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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立儲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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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立儲之爭

謝灼星在後花園大發神威, 一拳一個小朋友時,謝挽幽正隨意坐在內殿的席位上,饒有趣味地看著那些城主在魔尊面前唇槍口劍。

原本的天羅城城主實力不錯,因此席位也更靠近魔尊, 謝挽幽頂替了天羅城城主後, 正好坐在他右手邊從上往下的第三位。

坐在前排觀賞位上, 謝挽幽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到封燃晝暴戾恣睢的一面。

魔尊在魔域儼然是一個專橫的暴君,忤逆犯上者,落得的皆是被活活燒死的下場。

強者為尊是魔域的生存法則,在兩個出言不遜的刺頭被燒成黑炭後,城主們不得不歇下了那點小心思,忌憚地低下眉眼作恭順狀。

唯有謝挽幽沒垂下眼, 還敢直勾勾地盯著魔尊看。

除了剛認識的那段時間,封燃晝在她面前很少端著魔尊架子, 也極少當著她的面做些血腥殘暴的殺戮之事,竟讓她幾乎快忘了, 封燃晝從不是什麽溫和良善之輩。

然而在她和小白面前, 封燃晝將一切陰暗的暗潮都掩藏在了平和的表象下, 偽裝出了一副正常人的模樣。

像是註意到她的目光,魔尊看了過來,兩道目光在空中觸碰了一瞬,謝挽幽率先收回了目光, 並陷入了思索。

老虎是百獸之王,可她總是為色所迷,忽視了柔軟肚皮和漂亮皮毛下暗藏的危險, 是不是得反思一下自己?

不過現在反思顯然已經晚了,謝挽幽暗嘆了一口氣。

內殿內, 有關利益的爭奪還在繼續,都能在魔域混出一番名堂的魔修們自然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你來我往之間,每個城主都心懷鬼胎。

謝挽幽並未參與,被她頂替身份的天羅城城主本就是比較神秘的魔修,之間便很少參與利益爭奪,因此謝挽幽不算崩了人設。

不動聲色地旁觀完這場大戲,謝挽幽梳理了一下得到的消息,大致弄清了魔域內的勢力分布和各勢力之間的制衡關系。

成為掌權者後,謝挽幽的思維也發生了相應的改變,得到這樣的信息後,謝挽幽第一反應就是該如何利用各個勢力之間的實力強弱和黨派競爭中找到制衡之法,以便將權利更好地攥在自己掌心當中。

正在謝挽幽陷入思索之時,殿內談起了今日的正題——魔尊立儲。

按照往屆的規矩,魔尊之位並不是世襲制,向來是能者居之——打敗上任魔尊的魔修,自然而然就是下一任的魔尊。

所有人都沒想到,到了這任魔尊,情況忽然有了改變,封燃晝實在太強,根本沒人能打敗他,從他手裏奪取他的位置。

魔修們估摸著,如無意外,封燃晝或許將成為魔域唯一一個能長久連任的魔尊。

這無疑是令人絕望的消息,誰願意在暴君的統治下戰戰兢兢地活著?

可如今,魔尊突然透露有意向選一個合適的繼承者培養的消息,魔修們全都坐不住了,若能成功讓自家孩子入選,潑天權勢豈非指日可待?!

倒是有人懷疑過這是不是魔尊的陰謀,然而魔尊這些年一直不近女色,連暧昧的對象都沒有,看上去確實無意於繁衍子嗣,他們半信半疑地帶著家裏的小輩前來參會,也藏了試探虛實的心思。

令他們驚異的是,立儲的事竟像是真的!

