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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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季清寒坐車去往聖菲斯學院, 其實他在家裏也可以覆習，不用這麽來回跑。但是，他還是堅持去學校裏。
一個是他已經養成了習慣, 也覺得在學校裏學習能更加的專註一些。另一個就是家裏的話，他還是更想是一個放松休息的地方。
經過一段路的時候, 季清寒不經意的往窗外看了一眼，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季清寒一楞，開口道：“停車。”
司機立馬停下了車, 季清寒降下了車窗往後面看, 確定他沒有看錯。
“少爺……”
司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他從後視鏡裏看向季清寒，提醒道。現在車子停在了路中央, 雖然這邊車輛不多, 但是到底不安全。
季清寒：“在前面路邊停下。”
車子停穩後, 季清寒下車往後面走，來到了顧了了的身後。這會兒顧了了正張著雙手, 努力的維持著平衡。
季清寒有些疑惑, 出聲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這裏距離聖菲斯還有一段距離，季清寒有些奇怪為什麽會在這裏遇到顧了了。
聽到聲音顧了了嚇了一跳，身子都抖動了一下，她連忙穩住自己，然後慢慢的轉過身子看向了季清寒。
顧了了看到季清寒的時候忍不住退後一步，好涼啊，好冷。不過，她看了看季清寒的頭頂, 發現上面一層的冰塊已經有些化了，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不要在外面瞎跑了, 快回冰箱裏吧，不然你就要化了。”
在顧了了的世界裏，她是一杯加了一層奶油的芋泥波波奶茶，而眼前的季清寒是一大罐冰塊。
現在已經秋天了，大家很少喝冰奶茶了，開始喝起了熱奶茶，顧了了就是一杯熱熱的芋泥波波奶茶。但是，她也不歧視季清寒，偶爾還是有人想喝冰奶茶，需要用到他的，只是沒有她受歡迎而已。
想到這裏，顧了了臉上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
季清寒：“？”
季清寒聽到顧了了的話一楞，尤其是看到顧了了的眼神後，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他遲疑的問道：“你、怎麽了？”
顧了了奇怪道：“我好好的啊。”
季清寒斂著眉頭：“那你說的我快化了……是什麽意思？”
“你沒感覺嗎？最上面一層真的化了。”顧了了睜大了眼睛看著季清寒頭頂的方向說道。
季清寒：“……”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好像有些差，因為他發現他真的聽不懂顧了了在說什麽。但是，還是能敏銳的察覺出顧了了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太對。
季清寒：“先上車說吧，天要黑了。”
顧了了這下倒是沒有拒絕，只是叮囑了一句：“你真的要快點回冰箱裏了，還有，待會兒開車要慢一點才行，不然我會撒的，奶油散了也不好。”
季清寒：“……”
季清寒放慢了步伐跟著旁邊小心翼翼往前走的顧了了，問道：“……你說我是什麽？”
顧了了：“冰塊啊。”
顧了了奇怪的看向他：“你不知道嗎？”
季清寒頓了下，沈默的點了點頭。
隨後，顧了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緊接著又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季清寒：“你好可憐啊，竟然一直不知道。”
季清寒：“……”
季清寒看向顧了了，忍不住問：“那你呢？你……又是什麽？”
顧了了這下看季清寒的眼神更加的奇怪了：“我是芋泥波波奶茶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季清寒抿了抿唇，從善如流的道歉：“抱歉，我現在知道了。”
顧了了十分大方的道：“沒事，你現在知道了。”
因為顧了了生怕自己會撒出來，所以走的很慢。幾十米的距離，硬是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季清寒也沒有催促她，只是跟在旁邊放慢了腳步。
到了車邊後，司機小何從後視鏡裏看到，下車替季清寒拉開了車門，然後悄悄的看了眼努力保持平衡但是動作看起來有些奇怪的顧了了一眼。
不過，他也沒有多看，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盡職的完成自己的職責。
季清寒站在車門邊，先讓顧了了進去，還紳士的伸手擋在了車門上，怕顧了了會撞到頭。
