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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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真相
◎你死了，你讓令旬情何以堪？◎
今早臨近下朝時, 聖上詢問了太子鹿鳴宴如何籌備。
譽王本不用上朝，他就是為鹿鳴宴的事才上朝的。聽到聖上提起，眼皮就是一跳。
他知道陸文對他有意見, 自從他來見過陸蕓娘, 情況確實好轉，可以說好轉跡象非常明顯。
恍惚感覺陸蕓娘好似又回到沒有見過謝良娣之前了，到這時他才明白失而覆得的喜悅。
他不知道陸文說了什麽，但是只要陸蕓娘不在厭世, 不在想離他而去, 說什麽都無所謂。
收到陸文的傳話，他就知道不妥, 可來傳話的文士卻說陸文很堅持, 經過這些事情後，趙詹覺得他需要陸文的存在。
若是哪天他和陸蕓娘在發生問題，真的連個緩和的人都沒有，而他不善言辭, 教養他的兄長因為謝良娣, 肯定有所保留。
譽王在太子站出來前先起身說話, 對著自己的父親和兄長說道：“父皇，太子，可否讓微臣來主持今科的鹿鳴宴, 微臣周圍都是些不善言辭的武將, 就連微臣也是如此, 聽說今科會元陸子文才名遠播，微臣想結交一二！”
聖上下意識看向太子, 見太子眼中也是詫異, 知道他不知道譽王的自薦之舉。
太子畢竟是儲君, 上位已舊，見識眼光不缺，一向以自己馬首是瞻的弟弟，不提前打招呼就主動請纓，必定事出有因。
太子最後主動提議把鹿鳴宴交給譽王籌備，只是下朝後還是囑咐他，有什麽需要，可以去尋求自己的幫助。
譽王既然已經站出來，自然敢作敢當，見兄長沒有責怪，只是鄭重的擡手行禮就離開了。
譽王傳喚陸文的事並不隱秘，連贈送麒麟巷宅子都沒有特意隱瞞眾人，太子斷定影響趙詹的人是陸文無疑。
太子在外城一個別院中召見陸文，他沒有和陸文寒暄，而是帶著陸文去了後花園假山上的高臺。
高臺設有涼亭，視野寬闊，可以看到整個別院中的景色，別院並不大，卻處處精致。
亭臺樓閣很是講究意境，隨便一處都是成仙圖美景，只是陸文在看到花園拿著團扇女子的容貌時被震懾住了。
都說陸文和陸蕓娘容貌相似，但花園中的女子與陸文更加相似，小臉更細致，眉宇更加柔和，可不管怎麽看，都很相似。
陸文不知道太子為什麽要帶他見這個女子，那女子身著牡丹廣袖襦裙，盤發戴釵，婦人打扮，
按理內宅女眷是不宜見外男的，陸文隱隱感覺不妙，忽然想到什麽，臉色都變了，周身儒雅消失殆盡，只剩下滿臉驚慌。
太子見陸文大驚失色，只覺得冷笑，難道他不想立刻就退嗎？可如此必定傷害很多人。
“園中的女子是孤的良娣，你姐姐雖然流落在外，但貞潔尚在，即便假扮李家嫡女，父皇寵愛譽王，按理不該在意她跟了譽王。
不同意，是因為你姐姐是父皇親自收羅來的美人，本意是代謝良娣生子，而且已經入了孤這座別院。
譽王和你姐姐也是在此相識，父皇查清你姐姐的身份後，認定她已經伺候過我，是以一直不肯答應她嫁給譽王！”
原來謝良娣不能生育，太子又不肯碰別的女人，聖上本想著找和謝良娣相似的女人受孕，只要懷上，就讓謝良娣假裝懷孕，到時候太子就會有繼承人，畢竟太子是儲君，他登基不會動搖國本。
太子妥協了，當時準備了三個女子，他選了最像謝良娣的陸蕓娘，只是最後還是進行不下去，一次都不行，更何況受孕不會一次就能成功！
本來只是一個計劃，他回宮後不在來別院，聖上也沒有太逼迫，既然已經有所松動，來日方長，只是趙詹出城露宿別院，結識了陸蕓娘。
被送來別院的陸蕓娘並不知道她要伺候的人是太子，以為她不過是貴人養的美人，見上次的貴人沒有來，她就安心留下，無聊就央求身邊的嬤嬤教她識字，日子還算舒心，直到她認識了趙詹。
趙詹當然見過謝良娣，這別院是太子的別院，這女人又沒有穿侍女的衣服，就知道事情有蹊蹺，
