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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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膽
第二天一大早，紅蓮就開始梳洗打扮，勢必要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
“小酒兒，怎麽樣？”
小酒兒打著哈欠，發困，“蓮姨，已經很漂亮了。”一大早就被鼓搗起來，連自己都被從頭到腳換了一身新衣裳。
紅蓮直至滿意才帶著小酒兒出門，兩人一路走過，把整條街的小吃的嘗了個遍才罷休，小酒兒打了個飽嗝，“吃不下了，紅姨姨。”不是有人要請我們吃飯麽，這樣等會怎麽吃得下。
紅蓮滿意的笑笑，先墊一下，怕等會看見不想見的人就沒胃口了。
之後兩人在街上晃了一圈又一圈，小酒兒都有些眼暈，一個漂亮姑娘帶著個漂亮小孩，在街上本來就挺惹眼，來來去去，很多人都註意到他們了，小酒兒被人看得有些不自在，“紅姨，我們還去不去了？”
紅蓮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去啊，怎麽不去。”擡腳就往天九樓走。
天九樓算是靖城排得上檔次的酒樓，之所以叫天九樓，是因為掌櫃的叫馬天九，也有取命天長地久之意。
“紅姨，這天九樓有什麽好吃的呀？”
“嗯，天九樓最出名的是這天九道，其次是地九道，這天九道是天上飛的各種珍奇異獸做的，相對的，這地九道，就是地上走的。另外還有鮮九道，便是海鮮宴。”
小酒兒了然的點頭，聽起來好像很厲害似的，加一下也才二十七道菜嘛，他娘一次做一百零八道都沒問題。
到了天九樓便有人迎了出來，“這位可是紅小姐？”
紅蓮點頭。
“公子已經恭候多時，請。”紅蓮倒是忘了，這樓恰好是聶家的產業，以前她追著聶空跑那會，沒少來這裏。
“帶路。”
一路上了三樓，這裏便是天九樓的貴賓樓，光是有錢，卻是上不來的。底下的人看著紅蓮上了三樓，紛紛有些疑惑。紅蓮幾年不再靖城露面，氣質樣貌也變了不少，一時到沒人認得出來了。
進了包廂，聶空只感覺的一片紅袖從身邊飄過，紅蓮便在他對面坐下了。
聶空沒想到紅蓮會抱個孩子過來，紅蓮也沒想到聶空會把蕭筱帶來，幾人一時都沒開口，對坐著，幹看。
聶空仔細打量著紅蓮，總覺得跟印象中那個人對不上。一身紅衣幹凈利落，也極其惹眼，不得不說，很適合她。眼裏早不見了對他的癡迷，多了幾分淡然、灑脫和隨性。加上紅蓮今天又是精心打扮，莫名地勾人。
紅蓮也在看著聶空，仿佛腦海深處的記憶一下子浮現出來，慢慢跟眼前的人重合。聶空並多大變化，還是冷鼻子，冷眼，看起來還是那麽嚴肅冷峻，只是時間的磨礪，已經讓他更成熟穩重。至於蕭筱倒是看上去不太好的樣子，臉色蒼白，兩眼無神，活像老了十歲。
“蓮兒，好久不見。”最先開口的是聶空。
紅蓮心裏默默吐槽，面上表情不變，“還是叫我紅蓮吧，聽著怪別扭。”
聶空看了蕭筱一眼，蕭筱臉色更白，抿著嘴坐在一旁不說話。
紅蓮心裏很不爽，坐在這看著兩人擠眉弄眼簡直不知所謂。
“先點菜，吃著說。”聶空道，說罷便喚來酒童。
“公子，小姐們要吃些什麽？”酒童笑臉迎人，十分恭敬，又不怯懦。
紅蓮翻了個白眼，不打算接話。
聶空顯然不想放過她，菜單推到她面前，“你點。”
見紅蓮要生氣，小酒兒一把拿過菜單，放到自己跟前，“我點可以麽？”
酒童看著這位俊俏的小公子對著自己眨眼睛，正經挺可愛，“當然，小公子您說。”
“這什麽都有？”小酒兒歪著頭看他，一片純真的模樣。
“當然，您說什麽我給您做什麽。”酒童心想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字都不認識幾個，能知道什麽，毫無壓力的滿口答應。
小酒兒似乎思索了一下，也不看菜單，“那就隨便做點我在家裏常吃的吧。”
“好叻，您說，小的記著。”
“恩，先來個鹽焗雞、石榴雞、吮指茶香雞，再弄個鹵鴨頭、醬鴨腿、花雕熗鴨舌，花雕一定要十年份的，多一年，少一年都不行哦，還要個鱘魚頭、鱈魚肚、孔雀開屏尾，最後要咕嚕肉，水晶蝦，紅燒大閘蟹。”小孩一次說完，都不帶喘氣的，看著酒童僵著手一臉目瞪口呆，“暫時就這些了，你去準備吧，酒就先給上壺百花釀潤潤嗓子。”
