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84羅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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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84羅生門
只有死人才不吃飯
蔣璐走投無路, 決定告訴江策朗自己知道的秘密。
“我是一名自由撰稿的旅游記者，曾經來南部旅游，遇見過幾個村寨, 其中也有信仰蟬的。當時考察風土人情, 準備去一個村寨看看, 但當地人說那裏原始又野蠻，我一個女人去了恐怕有危險。我當時害怕涉及人口拐賣, 所以也沒有深入。”蔣璐說, 她從兜裏掏出了記者證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孟瀾蹲在地上問：“然後呢？”
蔣璐說：“當地人說, 那個村寨白天睡覺，晚上出來活動, 基本都是自給自足。做生意也是靠白事為生，說做得紙人特別真實。他們供奉蟬，幻想自己是蟬，還有比較特殊的喪葬習俗。”
“不是說葬禮儀式奇怪, 而是他們會把過去的, 想要割舍的東西都當作【死人物】, 將他們單獨立墓，象征著告別過去。所以我猜想墓地一定有線索。和今天花叔說的八九不離十，信仰蟬的人是喜歡它‘破土而出’的精神，相信它展翅高飛便是成仙的姿態。”
孟瀾剛才還在想為什麽有些墓地有花圈，有些只是孤零零的，而且墓碑的大小和顏色也不一樣。
江策朗說：“這和香港那邊風水大師提到的‘造生基’異曲同工, 都是斬斷前塵的意思。這裏風水也有自己的風水布局。以中心湖泊為心臟，兩邊延展的竹林是翅膀, 蟬眼處是昨天我們誤入的舞臺。蟬眼延伸方向是我們現在腳下的墓地, 而蟬向後眼神則是進入寨口的地方。兩旁竹林交匯於寨口, 應該有特殊的講究，與山成環抱之勢態。”
孟瀾楞了楞：“不是吧，你還研究風水？你是不是跟隔壁算命瞎子學的，就你一個服務員還將得頭頭是道！”
江策朗掐了一把她的翹腿：“我懂得多著呢。”
蔣璐伸手：“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該把我拉上去了。”
江策朗沒伸手，反而縱身一跳，直接落在蔣璐身邊。
“誒！”
他低頭觀察著這組屍體，表情凝重。
孟瀾給他扔下來兩個木枝：“別動手，臟。”
江策朗戳了戳屍體的鼻孔，嘴巴，屍體的呼吸道都是黑色粉塵，他們應該都是被活活燒死的。在江策朗掰開屍體嘴巴的時候，他發現每個人的嘴裏都含著一塊玉，這玉和自己從屋子裏偷拿的幾乎一樣。
雪白的質地。
混厚又黏稠。
但無論是花叔還是周伯，與他們說話的時候嘴巴裏都沒有玉。這玉是死後放進去辟邪，或者防止起屍的？江策朗偷偷從他們的嘴巴立把玉用樹枝撥弄掉，但四周並沒有任何變化，沒有盜墓片裏的陰風四起，黑貓驚叫。
蔣璐說著話，倒也不害怕了，她看了眼江策朗手中的玉石說：“我想起來了，說是寨子生產一種玉石，應該類似於這個，作用好像是類似於人和鬼能通話，我記得不太清楚。但玉器在古代也是有這個作用的。”
所以說，在這些人死後，才被放入的玉石。
是活著的寨民為了和他們說話嗎？
“欸，那個地方！”孟瀾指了指，“你腳邊有東西，看看是什麽？”
江策朗在死人堆裏扒了兩下泥土，露出來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三名年輕人，笑容洋溢，脖子上掛著老式膠片相機。
其中兩個戴眼鏡，卻沒有書生氣，袖子挽上了胳膊肘，像是要幹農活了。中間的男人笑起來靦腆又敦厚，像是城裏來的大學生。
