上房門滅了燈，晉離都還木在外頭。他大概是遇上天底下最難纏的女人，本來以為是只小貓，結果是只小老虎，新婚之夜敢把他踹下床。再次見面，竟然又被掃地出門。他也沒想過要睡一張床了，這獨門獨院的，一間客房收拾一下，總能將就吧。
想他堂堂武林盟主，要是傳出被夫人趕出院子這種流言，豈不是被武林人士恥笑。於是晉大盟主決定在涼亭把酒對月，也不出院子。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心被子裏是不是會有惡心的蟲子。
晨曦初現，經歷昨天的事情，秋泠竟有些睡不著，給小酒兒掖好被子。秋泠難得起了個早，準備給小酒兒做頓早餐。
出門便見一美男子獨坐山亭，迎著晨光，白衣似雪，仿如謫仙。不由讓人心情大好。再仔細一看，嘖，這不是自己那便宜夫君麽。
晉離也註意到秋泠了，展顏，“夫人，早。”
“呵，盟主竟比我還要早，可是昨晚沒睡好。”非常幸災樂禍。
“夫人心疼了？為夫可是等了夫人一夜。”
似乎晉離的話取悅到秋泠，於是大方到，“我要準備早點，盟主大人想吃什麽？”
“夫人做什麽，為夫便吃什麽。”晉離笑道，平靜的心湖好像落了一滴雨，泛起漣漪。
秋泠哼著歌，熬著一鍋小米粥，烙上幾塊蔥油餅，弄上幾塊點心。一小碟子鹹菜。簡簡單單。看時間差不多，秋泠便準備回房間叫小酒兒起床。
回去的時候一人變成了兩人，但見涼亭獨坐變成了兩人而立。石桌上放著一盅熱湯，盅蓋掀開在一旁，不停往外竄著熱氣。不用猜想，秋泠也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臉色沈下來，得，這頓早飯看來是省了。
隔得那麽遠，秋泠都能聞到濃郁的香味。這姑娘真是有心，這起碼得四個時辰以上吧，嘖，這得起得多早，還是根本也是一夜未眠？
蘭風、梅骨、劍膽和琴心也都起了個大早，四人立在一旁不遠處，都各自望天。一副好屬下的模樣，絕對沒有偷聽老大講話。
晉離覺察到秋泠到了，擡眼看去，兩人對視，見她神色平靜，眼裏根本看不出半點起伏。平靜得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讓人想說些什麽，都無從開口。
“娘親。”這時軟軟糯糯的童音傳來，小酒兒揉著眼睛，慢慢悠悠的踱步過來。
莫冰心心頭一震，整個繃住身體，一只手捏的死緊。竟不敢回頭去看。
小酒兒瞅著眾人打個哈欠，奇怪，一大早怎麽大家都在呢？然後轉頭便瞅著他親爹跟莫冰心坐在一起，嘴一撇，就一臉不開心扭頭，“娘……”
秋泠牽著小酒兒，摸摸他的頭，“走，吃飯去，有你最愛吃的蔥油餅。”小酒兒也緊緊握著秋泠的手轉身，至小就知道自家娘親身體不好，小酒兒很小的時候就不會求著娘親抱他，早已養成了習慣，意外的懂事貼心。
看著這一大一小好像什麽事也沒有，歡快的離開，這種無法插足的感覺實在讓人不怎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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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離帶著孩子在外面，秋泠在廚房裏忙碌，不久，鍋裏泛起騰騰熱氣，不時傳來食物的香氣。
晉離拖著下巴註視著她，竟覺得有幾分賞心悅目。
赫連按點來覓食，突然發現一個陌生男人抱著孩子把自己位置占了，十分震驚，眼神閃爍著防備與警惕。陡然想起，秋泠好像有孩子這件事。莫非這個就是？忍不住好奇，目光隨即落在小酒兒昏昏欲睡的臉上。
然後移到晉離身上，那麽這個應該是孩子他爹了，看著男人人模人樣的，怎麽就看上秋泠了？轉眼一想又不對啊，如果真是她男人，怎麽會放任一個女人獨自在外飄蕩？瞬間本來不多的好感度朝著負分的方向一去不覆返……
赫連不客氣的坐下，也不打招呼。兩人默默的對視著互相打量，都看彼此不順眼。突然這時天空一聲低鳴，一個黑色影子落在院子裏。原來是赫連的大雕，黑羽。