酒童淚奔，這誰家的孩子，平時都給吃什麽啊，太欺負人了。一般的雞鴨魚肉還好，靖城在整個乾國中部，與海相距甚遠，平時要吃到海味是極其不易的，為了保證食材的新鮮，就算他們天九樓，一個月也只出兩次海味。分別在月初和月中，酒童的覺得眼暈，大閘蟹什麽的，他這在幹了兩年，也沒見過幾次。還要喝百花釀，你以為那是家裏的白開水啊，說有就有。
小酒兒看著他沒動，便做一臉恍然大悟，“果然我說忘了什麽，還沒有甜品呢，來個水果沙冰好了。”
酒童心裏總算有點安慰，這個菜他必須弄的出來，不過這個季節吃沙冰，你母家裏人知道麽？
還沒等他緩過來，小酒兒繼續說，“冰要極南之地的冰，那裏有個九冰窟，一定要第九窟裏的冰，水果要極北之地的，那裏有個香木林，共十棵香木，水果要第十棵的才最成熟，最好吃。”
連紅蓮都驚了，你家平時都吃這些？會不會太奢侈！不過這小孩跟他爹真心挺像，外面看著挺白凈，其實骨子裏都黑透了。不過她喜歡。
酒童在蠢，也知道這小孩，故意找茬，無奈這些菜，有些他打死也弄不出來啊。求救的望著自家公子。
聶空看了他一眼，酒童也沒明白他什麽意思。硬著頭皮道，“有幾道菜，恐怕出不了。”
“可是你們不是說什麽都有麽？而且這些我在家常吃的，你們都做不了，這樣我們還能好好吃飯麽？”小酒兒糾結道。
蕭筱看著來氣，“你下去吧。”酒童如實重負的退下了。
“你不必如此為難表哥，當初都是我的錯，我蕭筱給你賠罪，你只要你一句話，我蕭筱死在這裏都甘願，但請不要遷怒我表哥。”
紅蓮端著酒杯的手停了下來，真想一杯酒潑過去，麻煩你道歉就有個道歉的態度，好嗎，這樣趾高氣揚的惡心誰，一個小孩幾句話就叫你難堪，叫你義憤填膺，這比起你當年對我的所作所為又算得了什麽。
強忍住心裏的憤怒，“聶空，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如果讓我來看她發瘋就不必了。”
“你…”蕭筱猛地站起來，桌子都在晃動。
聶空狠狠抓住蕭筱的手，示意她閉嘴，然後對紅蓮道，“蓮兒，之前蕭筱年少無知做了許多錯事，我這裏代她想你賠罪，請你原諒她，也原諒我對你的誤解…”
紅蓮幾乎都能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麽，力氣好像一下被全部抽空了，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打斷她好不容易聽到的道歉，“聶空。”
聶空心裏一震，直視她的眼睛。
“我很感激你對外澄清了這件事，至少我不在是個讓家人蒙羞的罪人，我年輕不懂事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也希望你莫怪，今後我們兩不相欠。請你以後不要再往我家裏送東西，無功不受祿，那些太過貴重，給我和我家人帶來了困擾。救命之恩，紅蓮謹記在心，若哪天有需要只管說一聲。紅蓮絕不推脫。至於她。。”紅蓮輕嘆一聲，“原不原諒還有什麽意義？這頓飯紅蓮怕是吃不上了，兩位慢用。”說罷便抱起小酒兒快步走出包間。
這似乎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在最初知道他冤枉了紅蓮時，他心中是有些懊惱的。紅蓮很漂亮，家室也配得起他，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歡他，幾乎全靖城的人都知道。聶空沒喜歡過別人，但他遲早要娶妻生子，紅蓮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沒發生那件事，說不定他們已經成親，並且生兒育女。而現在，他跟她道歉了，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事，畢竟以前都是她追著他跑。現在她卻不屑一顧，毫不在乎。甚至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就直接跟他劃清界限。聶空不知道是不是受這種落差的影響，總之，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紅蓮氣勢洶洶的出來，就見一白衣男子站在門口，頓時嚇嚇得一跳，她這輩子，除了她爹，最怕的就是這個人，剛才的豪氣灑脫，憤恨怒氣，全都一掃而空，只剩一身雞皮疙瘩。
