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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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在會議已經開始的三分鐘後，比利·布魯納先生姍姍來遲，他把門推開小小的一個縫兒，從那門縫裏擠進來。
縱然他已經極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了，但站在講臺處的金斯萊還是發現了他。
金斯萊講著講著突然停下，全場所有人都順著他的目光將註意力落在了布魯納的身上，直到他匆匆找了個地方坐下。
金斯萊收回視線，皺起眉頭，忽略掉布魯納抱歉的神情，說：“現在，人已經齊了吧？”
他的表情很嚴肅，“那我就繼續說，這次例會需要說明的主要事情，就是——攝魂怪。”
“我相信大家早已耳聞，傲羅指揮部調查攝魂怪的事情並沒有藏著掖著。而由於此次攝魂怪襲擊的都是麻瓜，所以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也在跟進這次的事件。”
話一說出，坐著的人們全都交頭接耳地熱烈討論起來。
“居然是真的！我之前一直以為是謠傳！”
“早就跟你說了，你怎麽還不信啊？就是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的人跟我說的。”
“好像是傲羅和委員會的兩撥人各調出幾個來湊成了個攝魂怪調查小組，由波特親自帶隊！”
“貌似受傷的麻瓜不少，還在麻瓜群體中引起了大恐慌，所以那邊的政/府要求我們盡快破案。”
“欸，你看看波特額頭上的紗布，該不會就是在這次的任務裏受傷的吧？”
“既然說到這兒了，我就將事情的全部經過，交由波特先生來說吧。”金斯萊指向哈利。
哈利不緊不慢地站起來，順手扣上西裝外套的扣子。
坐在他後三排的布魯納不安地低下頭，手指交叉放在兩腿中間。他楞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小幅度擡頭去觀察哈利。
虧心事背在身上，他是怕的，怕哈利提到他，指出自己手上的傷。
然而，從頭到尾，哈利沒看他一眼，他也沒有出現在哈利的敘述中。
“呼”他緩慢地往外輸出一口氣，就著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免引來別人的註意。
“現在情況就是這樣，對於攝魂怪的處置，我們調查小組主要想聽聽大家的建議。”哈利說完。
有人直接說：“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再把它們趕回去啊！”
旁邊也有人附和，“沒錯，之前我們和攝魂怪是合作關系。可它們卻在我們和伏地魔的戰鬥中倒戈了伏地魔，可見和這種生物之間是沒有信任可以談的。”
“是的，還是重新把它們趕回去最好。”
瑞秋在不經意的一瞥中，發現了布魯納把手放在桌子的邊沿上，以很小的幅度慢慢磨擦著。她又看了看哈利，對方在看了一眼布魯納所在的方向後，擡起了自己的嘴角。
瑞秋抱起手臂，說：“我想攝魂怪最後的歸宿不用大家多加討論了，很清楚明白了。而且，我覺得這也不是這次的問題的中心。我們需要關註的，應該是攝魂怪是怎麽再次回來的。”
她用鋼筆的筆頭點了點桌面，“不知道在這方面，調查小組方面有沒有什麽頭緒？那個黑袍人是誰？”
“坦白來說，目前我們對黑袍人——”哈利停頓一下，突然轉身面向後邊的所有人，他本就坐在最矮的一排，轉過去後，對後邊的所有情況一覽無餘。
“還沒有頭緒。”
布魯納聽到他說，喜悅終於能夠暫時爬上他的臉，只不過還未堅持三秒鐘，立刻消失殆盡，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僵硬。
“我們已經列出懷疑名單了。在交手的那晚，我施出了一個攻擊性的咒語，並且擊中了他，只要順著這個線索繼續查下去，應該沒問題。”
奧威爾·安德森立刻想到了今天早上布魯納的反常還有那天晚上他們的爭執，他心中暗罵一句。但現在，也只有他能站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整個英國巫師界這麽多巫師，我們要怎麽去查？而且波特先生，你不能排除掉黑袍人是外國巫師的可能性，特別是，如果他是個更加不容易找出來的黑戶呢？”
奧威爾·安德森的話是在理的，如果哈利和傲羅們沒有早早鎖定布魯納，安德森的這番話的確會說服他們。
可惜啊，在真相已經顯露的情況下，安德森審判長現在打補丁的樣子，倒顯得有那麽點滑稽和可笑。
哈利轉回身子，凝望住安德森的表情，他那滿是擔憂和愁緒的表情。
像是真的在為他們好好琢磨計劃樣，又好像是真的在為他們的行動感到困難。
不得不說，安德森審判長的演技是真的好。
在他與哈利直直的眼神對視中，也未動搖一分，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與之相比，比利·布魯納的表演完全就是漏洞百出了。
果然，真正難纏的角色還是這位安德森。
哈利收回目光，坐下來後搖搖頭晃晃腦，最後頗為凝重地用力點下頭。
“沒錯，安德森審判長說得對。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我們不好找的。”哈利嘆口氣，“而且即便是受了傷，如果用上魔藥地話，最遲一周也會好了，到時候再想找，就如同大海撈針般，難上加難了。”