小酒兒被驚醒了，睜開眼歪著頭看赫連，樣子十分蠢萌，這人誰呀，怎麽在他家裏。然後註意到外面的大雕，驚訝的捂著嘴，“好大的雕啊。”想摸摸！
晉離看了眼巨雕，目光又轉回到眼前少年的身上，眼裏閃著疑惑。直到赫連被看得發毛了。坐立不安地扭屁股。秋泠才慢慢端著吃食上來。
“怎麽那麽慢……”赫連不由得抱怨。
同樣晉離對自己許久未見的妻子，給自己準備的第一餐也有些……恩……意外，一大碗白水餃子。晉離撐著手，仔細看著碗裏良久，好像能看出朵花似的。白色和綠色的面皮兩種，樣子還算比較符合他的審美，精致。只是心裏多少有點落差，遲遲沒有動筷。
小酒兒不解的看著他爹，我娘做的可好吃了，幹嘛不吃呀？看著又不會漲個。
晉離看著小酒兒跟赫連蘸著醬碟，吃得挺歡實。然後擡眼註視著秋泠，還是沒動筷。
直到被看得實在受不了，秋泠才好像想起什麽，瞪了晉離一下，認命的站起身，跑進廚房。然後重新拿著一碟蘸醬和一雙新筷出來，放到晉離身邊。真麻煩。
剛才的不渝消失，晉離滿帶笑意的看著秋泠，“夫人，真是體貼。”然後拾起筷子。
赫連一口湯悶在喉嚨，差點噴出來，捶著胸口一陣猛咳。另三人不約而同一臉嫌棄的把碗移開一點。赫連瞪了晉離一眼，又不是我的錯。
晉離根本沒理他，仔細的嘗著餃子，眼睛半瞇著，味道出人意料的好，看來，五年他錯過了不少有趣的東西。“夫人廚藝大有長進，為夫真有口福。”
赫連筷子上的餃子又落回碗裏，濺起一片水珠。秋泠黑著臉，瞪了晉離一眼，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是吧。
終於安安靜靜地吃完飯，小酒兒還惦記著大雕，赫連明顯也不想跟晉離呆在一個屋檐下，勉強同意帶著小酒兒去找黑羽。
小酒兒小心翼翼地摸著大雕的羽毛，“好漂亮。”黑羽揚起頭顱，張開翅膀，為他的誇獎而驕傲。
赫連讓黑羽趴在地上，把小酒兒放到它背上，讓他抱著黑羽的脖子，讓黑羽帶著他滑翔。黑羽大概知道背上的小家夥十分軟萌，不敢飛太高，速度也很慢。小酒兒咯咯笑著，玩得不亦樂乎。
而另一邊的兩人。
晉離斂起神色，看著小酒兒，認真問秋泠，“夫人，是不是應該有什麽事要跟為夫說？”
秋泠靠著欄桿，側過臉，“你不是都知道了？”
“所以，夫人不打算解釋一下？”五年了，一聲不響就走了，未留下只字片語。所以人像瘋了一樣到處找人。一點音訊的都沒有。現在倒好，無聲無響地回來，還帶著一個會走會蹦的兒子。晉離真是覺得自己好修養，在知道自己猜測成為事實這一刻，他真想把面前這個雲淡風輕的女人咬死，實在讓人牙癢癢。
看著逼近自己的晉離，秋泠也有些無奈，“當時我不知道有了，要不然……”後半句，她也說不出來，就算知道，還是會選擇離開吧。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家人，陌生的夫君，新婚之夜叫著別的女人。成親不到十天，便把那個女人接進家門。就算沒有太多感情，這也是秋泠所不能忍受的，所有的一切都讓秋泠覺得壓抑和無望。不走等待她的大概跟之前的“秋泠”一樣，死路一條。她沒得選，要麽走，要麽就只能死在大宅裏。
晉離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長臂一撈，把她摟進自己懷裏，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讓人十分舒服，“那夫人為何要一人離去是為夫有什麽不對？可是我記得那晚我們明明很默契……”
熱熱的呼吸噴在臉上，癢癢的。撫在發間的手，讓人覺得太過親密，要是換個小姑娘早就嬌羞的不知所措。秋泠則盡力想掙開這個懷抱，奈何這身子骨實在太弱。秋泠一口氣悶在胸口，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就來氣，秋泠揉著胸口，“你倒是忘了你說過什麽？”