只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就像平常人對待他，不疏離，不親密，只是無聊想找人說話，不高興的時候還會罵他幾句！
陸蕓娘說的最多的就是如何為了母親的關註與弟弟鬥智鬥勇，經常欺負弟弟等等，而且她還有很嚴重的潔癖和強迫癥，即使他臉色不好，還是硬著頭皮指責他發髻散亂，只是因為一根頭發垂下。
趙詹意識自己的情意便陷入了糾結，陸蕓娘是兄長的女人，他怎麽可以覬覦，即使從陸蕓娘口中知道她還沒有伺候過兄長。
趙詹從小受太子教養長大，他不喜糾結，還是去找了太子。
自己教養的孩子，太子怎麽舍得他為情所困，當時太子以為趙詹想得到陸蕓娘，所以建議趙詹給陸蕓娘安排了一場戲，讓她相信她只是被某個高官買來的美人，既然入了譽王的眼，便要把她買走。
陸蕓娘和趙詹相處一段時間後，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有了愛慕之心，她可以成為不認識公子的侍妾，但她不想做心上人的侍妾，於是拒絕了趙詹。
愛情有時候是需要一點阻力才能變得堅定，趙詹無法讓聖上和太子同意他娶陸蕓娘，
可他已經愛上了陸蕓娘，於是瞞著太子給陸蕓娘安排了新的身份，還承諾陸蕓娘會娶她，他想著堅持五年不行，就堅持十年。
可惜陸蕓娘被皇後宣進宮中賜死前，見到了謝良娣，皇後還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她。
皇後賜下毒酒的時候，陸蕓娘並沒有掙紮，因為她確實和太子共處一室，
若是不認識的公子，她還可以欺騙自己，可那是心上人的兄長，心中除了羞恥，她什麽都想不到。
一心求死的陸蕓娘被太子的一句話打擊的爭開了眼，
“你死了，你讓令旬情何以堪？他為了你不惜和父母抗爭，不惜騙取兄長的女人，不惜被天下人恥笑？你還讓他為情所困？”令旬是譽王的字。
雖然活了下來，但沒有希望的未來！堅持也有消磨殆盡的時候，陸蕓娘不知道她，譽王，太子，謝良娣四個人的死局要怎麽破，
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四個人中就數她無足輕重，也許她死了，大家才有希望。
這也是陸蕓娘失去信心的主要原因。
陸文聽完太子的解釋，心中松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作的，既然人家生不出孩子，娶人家的時候就要想好後果，承擔不了，卻拉更多人下水，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陸文習慣換位思考，若是蘇悅娘無法生子，而他是家中獨子，又是族中的希望，
陸家絕不會讓他無嗣，到時候也是進退維谷，所以很多事，只不過事不關己，無法體會其中為難而已。
陸文說道：“太子殿下是責怪學生引導譽王主持鹿鳴宴嗎？恕學生直言，譽王迎娶程家小姐就已經做出妥協，
譽王殿下與太子殿下不同，家姐有生育能力，所以子嗣問題無需擔心，譽王大婚後，有了蘇家的支持，譽王立穩朝堂不成問題，是太子在猶豫吧，因為是您沒有退路！”
太子聞言大怒，“放肆！”
陸文並不害怕，但還是跪到地上請罪，只是不在發一言。
過了良久，太子才再次開口，“本以為你即便娶蘇家女，也會為你姐姐著想，只是孤忘記了，你是一個文人，文人最擅長謀審時度勢，你們看中的只是內閣，只想削弱皇權，若是你姐姐知道你只是個利益熏心的人，只怕會更傷心！”
陸文對此不以為然，每個人對感情的處理方式不同，太子這種處理方式看著比陸文人性化，但是結局並不會太好。
要不然為什麽上輩子太子會失蹤，除了被內閣清算，陸文不作他想。
譽王確實沒有太子擅長謀略，但通過這次的事情，陸文知道他能聽進別人的意見，
他能這麽迅速做出反應，也許是因為出於挽回陸蕓娘的心，
但陸文相信，他也是看不到希望，想打破目前的僵局，想為更多人找到出路。