這次的會議開的比以往任何時間都要長，會議結束後，差十八分鐘到下午一點。
哈利伸了個懶腰，和赫敏一起回傲羅指揮部。
“安德森都這樣說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赫敏將耳邊的碎發順著耳廓捋到後邊。
電梯一開，迎面走上來一個巫師和哈利撞在一起。
“啊波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巫師摘掉帽子向哈利表示歉意，然後匆匆離去。
哈利握了握右手，說了句沒關系才和赫敏一起走進電梯，裏邊還有個人。
“安德森先生說得對，僅僅只靠我打傷了黑袍人，並不能讓我們直接、快速地找到他。”哈利哼笑一聲，“看來，接下來只能等了。等黑袍人再次作案，等攝魂怪再襲擊麻瓜。”
赫敏：“啊好吧，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那邊知道你這個決定後一定會罵死你的。他們這段時間每天都被麻瓜政/府那邊的人約著談話。”
哈利推了推眼鏡，“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等啊，赫敏，我們現在確實只能等下去。”
電梯停下來，站在他們後邊的巫師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
幾秒鐘後，電梯再次運行，這下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哈利展開他的右手，一個小拇指長的印章躺在手心中。
“看，布魯納的工作印章。”哈利說，“我打算在這上邊塗點東西再還給他。”
幾乎是在說完的下一秒，赫敏立刻接上了哈利的話：“是不是能讓他的傷口好不了的東西？可是他纏著繃帶，怎麽才能讓他直接接觸魔藥？”
哈利說：“不僅是不會好，還會一直爛下去。昨天下午我去聖芒戈找馬爾福要的，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據說威力很大。至於怎麽接觸嘛...”
“這個是要毒性的，只要進入人體內都能產生作用。我打聽到布魯納有個習慣。每天中午吃完午餐後，他都習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泡一杯茶，再配上點餅幹蛋糕什麽的，天天都是這樣的。工作印章是每天都需要用到的東西，他現在右手有傷，只能完全依靠左手了。”
“左手拿完印章再去拿吃的然後送進嘴裏，應該是沒問題的。”
赫敏努努嘴，“聽起來確實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你剛才說得等，就是等布魯納完全受不了嗎？”
“是的。赫敏，接下來食死徒那邊的事情可能還是需要你多分擔一些了。我想，我需要把全部的註意力放在安德森和布魯納身上。”
他們兩個已經走回了傲羅指揮部。
赫敏伸出食指晃晃，“交給我吧！”
-
結束了如坐針氈的例會，布魯納是出會議廳最快的那個，幾乎都是跑著的。怕波特攔住他問傷口的事情，也怕安德森一行人過來罵他教育他。
他自己一個人直接跑出了魔法部，在外邊找了個麻瓜餐廳吃了午飯後才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填飽了肚子，布魯納此刻覺得身心無比愉悅，手掌上的傷口好像也不癢了，只是還有一些疼。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大吉嶺紅茶的香味立刻在口中散開。布魯納靠在座椅上，調整背靠角度，整個人仰了起來，雙腿交疊放在桌子上。
正要拿起手邊的巧克力曲奇時，有人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布魯納先生，這幾個位置需要您扣個章我們才能往外發。”
布魯納沒有挪動半分，他依然是那樣仰著，一副十足的享受派頭。
找他扣章的那名巫師得自己去把桌子上的印章拿起來，再遞到布魯納手裏。沒辦法，這是這位布魯納先生一貫的做派。能讓別人伺候，就絕不自己動手。
不過蓋章這種事情，確實是別人代替不了。蓋下去的那一瞬間，拿著印章的，必須是他本人。
布魯納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拿著印章去沾了沾印泥，然後在拿過來的三張紙上蓋好了章。
“三點半之前就不要進來了。”布魯納把印章往桌子上隨便一扔。
巫師自然是明白怎麽回事，“好的，那您午休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我讓他們三點半之後再來找您。”
布魯納剛剛拿起巧克力曲奇的手朝那位巫師不耐煩地擺了擺，示意他趕緊出去。
一口紅茶一口曲奇，非常愉快地享受著自己的飯後甜點。
三塊曲奇吃完後，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左手拿過曲奇的三根手指頭，將上邊的碎屑渣渣舔幹凈。
然後美美地閉上眼睛準備午休，睡個覺補充一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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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議已經開始的三分鐘後，比利·布魯納先生姍姍來遲，他把門推開小小的一個縫兒，從那門縫裏擠進來。