“嗯，那天我喝醉了。”
秋泠正要嗤笑一聲，又聽見他說。
“只是夫人的滋味實在很美好，為夫記憶猶新吶。”晉離咬著她的耳朵，低聲說道。
秋泠身子一僵，整個汗毛都豎起來了，“大爺的，不許耍流氓。”
晉離見她這麽掙紮一會，便有些氣喘籲籲，不由得皺眉，身子怎麽這麽弱，現下也不敢抱的太緊，生怕勒壞了。只穩住她的身子。不讚同到，“夫人下午還說過，我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擡大轎進門的，怎麽現下就說耍流氓呢？”
嘴巴上得勝的結果就是，晉大盟主毫不留情的被夫人拋棄了。看來秋泠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了，晉離瞇起眼睛，不過哪有那麽容易。你越想越是成不了。
小酒兒被娘親抱著，默默瞅了他爹好幾眼，一副我也無能為力的樣子。直到秋泠關上房門滅了燈，晉離都還木在外頭。他大概是遇上天底下最難纏的女人，本來以為是只小貓，結果是只小老虎，新婚之夜敢把他踹下床。再次見面，竟然又被掃地出門。他也沒想過要睡一張床了，這獨門獨院的，一間客房收拾一下，總能將就吧。
想他堂堂武林盟主，要是傳出被夫人趕出院子這種流言，豈不是被武林人士恥笑。於是晉大盟主決定在涼亭把酒對月，也不出院子。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心被子裏是不是會有惡心的蟲子。
晨曦初現，經歷昨天的事情，秋泠竟有些睡不著，給小酒兒掖好被子。秋泠難得起了個早，準備給小酒兒做頓早餐。
出門便見一美男子獨坐山亭，迎著晨光，白衣似雪，仿如謫仙。不由讓人心情大好。再仔細一看，嘖，這不是自己那便宜夫君麽。
晉離也註意到秋泠了，展顏，“夫人，早。”
“呵，盟主竟比我還要早，可是昨晚沒睡好。”非常幸災樂禍。
“夫人心疼了？為夫可是等了夫人一夜。”
似乎晉離的話取悅到秋泠，於是大方到，“我要準備早點，盟主大人想吃什麽？”
“夫人做什麽，為夫便吃什麽。”晉離笑道，平靜的心湖好像落了一滴雨，泛起漣漪。
秋泠哼著歌，熬著一鍋小米粥，烙上幾塊蔥油餅，弄上幾塊點心。一小碟子鹹菜。簡簡單單。看時間差不多，秋泠便準備回房間叫小酒兒起床。
回去的時候一人變成了兩人，但見涼亭獨坐變成了兩人而立。石桌上放著一盅熱湯，盅蓋掀開在一旁，不停往外竄著熱氣。不用猜想，秋泠也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臉色沈下來，得，這頓早飯看來是省了。
隔得那麽遠，秋泠都能聞到濃郁的香味。這姑娘真是有心，這起碼得四個時辰以上吧，嘖，這得起得多早，還是根本也是一夜未眠？
蘭風、梅骨、劍膽和琴心也都起了個大早，四人立在一旁不遠處，都各自望天。一副好屬下的模樣，絕對沒有偷聽老大講話。
晉離覺察到秋泠到了，擡眼看去，兩人對視，見她神色平靜，眼裏根本看不出半點起伏。平靜得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讓人想說些什麽，都無從開口。
“娘親。”這時軟軟糯糯的童音傳來，小酒兒揉著眼睛，慢慢悠悠的踱步過來。
莫冰心心頭一震，整個繃住身體，一只手捏的死緊。竟不敢回頭去看。
小酒兒瞅著眾人打個哈欠，奇怪，一大早怎麽大家都在呢？然後轉頭便瞅著他親爹跟莫冰心坐在一起，嘴一撇，就一臉不開心扭頭，“娘……”
秋泠牽著小酒兒，摸摸他的頭，“走，吃飯去，有你最愛吃的蔥油餅。”小酒兒也緊緊握著秋泠的手轉身，至小就知道自家娘親身體不好，小酒兒很小的時候就不會求著娘親抱他，早已養成了習慣，意外的懂事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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