上輩子譽王利用蘇家，最後還能立陸蕓娘為後，可見是他勝了自己的父親和兄長的，也找到了理想和現實的平衡點！
陸文從別院出來，他感覺四周有人盯著，所以沒有去蘇家，回到了麒麟巷，卻看到衛家送來的聘禮。
陸元娘雖然是做妾，卻是貴妾，衛家還是送來聘禮，其實不送也無關緊要，
但衛韶和陸文是好友，而且這納妾不僅僅是納妾，還有加強兩家關系的意思，衛家自然要重視一些。
來相看陸元娘的人是衛韶的堂嫂溫氏，溫和有禮，大家風範，見陸家還給陸元娘配了一個教養麼麼教導規矩，表現的很是滿意。
本來相看的人應該還有衛韶的夫人，可惜衛韶納妾給的禮有點過，讓人家不舒服，所以人家並沒有來，溫氏一個人來有些尷尬，所以連飯都不留就走了。
陸文不想管這些瑣事，只是武氏還是忍不住對他嘆息，“日後你可不能納妾，這當家主母說不來就不來了，可見是不喜歡，日後還不知道你元娘姐如何受氣呢！”
陸文覺得不會，他找的麼麼又不是等閑之輩，就算陸元娘有點蠢，
但有人提點，加上自己這兩年就在京中為官，只要陸元娘兩年之內生下子嗣，她就能在衛家站穩腳跟。
見武氏談到蘇悅娘，陸文也順著她的話轉移，“娘不需擔心我會納妾，我與檀越的事人盡皆知，我要是納妾，便辜負了貞烈，就算誰想和我聯姻，只要我舉起這桿大旗，便不會有人敢說什麽！”
武氏點點頭，她丈夫雖然早逝，但家中人口簡單，她並不會像別的婆婆一樣為難媳婦。
武氏除了擔心陸文的婚事，心裏一直記掛陸蕓娘，見陸文不提，她也不敢問，就怕知道情況不好。
陸文哪裏不知道武氏的心思，雖然陸蕓娘那邊沒有遞信，但譽王既然下定決心要站到太子對立面，那讓陸蕓娘來參加婚禮的可能性就很高，
便笑著對武氏說道：“娘，現在還不方便和姐姐見面，不過她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到時候讓她和您單獨說說話，
姐姐已經長大，到時候娘怕是會認不出啦，不過我們姐弟倆相貌相似，娘一定會一眼就認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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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陸文對他有意見, 自從他來見過陸蕓娘, 情況確實好轉，可以說好轉跡象非常明顯。
恍惚感覺陸蕓娘好似又回到沒有見過謝良娣之前了，到這時他才明白失而覆得的喜悅。
他不知道陸文說了什麽，但是只要陸蕓娘不在厭世, 不在想離他而去, 說什麽都無所謂。
收到陸文的傳話，他就知道不妥, 可來傳話的文士卻說陸文很堅持, 經過這些事情後，趙詹覺得他需要陸文的存在。
若是哪天他和陸蕓娘在發生問題，真的連個緩和的人都沒有，而他不善言辭, 教養他的兄長因為謝良娣, 肯定有所保留。
譽王在太子站出來前先起身說話, 對著自己的父親和兄長說道：“父皇，太子，可否讓微臣來主持今科的鹿鳴宴, 微臣周圍都是些不善言辭的武將, 就連微臣也是如此, 聽說今科會元陸子文才名遠播，微臣想結交一二！”
聖上下意識看向太子, 見太子眼中也是詫異, 知道他不知道譽王的自薦之舉。
太子畢竟是儲君, 上位已舊，見識眼光不缺，一向以自己馬首是瞻的弟弟，不提前打招呼就主動請纓，必定事出有因。
太子最後主動提議把鹿鳴宴交給譽王籌備，只是下朝後還是囑咐他，有什麽需要，可以去尋求自己的幫助。
譽王既然已經站出來，自然敢作敢當，見兄長沒有責怪，只是鄭重的擡手行禮就離開了。
譽王傳喚陸文的事並不隱秘，連贈送麒麟巷宅子都沒有特意隱瞞眾人，太子斷定影響趙詹的人是陸文無疑。
太子在外城一個別院中召見陸文，他沒有和陸文寒暄，而是帶著陸文去了後花園假山上的高臺。
高臺設有涼亭，視野寬闊，可以看到整個別院中的景色，別院並不大，卻處處精致。
亭臺樓閣很是講究意境，隨便一處都是成仙圖美景，只是陸文在看到花園拿著團扇女子的容貌時被震懾住了。