縱然他已經極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了，但站在講臺處的金斯萊還是發現了他。
金斯萊講著講著突然停下，全場所有人都順著他的目光將註意力落在了布魯納的身上，直到他匆匆找了個地方坐下。
金斯萊收回視線，皺起眉頭，忽略掉布魯納抱歉的神情，說：“現在，人已經齊了吧？”
他的表情很嚴肅，“那我就繼續說，這次例會需要說明的主要事情，就是——攝魂怪。”
“我相信大家早已耳聞，傲羅指揮部調查攝魂怪的事情並沒有藏著掖著。而由於此次攝魂怪襲擊的都是麻瓜，所以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也在跟進這次的事件。”
話一說出，坐著的人們全都交頭接耳地熱烈討論起來。
“居然是真的！我之前一直以為是謠傳！”
“早就跟你說了，你怎麽還不信啊？就是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的人跟我說的。”
“好像是傲羅和委員會的兩撥人各調出幾個來湊成了個攝魂怪調查小組，由波特親自帶隊！”
“貌似受傷的麻瓜不少，還在麻瓜群體中引起了大恐慌，所以那邊的政/府要求我們盡快破案。”
“欸，你看看波特額頭上的紗布，該不會就是在這次的任務裏受傷的吧？”
“既然說到這兒了，我就將事情的全部經過，交由波特先生來說吧。”金斯萊指向哈利。
哈利不緊不慢地站起來，順手扣上西裝外套的扣子。
坐在他後三排的布魯納不安地低下頭，手指交叉放在兩腿中間。他楞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小幅度擡頭去觀察哈利。
虧心事背在身上，他是怕的，怕哈利提到他，指出自己手上的傷。
然而，從頭到尾，哈利沒看他一眼，他也沒有出現在哈利的敘述中。
“呼”他緩慢地往外輸出一口氣，就著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免引來別人的註意。
“現在情況就是這樣，對於攝魂怪的處置，我們調查小組主要想聽聽大家的建議。”哈利說完。
有人直接說：“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再把它們趕回去啊！”
旁邊也有人附和，“沒錯，之前我們和攝魂怪是合作關系。可它們卻在我們和伏地魔的戰鬥中倒戈了伏地魔，可見和這種生物之間是沒有信任可以談的。”
“是的，還是重新把它們趕回去最好。”
瑞秋在不經意的一瞥中，發現了布魯納把手放在桌子的邊沿上，以很小的幅度慢慢磨擦著。她又看了看哈利，對方在看了一眼布魯納所在的方向後，擡起了自己的嘴角。
瑞秋抱起手臂，說：“我想攝魂怪最後的歸宿不用大家多加討論了，很清楚明白了。而且，我覺得這也不是這次的問題的中心。我們需要關註的，應該是攝魂怪是怎麽再次回來的。”
她用鋼筆的筆頭點了點桌面，“不知道在這方面，調查小組方面有沒有什麽頭緒？那個黑袍人是誰？”
“坦白來說，目前我們對黑袍人——”哈利停頓一下，突然轉身面向後邊的所有人，他本就坐在最矮的一排，轉過去後，對後邊的所有情況一覽無餘。
“還沒有頭緒。”
布魯納聽到他說，喜悅終於能夠暫時爬上他的臉，只不過還未堅持三秒鐘，立刻消失殆盡，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僵硬。
“我們已經列出懷疑名單了。在交手的那晚，我施出了一個攻擊性的咒語，並且擊中了他，只要順著這個線索繼續查下去，應該沒問題。”
奧威爾·安德森立刻想到了今天早上布魯納的反常還有那天晚上他們的爭執，他心中暗罵一句。但現在，也只有他能站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整個英國巫師界這麽多巫師，我們要怎麽去查？而且波特先生，你不能排除掉黑袍人是外國巫師的可能性，特別是，如果他是個更加不容易找出來的黑戶呢？”
奧威爾·安德森的話是在理的，如果哈利和傲羅們沒有早早鎖定布魯納，安德森的這番話的確會說服他們。
可惜啊，在真相已經顯露的情況下，安德森審判長現在打補丁的樣子，倒顯得有那麽點滑稽和可笑。
哈利轉回身子，凝望住安德森的表情，他那滿是擔憂和愁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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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安德森審判長的演技是真的好。
在他與哈利直直的眼神對視中，也未動搖一分，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與之相比，比利·布魯納的表演完全就是漏洞百出了。
果然，真正難纏的角色還是這位安德森。
哈利收回目光，坐下來後搖搖頭晃晃腦，最後頗為凝重地用力點下頭。
“沒錯，安德森審判長說得對。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我們不好找的。”哈利嘆口氣，“而且即便是受了傷，如果用上魔藥地話，最遲一周也會好了，到時候再想找，就如同大海撈針般，難上加難了。”