顧了了緩慢的坐上車後，季清寒才跟著進了車內。
小何坐在駕駛室詢問：“少爺，還是去聖菲斯嗎？”
季清寒側頭看了看旁邊的顧了了，開口道：“去醫院。”
小何：“啊？”
小何沒有想到會從學校轉到醫院，但驚訝過後又很快的恢覆了，沒有再多問，啟動車子後就在前面的路口掉了頭，開往了醫院。
季清寒坐的車毫無疑問是輛豪車，雖然他很低調，沒有選一些張揚的品牌或者顯眼的顏色，但是車子也是千萬級。
只不過，再昂貴的車子剎車時也會有慣性，所以——
顧了了抓緊了前面的椅背，緊張道：“慢一點慢一點，我要撒了。”
小何：“？？？”
小何聽到這句話眼睛都瞪大了，要不是心理素質還在，腳底下可能都要一腳踩在了油門或者剎車上。
什麽東西？撒了？什麽撒了？
季清寒捏了捏眉心，也說了一句：“開慢點。”
小何心裏驚魂未定，但還是應了下來：“好的少爺。”然後，就輕踩了剎車，把速度降了下來。
剛才他想著要去醫院，就把速度提了點，沒有想到……小何想從後視鏡裏看一眼，但還是忍住了好奇心。
一路上顧了了都小心謹慎的維持著自己的平衡，生怕撒出來。後面沒忍住，還緊張的問了問季清寒：“你給我看下我上面的奶油有沒有化開啊？要是化開的話，那我還要找奶油姐姐給我補上才行。”
季清寒側頭看向了顧了了，目光上移落在她的頭頂上，開口道：“……沒有，沒化，還好好的。”
顧了了有些驚訝：“真的嗎？”
季清寒點頭回應：“嗯。”
顧了了非常驚喜，沒有想到過了這麽久奶油竟然都沒化，這說明都是她保護的好，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隨後，她往季清寒的頭頂上看了一眼，語氣認真：“我看你頭頂的冰塊又化開了一點，你待會兒一定要回冰箱裏冷凍了。”
季清寒抿了下薄唇，聲音低沈：“好，我會的。”
聽他這麽說，顧了了才放下了心。
他們兩個沒有註意到，前面聽完了他們對話的小何一臉驚恐的表情。
小何：“！！！”
……怎麽回事，他家少爺不會出什麽問題了吧！
這下都顧不上前面季清寒交代要開慢一點的話了，悄悄的把速度又提了起來，只想要趕緊到醫院裏，然後叫醫生們給他家少爺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一路到了醫院門口，剛停穩小何就連忙下了車，跑去給季清寒開車門。不過，季清寒已經先他一步下車了。
“到了，下來吧。”季清寒對著車內的顧了了說道。
顧了了小心的護著頭出去，看著面前的醫院有些疑惑：“我們來這裏幹嘛？”
季清寒：“你知道這裏是哪嗎？”
顧了了：“衛生站啊，有問題的奶茶才來到這裏治療的。可是我們沒有問題，為什麽要來這裏？”
說著，顧了了看向了季清寒，又小心的瞄了眼他的頭頂，勸道：“你只是化了一點而已，去冰箱裏凍一會兒就好了，不用來衛生站的。”
季清寒：“……我覺得可能要去，你陪我一塊進去吧。”
顧了了不太想進去，心裏有點抗拒。只有不健康的奶茶才要來這裏，但她是健康的芋泥波波奶茶，就有些不想進去。不過，她看季清寒好像害怕的樣子，遲疑了幾秒後，還是勉強的答應了。
“好吧，那我陪你進去吧。”
季清寒松了口氣：“好，我們進去吧。”
一旁的小何看不懂，但是大為震撼。
小何：怎麽回事，是他們變異了，還是他在車內的短短十分鐘裏，沒有跟上人類的進化？？？
沒過多久，被確診的顧了了被醫生護士給抓走了，留下了季清寒和一臉懵逼的小何站在門口。
“啊啊，救命啊，我的奶茶要撒出來了，我的波波，嗚嗚嗚你們這群壞人嗚嗚嗚嗚………”
季清寒：“。”
小何：“……”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過來跟季清寒簡單的說了下顧了了的病情。
“初步診斷，病人是食物中毒，應該是吃了帶有毒性的野生菌。好在吃的量不算多，毒性不大，只是出現了幻覺。”醫生說道。
“病人過段時間應該就會恢覆清醒了，以後飲食方面一定要註意。”交代完後，醫生就走了。
顧了了現在被關在了病房裏，幻覺還沒完全消失，正在為自己撒出去的芋泥波波而心痛，哭的撕心裂肺的。
為了避免被她嫉恨，季清寒就沒有過去看她，怕被她當成壞人。打算等她好了，恢覆清醒後再過去。
一旁的小何想到這場經歷，還覺得有點奇幻。他之前只在網上刷到過吃了毒蘑菇被送到醫院的視頻，只當成了段子看過笑笑就過去了，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真的遇到吃了毒蘑菇出幻覺的人。
而且，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出現幻覺後會把自己當成芋泥波波奶茶。
小何捂住嘴怕自己笑出來，還有，他瞄了旁邊的季清寒一眼，還有他家少爺竟然被當成了冰塊。
“噗。”小何實在沒忍住，悶笑了一聲，然後連忙死死的捂住嘴。
他是經過訓練的，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逗了，小何覺得這件事起碼能當他未來三個月的笑點。
實在太離譜了，怎麽能這麽離譜啊。
......