提及立儲之事,魔尊給出了簡單粗暴的評判標準——哪個孩子最厲害,他就將哪個孩子收為義子。

這個標準很符合魔域強者為尊的整體價值觀,城主們互相對視一眼,心下各有各的算計,面上卻都沒表現出來。

魔域講究效率,既確定了立儲的標準,孩子們也都來了,接下來就直接進入了選儲的環節。

城主們自發走在了魔尊的身後,一同前往了孩子們所在的後花園,心中開始估算自家孩子的戰鬥力。

魔修大多生性風流,喜歡四處留情,這種情況下,孩子要多少有多少,因此,他們也不怕魔尊抓住孩子威脅他們,今天帶來的,都是膝下實力最強的子嗣。

若按照修士的等級來算,這個年紀的魔域小孩,實力絕不會超過金丹期,大部分都在築基期左右。

為了讓自家孩子脫穎而出,出發前,他們或多或少都給自家孩子餵了藥,亦或是用魔域邪法強行提升了修為。

所謂的立儲之爭,其實也是各個城主的財力和功法之爭。

接下來,就看誰家的孩子能在這場充斥著作弊手段的競爭中拔得頭籌了。

其中,有焚城城主格外有自信,他最寵愛的第八子天賦最好,服藥後實力甚至抵達了金丹期,他有自信,他的八兒子能吊打其他城主的孩子。

焚城城主不動聲色地掃視了周圍城主一眼,瞇起了眼,眼裏閃過一道狡詐的光芒。

他的鴻兒脾氣不好,平日就愛打架,這會兒功夫,想必已經把其他小孩全都打趴下了吧。

待魔尊親眼看到他家鴻兒的實力,到時恐怕連比都不用比,直接就將鴻兒收為義子了罷。

焚城城主滿心的自信,皆在看到後花園的場景後被盡數打碎。

小孩們確實被打趴了一地沒錯,但這些被打趴的小孩裏,竟然也包含了他的鴻兒!

唯一一個安然無恙的小孩正坐在高高的假山上,晃著腿無聊地望著天空,小臉上露出一絲高處不勝寒的淡淡寂寥。

焚城城主一瞬就認了出來,那是幽羅城城主的兒子,叫什麽他忘了,似乎是叫辰兒?

此子居然連鴻兒都能戰勝!幽若城城主究竟給他餵了什麽邪藥?

正當焚城城主目眥欲裂之時,前方的魔尊看到這副場景,果然對假山上的孩子十分讚賞,似笑非笑道:“此子合本尊眼緣,是誰家的孩子?”

謝挽幽心下暗笑,當即站出來道:“回尊上,這是屬下的孩子,名喚辰兒。”

魔尊瞥她一眼:“叫他到本尊面前來。”

謝挽幽便對假山上的謝灼星招了招手,謝灼星看到娘親和狐貍叔叔來了,眼睛頓時一亮,立即跳下假山,邁著小短腿飛快地奔到娘親的面前。

狐貍叔叔又戴上那個黑沈沈的面具了,謝灼星牽住娘親的裙擺,好奇地仰頭看向狐貍叔叔。

封燃晝與他對視片刻,緩緩伸手,按在他的腦袋上。

大概是魔尊所做的血腥之事實在太多,眾人見到這動作,第一反應就是魔尊下一秒就要捏爆這小孩兒的腦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魔尊不但沒動手,還對這孩子不吝讚賞道:“以一敵百,下手果決,此子潛力無限,當立為儲君。”

“……”

沈默,一片沈默。

他們魔域的大魔頭,何曾這樣誇讚過別人?

更何況被魔尊誇讚的對象還是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屁孩……

作為被誇讚的對象,謝灼星眨巴眨巴眼,疑惑歪頭。

狐貍叔叔為什麽突然誇他,打倒這些小孩就叫潛力無限了嗎?

還有,儲君是什麽?

謝挽幽看到謝灼星疑惑的小眼神,忍著笑推推他:“辰兒,還不快謝過尊上?”

謝灼星回過神,楞楞地就要照做,看到這一幕,其他城主都急了。

馬上有城主訕笑著上前,打斷了謝灼星的動作:“這……尊上,您都還沒看過孩子們比試,就這樣做了決定,是不是有點……”

魔尊聞言,冷冷瞥他一眼:“無梟城城主是想教本尊做事?”

無梟城城主對上冰冷視線,心中一顫,急忙低下頭:“屬下不敢。”

場面一時間凝滯住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蔓延開來,最後還是另一個城主上前打圓場,這才打破了無比僵硬的氣氛。

“尊上,無梟城城主並非質疑您的決定,方才後花園無人看守,萬一有人使用法器作弊,對其他孩子來說,豈不是不太公平?”極樂城城主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肢,掩唇媚笑道:“畢竟沒有親眼確認過這孩子的實力,無梟城城主不服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囚殤城城主也低聲附和:“尊上,不如現場再比一次?”