江策朗將照片揣在兜裏，這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物證，因為中間的那個人正好是蟬鳴寨的寨長花叔！
他再次低頭，在坑裏找到了三具戴著眼鏡的屍體，因為面容已經被大火燒毀，所以無法判斷究竟是否是照片中的那兩個人。
如果是。
什麽讓花叔的另外兩位親戚或者朋友死於非命？
這場火是人為的還是意外？
孟瀾伸胳膊說道：“我拉你上來了，天要黑了，咱們還是不要在樹林中晃蕩。”
江策朗擡眼看她，左腳用力原地起跳，西裝褲完美貼合他繃起來的大腿肌肉。他腳踩在土坑上，竟然翻身而上。
孟瀾挑眉：“腰不錯啊。”
“都不錯。”
蔣璐被孟瀾拉上來，她看著小情侶打情罵俏的模樣，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你們實話實說，錢汝斌是不是你們搞的手腳？”
“不是。”江策朗說，“你是老人，你知道我們沒有必要搞一個新人。他沒有能量，而且如果用他來探路，犯不著第一天就殺死他。最後一點，是他自己要去廁所的。你只是草木皆兵。如果你覺得和寧櫟在一起比和我們安全，我覺得你可以過去。”
蔣璐沒有說話，因為和寧櫟在一起也十分危險。
孟瀾肚子餓餓的，人也迅速癟下去，她沿路撿了一些蘑菇，準備回到房間中煮一煮充饑。
江策朗殘忍的掰開她的手指，扔掉了全部的蘑菇，說道：“今天吃蘑菇，明天吃宴席。先不說這些是否有毒，就算沒毒，咱們在這寨子裏一天了也沒看見生火，證明他們就不會用火。”
“咕……”
孟瀾肚子叫了。
孟瀾：……
“可是我餓了。”她眼巴巴看著江策朗把那些蘑菇扔得老遠，委屈得眼淚都快哭出來了。今天低血糖，讓她肚子餓，腦子也暈，情緒敏感，受到一點小刺激，臉上便出現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江策朗無奈的看向周圍，還好發現了幾棵野生黑桃果樹。
雖然黑桃長得幹癟，看起來並不好吃，但足夠充饑了。他脫下衣服，平鋪在樹下，晃動樹木枝幹，嘩啦啦的黑桃從樹上砸下來！
江策給孟瀾挑了一個汁水最飽滿的說：“今天先這樣，明天我們要吃飯至少離開寨子範圍生活，寨裏是不允許生火的。”
“好。”
孟瀾咬了一口，酸得牙疼，上躥下跳。
三人從森林中走出來，天已經黑了。
院子裏擺放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一鍋西紅柿炒雞蛋，一鍋紅燒肉，一大盆白米飯。
和預想的一樣，寧櫟四人也忍住了沒吃，他們在寨子外煮了一點野菜充饑。周伯送過來的飯菜十分可疑，像是故意勾引他們一樣。
宋錦卻一屁股坐在凳子前：“你們不吃嗎？你們為什麽不吃飯？”
她知道那些不能生火的狗屁道理，但不吃飯人怎麽能火！死人才不需要吃飯！
宋錦招呼著寧櫟：“來來來，你們吃一點啊！”
寧櫟淡然的笑笑：“我吃飽了，我吃得少。”
“這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啊！”宋錦盛了一大口米飯，這是她減肥時期食量的三倍！她今天真的要餓死了，那些野菜辣嗓子！比魚腥草還要難吃！
“孟瀾、蔣璐，你吃！”宋錦說。
孟瀾拿出一顆黑桃：“要不你嘗嘗這個？”
宋錦眼神一變，又突然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我不吃這些，有飯你們還不愛吃，活該餓死！”
她悶頭幹飯，剩下的人神色各異。
空氣中飄來飯菜香，孟瀾咽了口水，委屈的看向江策朗，水靈靈的眼眸盛滿了不甘和委屈。她拉扯著他的衣角，嘴裏不斷吞咽著口水。