單人病房裏，顧了了已經恢覆了清醒。但是，她看著面前白色的墻壁，和鼻間消毒水的味道，兩眼有些茫然。
顧了了：“？？？”
怎麽回事？她怎麽又在醫院？？？
顧了了有一瞬間都以為自己是陷入了循環，這畫面未免太熟悉了吧？接著，顧了了又想到了一個驚恐的方向，待會兒霍褚洲不會又從門口進來吧？？？
這熟悉的社死感，讓顧了了很快的想到了出現幻覺前的事。她記得晚飯的時候她煮的李媽包的手工餃子，說是她愛吃的餡。
她當時也沒有註意，只記得好吃了，後面才反應過來是香菇鮮肉餡的。然後，然後她就有點不記得了。
……所以，這香菇不會是上次的那個野生蘑菇吧？
上次是她沒煮熟，有點輕微毒性。這次呢？總不會還沒煮熟吧？顧了了差點陷入了懷疑，懷疑自己連個餃子都煮不好。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顧了了聽到動靜，扭頭看過去，接著就看到一個清雋的身影走了進來。
好消息，不是霍褚洲。壞消息，是季清寒！
顧了了有些怔楞，怎麽也沒有想到出現的人會是季清寒。
“你……醒了？”季清寒看著顧了了的眼神，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顧了了心如死灰的想，她這次不會是在季清寒面前社死了吧？
顧了了看向他：“我這是怎麽了？”
季清寒走到病床前，倒了杯水遞給了顧了了：“醫生說你是食物中毒，應該是食用了有毒的蘑菇。”
顧了了：“？？？”
顧了了：“啊？”有毒的蘑菇？？？
顧了了剛才都還在懷疑是自己沒有煮熟，根本沒有想到蘑菇有毒上面去。不是，主要是蘑菇有毒的話她奶怎麽會專門寄過來給他們吃啊？
而且，沒聽說李爸李媽有事啊，總不可能這蘑菇只毒她一個人吧？
顧了了被嚇了一跳，連忙掏出了手機給李媽打了電話過去，也顧不上他們現在正在忙了。
電話響了一會兒後才接通，顧了了也沒管季清寒在沒在場，著急問道：“媽，今天你包的那個餃子，是用的我奶寄過來的野生蘑菇嗎？”
電話裏李媽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但還是能聽清她的聲音：“對，這野生菌不是營養更豐富嗎，我想著你也愛吃香菇餡的餃子，就用的它包的。咋了，是餃子不好吃嗎？”
顧了了：“不、不是，我就是問問。對了，那蘑菇你和我爸吃了嗎？”
李媽：“沒有，那蘑菇你奶寄的不多，畢竟是山上長的，挖的也不容易。我和你爸想著你學習辛苦，就想著留著給你補身體。”
顧了了：“……”
有些感動，又有點想哭。
顧了了微微仰頭四十五角望天：“好，媽，今天的餃子我吃了一碗，晚上拉了好幾次肚子，可能是蘑菇放久了不太新鮮了，剩下的餃子你們也別吃了，蘑菇也丟了吧。”
怕李媽到時候不舍得丟，顧了了又在後面補了一句：“今天我肚子特別疼，我們校醫說是吃的食物不幹凈，可能是食物中毒，所以你們千萬別吃，一定要扔了。”
李媽頓時擔心道：“那你現在怎麽樣？好些了嗎？”
顧了了：“好了好了，沒事了，就是拉了幾次肚子，我現在正在宿舍裏休息呢，已經沒事了。”
李媽這才放下了心：“那就行，等我回去了就把那些都給丟了。你註意好好休息，要是身體不舒服就給媽打電話。”
顧了了：“嗯嗯，好。”
掛斷了電話後，顧了了吐了一口氣出來，父母的愛果然沈重啊。
擡眼才發現季清寒還在屋裏，顧了了頓時想起來上次蘑菇中毒她把自己當成了小魚，那這次呢，她不會改是王八了吧？
出現幻覺後，顧了了的腦子短時間內會有點暈沈沈的，有些事記不起來。她看向季清寒，猶豫了幾秒後還是開口問道：
“我剛才，有什麽奇怪的舉動，或者有說什麽奇怪的話嗎？”
季清寒看向顧了了，清雋的臉上有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微微別開眼，躲開了顧了了的視線，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跟她說。
都說一回生兩回熟，顧了了已經經歷過一次了，自覺心理素質已經強大了一些。上次都是魚了，還在地上游泳，心想這次還能離譜到哪裏去。
然後，她就深刻的意識到她錯了。
季清寒：“你好像……把自己當成了一杯奶茶。”
顧了了：“？？？”
她想過可能會很離譜，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麽離譜！一杯奶茶？好家夥，都已經直接脫離碳基生物，改成飲料了。
顧了了看向季清寒，遲疑開口：“那，你是？”
季清寒抿了抿薄唇，淡聲道：“冰塊。”
顧了了：“……”
顧了了無語凝噎，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又閉上了。行，真行。