“你…怎麽在這？”不自覺的向後退一步，恥辱啊，這幾年在外頭都白混了。
“聽說聶空在，上來看看。”白衣男人不在意道。
“來了多久？”
“剛來。”
“剛來？”那應該沒聽到什麽吧？
白衣男子想了一下，然後看著紅蓮懷裏的小酒兒，然後道，“鹽焗雞、石榴雞、吮指茶香雞、鹵鴨頭、醬鴨腿、花雕熗鴨舌，花雕一定要十年份的，多一年，少一年都不行，鱘魚頭、鱈魚肚、孔雀開屏尾，咕嚕肉，水晶蝦，紅燒大閘蟹。嗯,還有水果沙冰。就這些了。”
“……”不用這麽清楚了，謝謝。
小酒兒眨眼看著白衣男子，感覺很好看吶，跟自己一樣好看，“你也喜歡這些麽？下次我請你，我娘做的可好吃的。”
“……”你娘大概會拿菜刀剁了他。真的，不騙你。
聽說聶空在這，本想上來喝杯酒，誰知剛到外面就聽著小孩奶聲奶氣的報菜名，一串一串的，說的頭頭是道，頓時覺得十分有趣，就在外面呆了一會，他不怎麽喜歡小孩，太煩人，不這孩子看起來，長得挺順眼，不怕生，也不招人煩，還說要請他吃飯，甚是有趣。
小酒兒貌似挺喜歡他，伸手要抱。
紅蓮心裏就是一咯噔，這男人貌似有潔癖。如果他敢嫌棄小酒兒，紅蓮思考自己要不要沖上去把他砍了。
可是出人意料的，白衣男人真的伸手把他抱了過去。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可是看著伸過來圓滾滾的小胖手，還有那圓溜溜的黑眼睛，他竟一點拒絕的心思也起不來。
小酒兒一手摟著他脖子，一手抓他的手拖住自己的屁股，讓自己舒服點。等做穩當了，就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吧唧在他來上親了一口，真是非常得瑟。
白衣男子楞了一下，軟趴趴的觸感，還有口水。楞了一下，扯著小酒兒的衣服擦了臉，“口水。”
小酒兒怒了，敢嫌棄小爺，吧唧又親了幾口。見白衣男子真的不擦了，然後得意的哼哼。
紅蓮扶額，你贏了，你以後不要叫小酒兒，改名叫秋大膽吧。老虎的屁股也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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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兒，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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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直至滿意才帶著小酒兒出門，兩人一路走過，把整條街的小吃的嘗了個遍才罷休，小酒兒打了個飽嗝，“吃不下了，紅姨姨。”不是有人要請我們吃飯麽，這樣等會怎麽吃得下。
紅蓮滿意的笑笑，先墊一下，怕等會看見不想見的人就沒胃口了。
之後兩人在街上晃了一圈又一圈，小酒兒都有些眼暈，一個漂亮姑娘帶著個漂亮小孩，在街上本來就挺惹眼，來來去去，很多人都註意到他們了，小酒兒被人看得有些不自在，“紅姨，我們還去不去了？”
紅蓮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去啊，怎麽不去。”擡腳就往天九樓走。
天九樓算是靖城排得上檔次的酒樓，之所以叫天九樓，是因為掌櫃的叫馬天九，也有取命天長地久之意。
“紅姨，這天九樓有什麽好吃的呀？”
“嗯，天九樓最出名的是這天九道，其次是地九道，這天九道是天上飛的各種珍奇異獸做的，相對的，這地九道，就是地上走的。另外還有鮮九道，便是海鮮宴。”
小酒兒了然的點頭，聽起來好像很厲害似的，加一下也才二十七道菜嘛，他娘一次做一百零八道都沒問題。
到了天九樓便有人迎了出來，“這位可是紅小姐？”
紅蓮點頭。
“公子已經恭候多時，請。”紅蓮倒是忘了，這樓恰好是聶家的產業，以前她追著聶空跑那會，沒少來這裏。
“帶路。”
一路上了三樓，這裏便是天九樓的貴賓樓，光是有錢，卻是上不來的。底下的人看著紅蓮上了三樓，紛紛有些疑惑。紅蓮幾年不再靖城露面，氣質樣貌也變了不少，一時到沒人認得出來了。