這一路，孟瀾吃了五個黑桃，原本以為飽餐一頓，但聞到紅燒肉瞬間打回原形！餓啊！
“走，回屋。”江策朗忍耐力極高，他右手搭在孟瀾的肩膀上，把人往回推。
孟瀾發出一聲長嘆。
蔣璐也跟著進來，直接問道：“你們怎麽看？”
“宋錦應該是被人當槍使了。”孟瀾說，“不過有個問題，她是新人，但不是傻子。寧櫟沒吃，她就願意當試毒的？”
蔣璐說：“剛才我問了李潮和吳青，他們在竹林遭遇了鬼打墻，宋錦的精神狀態不對，似乎一直在提防著他們，然後回來就這樣了。可能她在竹林遇見了什麽，但宋錦打死不說，說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江策朗目光看著窗外狼吞虎咽的宋錦說：“也許是這個任務裏的人和她說了些什麽，從她的表現來看，那個飯應該很重要。她讓我們吃飯，是想證明一件事情。”
孟瀾嘴角微微顫抖：“這不是，羅生門嗎？”
蔣璐不明所以：“你們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江策朗說：“宋錦覺得，不吃飯的人有問題。常理上講，誰會不吃飯？”
孟瀾垂眸回答：“寨子裏的人，和死人。我覺得現在自己還是自己，沒有被其他人所頂替。不過也許，從昨天手拉手搭肩膀往外走的那一刻起，我們已經不再是自己了。”她目光炯炯地看著江策朗。
屋內瞬間安靜。
蔣璐嚇得說不出話來。
五秒鐘後，江策朗笑了：“不會的。”
“為什麽？”
“因為你想吃肉。你想吃，和你知道自己不能吃所以沒有吃是兩件事。”江策朗說，“今晚應該會有大事發生。”
小院中。
宋錦吃了個飽飯，她背對著寧櫟，所以男人看不見她眼神中的驚恐。
果然那個死去的工人說的沒錯，他們不吃飯，他們都不是人！
他們早就被寨裏的皮囊人頂替了！
自己不能被同化掉，絕對不能！
她要活著離開！
作者有話說：
今日晚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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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死人才不吃飯
蔣璐走投無路, 決定告訴江策朗自己知道的秘密。
“我是一名自由撰稿的旅游記者，曾經來南部旅游，遇見過幾個村寨, 其中也有信仰蟬的。當時考察風土人情, 準備去一個村寨看看, 但當地人說那裏原始又野蠻，我一個女人去了恐怕有危險。我當時害怕涉及人口拐賣, 所以也沒有深入。”蔣璐說, 她從兜裏掏出了記者證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孟瀾蹲在地上問：“然後呢？”
蔣璐說：“當地人說, 那個村寨白天睡覺，晚上出來活動, 基本都是自給自足。做生意也是靠白事為生，說做得紙人特別真實。他們供奉蟬，幻想自己是蟬，還有比較特殊的喪葬習俗。”
“不是說葬禮儀式奇怪, 而是他們會把過去的, 想要割舍的東西都當作【死人物】, 將他們單獨立墓，象征著告別過去。所以我猜想墓地一定有線索。和今天花叔說的八九不離十，信仰蟬的人是喜歡它‘破土而出’的精神，相信它展翅高飛便是成仙的姿態。”
孟瀾剛才還在想為什麽有些墓地有花圈，有些只是孤零零的，而且墓碑的大小和顏色也不一樣。
江策朗說：“這和香港那邊風水大師提到的‘造生基’異曲同工, 都是斬斷前塵的意思。這裏風水也有自己的風水布局。以中心湖泊為心臟，兩邊延展的竹林是翅膀, 蟬眼處是昨天我們誤入的舞臺。蟬眼延伸方向是我們現在腳下的墓地, 而蟬向後眼神則是進入寨口的地方。兩旁竹林交匯於寨口, 應該有特殊的講究，與山成環抱之勢態。”