她開始懷疑那野生蘑菇到底是什麽毒，竟然致幻致的這麽離譜，而且兩次的幻覺還不一樣。別說，你還真別說，要不是知道是有毒，顧了了都有點想再體驗一次了。
不為別的，就看看它下次還能怎麽離譜。
季清寒看顧了了像是沒事了，他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他開口道：“你今天先在醫院裏觀察一晚上吧，等明天再出院。明天要是沒事的話，早上我經過這裏可以接你一塊去學校。”
顧了了其實想今天晚上就出院，但是想想，都已經是第二次中毒了，小命重要，保險起見還是在醫院裏待一晚比較好。
聽到季清寒說明天順路帶她去學校，顧了了有些不好意思：“這怎麽好意思呢……”
下一秒：“那就謝謝季同學了。”
季清寒：“……不客氣。”
季清寒眉眼沈沈，看向顧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顧了了點頭，跟他揮手告別：“好，辛苦你了，路上註意安全。”
說完，想起來自己住院檢查花的錢還沒給季清寒，顧了了先是心疼了幾秒，然後又連忙叫住了轉身剛要走的季清寒：
“哎等等，季同學，你微信是多少，咱們加個聯系方式吧？檢查的錢多少，我等下轉你。”
顧了了一邊說，一邊心疼的無以覆加。她辛苦兼職賺的錢，兩次蘑菇中毒全花出去了，嗚嗚嗚嗚這誰能頂得住啊。
尤其是……顧了了瞥了眼周圍，這次的還是單人病房，肯定更貴，兼職剩下的錢說不定都不夠。
顧了了苦著臉，再次感覺到了她奶和她爸媽對她沈重的愛。
季清寒微垂著眉眼，打開了微信二維碼，很快就收到了顧了了發來的好友申請，他點了同意。但沒有說檢查住院的費用，只道：
“這家醫院我家有股份，不用給錢。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見。”
說完，季清寒就離開了。
顧了了：“？？？”
留下的顧了了被季清寒短短的幾個字，砸的頭暈眼花，好平‘億’近人的一句話。
顧了了躺在病床上消化了一會兒，主要是壓下去自己的仇富心理。過了一會兒後，顧了了打開手機忍不住點開了季清寒的朋友圈。
不過，季清寒的朋友圈很幹凈，什麽都沒有。顧了了收了手機，閉上眼休息起來，然後幻覺時的記憶逐漸清晰。
顧了了：“……”
腦海裏回蕩起那一句：慢一點慢一點，我要撒了。
……艹！
顧了了再次被回憶創飛。
......
第二天，顧了了沒什麽事就出院了，季清寒來接上她後，兩個人一塊去了聖菲斯學院。不過，顧了了沒敢坐到門口下車，怕別人看到後論壇裏又要掛她。
在公交站附近，就叫車停下了，顧了了下車後和季清寒揮手告別，背著書包步行走向聖菲斯學院。
季清寒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顧了了，轉頭收回了視線。
顧了了還是先回宿舍，不過，在她進校門後發現前面有個身影有些眼熟。
前面走著一個身高腿長的男生，穿著聖菲斯的校服。原本不出眾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的好看。即使沒看到正臉，光是背影就已經足夠。
顧了了看了幾眼，隨後也沒有多想，腳步一轉往宿舍的方向去了。
沒過一天，聖菲斯新來了一個超帥的轉校生的事傳遍了整個學校。
顧了了也聽說了，但是沒有多在意，她現在比較在意她的同桌沈迦南同學。她看著旁邊空蕩蕩的桌子，皺了皺眉頭，心道沈迦南不會是怕她檢查周末兩天的作業，所以今天嚇得不敢來了吧？
應該……不至於吧？
課間的時候，徐菲來到了沈迦南的座位坐下，也一臉興奮的跟她說起了這件事：“你聽說了嗎？今天理科班來了一個轉校生，聽說特別的帥，還有說可以和季神他們相比的。搞得我都有點好奇了，好想去看一下。”
顧了了隨口道：“想見不是很簡單嗎，學校就這麽大，總能碰到的。”
然後，她就在食堂裏碰到了霍褚洲。
顧了了：“？？？”
臥槽，小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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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寒坐車去往聖菲斯學院, 其實他在家裏也可以覆習，不用這麽來回跑。但是，他還是堅持去學校裏。
一個是他已經養成了習慣, 也覺得在學校裏學習能更加的專註一些。另一個就是家裏的話，他還是更想是一個放松休息的地方。
經過一段路的時候, 季清寒不經意的往窗外看了一眼，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季清寒一楞，開口道：“停車。”