為了自己的利益,城主們只得頂著壓力開口勸說。

魔尊終於收回放在謝灼星頭上的手,沒有感情地掃視他們一眼,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便再比一次,幽若城城主,你覺得呢?”

謝挽幽能有什麽想法,反正不管再來幾次,贏的那個都一定是她家小白,她淡定道:“屬下沒有異議。”

說罷,謝挽幽在謝灼星身邊蹲下,意有所指地對謝灼星道:“去吧辰兒,小心點,別把叔叔伯伯的寶貝們打廢了,不然叔叔伯伯若是問娘親要賠償,娘親可沒有錢賠他們啊。”

謝灼星一聽要賠錢,立即嚴肅地拍了拍胸脯保證:“娘親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

其他城主聽了,臉色皆是一片青白。

這個幽羅城城主平日裏不常露面,他們本以為她是個低調的魔修,沒想到她竟如此狂!

謝挽幽才不管其他城主的想法,趁著城主們前去察看自家小輩傷勢之時,不緊不慢地帶著謝灼星去一旁吃肉幹了。

被謝灼星打倒的大塊頭看到自己的親爹,仿佛看到了救星,眼中立即含了一泡眼淚,指著謝灼星大聲朝親爹告狀:“爹!他打我!那個小矮瓜敢打我!你快幫我教訓他!”

“閉嘴!”焚城城主被魔尊針對,本就心情不佳,看到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八兒子,神色更是不耐:“連個小孩都打不過,我真是白養了你!”

大塊頭受盡寵愛,何曾聽過這樣的重話,不由楞住了。

眼下焚城城主只帶了他一個兒子,相當於只有一個籌碼,因此焚城城主雖然氣惱八兒子的沒用,但還是給他餵了治傷的藥,並細細叮囑道:“這次好好打,一定給我把那個小孩打倒,知道嗎!”

大塊頭含著苦澀的藥,小聲道:“知道了。”

另一邊,謝灼星耳朵微動,擡頭看向了大塊頭的方向,不知想到什麽,微微有些出神。

謝挽幽摸摸他的小腦袋:“怎麽了?”

謝灼星搖了搖頭,往嘴裏又塞了一塊香噴噴的肉幹,臉蛋變得鼓鼓的。

治療結束後,孩子們又比了一場。

謝灼星上場,再次一拳一個小朋友,毫無疑問地贏得了勝利。

這下,城主們的眼神都變暗了。

謝灼星當著所有人的面贏得了比賽,這下,無人能提出異議。

魔尊當場就將幽羅城城主之子收為義子,然而,他話中仍留了一絲餘地,若以後出現了天資更出色的孩子,他或許會改變主意。

這句話讓其他城主松了一口氣,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

謝灼星的儲君地位並非堅不可摧,只要能打敗謝灼星,他們的孩子就還有機會。

大會結束,城主們全都懷揣著心事離開了,幽羅城城主作為儲君的生母,則被留了下來。

無關緊要的人一走,謝灼星得到謝挽幽的允許,馬上卸下了偽裝。

謝灼星拿起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發現自己已經變回從前的模樣,這才松了一口氣。

還是他自己的臉好看!

大概是因為血脈裏摻雜了一絲九尾狐的血脈,謝灼星左右照了照自己的臉,忍不住臭美。

謝挽幽看得好笑,彎腰搓了搓謝灼星的小臉,擡頭看向端坐在首位的魔尊。

她不緊不慢地走上前,撐在魔尊大人的鑲晶寶座上,俯身湊近,明知故問:“尊上特意把我留下,所為何事啊。”

魔尊沒動,只沈聲道:“放肆。”

還擱這演呢,謝挽幽更為放肆地摘下他的面具,話語有些輕佻:“兇什麽兇,尊上不就是想讓我對你做些放肆的事嗎?”