孟瀾楞了楞：“不是吧，你還研究風水？你是不是跟隔壁算命瞎子學的，就你一個服務員還將得頭頭是道！”
江策朗掐了一把她的翹腿：“我懂得多著呢。”
蔣璐伸手：“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該把我拉上去了。”
江策朗沒伸手，反而縱身一跳，直接落在蔣璐身邊。
“誒！”
他低頭觀察著這組屍體，表情凝重。
孟瀾給他扔下來兩個木枝：“別動手，臟。”
江策朗戳了戳屍體的鼻孔，嘴巴，屍體的呼吸道都是黑色粉塵，他們應該都是被活活燒死的。在江策朗掰開屍體嘴巴的時候，他發現每個人的嘴裏都含著一塊玉，這玉和自己從屋子裏偷拿的幾乎一樣。
雪白的質地。
混厚又黏稠。
但無論是花叔還是周伯，與他們說話的時候嘴巴裏都沒有玉。這玉是死後放進去辟邪，或者防止起屍的？江策朗偷偷從他們的嘴巴立把玉用樹枝撥弄掉，但四周並沒有任何變化，沒有盜墓片裏的陰風四起，黑貓驚叫。
蔣璐說著話，倒也不害怕了，她看了眼江策朗手中的玉石說：“我想起來了，說是寨子生產一種玉石，應該類似於這個，作用好像是類似於人和鬼能通話，我記得不太清楚。但玉器在古代也是有這個作用的。”
所以說，在這些人死後，才被放入的玉石。
是活著的寨民為了和他們說話嗎？
“欸，那個地方！”孟瀾指了指，“你腳邊有東西，看看是什麽？”
江策朗在死人堆裏扒了兩下泥土，露出來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三名年輕人，笑容洋溢，脖子上掛著老式膠片相機。
其中兩個戴眼鏡，卻沒有書生氣，袖子挽上了胳膊肘，像是要幹農活了。中間的男人笑起來靦腆又敦厚，像是城裏來的大學生。
江策朗將照片揣在兜裏，這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物證，因為中間的那個人正好是蟬鳴寨的寨長花叔！
他再次低頭，在坑裏找到了三具戴著眼鏡的屍體，因為面容已經被大火燒毀，所以無法判斷究竟是否是照片中的那兩個人。
如果是。
什麽讓花叔的另外兩位親戚或者朋友死於非命？
這場火是人為的還是意外？
孟瀾伸胳膊說道：“我拉你上來了，天要黑了，咱們還是不要在樹林中晃蕩。”
江策朗擡眼看她，左腳用力原地起跳，西裝褲完美貼合他繃起來的大腿肌肉。他腳踩在土坑上，竟然翻身而上。
孟瀾挑眉：“腰不錯啊。”
“都不錯。”
蔣璐被孟瀾拉上來，她看著小情侶打情罵俏的模樣，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你們實話實說，錢汝斌是不是你們搞的手腳？”
“不是。”江策朗說，“你是老人，你知道我們沒有必要搞一個新人。他沒有能量，而且如果用他來探路，犯不著第一天就殺死他。最後一點，是他自己要去廁所的。你只是草木皆兵。如果你覺得和寧櫟在一起比和我們安全，我覺得你可以過去。”
蔣璐沒有說話，因為和寧櫟在一起也十分危險。
孟瀾肚子餓餓的，人也迅速癟下去，她沿路撿了一些蘑菇，準備回到房間中煮一煮充饑。
江策朗殘忍的掰開她的手指，扔掉了全部的蘑菇，說道：“今天吃蘑菇，明天吃宴席。先不說這些是否有毒，就算沒毒，咱們在這寨子裏一天了也沒看見生火，證明他們就不會用火。”
“咕……”
孟瀾肚子叫了。
孟瀾：……
“可是我餓了。”她眼巴巴看著江策朗把那些蘑菇扔得老遠，委屈得眼淚都快哭出來了。今天低血糖，讓她肚子餓，腦子也暈，情緒敏感，受到一點小刺激，臉上便出現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江策朗無奈的看向周圍，還好發現了幾棵野生黑桃果樹。
