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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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
見秋泠沒有動作，蕭正著急，“姑娘如若能出手救治公子，蕭正願意以命相抵。”即使單膝跪下，也不失絲毫氣度。
白衣公子揮開手下兩人，有些踉蹌的走過來，“生死由命，我要是活不過今天，也不過是認命，蕭正你起來，不必如此”，然後對著秋泠，“各位叨擾了，請吧。”態度不卑不亢，不見一絲狼狽。
秋泠挑眉，這人倒是有點意思，好像快死的不是自己，“公子是倒是看得開。”
“因我而死的人太多了，如果無故再添人命，便是茍活著也不會心安。”白衣公子搖頭道。
“在公子看來，秋泠便是心狠之人，救人一命便要人一命？”秋泠眨眼看他，這會近了，看的清楚，嘖，真養眼，要是秋泠心裏年齡再年輕個十歲八歲的，絕對就是她的菜啊。
蕭正一喜，“姑娘這是答應救我家公子了？”
“得蕭大將軍一拜，秋泠便是失了禮數，如此也算還個禮。”秋泠笑著看他手中的兵器，她不會看錯的，寶刀青龍斬！
蕭正一驚，這姑娘恐怕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看自己公子並無異樣，才定下心來，雙手抱拳，“情勢所逼，蕭統並非有意隱瞞，望姑娘見諒。”
“明白。”蕭統燕昭國前任大將軍，那這位看似柔弱又貴氣的公子哥應當便是當初被貶的五皇子秦炎。
秋泠定定地看著秦炎，他卻沒有絲毫尷尬和局促，向秋泠微微施禮，“那就勞煩姑娘了。”然後讓兩人攙扶著席地坐下，示意秋泠可以開始了。
秋泠搖頭，皇家人骨子裏都藏著冷漠。也不再廢話，半蹲在秦炎面前，膝上擺出一排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銀針。
“我先封住你幾個大穴，你且忍耐。”說完不等他準備，便取出銀針打入百會、神庭、太陽三穴，固守其本。百會、神庭、太陽三穴乃死穴，也是生門。秦炎滿頭大汗，雙手青筋突起，伸手想抓住什麽，又全無力氣。
秋泠執起他的手掌，皮膚松軟全無彈性，血氣不足。這哪像中毒，分明是失血過多。很快在虎口處找到的傷處，挑開他手上結痂的傷口，傷口細小卻極深，想來是被什麽小東西咬的，輕微按壓就有毒血流出，紅中帶黑，毒已入骨，換作一般人早就沒命了，看來這五皇子也有些保命的手段。
“姑娘，如何？”見秋泠遲遲沒動作，蕭統實在忍不住詢問。
“放心了大叔，我娘說醫生不醫死，既然她肯出手，就肯定沒問題的。”小酒兒自信到。
秋泠瞟了他一眼，謝謝你對你娘無條件的信任，為娘十分感動。不過現在，求閉嘴。
蕭統勉強露了個笑容給小酒兒，大叔…我很老麽？不過他現在除了選擇相信，還能有別的辦法麽？
“赤火蛛？”秋泠疑惑。
蕭統心裏一喜，這人看來實在比自己想象的要厲害許多，“我家公子的確是被一只紅色大蜘蛛咬傷。”
“可是師公說這種蜘蛛都喜歡熱熱的天氣，一般都生活在極熱之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小酒兒一臉不解問道。
秋泠沈默了一下，然後島，“如果這蜘蛛是家養的，那就不奇怪了。”
“對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養？可是師公不讓我養小動物的。”小酒兒一會高興，一下又特沮喪。
如果是養貓，養狗，包括養只大尾巴是松樹都是沒問題。一覺醒來，發現家裏蛇鼠一窩、蜥蜴亂爬，壁虎亂蹭的，是個人都不想來第二次。誰說小孩興趣需要培養，她家這只必須強烈遏制。
“姑娘，公子這毒如何？”蕭統急得團團轉，偏偏秋泠氣定神閑，不慌不忙。
“赤火雖毒，並不是無解，可這毒卻不是這麽簡單。”
“這什麽意思？”