司機立馬停下了車, 季清寒降下了車窗往後面看, 確定他沒有看錯。
“少爺……”
司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他從後視鏡裏看向季清寒，提醒道。現在車子停在了路中央, 雖然這邊車輛不多, 但是到底不安全。
季清寒：“在前面路邊停下。”
車子停穩後, 季清寒下車往後面走，來到了顧了了的身後。這會兒顧了了正張著雙手, 努力的維持著平衡。
季清寒有些疑惑, 出聲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這裏距離聖菲斯還有一段距離，季清寒有些奇怪為什麽會在這裏遇到顧了了。
聽到聲音顧了了嚇了一跳，身子都抖動了一下，她連忙穩住自己，然後慢慢的轉過身子看向了季清寒。
顧了了看到季清寒的時候忍不住退後一步，好涼啊，好冷。不過，她看了看季清寒的頭頂, 發現上面一層的冰塊已經有些化了，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不要在外面瞎跑了, 快回冰箱裏吧，不然你就要化了。”
在顧了了的世界裏，她是一杯加了一層奶油的芋泥波波奶茶，而眼前的季清寒是一大罐冰塊。
現在已經秋天了，大家很少喝冰奶茶了，開始喝起了熱奶茶，顧了了就是一杯熱熱的芋泥波波奶茶。但是，她也不歧視季清寒，偶爾還是有人想喝冰奶茶，需要用到他的，只是沒有她受歡迎而已。
想到這裏，顧了了臉上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
季清寒：“？”
季清寒聽到顧了了的話一楞，尤其是看到顧了了的眼神後，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他遲疑的問道：“你、怎麽了？”
顧了了奇怪道：“我好好的啊。”
季清寒斂著眉頭：“那你說的我快化了……是什麽意思？”
“你沒感覺嗎？最上面一層真的化了。”顧了了睜大了眼睛看著季清寒頭頂的方向說道。
季清寒：“……”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好像有些差，因為他發現他真的聽不懂顧了了在說什麽。但是，還是能敏銳的察覺出顧了了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太對。
季清寒：“先上車說吧，天要黑了。”
顧了了這下倒是沒有拒絕，只是叮囑了一句：“你真的要快點回冰箱裏了，還有，待會兒開車要慢一點才行，不然我會撒的，奶油散了也不好。”
季清寒：“……”
季清寒放慢了步伐跟著旁邊小心翼翼往前走的顧了了，問道：“……你說我是什麽？”
顧了了：“冰塊啊。”
顧了了奇怪的看向他：“你不知道嗎？”
季清寒頓了下，沈默的點了點頭。
隨後，顧了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緊接著又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季清寒：“你好可憐啊，竟然一直不知道。”
季清寒：“……”
季清寒看向顧了了，忍不住問：“那你呢？你……又是什麽？”
顧了了這下看季清寒的眼神更加的奇怪了：“我是芋泥波波奶茶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季清寒抿了抿唇，從善如流的道歉：“抱歉，我現在知道了。”
顧了了十分大方的道：“沒事，你現在知道了。”
因為顧了了生怕自己會撒出來，所以走的很慢。幾十米的距離，硬是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季清寒也沒有催促她，只是跟在旁邊放慢了腳步。
到了車邊後，司機小何從後視鏡裏看到，下車替季清寒拉開了車門，然後悄悄的看了眼努力保持平衡但是動作看起來有些奇怪的顧了了一眼。
不過，他也沒有多看，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盡職的完成自己的職責。
季清寒站在車門邊，先讓顧了了進去，還紳士的伸手擋在了車門上，怕顧了了會撞到頭。
顧了了緩慢的坐上車後，季清寒才跟著進了車內。
小何坐在駕駛室詢問：“少爺，還是去聖菲斯嗎？”
季清寒側頭看了看旁邊的顧了了，開口道：“去醫院。”
小何：“啊？”
小何沒有想到會從學校轉到醫院，但驚訝過後又很快的恢覆了，沒有再多問，啟動車子後就在前面的路口掉了頭，開往了醫院。