進了包廂，聶空只感覺的一片紅袖從身邊飄過，紅蓮便在他對面坐下了。
聶空沒想到紅蓮會抱個孩子過來，紅蓮也沒想到聶空會把蕭筱帶來，幾人一時都沒開口，對坐著，幹看。
聶空仔細打量著紅蓮，總覺得跟印象中那個人對不上。一身紅衣幹凈利落，也極其惹眼，不得不說，很適合她。眼裏早不見了對他的癡迷，多了幾分淡然、灑脫和隨性。加上紅蓮今天又是精心打扮，莫名地勾人。
紅蓮也在看著聶空，仿佛腦海深處的記憶一下子浮現出來，慢慢跟眼前的人重合。聶空並多大變化，還是冷鼻子，冷眼，看起來還是那麽嚴肅冷峻，只是時間的磨礪，已經讓他更成熟穩重。至於蕭筱倒是看上去不太好的樣子，臉色蒼白，兩眼無神，活像老了十歲。
“蓮兒，好久不見。”最先開口的是聶空。
紅蓮心裏默默吐槽，面上表情不變，“還是叫我紅蓮吧，聽著怪別扭。”
聶空看了蕭筱一眼，蕭筱臉色更白，抿著嘴坐在一旁不說話。
紅蓮心裏很不爽，坐在這看著兩人擠眉弄眼簡直不知所謂。
“先點菜，吃著說。”聶空道，說罷便喚來酒童。
“公子，小姐們要吃些什麽？”酒童笑臉迎人，十分恭敬，又不怯懦。
紅蓮翻了個白眼，不打算接話。
聶空顯然不想放過她，菜單推到她面前，“你點。”
見紅蓮要生氣，小酒兒一把拿過菜單，放到自己跟前，“我點可以麽？”
酒童看著這位俊俏的小公子對著自己眨眼睛，正經挺可愛，“當然，小公子您說。”
“這什麽都有？”小酒兒歪著頭看他，一片純真的模樣。
“當然，您說什麽我給您做什麽。”酒童心想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字都不認識幾個，能知道什麽，毫無壓力的滿口答應。
小酒兒似乎思索了一下，也不看菜單，“那就隨便做點我在家裏常吃的吧。”
“好叻，您說，小的記著。”
“恩，先來個鹽焗雞、石榴雞、吮指茶香雞，再弄個鹵鴨頭、醬鴨腿、花雕熗鴨舌，花雕一定要十年份的，多一年，少一年都不行哦，還要個鱘魚頭、鱈魚肚、孔雀開屏尾，最後要咕嚕肉，水晶蝦，紅燒大閘蟹。”小孩一次說完，都不帶喘氣的，看著酒童僵著手一臉目瞪口呆，“暫時就這些了，你去準備吧，酒就先給上壺百花釀潤潤嗓子。”
酒童淚奔，這誰家的孩子，平時都給吃什麽啊，太欺負人了。一般的雞鴨魚肉還好，靖城在整個乾國中部，與海相距甚遠，平時要吃到海味是極其不易的，為了保證食材的新鮮，就算他們天九樓，一個月也只出兩次海味。分別在月初和月中，酒童的覺得眼暈，大閘蟹什麽的，他這在幹了兩年，也沒見過幾次。還要喝百花釀，你以為那是家裏的白開水啊，說有就有。
小酒兒看著他沒動，便做一臉恍然大悟，“果然我說忘了什麽，還沒有甜品呢，來個水果沙冰好了。”
酒童心裏總算有點安慰，這個菜他必須弄的出來，不過這個季節吃沙冰，你母家裏人知道麽？
還沒等他緩過來，小酒兒繼續說，“冰要極南之地的冰，那裏有個九冰窟，一定要第九窟裏的冰，水果要極北之地的，那裏有個香木林，共十棵香木，水果要第十棵的才最成熟，最好吃。”
連紅蓮都驚了，你家平時都吃這些？會不會太奢侈！不過這小孩跟他爹真心挺像，外面看著挺白凈，其實骨子裏都黑透了。不過她喜歡。
酒童在蠢，也知道這小孩，故意找茬，無奈這些菜，有些他打死也弄不出來啊。求救的望著自家公子。
聶空看了他一眼，酒童也沒明白他什麽意思。硬著頭皮道，“有幾道菜，恐怕出不了。”
“可是你們不是說什麽都有麽？而且這些我在家常吃的，你們都做不了，這樣我們還能好好吃飯麽？”小酒兒糾結道。
蕭筱看著來氣，“你下去吧。”酒童如實重負的退下了。
“你不必如此為難表哥，當初都是我的錯，我蕭筱給你賠罪，你只要你一句話，我蕭筱死在這裏都甘願，但請不要遷怒我表哥。”
紅蓮端著酒杯的手停了下來，真想一杯酒潑過去，麻煩你道歉就有個道歉的態度，好嗎，這樣趾高氣揚的惡心誰，一個小孩幾句話就叫你難堪，叫你義憤填膺，這比起你當年對我的所作所為又算得了什麽。
強忍住心裏的憤怒，“聶空，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如果讓我來看她發瘋就不必了。”
“你…”蕭筱猛地站起來，桌子都在晃動。
聶空狠狠抓住蕭筱的手，示意她閉嘴，然後對紅蓮道，“蓮兒，之前蕭筱年少無知做了許多錯事，我這裏代她想你賠罪，請你原諒她，也原諒我對你的誤解…”