“赤火蛛的壽命一般在十年左右，能活到十五年已經是鳳毛麟角，可在蛛群稱王稱霸”，秋泠輕撫著趙炎手上的傷口繼續道來，“而這只起碼在二十年以上，必要用無數珍奇毒物餵養增壽，直白一點就是，他中的毒根本不只一種，我現在比較好奇，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是五毒幫。”蕭統咬牙說道。
“五毒幫？”
聽到這個名字，左嚴青也不得不皺眉，“五毒幫，兩年前興起，聽說領頭的五個人來自苗疆，每個人可控制一種毒物，且與苗疆宮廷關系密切，這兩年通過吞噬小幫派，迅速像外擴張，現在已經小有名氣”，說著頓了一下，“不過是臭名昭著罷了。”
“五毒幫手段狠辣，出手狠毒，腳踏之地不留活口。前幾天，我們借過傾天塹，見五毒幫欺我南昭子民，公子哪能袖手旁觀，哪知遇上五毒之一黑寡婦，那妖婆一聲令下，無數毒蜘蛛為她作戰，我們不敵，只能逃命至此，公子也因此受傷。”
“難怪…。如此便說的通了，兒子，小白借來用下。”
“哦。”小酒兒從衣兜裏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遞給她。
秋泠打開瓶塞，一股寒氣從瓶子裏竄出來。大家都死命盯著瓶口，想知道裏面是什麽，都等到眼睛發酸，終於一個圓腦袋從瓶口伸了出來望了望，蠻可愛的樣子。等它全部挪出來，就趴著不動了。
“……”這是一條蟲子？蕭統想問，但實在不好開口。
這邊秋泠已經跟它談起了條件，把小白放到秦炎手上傷口處，“乖幫個忙，進去把它弄出來。
”小白往那湊了湊，果斷的扭頭，完全不想搭理自己已經癲狂的主人，竟然想把自己當誘餌。
“用我包裏的天山雪蓮交換。”
小白慢慢把自己蜷成一團，考慮一下啦。
“再加一株雪靈芝。”
小白慢慢舒展自己的身體，向著傷口爬動，突然一下變成一條細線從傷口鉆了進去。我這是攤上個什麽主人啊，還得自己養活自己。
“脫掉他的衣服。”
“啊？”
“快點！”秋泠斜眼看他。
蕭統迅速扯掉秦炎的上衣，全身的皮膚都泛著青白，毫無血色，只見胸口上方有一團東西在皮膚下鼓動，令人毛骨悚然。再看秦炎靠著意志強撐著，已經沒有知覺。
“那，那是什麽？”
“苗人最厲害的不是控毒，是養蠱，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蠱蟲他們都能養出來。以蠱蟲餵養這些毒物，便有控制它們之能。”
秋泠搖頭，“養蠱不是那麽簡單，每一個成蠱都要養蠱人以心頭血餵養，蠱蟲越是高等，越是耗費精力，所以苗人雖說都會養蠱，但是真正養蠱害人，確是不多。畢竟損人不利己的事，沒人願意幹。”
“姑娘的意思，我家公子是中了蠱？”
“對，蠱曰蝕心，萬中無一。那赤火蛛之所以能活那麽久，身體裏必定有只蝕心蠱的母體，蠱卵通過毒液進去人體，致人於死地”，秋泠手放在趙炎心臟位置，“要是再晚兩天，它就把整個心臟吃掉，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眾人聽得冷汗一滴接一滴。紅蓮搓搓手臂，雞皮疙瘩一地。
“我看那蠱蟲怎麽在變大？我家公子…”
“娘，那是小白。”小酒兒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團鼓起的東西。
秋泠準備好銀針，那團東西正在以可見的速度移向肩膀，然後到手臂，每過一個地方，秋泠便封住一個穴道，不讓它有退回去的可能。看似快速，也了小半個時辰才退到手腕。
秋泠毫不客氣的一刀下去，兩條交纏的蟲子掉了出來，不知道她拿什麽在傷口抹了一下，手腕上一滴血都沒流出。秋泠吐出一口氣，從身上取出一瓶藥丸扔給蕭統，“每日三粒，分早中晚。吃完這瓶就差不多了。”說完就取出秦炎的身上的銀針，他的身體便迅速向後倒去。
“這就好…好…了？”扶住秦炎，蕭統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要不然呢？蕭將軍。沒了這蠱，它再毒也是毒。”秋泠甩他個白眼。
“是，是，有勞姑娘了。”
“明天我再給他開個藥方，搭配服用，不出十天就可痊愈。”
在看掉出的兩只，小白揚著腦袋看秋泠，有些委屈，尾巴上那一塊甩都甩不掉。