季清寒坐的車毫無疑問是輛豪車，雖然他很低調，沒有選一些張揚的品牌或者顯眼的顏色，但是車子也是千萬級。
只不過，再昂貴的車子剎車時也會有慣性，所以——
顧了了抓緊了前面的椅背，緊張道：“慢一點慢一點，我要撒了。”
小何：“？？？”
小何聽到這句話眼睛都瞪大了，要不是心理素質還在，腳底下可能都要一腳踩在了油門或者剎車上。
什麽東西？撒了？什麽撒了？
季清寒捏了捏眉心，也說了一句：“開慢點。”
小何心裏驚魂未定，但還是應了下來：“好的少爺。”然後，就輕踩了剎車，把速度降了下來。
剛才他想著要去醫院，就把速度提了點，沒有想到……小何想從後視鏡裏看一眼，但還是忍住了好奇心。
一路上顧了了都小心謹慎的維持著自己的平衡，生怕撒出來。後面沒忍住，還緊張的問了問季清寒：“你給我看下我上面的奶油有沒有化開啊？要是化開的話，那我還要找奶油姐姐給我補上才行。”
季清寒側頭看向了顧了了，目光上移落在她的頭頂上，開口道：“……沒有，沒化，還好好的。”
顧了了有些驚訝：“真的嗎？”
季清寒點頭回應：“嗯。”
顧了了非常驚喜，沒有想到過了這麽久奶油竟然都沒化，這說明都是她保護的好，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隨後，她往季清寒的頭頂上看了一眼，語氣認真：“我看你頭頂的冰塊又化開了一點，你待會兒一定要回冰箱裏冷凍了。”
季清寒抿了下薄唇，聲音低沈：“好，我會的。”
聽他這麽說，顧了了才放下了心。
他們兩個沒有註意到，前面聽完了他們對話的小何一臉驚恐的表情。
小何：“！！！”
……怎麽回事，他家少爺不會出什麽問題了吧！
這下都顧不上前面季清寒交代要開慢一點的話了，悄悄的把速度又提了起來，只想要趕緊到醫院裏，然後叫醫生們給他家少爺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一路到了醫院門口，剛停穩小何就連忙下了車，跑去給季清寒開車門。不過，季清寒已經先他一步下車了。
“到了，下來吧。”季清寒對著車內的顧了了說道。
顧了了小心的護著頭出去，看著面前的醫院有些疑惑：“我們來這裏幹嘛？”
季清寒：“你知道這裏是哪嗎？”
顧了了：“衛生站啊，有問題的奶茶才來到這裏治療的。可是我們沒有問題，為什麽要來這裏？”
說著，顧了了看向了季清寒，又小心的瞄了眼他的頭頂，勸道：“你只是化了一點而已，去冰箱裏凍一會兒就好了，不用來衛生站的。”
季清寒：“……我覺得可能要去，你陪我一塊進去吧。”
顧了了不太想進去，心裏有點抗拒。只有不健康的奶茶才要來這裏，但她是健康的芋泥波波奶茶，就有些不想進去。不過，她看季清寒好像害怕的樣子，遲疑了幾秒後，還是勉強的答應了。
“好吧，那我陪你進去吧。”
季清寒松了口氣：“好，我們進去吧。”
一旁的小何看不懂，但是大為震撼。
小何：怎麽回事，是他們變異了，還是他在車內的短短十分鐘裏，沒有跟上人類的進化？？？
沒過多久，被確診的顧了了被醫生護士給抓走了，留下了季清寒和一臉懵逼的小何站在門口。
“啊啊，救命啊，我的奶茶要撒出來了，我的波波，嗚嗚嗚你們這群壞人嗚嗚嗚嗚………”
季清寒：“。”
小何：“……”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過來跟季清寒簡單的說了下顧了了的病情。
“初步診斷，病人是食物中毒，應該是吃了帶有毒性的野生菌。好在吃的量不算多，毒性不大，只是出現了幻覺。”醫生說道。
“病人過段時間應該就會恢覆清醒了，以後飲食方面一定要註意。”交代完後，醫生就走了。
顧了了現在被關在了病房裏，幻覺還沒完全消失，正在為自己撒出去的芋泥波波而心痛，哭的撕心裂肺的。
為了避免被她嫉恨，季清寒就沒有過去看她，怕被她當成壞人。打算等她好了，恢覆清醒後再過去。
一旁的小何想到這場經歷，還覺得有點奇幻。他之前只在網上刷到過吃了毒蘑菇被送到醫院的視頻，只當成了段子看過笑笑就過去了，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真的遇到吃了毒蘑菇出幻覺的人。
而且，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出現幻覺後會把自己當成芋泥波波奶茶。
小何捂住嘴怕自己笑出來，還有，他瞄了旁邊的季清寒一眼，還有他家少爺竟然被當成了冰塊。
“噗。”小何實在沒忍住，悶笑了一聲，然後連忙死死的捂住嘴。
他是經過訓練的，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逗了，小何覺得這件事起碼能當他未來三個月的笑點。
實在太離譜了，怎麽能這麽離譜啊。
......