“……”

謝灼星悄無聲息地從他們旁邊冒出來,扒著扶手滿眼好奇地問:“娘親,什麽是放肆的事呀?”

暧昧的氣氛因為天真小白的出現,瞬間被打破了,謝挽幽沈默了一下:“放肆的事,就是……嗯,摘面具。”

謝灼星很好騙,點了點頭,眼神卻流露出一絲疑惑。

原來摘狐貍叔叔的面具就叫放肆啊。

那他做噩夢的時候,後腳不小心蹬到了狐貍叔叔的臉,這豈不是放肆到極點了?

幼崽有些愧疚,從謝挽幽手裏拿過面具,滿心敬畏地又給封燃晝戴回去了,並且真摯道:“狐貍叔叔,你別生氣,小白和娘親以後都會好好尊敬你的。”

“……”

封燃晝摘下面具,萬分無語。

有這麽個好兒子,真是他的福氣。

……

一番折騰下來,天色也不早了,謝挽幽決定在魔宮歇一晚,明日再回蓬萊島。

封燃晝還有事要處理,謝挽幽便自己在魔宮裏逛了逛,然後就發現封燃晝竟然在魔宮裏新裝了一個秋千。

謝挽幽抱著謝灼星坐在秋千上晃蕩了一會兒,吹著風,聞著空氣裏的花香,難得的閑適。

謝灼星攤開爪子躺在她膝蓋上,張開粉嫩嫩的肉墊,時不時開個花,也是一副舒適的模樣。

謝挽幽戳戳他的爪墊:“小白,這架秋千是什麽時候裝的啊?”

謝灼星想了想:“不知道耶,小白之前跟狐貍叔叔回來的時候,秋千就在這裏了。”

發現這架秋千的時候,謝灼星也很驚喜,幾乎每天都要來坐一坐。

這次,沒人跟他搶秋千了。

這是獨屬於他的秋千。

謝挽幽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伸手撓了撓他的小肚子,謝灼星怕癢,扭來扭去地躲,一不留神就從謝挽幽的膝蓋上滾了下去。

謝挽幽哭笑不得,趕緊彎腰去撿孩子,抱在懷裏揉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小白今天跟其他小朋友打架,感覺怎麽樣?”

謝灼星想了想,老實地說:“他們好像很弱,小白很輕易就能打敗他們。”

“不是他們弱,”謝挽幽說:“他們那樣的實力,在孩子裏已經算很好了,是小白太厲害了。”

謝灼星抖了抖耳尖:“小白真的很厲害嗎?”

謝挽幽點了點他濕漉漉的小鼻子:“是真的,娘親為小白感到驕傲。”

謝灼星的尾巴尖不好意思地卷了起來,握爪道:“小白會跟狐貍叔叔好好學刀,等小白長大,就能保護娘親了。”

謝挽幽點頭,一本正經道:“娘親等著那一天。”

深夜,謝挽幽與謝灼星相擁而眠,謝灼星很快就睡熟了,謝挽幽正要入睡,卻被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

謝挽幽如有所感,睜開眼朝窗戶看去,便見一只大老虎立在窗外,折射著綠光的雙眼幽幽望了過來。

謝挽幽轉頭看了謝灼星一眼,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合上房門,謝挽幽壓低聲音問大老虎:“幹嘛?”

大老虎用腦袋拱了拱她,示意她坐上自己的背。

謝挽幽也不跟他客氣,熟練地坐上了虎車,任憑他帶著自己去了書房。

書房的桌上放著一堆卷軸,謝挽幽翻開看了看,都是有關各個城主的絕密資料。

“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麽?”謝挽幽轉頭看向大老虎,挑眉道:“不會是要把整個魔域也送我吧?”

大老虎原本還在優雅地舔爪子,聞言淡淡瞥她一眼:“想得挺美。”

雖然他否認了,但謝挽幽還是覺得有點不對,上前捧住他毛絨絨的大貓臉,瞇起眼睛道:“你不對勁,忽然整這一出,是不是瞞著我偷偷做了什麽?”