這次的會議開的比以往任何時間都要長，會議結束後，差十八分鐘到下午一點。
哈利伸了個懶腰，和赫敏一起回傲羅指揮部。
“安德森都這樣說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赫敏將耳邊的碎發順著耳廓捋到後邊。
電梯一開，迎面走上來一個巫師和哈利撞在一起。
“啊波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巫師摘掉帽子向哈利表示歉意，然後匆匆離去。
哈利握了握右手，說了句沒關系才和赫敏一起走進電梯，裏邊還有個人。
“安德森先生說得對，僅僅只靠我打傷了黑袍人，並不能讓我們直接、快速地找到他。”哈利哼笑一聲，“看來，接下來只能等了。等黑袍人再次作案，等攝魂怪再襲擊麻瓜。”
赫敏：“啊好吧，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那邊知道你這個決定後一定會罵死你的。他們這段時間每天都被麻瓜政/府那邊的人約著談話。”
哈利推了推眼鏡，“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等啊，赫敏，我們現在確實只能等下去。”
電梯停下來，站在他們後邊的巫師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
幾秒鐘後，電梯再次運行，這下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哈利展開他的右手，一個小拇指長的印章躺在手心中。
“看，布魯納的工作印章。”哈利說，“我打算在這上邊塗點東西再還給他。”
幾乎是在說完的下一秒，赫敏立刻接上了哈利的話：“是不是能讓他的傷口好不了的東西？可是他纏著繃帶，怎麽才能讓他直接接觸魔藥？”
哈利說：“不僅是不會好，還會一直爛下去。昨天下午我去聖芒戈找馬爾福要的，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據說威力很大。至於怎麽接觸嘛...”
“這個是要毒性的，只要進入人體內都能產生作用。我打聽到布魯納有個習慣。每天中午吃完午餐後，他都習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泡一杯茶，再配上點餅幹蛋糕什麽的，天天都是這樣的。工作印章是每天都需要用到的東西，他現在右手有傷，只能完全依靠左手了。”
“左手拿完印章再去拿吃的然後送進嘴裏，應該是沒問題的。”
赫敏努努嘴，“聽起來確實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你剛才說得等，就是等布魯納完全受不了嗎？”
“是的。赫敏，接下來食死徒那邊的事情可能還是需要你多分擔一些了。我想，我需要把全部的註意力放在安德森和布魯納身上。”
他們兩個已經走回了傲羅指揮部。
赫敏伸出食指晃晃，“交給我吧！”
-
結束了如坐針氈的例會，布魯納是出會議廳最快的那個，幾乎都是跑著的。怕波特攔住他問傷口的事情，也怕安德森一行人過來罵他教育他。
他自己一個人直接跑出了魔法部，在外邊找了個麻瓜餐廳吃了午飯後才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填飽了肚子，布魯納此刻覺得身心無比愉悅，手掌上的傷口好像也不癢了，只是還有一些疼。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大吉嶺紅茶的香味立刻在口中散開。布魯納靠在座椅上，調整背靠角度，整個人仰了起來，雙腿交疊放在桌子上。
正要拿起手邊的巧克力曲奇時，有人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布魯納先生，這幾個位置需要您扣個章我們才能往外發。”
布魯納沒有挪動半分，他依然是那樣仰著，一副十足的享受派頭。
找他扣章的那名巫師得自己去把桌子上的印章拿起來，再遞到布魯納手裏。沒辦法，這是這位布魯納先生一貫的做派。能讓別人伺候，就絕不自己動手。
不過蓋章這種事情，確實是別人代替不了。蓋下去的那一瞬間，拿著印章的，必須是他本人。
布魯納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拿著印章去沾了沾印泥，然後在拿過來的三張紙上蓋好了章。
“三點半之前就不要進來了。”布魯納把印章往桌子上隨便一扔。
巫師自然是明白怎麽回事，“好的，那您午休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我讓他們三點半之後再來找您。”
布魯納剛剛拿起巧克力曲奇的手朝那位巫師不耐煩地擺了擺，示意他趕緊出去。
一口紅茶一口曲奇，非常愉快地享受著自己的飯後甜點。
三塊曲奇吃完後，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左手拿過曲奇的三根手指頭，將上邊的碎屑渣渣舔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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