單人病房裏，顧了了已經恢覆了清醒。但是，她看著面前白色的墻壁，和鼻間消毒水的味道，兩眼有些茫然。
顧了了：“？？？”
怎麽回事？她怎麽又在醫院？？？
顧了了有一瞬間都以為自己是陷入了循環，這畫面未免太熟悉了吧？接著，顧了了又想到了一個驚恐的方向，待會兒霍褚洲不會又從門口進來吧？？？
這熟悉的社死感，讓顧了了很快的想到了出現幻覺前的事。她記得晚飯的時候她煮的李媽包的手工餃子，說是她愛吃的餡。
她當時也沒有註意，只記得好吃了，後面才反應過來是香菇鮮肉餡的。然後，然後她就有點不記得了。
……所以，這香菇不會是上次的那個野生蘑菇吧？
上次是她沒煮熟，有點輕微毒性。這次呢？總不會還沒煮熟吧？顧了了差點陷入了懷疑，懷疑自己連個餃子都煮不好。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顧了了聽到動靜，扭頭看過去，接著就看到一個清雋的身影走了進來。
好消息，不是霍褚洲。壞消息，是季清寒！
顧了了有些怔楞，怎麽也沒有想到出現的人會是季清寒。
“你……醒了？”季清寒看著顧了了的眼神，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顧了了心如死灰的想，她這次不會是在季清寒面前社死了吧？
顧了了看向他：“我這是怎麽了？”
季清寒走到病床前，倒了杯水遞給了顧了了：“醫生說你是食物中毒，應該是食用了有毒的蘑菇。”
顧了了：“？？？”
顧了了：“啊？”有毒的蘑菇？？？
顧了了剛才都還在懷疑是自己沒有煮熟，根本沒有想到蘑菇有毒上面去。不是，主要是蘑菇有毒的話她奶怎麽會專門寄過來給他們吃啊？
而且，沒聽說李爸李媽有事啊，總不可能這蘑菇只毒她一個人吧？
顧了了被嚇了一跳，連忙掏出了手機給李媽打了電話過去，也顧不上他們現在正在忙了。
電話響了一會兒後才接通，顧了了也沒管季清寒在沒在場，著急問道：“媽，今天你包的那個餃子，是用的我奶寄過來的野生蘑菇嗎？”
電話裏李媽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但還是能聽清她的聲音：“對，這野生菌不是營養更豐富嗎，我想著你也愛吃香菇餡的餃子，就用的它包的。咋了，是餃子不好吃嗎？”
顧了了：“不、不是，我就是問問。對了，那蘑菇你和我爸吃了嗎？”
李媽：“沒有，那蘑菇你奶寄的不多，畢竟是山上長的，挖的也不容易。我和你爸想著你學習辛苦，就想著留著給你補身體。”
顧了了：“……”
有些感動，又有點想哭。
顧了了微微仰頭四十五角望天：“好，媽，今天的餃子我吃了一碗，晚上拉了好幾次肚子，可能是蘑菇放久了不太新鮮了，剩下的餃子你們也別吃了，蘑菇也丟了吧。”
怕李媽到時候不舍得丟，顧了了又在後面補了一句：“今天我肚子特別疼，我們校醫說是吃的食物不幹凈，可能是食物中毒，所以你們千萬別吃，一定要扔了。”
李媽頓時擔心道：“那你現在怎麽樣？好些了嗎？”
顧了了：“好了好了，沒事了，就是拉了幾次肚子，我現在正在宿舍裏休息呢，已經沒事了。”
李媽這才放下了心：“那就行，等我回去了就把那些都給丟了。你註意好好休息，要是身體不舒服就給媽打電話。”
顧了了：“嗯嗯，好。”
掛斷了電話後，顧了了吐了一口氣出來，父母的愛果然沈重啊。
擡眼才發現季清寒還在屋裏，顧了了頓時想起來上次蘑菇中毒她把自己當成了小魚，那這次呢，她不會改是王八了吧？
出現幻覺後，顧了了的腦子短時間內會有點暈沈沈的，有些事記不起來。她看向季清寒，猶豫了幾秒後還是開口問道：
“我剛才，有什麽奇怪的舉動，或者有說什麽奇怪的話嗎？”
季清寒看向顧了了，清雋的臉上有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微微別開眼，躲開了顧了了的視線，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跟她說。
都說一回生兩回熟，顧了了已經經歷過一次了，自覺心理素質已經強大了一些。上次都是魚了，還在地上游泳，心想這次還能離譜到哪裏去。
然後，她就深刻的意識到她錯了。
季清寒：“你好像……把自己當成了一杯奶茶。”
顧了了：“？？？”
她想過可能會很離譜，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麽離譜！一杯奶茶？好家夥，都已經直接脫離碳基生物，改成飲料了。