白虎往後仰了仰頭,沒能避開她的手,沈默片刻,重新坐端正:“沒什麽,只是想到若我出什麽意外,你至少能馬上掌控住魔域的局勢。”

謝挽幽皺了皺眉,態度也認真了起來:“我師尊說了,你現在的情況是穩定的。”

白虎用尾巴拂過她的側臉:“別多想,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謝挽幽並不輕易相信,盯著他道:“你給我把把脈。”

封燃晝並未推拒,照著她的話做了,謝挽幽把過脈,確認封燃晝的情況確實沒有惡化,這才稍稍放心。

雖然診脈的結果是好的,謝挽幽抱著他的大虎頭,仍是出了神。

封燃晝問:“在想什麽?”

謝挽幽將下巴擱在他毛絨絨的頭頂,失魂落魄道:“我在想,若你出了什麽事,我該怎麽辦。”

“沒有什麽怎麽辦,”封燃晝低聲道:“我不在,你就接手魔域,再加上玄滄劍宗和碧霄丹宗護你,你和小白不會有事。”

聽到他仿佛交代遺言般的話,謝挽幽心情變糟,戳他虎耳:“看來你已經什麽都想好了,就不怕我繼承你的魔域後,先養他十幾個小白臉?”

封燃晝抖了抖耳尖,卻是十分篤定道:“你不會。”

“為什麽不會?”

封燃晝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晃動的尾巴卻顯露出了他的好心情。

他究竟高興什麽啊!謝挽幽有些氣悶,壓在他頭上不動了。

不知過了多久,謝挽幽終於開口:“不要離開我。”

封燃晝低低地“嗯”了一聲。

謝挽幽閉了閉眼:“我不要什麽魔域,我只知道,你若是不在了,我會發瘋的。”

白虎沈默著聽著,轉過頭,舔了舔她的側臉:“我亦然。”

謝挽幽被舔得臉疼,按住了他的虎臉,推到了一邊,冷靜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就算你最終陷入狂暴,我也要把你關起來治好。”

“……”

封燃晝不知該說什麽,只好舔了一下謝挽幽的掌心。

算了,她高興就好。



翌日,謝挽幽帶著謝灼星回到了蓬萊島,開始處理堆積的事務。

謝灼星回到蓬萊島的第一時間,就去看望了自己多日不見的好兄弟。

小蛟見到謝灼星,一改無精打采的模樣,瞬間就精神了,沖過來就把自己盤在了謝灼星的脖頸上:“好兄弟,你終於回來了!”

謝灼星被盤得有些呼吸困難,幹脆蹲坐了下來,開心地晃尾巴:“黑蛋,你有看到我留下的信嗎?”

“看到了看到了!”小蛟垂下腦袋,幽怨道:“你說你去找你娘親了,我以為你過幾天就會回來,怎麽去了這麽多天?”

謝灼星老實說:“因為我娘親有事要去做,暫時不回蓬萊島,然後狐貍叔叔就帶我去訓練了。”

小蛟好奇追問:“訓練?什麽訓練?”

謝灼星解釋道:“學刀呀,還有抓鬼,有時是捕獵。”

“聽上去都好有意思,”小蛟說:“我想跟你一起訓練!”

謝灼星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十分有條理地回答道:“可以啊,但我得先去問問狐貍叔叔,因為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我不能學我娘親的劍法一樣,你也不一定適合學刀。”

小蛟聽得一楞一楞,但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對了,”小蛟看了看四周,然後對謝灼星擠眉弄眼:“小白,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時候,有人找你找了好幾次呢~”

有人找他?謝灼星用爪子撓了撓頭:“是誰呀?”

小蛟不答,反而學青蛙叫:“呱呱!”

謝灼星瞬間驚恐,按住小蛟擔憂詢問:“黑蛋,你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啊?”

“你才吃了不幹凈的東西。”小蛟被按得翻白眼,有氣無力道:“是呱呱啊,找你的人就是呱呱,呱呱的名字是你娘親取的啊?你怎麽忘了?”

一道靈光閃過,謝灼星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與小蛟對視片刻,謝灼星緩緩收回了按在小蛟頭上的爪子,然後若無其事地舔了舔,緩解一下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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