雖然黑桃長得幹癟，看起來並不好吃，但足夠充饑了。他脫下衣服，平鋪在樹下，晃動樹木枝幹，嘩啦啦的黑桃從樹上砸下來！
江策給孟瀾挑了一個汁水最飽滿的說：“今天先這樣，明天我們要吃飯至少離開寨子範圍生活，寨裏是不允許生火的。”
“好。”
孟瀾咬了一口，酸得牙疼，上躥下跳。
三人從森林中走出來，天已經黑了。
院子裏擺放一桌子香噴噴的飯菜，一鍋西紅柿炒雞蛋，一鍋紅燒肉，一大盆白米飯。
和預想的一樣，寧櫟四人也忍住了沒吃，他們在寨子外煮了一點野菜充饑。周伯送過來的飯菜十分可疑，像是故意勾引他們一樣。
宋錦卻一屁股坐在凳子前：“你們不吃嗎？你們為什麽不吃飯？”
她知道那些不能生火的狗屁道理，但不吃飯人怎麽能火！死人才不需要吃飯！
宋錦招呼著寧櫟：“來來來，你們吃一點啊！”
寧櫟淡然的笑笑：“我吃飽了，我吃得少。”
“這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啊！”宋錦盛了一大口米飯，這是她減肥時期食量的三倍！她今天真的要餓死了，那些野菜辣嗓子！比魚腥草還要難吃！
“孟瀾、蔣璐，你吃！”宋錦說。
孟瀾拿出一顆黑桃：“要不你嘗嘗這個？”
宋錦眼神一變，又突然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我不吃這些，有飯你們還不愛吃，活該餓死！”
她悶頭幹飯，剩下的人神色各異。
空氣中飄來飯菜香，孟瀾咽了口水，委屈的看向江策朗，水靈靈的眼眸盛滿了不甘和委屈。她拉扯著他的衣角，嘴裏不斷吞咽著口水。
這一路，孟瀾吃了五個黑桃，原本以為飽餐一頓，但聞到紅燒肉瞬間打回原形！餓啊！
“走，回屋。”江策朗忍耐力極高，他右手搭在孟瀾的肩膀上，把人往回推。
孟瀾發出一聲長嘆。
蔣璐也跟著進來，直接問道：“你們怎麽看？”
“宋錦應該是被人當槍使了。”孟瀾說，“不過有個問題，她是新人，但不是傻子。寧櫟沒吃，她就願意當試毒的？”
蔣璐說：“剛才我問了李潮和吳青，他們在竹林遭遇了鬼打墻，宋錦的精神狀態不對，似乎一直在提防著他們，然後回來就這樣了。可能她在竹林遇見了什麽，但宋錦打死不說，說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江策朗目光看著窗外狼吞虎咽的宋錦說：“也許是這個任務裏的人和她說了些什麽，從她的表現來看，那個飯應該很重要。她讓我們吃飯，是想證明一件事情。”
孟瀾嘴角微微顫抖：“這不是，羅生門嗎？”
蔣璐不明所以：“你們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江策朗說：“宋錦覺得，不吃飯的人有問題。常理上講，誰會不吃飯？”
孟瀾垂眸回答：“寨子裏的人，和死人。我覺得現在自己還是自己，沒有被其他人所頂替。不過也許，從昨天手拉手搭肩膀往外走的那一刻起，我們已經不再是自己了。”她目光炯炯地看著江策朗。
屋內瞬間安靜。
蔣璐嚇得說不出話來。
五秒鐘後，江策朗笑了：“不會的。”
“為什麽？”
“因為你想吃肉。你想吃，和你知道自己不能吃所以沒有吃是兩件事。”江策朗說，“今晚應該會有大事發生。”
小院中。
宋錦吃了個飽飯，她背對著寧櫟，所以男人看不見她眼神中的驚恐。
果然那個死去的工人說的沒錯，他們不吃飯，他們都不是人！
他們早就被寨裏的皮囊人頂替了！
自己不能被同化掉，絕對不能！
她要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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