紅蓮幾乎都能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麽，力氣好像一下被全部抽空了，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打斷她好不容易聽到的道歉，“聶空。”
聶空心裏一震，直視她的眼睛。
“我很感激你對外澄清了這件事，至少我不在是個讓家人蒙羞的罪人，我年輕不懂事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也希望你莫怪，今後我們兩不相欠。請你以後不要再往我家裏送東西，無功不受祿，那些太過貴重，給我和我家人帶來了困擾。救命之恩，紅蓮謹記在心，若哪天有需要只管說一聲。紅蓮絕不推脫。至於她。。”紅蓮輕嘆一聲，“原不原諒還有什麽意義？這頓飯紅蓮怕是吃不上了，兩位慢用。”說罷便抱起小酒兒快步走出包間。
這似乎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在最初知道他冤枉了紅蓮時，他心中是有些懊惱的。紅蓮很漂亮，家室也配得起他，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歡他，幾乎全靖城的人都知道。聶空沒喜歡過別人，但他遲早要娶妻生子，紅蓮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沒發生那件事，說不定他們已經成親，並且生兒育女。而現在，他跟她道歉了，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事，畢竟以前都是她追著他跑。現在她卻不屑一顧，毫不在乎。甚至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就直接跟他劃清界限。聶空不知道是不是受這種落差的影響，總之，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紅蓮氣勢洶洶的出來，就見一白衣男子站在門口，頓時嚇嚇得一跳，她這輩子，除了她爹，最怕的就是這個人，剛才的豪氣灑脫，憤恨怒氣，全都一掃而空，只剩一身雞皮疙瘩。
“你…怎麽在這？”不自覺的向後退一步，恥辱啊，這幾年在外頭都白混了。
“聽說聶空在，上來看看。”白衣男人不在意道。
“來了多久？”
“剛來。”
“剛來？”那應該沒聽到什麽吧？
白衣男子想了一下，然後看著紅蓮懷裏的小酒兒，然後道，“鹽焗雞、石榴雞、吮指茶香雞、鹵鴨頭、醬鴨腿、花雕熗鴨舌，花雕一定要十年份的，多一年，少一年都不行，鱘魚頭、鱈魚肚、孔雀開屏尾，咕嚕肉，水晶蝦，紅燒大閘蟹。嗯,還有水果沙冰。就這些了。”
“……”不用這麽清楚了，謝謝。
小酒兒眨眼看著白衣男子，感覺很好看吶，跟自己一樣好看，“你也喜歡這些麽？下次我請你，我娘做的可好吃的。”
“……”你娘大概會拿菜刀剁了他。真的，不騙你。
聽說聶空在這，本想上來喝杯酒，誰知剛到外面就聽著小孩奶聲奶氣的報菜名，一串一串的，說的頭頭是道，頓時覺得十分有趣，就在外面呆了一會，他不怎麽喜歡小孩，太煩人，不這孩子看起來，長得挺順眼，不怕生，也不招人煩，還說要請他吃飯，甚是有趣。
小酒兒貌似挺喜歡他，伸手要抱。
紅蓮心裏就是一咯噔，這男人貌似有潔癖。如果他敢嫌棄小酒兒，紅蓮思考自己要不要沖上去把他砍了。
可是出人意料的，白衣男人真的伸手把他抱了過去。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可是看著伸過來圓滾滾的小胖手，還有那圓溜溜的黑眼睛，他竟一點拒絕的心思也起不來。
小酒兒一手摟著他脖子，一手抓他的手拖住自己的屁股，讓自己舒服點。等做穩當了，就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吧唧在他來上親了一口，真是非常得瑟。
白衣男子楞了一下，軟趴趴的觸感，還有口水。楞了一下，扯著小酒兒的衣服擦了臉，“口水。”
小酒兒怒了，敢嫌棄小爺，吧唧又親了幾口。見白衣男子真的不擦了，然後得意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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