左青嚴讓出了自己的馬車給秦炎休息，蕭統安頓好秦炎過來，見秋泠已經在把兩只蟲子清理幹凈。白色那只，比起初見時明顯小了一大圈，身體呈半透明狀，全身團成一圈，顯得有些可憐。而另一只呈飽滿的紅色，身體不安的扭動，腦袋向著白色那只，有些蠢蠢欲動。
小酒兒把小白小心的裝進瓶子裏，有些心疼，“這下要吃多少才補得回來呢。”
“這白蟲子也是蠱蟲？”蕭統好奇問到。
“小白才不是蠱，也不是什麽白蟲子，再說了，他們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像，好吧。”小酒兒不滿道。
明明都是肉呼呼的一條，哪裏不一樣了。蕭統摸摸鼻子，他才不想管這個什麽，公子沒事他就放心了。
“娘，我們要養它麽？”小酒兒指著那條漸漸褪去紅色的蠱蟲。
“嗯，養著吧，給小白做個伴。”秋泠思考了一下，點頭。
小酒兒掰著手指算著，可是小白已經已經很能吃了，他們還有錢多養一只麽。真是非常為難。
“這害人的東西，你們還要養著，不如我捏死解解恨。”說著，蕭統便要動手。
“不行，不行”，小酒兒趕緊拿瓶子，把它裝起來。既然要養它，當然要疼它，愛它。這個作為一個好主人的基本準則。
秋泠接過，輕輕敲擊瓶身，發出清脆的響聲，“委屈你了，小東西，先在裏面呆一段，以後給你換個大房子。”
“我說你們養這毒物做什麽？”
秋泠搖頭，解釋到，“蠱蟲幼體本是無毒，只是一種非常貪吃的小蟲，見什麽吃什麽，吃什麽東西就變什麽樣，你給它餵毒，便成毒蠱，你給它吃藥，便成藥蠱。”
“藥蠱？”
“成藥蠱比毒蠱恐怕難上千倍萬倍吧，毒性猛烈，易練蠱，而藥性溫和，藥蠱便很難成型，所以一般不會有人廢盡天才地寶來養藥蠱。不過曾有藥典記載，藥蠱至極，百毒不侵，入人體，可長生不死。這大抵有些誇張，但延年益壽也是未嘗不可。”
“你說那蟲子可以用來練藥蠱，可是他不是蝕心蠱的後代嗎？”
“蠱不生蠱，說到底它是幼體，就算受母體的影響，身體的毒性也不會很強，正好增加身體的抗毒能力，養藥蠱再合適不過。不過試試而已，不用較真。”秋泠笑笑，又去給那些受傷的檢查傷口。
蕭統摸頭，這姑娘不一般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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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泠挑眉，這人倒是有點意思，好像快死的不是自己，“公子是倒是看得開。”
“因我而死的人太多了，如果無故再添人命，便是茍活著也不會心安。”白衣公子搖頭道。
“在公子看來，秋泠便是心狠之人，救人一命便要人一命？”秋泠眨眼看他，這會近了，看的清楚，嘖，真養眼，要是秋泠心裏年齡再年輕個十歲八歲的，絕對就是她的菜啊。
蕭正一喜，“姑娘這是答應救我家公子了？”
“得蕭大將軍一拜，秋泠便是失了禮數，如此也算還個禮。”秋泠笑著看他手中的兵器，她不會看錯的，寶刀青龍斬！
蕭正一驚，這姑娘恐怕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看自己公子並無異樣，才定下心來，雙手抱拳，“情勢所逼，蕭統並非有意隱瞞，望姑娘見諒。”
“明白。”蕭統燕昭國前任大將軍，那這位看似柔弱又貴氣的公子哥應當便是當初被貶的五皇子秦炎。
秋泠定定地看著秦炎，他卻沒有絲毫尷尬和局促，向秋泠微微施禮，“那就勞煩姑娘了。”然後讓兩人攙扶著席地坐下，示意秋泠可以開始了。
秋泠搖頭，皇家人骨子裏都藏著冷漠。也不再廢話，半蹲在秦炎面前，膝上擺出一排長短粗細各不相同的銀針。
“我先封住你幾個大穴，你且忍耐。”說完不等他準備，便取出銀針打入百會、神庭、太陽三穴，固守其本。百會、神庭、太陽三穴乃死穴，也是生門。秦炎滿頭大汗，雙手青筋突起，伸手想抓住什麽，又全無力氣。
