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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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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那人用手翻開冊子, 裏面畫的有些東西,簡直是匪夷所思。

旁邊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長大了嘴巴, 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這人的腦子裏頭, 只有不敢想, 沒有想不出的。

夏泱泱被封存冰中,綺夢瑰麗。她雖看不見那冊子裏的內容,但多少也能猜到。

那位被喚作“二哥”的,站起來, 指著那冊子道:“便從這個開始罷。”

旁邊的“土匪”看著廖明月,都是“嘻嘻哈哈”, 搓手的,叉腰的,摸下巴的, 形容俱是極其猥瑣, 甚至有個人, 口水都從嘴角淌了下來, 就算是做戲,也令人作嘔。

屋子裏的燈火一跳一跳, 廖明月的額角隱隱約約沁出些汗珠來。夏泱泱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那武生叫她安心,可是此情此景, 叫她如何安心。

“不可。” 廖明月道。

“不可?” 那“二哥” 抽出一柄明晃晃的刀,架在廖明月的脖子上,“裝什麽清高?!你做, 我還能留你條命;不做, 我們砍了你, 再去玩你那小娘皮!”

“就依……” 夏泱泱顫聲道,“……依了他們……留得青山在……”

廖明月看了夏泱泱一眼,嘴角抿得緊緊的。

他突然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們去把我那手杖拿來。”

“你耍什麽花樣?”

廖明月低聲道:“你們既然想看,那就把我的手杖拿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是個閹人。”

屋子裏鴉雀無聲了一瞬間,頓時迸發起一陣令人作嘔的笑聲。

“居然是個死太監!”

“四弟這主意好啊,這太監怎麽弄,我還真是想開開眼呢!”

先前那提主意的尖嘴猴腮的人,湊到那土匪二哥身側說:“他既然是個閹人,這小娘子想必是還是完璧。咱們莫若把她獻給大哥。大哥還沒嘗過這滋味兒呢。”

那位“二哥”眼睛一亮,也覺得這主意好。他手拍大腿,正要發話,廖明月卻說:“且慢!”

他清了清嗓子:“她是我發妻。”

那土匪摸著下巴,看上去似信非信。

“閹人自有閹人的法子。” 廖明月灼灼的目光掠過夏泱泱的臉,凝視著那土匪,“你們不想看個新鮮?那就幫我把我的手杖取來。”

那土匪起了興致,裂開嘴,眼睛上下掃著夏泱泱:“這也有趣。去給他把他要的拿來!”

過了一陣,就有人拿了廖明月的手杖過來,遞給他。

“你別耍花招。”

廖明月目光慘淡:“我是個閹人,還是個瘸子,我又有什麽花招能耍呢?”

他又說:“還請給我們夫婦二人松綁。”

那“土匪”便給他們手腳都松了。

廖明月摸了摸夏泱泱的臉,柔聲道:“為夫可對不住你了。”

雖然之前跟那武生商量過,可是此情此景,由不得夏泱泱不擔心。她身子發僵,連水嫩的小臉都繃得緊緊的,想必廖明月手下也有知覺。

他托起夏泱泱的臉,用鼻尖兒在上頭輕輕蹭了蹭:“別怕。”

夏泱泱鼻子一酸,這若不是一出戲,對於廖明月來說是何等屈辱。

他解開手杖上的軟墊兒,在手杖的頭上摩挲了幾下。

“快點兒,磨磨蹭蹭做什麽!”

廖明月點了點頭,對著夏泱泱淡淡一笑,卻突然將她拉至身後。與此同時,他將那手杖的頭往下一扳,一股濃煙瞬間從那手杖中噴薄而出。

剎那間,這小室裏充滿了咳嗽,咒罵。

廖明月又一擡手,只聽見“啪啪”幾聲,墻上的燈火同時熄滅。

夏泱泱不知就裏,也吸了幾口煙塵,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她迷迷糊糊,只知道手給廖明月牢牢攥著,只知道跟著他往前走。

這夥人到底如何,也來不及過問。就算想過問,也沒有那個能力。她心裏卻有些生氣,怪那武生沒輕沒重,廖明月何許人,竟然搞了這一出。

她神昏意亂的時候,廖明月已經找到了馬匹。

等上了馬,又跑了一會兒,廖明月身後這人就開始不老實了。

環著人家腰身的手臂開始上上下下探索,臉也在廖明月的後背上蹭來蹭去,後來幹脆啃著他的衣裳,口中哼哼唧唧,擾得廖明月心猿意馬。

他也奇怪,他一個太監,早就清清靜靜,不該跟尋常男人一般。可是夏泱泱在他身後靠著,又暖又軟,像是把他身子裏的缺憾都填滿了似的。

廖明月嘆了口氣,低語道:“我也只備了一個人的解藥……我用了尚可以給你尋個法子;可是若給了你,你卻不方便招架我了。”