都說陸文和陸蕓娘容貌相似，但花園中的女子與陸文更加相似，小臉更細致，眉宇更加柔和，可不管怎麽看，都很相似。
陸文不知道太子為什麽要帶他見這個女子，那女子身著牡丹廣袖襦裙，盤發戴釵，婦人打扮，
按理內宅女眷是不宜見外男的，陸文隱隱感覺不妙，忽然想到什麽，臉色都變了，周身儒雅消失殆盡，只剩下滿臉驚慌。
太子見陸文大驚失色，只覺得冷笑，難道他不想立刻就退嗎？可如此必定傷害很多人。
“園中的女子是孤的良娣，你姐姐雖然流落在外，但貞潔尚在，即便假扮李家嫡女，父皇寵愛譽王，按理不該在意她跟了譽王。
不同意，是因為你姐姐是父皇親自收羅來的美人，本意是代謝良娣生子，而且已經入了孤這座別院。
譽王和你姐姐也是在此相識，父皇查清你姐姐的身份後，認定她已經伺候過我，是以一直不肯答應她嫁給譽王！”
原來謝良娣不能生育，太子又不肯碰別的女人，聖上本想著找和謝良娣相似的女人受孕，只要懷上，就讓謝良娣假裝懷孕，到時候太子就會有繼承人，畢竟太子是儲君，他登基不會動搖國本。
太子妥協了，當時準備了三個女子，他選了最像謝良娣的陸蕓娘，只是最後還是進行不下去，一次都不行，更何況受孕不會一次就能成功！
本來只是一個計劃，他回宮後不在來別院，聖上也沒有太逼迫，既然已經有所松動，來日方長，只是趙詹出城露宿別院，結識了陸蕓娘。
被送來別院的陸蕓娘並不知道她要伺候的人是太子，以為她不過是貴人養的美人，見上次的貴人沒有來，她就安心留下，無聊就央求身邊的嬤嬤教她識字，日子還算舒心，直到她認識了趙詹。
趙詹當然見過謝良娣，這別院是太子的別院，這女人又沒有穿侍女的衣服，就知道事情有蹊蹺，
只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就像平常人對待他，不疏離，不親密，只是無聊想找人說話，不高興的時候還會罵他幾句！
陸蕓娘說的最多的就是如何為了母親的關註與弟弟鬥智鬥勇，經常欺負弟弟等等，而且她還有很嚴重的潔癖和強迫癥，即使他臉色不好，還是硬著頭皮指責他發髻散亂，只是因為一根頭發垂下。
趙詹意識自己的情意便陷入了糾結，陸蕓娘是兄長的女人，他怎麽可以覬覦，即使從陸蕓娘口中知道她還沒有伺候過兄長。
趙詹從小受太子教養長大，他不喜糾結，還是去找了太子。
自己教養的孩子，太子怎麽舍得他為情所困，當時太子以為趙詹想得到陸蕓娘，所以建議趙詹給陸蕓娘安排了一場戲，讓她相信她只是被某個高官買來的美人，既然入了譽王的眼，便要把她買走。
陸蕓娘和趙詹相處一段時間後，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有了愛慕之心，她可以成為不認識公子的侍妾，但她不想做心上人的侍妾，於是拒絕了趙詹。
愛情有時候是需要一點阻力才能變得堅定，趙詹無法讓聖上和太子同意他娶陸蕓娘，
可他已經愛上了陸蕓娘，於是瞞著太子給陸蕓娘安排了新的身份，還承諾陸蕓娘會娶她，他想著堅持五年不行，就堅持十年。
可惜陸蕓娘被皇後宣進宮中賜死前，見到了謝良娣，皇後還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她。
皇後賜下毒酒的時候，陸蕓娘並沒有掙紮，因為她確實和太子共處一室，
若是不認識的公子，她還可以欺騙自己，可那是心上人的兄長，心中除了羞恥，她什麽都想不到。
一心求死的陸蕓娘被太子的一句話打擊的爭開了眼，
“你死了，你讓令旬情何以堪？他為了你不惜和父母抗爭，不惜騙取兄長的女人，不惜被天下人恥笑？你還讓他為情所困？”令旬是譽王的字。
雖然活了下來，但沒有希望的未來！堅持也有消磨殆盡的時候，陸蕓娘不知道她，譽王，太子，謝良娣四個人的死局要怎麽破，
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四個人中就數她無足輕重，也許她死了，大家才有希望。