秋泠執起他的手掌，皮膚松軟全無彈性，血氣不足。這哪像中毒，分明是失血過多。很快在虎口處找到的傷處，挑開他手上結痂的傷口，傷口細小卻極深，想來是被什麽小東西咬的，輕微按壓就有毒血流出，紅中帶黑，毒已入骨，換作一般人早就沒命了，看來這五皇子也有些保命的手段。
“姑娘，如何？”見秋泠遲遲沒動作，蕭統實在忍不住詢問。
“放心了大叔，我娘說醫生不醫死，既然她肯出手，就肯定沒問題的。”小酒兒自信到。
秋泠瞟了他一眼，謝謝你對你娘無條件的信任，為娘十分感動。不過現在，求閉嘴。
蕭統勉強露了個笑容給小酒兒，大叔…我很老麽？不過他現在除了選擇相信，還能有別的辦法麽？
“赤火蛛？”秋泠疑惑。
蕭統心裏一喜，這人看來實在比自己想象的要厲害許多，“我家公子的確是被一只紅色大蜘蛛咬傷。”
“可是師公說這種蜘蛛都喜歡熱熱的天氣，一般都生活在極熱之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小酒兒一臉不解問道。
秋泠沈默了一下，然後島，“如果這蜘蛛是家養的，那就不奇怪了。”
“對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養？可是師公不讓我養小動物的。”小酒兒一會高興，一下又特沮喪。
如果是養貓，養狗，包括養只大尾巴是松樹都是沒問題。一覺醒來，發現家裏蛇鼠一窩、蜥蜴亂爬，壁虎亂蹭的，是個人都不想來第二次。誰說小孩興趣需要培養，她家這只必須強烈遏制。
“姑娘，公子這毒如何？”蕭統急得團團轉，偏偏秋泠氣定神閑，不慌不忙。
“赤火雖毒，並不是無解，可這毒卻不是這麽簡單。”
“這什麽意思？”
“赤火蛛的壽命一般在十年左右，能活到十五年已經是鳳毛麟角，可在蛛群稱王稱霸”，秋泠輕撫著趙炎手上的傷口繼續道來，“而這只起碼在二十年以上，必要用無數珍奇毒物餵養增壽，直白一點就是，他中的毒根本不只一種，我現在比較好奇，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是五毒幫。”蕭統咬牙說道。
“五毒幫？”
聽到這個名字，左嚴青也不得不皺眉，“五毒幫，兩年前興起，聽說領頭的五個人來自苗疆，每個人可控制一種毒物，且與苗疆宮廷關系密切，這兩年通過吞噬小幫派，迅速像外擴張，現在已經小有名氣”，說著頓了一下，“不過是臭名昭著罷了。”
“五毒幫手段狠辣，出手狠毒，腳踏之地不留活口。前幾天，我們借過傾天塹，見五毒幫欺我南昭子民，公子哪能袖手旁觀，哪知遇上五毒之一黑寡婦，那妖婆一聲令下，無數毒蜘蛛為她作戰，我們不敵，只能逃命至此，公子也因此受傷。”
“難怪…。如此便說的通了，兒子，小白借來用下。”
“哦。”小酒兒從衣兜裏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遞給她。
秋泠打開瓶塞，一股寒氣從瓶子裏竄出來。大家都死命盯著瓶口，想知道裏面是什麽，都等到眼睛發酸，終於一個圓腦袋從瓶口伸了出來望了望，蠻可愛的樣子。等它全部挪出來，就趴著不動了。
“……”這是一條蟲子？蕭統想問，但實在不好開口。
這邊秋泠已經跟它談起了條件，把小白放到秦炎手上傷口處，“乖幫個忙，進去把它弄出來。
”小白往那湊了湊，果斷的扭頭，完全不想搭理自己已經癲狂的主人，竟然想把自己當誘餌。
“用我包裏的天山雪蓮交換。”
小白慢慢把自己蜷成一團，考慮一下啦。
“再加一株雪靈芝。”
小白慢慢舒展自己的身體，向著傷口爬動，突然一下變成一條細線從傷口鉆了進去。我這是攤上個什麽主人啊，還得自己養活自己。
“脫掉他的衣服。”
“啊？”
“快點！”秋泠斜眼看他。
蕭統迅速扯掉秦炎的上衣，全身的皮膚都泛著青白，毫無血色，只見胸口上方有一團東西在皮膚下鼓動，令人毛骨悚然。再看秦炎靠著意志強撐著，已經沒有知覺。
“那，那是什麽？”
“苗人最厲害的不是控毒，是養蠱，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蠱蟲他們都能養出來。以蠱蟲餵養這些毒物，便有控制它們之能。”
