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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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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王爺, 願賭服輸呀。” 夏泱泱纖細柔軟的手指撩開容衍耳邊的頭發,把那只棉花團兒取了出來,“奴家保證, 不疼。”

容衍低聲說:“本王如何就要認輸?”

夏泱泱幽幽嘆了口氣, 聲音裏帶著哀怨。她把嘴湊到他耳邊, 低低說了句什麽。容衍眸子閃了一下,鎖骨旁的美人筋,也猛得跳了一下。

他抿起下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夏泱泱挪了挪身子, 打算從容衍身上下來:“王爺先容奴家清理一下身子。”

她身上只剩了一件中衣,裏頭卻沒穿肚兜兒, 領口敞開了一片。倒不是生了什麽別的心思,反正再好的風光,容衍也看不見。不過是夏泱泱渾身熱汗淋漓, 也要透些風進中衣裏頭。

渾身是汗的倒也不夏泱泱一個人, 容衍胸膛上都是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微微發光, 把筋肉的高低起伏被明暗的反差勾勒得更加分明。

夏泱泱舔了舔嘴唇,喉嚨裏有些發燙。身子底下, 容衍的腿上也滿是濕汗,她面對他坐著,要從他身上下來, 就要把身子往後挪。

可稍微一挪,就覺得身子底下水當當的。她皮嬌柔嫩,可容衍的腿上筋肉卻有些硬, 上邊附了一層水, 磨蹭在上邊, 雖是有些濕滑,但卻還有些黏膩泥濘。

稍微一動,夏泱泱竟然又意猶未盡起來。

剛才猜那謎題,是她照顧著容衍。夏泱泱自然明白這男女之間是怎麽回事兒,只覺得容衍青澀不懂。可她忘了,她如今這身子骨兒,更加嬌軟柔媚。

沒了依靠,頓時覺得後腰發酸,比那香櫞汁水,落到舌頭上,也還要酸上幾分。

可偏偏因為這身子跟容衍一樣,都是初嘗人事,又生出無限渴望來。於是就生出這調和不開的矛盾來:一邊兒恨不得生生死死下去,把身子裏的水都耗幹了也成,死過去也成;可另一邊兒身子骨卻都散了開來,像是被分筋錯骨,架在火上蒸。

以至於一邊往外挪,可又在騰挪間,生出些銷魂的滋味兒來。

容衍卻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子:“你……”

可他卻又不知該說什麽了,總不能說,“本王要為你負責”。這種話說出來,倒是看輕了她,也看輕了把他倆連在一起的這種心緒。

況且,在這一方小室裏,他本就沒有資格說什麽負責。

略一遲疑,夏泱泱卻深吸了一口氣,神志得了空檔,急急忙忙回到腦殼兒裏——一時爽快雖好,可丟了小命兒事大。

她的手在容衍手裏轉了轉,就像只小魚兒一樣從他手心裏溜走了。只在容衍的腿上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線,仿佛朱砂輕描淡寫的一筆。

這大晚上的,叫人燒水也確實是折磨了些。夏泱泱身上又熱又黏,極為不爽利。這也就罷了,身上卻還帶著些暧口昧的腥氣味兒,飄到鼻子尖兒,叫她心口又熱起來。

夏泱泱又是深了一口氣,她可等不得那熱水燒起來。於是走到臥房裏,卻小聲喚睡在外間的丫鬟,叫她打些冷水來,放到她臥房裏。

只是夏泱泱沒想到,等那丫鬟打水來,竟然也十分難熬。

剛才坐在容衍身上,也不如何。可現在走了兩步,人又站立在這裏,她身子裏一股熱流湧動,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站著汙了腿,坐著汙了褥子,可是兩邊兒不靠,腰也酸。

人跟人的身子實在不同,她記起自己在以前的世界線裏,也曾騎馬騎個小半天,而今不過一個容衍而已。他再銅筋鐵骨,哪有馬背硬實?可她卻腰酸背痛,腿上的嫩皮也都破了一樣。

原主本來還是個青澀女子,身上疼得自然不止這幾處。可是那另外一處,因為得了些好處,雖然也是酸脹灼痛得狠,可是因為那些好處,竟然還有些舒坦,以至於那撕裂的疼痛都不是那麽難忍。

所以這人有些事情,乃是血脈中的天賦。

容衍雖然被綁了手,又被她困在那椅子上,可是不能動的也不過是那副骨頭架子罷了。

他心跳,她困不住;他血脈奔流,她也管不著。

皮肉裏包著血管,連著筋,這些東西動彈起來,都是容衍自己的事情。

容衍是有容衍的好處的。

等夏泱泱得了冷水,端著盆兒回到小室裏頭,這男人還在那一片盈盈燭火裏頭坐著。

模樣倒還是好看齊整,若不是胸口脖頸上那一片片紅痕,可是半點兒證據都不留。

鬢前兩條鬢發都還齊整,只是水潤的嘴唇在燭火下瑩潤亮澤,莫不是趁她不在偷偷舔過。

夏泱泱忍不住勾了勾唇,口裏卻嗔著:“Q裙絲二耳兒五九衣斯七整理本文上傳,歡迎加入第一時間追更王爺,您又不是不能動了。倒像是奴家待您不周了。”

容衍道:“你還沒說罰什麽,本王確實不敢動。”