這也是陸蕓娘失去信心的主要原因。
陸文聽完太子的解釋，心中松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作的，既然人家生不出孩子，娶人家的時候就要想好後果，承擔不了，卻拉更多人下水，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陸文習慣換位思考，若是蘇悅娘無法生子，而他是家中獨子，又是族中的希望，
陸家絕不會讓他無嗣，到時候也是進退維谷，所以很多事，只不過事不關己，無法體會其中為難而已。
陸文說道：“太子殿下是責怪學生引導譽王主持鹿鳴宴嗎？恕學生直言，譽王迎娶程家小姐就已經做出妥協，
譽王殿下與太子殿下不同，家姐有生育能力，所以子嗣問題無需擔心，譽王大婚後，有了蘇家的支持，譽王立穩朝堂不成問題，是太子在猶豫吧，因為是您沒有退路！”
太子聞言大怒，“放肆！”
陸文並不害怕，但還是跪到地上請罪，只是不在發一言。
過了良久，太子才再次開口，“本以為你即便娶蘇家女，也會為你姐姐著想，只是孤忘記了，你是一個文人，文人最擅長謀審時度勢，你們看中的只是內閣，只想削弱皇權，若是你姐姐知道你只是個利益熏心的人，只怕會更傷心！”
陸文對此不以為然，每個人對感情的處理方式不同，太子這種處理方式看著比陸文人性化，但是結局並不會太好。
要不然為什麽上輩子太子會失蹤，除了被內閣清算，陸文不作他想。
譽王確實沒有太子擅長謀略，但通過這次的事情，陸文知道他能聽進別人的意見，
他能這麽迅速做出反應，也許是因為出於挽回陸蕓娘的心，
但陸文相信，他也是看不到希望，想打破目前的僵局，想為更多人找到出路。
上輩子譽王利用蘇家，最後還能立陸蕓娘為後，可見是他勝了自己的父親和兄長的，也找到了理想和現實的平衡點！
陸文從別院出來，他感覺四周有人盯著，所以沒有去蘇家，回到了麒麟巷，卻看到衛家送來的聘禮。
陸元娘雖然是做妾，卻是貴妾，衛家還是送來聘禮，其實不送也無關緊要，
但衛韶和陸文是好友，而且這納妾不僅僅是納妾，還有加強兩家關系的意思，衛家自然要重視一些。
來相看陸元娘的人是衛韶的堂嫂溫氏，溫和有禮，大家風範，見陸家還給陸元娘配了一個教養麼麼教導規矩，表現的很是滿意。
本來相看的人應該還有衛韶的夫人，可惜衛韶納妾給的禮有點過，讓人家不舒服，所以人家並沒有來，溫氏一個人來有些尷尬，所以連飯都不留就走了。
陸文不想管這些瑣事，只是武氏還是忍不住對他嘆息，“日後你可不能納妾，這當家主母說不來就不來了，可見是不喜歡，日後還不知道你元娘姐如何受氣呢！”
陸文覺得不會，他找的麼麼又不是等閑之輩，就算陸元娘有點蠢，
但有人提點，加上自己這兩年就在京中為官，只要陸元娘兩年之內生下子嗣，她就能在衛家站穩腳跟。
見武氏談到蘇悅娘，陸文也順著她的話轉移，“娘不需擔心我會納妾，我與檀越的事人盡皆知，我要是納妾，便辜負了貞烈，就算誰想和我聯姻，只要我舉起這桿大旗，便不會有人敢說什麽！”
武氏點點頭，她丈夫雖然早逝，但家中人口簡單，她並不會像別的婆婆一樣為難媳婦。
武氏除了擔心陸文的婚事，心裏一直記掛陸蕓娘，見陸文不提，她也不敢問，就怕知道情況不好。
陸文哪裏不知道武氏的心思，雖然陸蕓娘那邊沒有遞信，但譽王既然下定決心要站到太子對立面，那讓陸蕓娘來參加婚禮的可能性就很高，
便笑著對武氏說道：“娘，現在還不方便和姐姐見面，不過她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到時候讓她和您單獨說說話，
姐姐已經長大，到時候娘怕是會認不出啦，不過我們姐弟倆相貌相似，娘一定會一眼就認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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