秋泠搖頭，“養蠱不是那麽簡單，每一個成蠱都要養蠱人以心頭血餵養，蠱蟲越是高等，越是耗費精力，所以苗人雖說都會養蠱，但是真正養蠱害人，確是不多。畢竟損人不利己的事，沒人願意幹。”
“姑娘的意思，我家公子是中了蠱？”
“對，蠱曰蝕心，萬中無一。那赤火蛛之所以能活那麽久，身體裏必定有只蝕心蠱的母體，蠱卵通過毒液進去人體，致人於死地”，秋泠手放在趙炎心臟位置，“要是再晚兩天，它就把整個心臟吃掉，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眾人聽得冷汗一滴接一滴。紅蓮搓搓手臂，雞皮疙瘩一地。
“我看那蠱蟲怎麽在變大？我家公子…”
“娘，那是小白。”小酒兒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團鼓起的東西。
秋泠準備好銀針，那團東西正在以可見的速度移向肩膀，然後到手臂，每過一個地方，秋泠便封住一個穴道，不讓它有退回去的可能。看似快速，也了小半個時辰才退到手腕。
秋泠毫不客氣的一刀下去，兩條交纏的蟲子掉了出來，不知道她拿什麽在傷口抹了一下，手腕上一滴血都沒流出。秋泠吐出一口氣，從身上取出一瓶藥丸扔給蕭統，“每日三粒，分早中晚。吃完這瓶就差不多了。”說完就取出秦炎的身上的銀針，他的身體便迅速向後倒去。
“這就好…好…了？”扶住秦炎，蕭統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要不然呢？蕭將軍。沒了這蠱，它再毒也是毒。”秋泠甩他個白眼。
“是，是，有勞姑娘了。”
“明天我再給他開個藥方，搭配服用，不出十天就可痊愈。”
在看掉出的兩只，小白揚著腦袋看秋泠，有些委屈，尾巴上那一塊甩都甩不掉。
左青嚴讓出了自己的馬車給秦炎休息，蕭統安頓好秦炎過來，見秋泠已經在把兩只蟲子清理幹凈。白色那只，比起初見時明顯小了一大圈，身體呈半透明狀，全身團成一圈，顯得有些可憐。而另一只呈飽滿的紅色，身體不安的扭動，腦袋向著白色那只，有些蠢蠢欲動。
小酒兒把小白小心的裝進瓶子裏，有些心疼，“這下要吃多少才補得回來呢。”
“這白蟲子也是蠱蟲？”蕭統好奇問到。
“小白才不是蠱，也不是什麽白蟲子，再說了，他們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像，好吧。”小酒兒不滿道。
明明都是肉呼呼的一條，哪裏不一樣了。蕭統摸摸鼻子，他才不想管這個什麽，公子沒事他就放心了。
“娘，我們要養它麽？”小酒兒指著那條漸漸褪去紅色的蠱蟲。
“嗯，養著吧，給小白做個伴。”秋泠思考了一下，點頭。
小酒兒掰著手指算著，可是小白已經已經很能吃了，他們還有錢多養一只麽。真是非常為難。
“這害人的東西，你們還要養著，不如我捏死解解恨。”說著，蕭統便要動手。
“不行，不行”，小酒兒趕緊拿瓶子，把它裝起來。既然要養它，當然要疼它，愛它。這個作為一個好主人的基本準則。
秋泠接過，輕輕敲擊瓶身，發出清脆的響聲，“委屈你了，小東西，先在裏面呆一段，以後給你換個大房子。”
“我說你們養這毒物做什麽？”
秋泠搖頭，解釋到，“蠱蟲幼體本是無毒，只是一種非常貪吃的小蟲，見什麽吃什麽，吃什麽東西就變什麽樣，你給它餵毒，便成毒蠱，你給它吃藥，便成藥蠱。”
“藥蠱？”
“成藥蠱比毒蠱恐怕難上千倍萬倍吧，毒性猛烈，易練蠱，而藥性溫和，藥蠱便很難成型，所以一般不會有人廢盡天才地寶來養藥蠱。不過曾有藥典記載，藥蠱至極，百毒不侵，入人體，可長生不死。這大抵有些誇張，但延年益壽也是未嘗不可。”
“你說那蟲子可以用來練藥蠱，可是他不是蝕心蠱的後代嗎？”
“蠱不生蠱，說到底它是幼體，就算受母體的影響，身體的毒性也不會很強，正好增加身體的抗毒能力，養藥蠱再合適不過。不過試試而已，不用較真。”秋泠笑笑，又去給那些受傷的檢查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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