顧了了看向季清寒，遲疑開口：“那，你是？”
季清寒抿了抿薄唇，淡聲道：“冰塊。”
顧了了：“……”
顧了了無語凝噎，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又閉上了。行，真行。
她開始懷疑那野生蘑菇到底是什麽毒，竟然致幻致的這麽離譜，而且兩次的幻覺還不一樣。別說，你還真別說，要不是知道是有毒，顧了了都有點想再體驗一次了。
不為別的，就看看它下次還能怎麽離譜。
季清寒看顧了了像是沒事了，他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他開口道：“你今天先在醫院裏觀察一晚上吧，等明天再出院。明天要是沒事的話，早上我經過這裏可以接你一塊去學校。”
顧了了其實想今天晚上就出院，但是想想，都已經是第二次中毒了，小命重要，保險起見還是在醫院裏待一晚比較好。
聽到季清寒說明天順路帶她去學校，顧了了有些不好意思：“這怎麽好意思呢……”
下一秒：“那就謝謝季同學了。”
季清寒：“……不客氣。”
季清寒眉眼沈沈，看向顧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顧了了點頭，跟他揮手告別：“好，辛苦你了，路上註意安全。”
說完，想起來自己住院檢查花的錢還沒給季清寒，顧了了先是心疼了幾秒，然後又連忙叫住了轉身剛要走的季清寒：
“哎等等，季同學，你微信是多少，咱們加個聯系方式吧？檢查的錢多少，我等下轉你。”
顧了了一邊說，一邊心疼的無以覆加。她辛苦兼職賺的錢，兩次蘑菇中毒全花出去了，嗚嗚嗚嗚這誰能頂得住啊。
尤其是……顧了了瞥了眼周圍，這次的還是單人病房，肯定更貴，兼職剩下的錢說不定都不夠。
顧了了苦著臉，再次感覺到了她奶和她爸媽對她沈重的愛。
季清寒微垂著眉眼，打開了微信二維碼，很快就收到了顧了了發來的好友申請，他點了同意。但沒有說檢查住院的費用，只道：
“這家醫院我家有股份，不用給錢。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見。”
說完，季清寒就離開了。
顧了了：“？？？”
留下的顧了了被季清寒短短的幾個字，砸的頭暈眼花，好平‘億’近人的一句話。
顧了了躺在病床上消化了一會兒，主要是壓下去自己的仇富心理。過了一會兒後，顧了了打開手機忍不住點開了季清寒的朋友圈。
不過，季清寒的朋友圈很幹凈，什麽都沒有。顧了了收了手機，閉上眼休息起來，然後幻覺時的記憶逐漸清晰。
顧了了：“……”
腦海裏回蕩起那一句：慢一點慢一點，我要撒了。
……艹！
顧了了再次被回憶創飛。
......
第二天，顧了了沒什麽事就出院了，季清寒來接上她後，兩個人一塊去了聖菲斯學院。不過，顧了了沒敢坐到門口下車，怕別人看到後論壇裏又要掛她。
在公交站附近，就叫車停下了，顧了了下車後和季清寒揮手告別，背著書包步行走向聖菲斯學院。
季清寒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顧了了，轉頭收回了視線。
顧了了還是先回宿舍，不過，在她進校門後發現前面有個身影有些眼熟。
前面走著一個身高腿長的男生，穿著聖菲斯的校服。原本不出眾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的好看。即使沒看到正臉，光是背影就已經足夠。
顧了了看了幾眼，隨後也沒有多想，腳步一轉往宿舍的方向去了。
沒過一天，聖菲斯新來了一個超帥的轉校生的事傳遍了整個學校。
顧了了也聽說了，但是沒有多在意，她現在比較在意她的同桌沈迦南同學。她看著旁邊空蕩蕩的桌子，皺了皺眉頭，心道沈迦南不會是怕她檢查周末兩天的作業，所以今天嚇得不敢來了吧？
應該……不至於吧？
課間的時候，徐菲來到了沈迦南的座位坐下，也一臉興奮的跟她說起了這件事：“你聽說了嗎？今天理科班來了一個轉校生，聽說特別的帥，還有說可以和季神他們相比的。搞得我都有點好奇了，好想去看一下。”
顧了了隨口道：“想見不是很簡單嗎，學校就這麽大，總能碰到的。”
然後，她就在食堂裏碰到了霍褚洲。
顧了了：“？？？”
臥槽，小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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