他雙腳在馬背上一夾,不多時,進了一片密林之中。廖明月出行之前也看過地圖,知道附近有一處飛瀑深潭。

果然,不到一炷香,就聽見水聲潺潺。

夏泱泱這會兒手已經插進他衣服裏頭了。她向來憐惜別人身子,總留些餘地。而今卻也不管不顧了,手底下身子美妙,筋肉線條分明,合該是給她摸個痛快的。

這天色晦暗,月黑風高,夏泱泱耳畔只有烈烈的風聲,看不見上邊的天,也觸不到腳下的地,心頭是一團火,一直燒,燒到她的指尖,點起簇簇火苗。

摸卻不夠,要把這人揉到自己身子裏,可是咬著後背都吃不完。夏泱泱心裏有些惱恨,手指上幹脆用起蠻力來,摸著舒服光滑的地方,幹脆擰了一擰。

擰得她覺得這身子都顫抖起來,可是廖明月還是不吭一聲。

如果夏泱泱這時候還半絲神志,她都做不出以下這等作死的事情。然而,她的手指往下探去,把他的褲腰松了松,從廖明月的腰身的側面探下去,又微微往前一滑……到了這裏,也還沒有什麽不對勁兒。

跟任何身姿矯健的男子,都沒有什麽不該有的區別。自然,人和人都不同。手一捋,也就知道這人筋肉纖長,緊緊實實地附著在骨骼上,線條流暢,叫人舍不得把手挪開。

可是,她的手突然被廖明月隔著布帛給按住了。

“別……” 他壓低了聲音。

“不……” 夏泱泱的臉蹭著他挺拔的後背,聲音嬌軟得好像她正在春日裏賴床不起,“別攔著我嘛……”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夏泱泱的另一只手卻在廖明月身子另一側作動起來,“我什麽都不知道。你都不給我瞧,也不給我碰,我豈會知道。”

她呼吸突然變得極度不穩起來。剛才她在廖明月身上下求索,還有點兒子規律和節奏,這下子全都亂了起來。一只手給廖明月卡著動不了,她身子卻在馬上顛簸起來。夏泱泱這身子雖然纖弱,可是起伏高低,可並不缺了什麽,漸漸顛簸出些鶯啼燕語來。

連廖明月都覺出後背滾燙,他心道不妙,好在這人對他有所求,抱得又緊又牢。廖明月快馬加鞭,她坐得也還算穩。

不多時,那水聲變大,山中水潭終於露出了行跡來。

廖明月想要下馬,卻被夏泱泱緊緊拉住,他幹脆往馬屁股上一拍,催著馬兒下水。

潭水不算深,所以那馬兒雖說有些不情不願,也還磨磨蹭蹭地馱著二人走入了水中。

走到中央時,水便沒了馬的後背。

廖明月借水之力,轉了身,一雙手托著夏泱泱的頭,讓她身子浮在水面上。

春日雖暖,可是水卻還冷。

夜晚的寒潭上漂浮起若有若無的白色霧氣,像是白色的紗籠一般。

夏泱泱的頭□□浮在水面上,衣袍浸了水,衫子貼合在玲瓏起伏的身子上,下身的裙子卻膨了起來。

她的靴子卻不知道什麽時候丟掉了,微微發紅的足尖一時露在水面上,一時卻又沈下去,觸到水面的地方有著小小的圓暈,像是蜻蜓點水般。

剛剛入水的時候,夏泱泱臉色發紅,口中還在不停囈語。

廖明月知道她心中有所求,他只是托著她的頭,她的發絲卻都好似帶了精魂一樣,在他的手指尖旖旎,妖嬈。

他居然想到柳條,又覺得這發絲像是水草,要把他纏在這裏了。

這潭並不是死水,上有山澗自山石中沖下,好似小小一個瀑布,下邊又自地下流至不知何處。

清水沖刷,帶走夏泱泱身上的濁氣,熱氣。雖說日後心中難免抱憾——那美麗郎君就在她身旁,她的頭發絲兒碰得著,可是她卻碰不著;水流過她的身子,又沖到他身邊兒去,亦或是從他腰身邊流過,又在她腿間湍急——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夏泱泱的眸子逐漸澄明起來。

廖明月清朗俊美的容顏映在她眸子裏,好像這陰霾夜空中升起了一輪明月。他的薄薄的唇上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看得她怦然心動。

可是她一張口,話卻有些生分。

“我竟讓公子見笑了。” 夏泱泱道。

“公子?” 廖明月眉頭微微一皺,把她從水中扶了起來,擁在懷中,“你還不肯和我相認嗎?”

夏泱泱偏過頭去:“公子也太不厚道,這手杖裏頭原來還有這等機關。那些人……不知道怎麽樣了。”

廖明月嘆了口氣,笑道:“也罷,何時願意認我,都依你。至於那些匪徒,實在是罪該萬死。可惜我這東西卻要不了人命……至於其他的,他們自求多福罷。”

“我對不住公子。” 夏泱泱道,“都是我,害公子把難言之隱宣之於眾。”

廖明月道:“所謂難言之隱,既然是事實,錯不在你。”

“公子言之有理。” 夏泱泱回眸凝望著他,“何況,我想,那更不是公子的錯。既然是別人的過錯,公子切不可為此覺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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