夏泱泱笑得柔媚:“也不是什麽……只是奴家身上黏糊糊的,讓奴家先清下身子再說。”

她這話倒不做假,清理身子確實是當務之急。就像是稀粥,灑在身子上,一抹也就掉了;可若是幹了,凝在皮肉上,餘下那些顆顆粒粒,再要抹掉,可就有些麻煩。

夏泱泱拿了汗巾,泡到水裏,略微擰了擰,就往身上招呼。她也不敢使勁兒抹,可冰冷的布條一碰到皮肉,就叫她微微一顫。

畢竟她皮肉柔嫩細滑,宛如蚌殼裏的軟肉,用什麽都是粗糙的。

她微微閉上眼,睫毛翕動著,唇齒間,發出細細的一聲氣音來。

其時,夏泱泱姿態極美,媚態天成,仿佛雨後的桃花。火光把她的肌膚映照得宛如蜜色,解開衣領,柿子肉從她的鎖骨到神闕,拖出一條橘色的橘色的,濕潤的路徑來。

夏泱泱把汗巾搭在胸前,清水從汗巾上濕漉漉地滴答落下,浸濕了她纏在腰間的裙帶。

肩背上的汗水被抹幹,然而留下汗巾抹過的水痕卻更為分明。

她喘了口氣,又解開了頭發,把困在發髻裏的濕氣潮氣熱氣都抖落出去。

可惜容衍看不見,一片漆黑的虛空裏,只聽得見她細微的喘息,和水滴落在木盆裏淅淅瀝瀝的聲音。

他呼出一口氣,手腕上的血管也稍微鼓起些許。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容衍可沒有那“實”,只有“虛”的。

但剛剛美人在懷,那柔軟細膩的觸感,是結實的;他身子上的那些感觸,讓他呼吸急促,血脈奔流,那就算是“虛”的,最後也還是“實”的。

然而於容衍而言,別人送到跟前兒的,還是不夠實在,還是會有些懷疑。

“嘶”得一聲,束手的生絹被他的鼓起的筋肉掙裂開來。

“哎呀……” 夏泱泱突然低呼,“奴家竟然只打了這一盆水。”

容衍聽見她把汗巾扔進水盆裏,然後走到他跟前兒,說:“王爺若是不介意,就跟奴家用同一盆水吧。”

容衍抿起嘴,未置可否。

像他這般講究的人,哪怕是前一瞬還耳鬢廝磨,口舌攪和在一處,可要接下來喝口水,也還要把杯盞分開來用。

夏泱泱深吸了一口氣,她壓低了聲音,語氣裏帶著幾分嬌羞:“到底這三更半夜,奴家想著,還是安靜些好。燒起水來,免不得驚動旁人……奴家,不好意思嘛。”

“何況……” 她把濕漉漉的手放在容衍腰腹上,打著圈抹了抹,“ 王爺,該攪和在一起,不該攪和在一起的東西,反正都混在一處了。若是嫌棄奴家,可就傷了奴家的心了。”

夏泱泱又把頭枕在容衍腿上,小聲嘟噥:“再說,奴家身上洗下來的臟汙,還不是從王爺身上得來的……王爺還嫌棄什麽呢。”

容衍身子一震,血氣湧到頭頂,像是要從耳唇兒滴出來。他抿起嘴,半晌才點了點頭:“那便如此吧。”

“那奴家可就冒犯了……”

夏泱泱淺笑著,把滴水的汗巾搭在容衍身上。

其實容衍身上倒也不需怎麽清理,正如夏泱泱所說,剛才一番折騰,那點兒臟汙就都落在了她身上。

這事兒說起來實在是不公平,可男女之間,怕是如此。

她拿了汗巾在容衍身上抹,他身上卻無非是些汗液,果汁,就算是蹭了她身上什麽,不過是輕輕一抹就能了事的。

紅紅白白的東西清了個幹凈。夏泱泱手裏還不停,又去抹容衍的脖子。

這屋子安靜極了。

容衍忽然問:“上次在家鄉,我手下依你的話買的茶,怎麽那麽難喝?”

他聲音裏帶著一絲狐疑:“莫不是你騙了本王?”

夏泱泱把容衍黏在脖子上的發絲撩開:“奴家可是句句屬實。那茶是確實是茶鋪子裏來的。”

“哦?”

“可是那是茶鋪子老板私藏的。”

容衍道:“茶鋪子老板還給你私藏?”

夏泱泱笑著不語,卻說:“王爺不想知道奴家要罰什麽?”

她把那汗巾往木盆裏一扔,把容衍的袍子掩上:“奴家就罰王爺……拒絕太後的賜婚。”

容衍神色一凜,顯然沒想到夏泱泱提出的竟是這點。

他二人從前所有,都在一方小室裏了。出了這房,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她是低在塵埃裏的外室。

這番請求,是僭越,也是過界。

夏泱泱拿了容衍的腰帶,從他腰後繞過,雙手往前一勒,更加覺得這人腰板子挺直。

她把那腰帶在容衍身前打了個結,低眉順眼地說:“王爺若是不許,奴家另有個心願。這中元節極是熱鬧。奴家走在街上,形單影只,心裏也有些難受。奴家知道這輩子都沒有姻緣,不會有那夫妻攜手,對影成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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