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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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強取
◎為今之計只能兵行險◎
車裏的人正是秘密回京的譽王趙詹和陸蕓娘, 只見陸蕓娘哭的滿臉通紅，白皙見底的肌膚透出嫣紅，許是是哭得傷心, 並不覺得艷麗, 卻帶上了幾分悲涼之美，猶如寒冬一朵迎風生長的玉粉花。
讓人看而生憐，更讓心儀之人心痛。
陸文雖是與陸蕓娘長相酷似，但他已經十六七歲, 雖還羸弱些, 但英氣已顯露，與陸蕓娘是兩種美感, 若說誰更生一籌, 還屬五官更精致的陸文，這也是太子見到人之後無法在下手的主要原因。
陸蕓娘很想下車，作為姐姐送弟弟進入考場是應該的，可她命運不由己, 能來這裏遠遠望上一眼, 已經是趙詹理虧所致了。
陸蕓娘擡手擦拭臉頰淚珠, 嘲諷譽王作態，“看與不看，不過是殿下吩咐而已, 若是殿下想我看, 我還能拒絕不成？”
趙詹見陸蕓娘半點溫情也無, 心裏並不好受，他早先雖對陸蕓娘不好, 可確定心意之後, 便千依百順, 非卿不娶。
陸蕓娘雖不在惡語相向，但終究沒有歡喜，趙詹還是有些意難平的，只是基本都禮遇，如今也沒有了，“阿玉，我保證，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拂他的，也絕不會讓大哥再殺他，他要大婚，聽說還沒有購置宅院，我準備了一個，不如你去給他布置一番，就當是我們送的禮物，如何？”
陸蕓娘看陸文進入了書院，終於是把視線放回趙詹身上，雖是不喜這一切，但今日見到親人，讓她心防稍弱，沒有推開趙詹，點頭答應。
趙詹見陸蕓娘松動，疏離也少了些，是恨不得把人抱住，但自從皇後賜死一事，與她就生了間隙。
在幽州自從得知了陸文差點死於大理寺，她日日以淚洗面，進食也漸漸減少，趙詹隱隱猜到她有了輕生的意圖，所以才帶她出來見陸文一次。
趙詹知道與陸蕓娘的裂痕太深，想撫平實在太難，加上她見到了謝良娣後心灰意冷。
但情愛已深，他不能失去，這次冊封了程家的姑娘為譽王妃，更是失信於她。
只是父皇的條件是賜死懿旨撤回，趙詹不能不答應，若不然陸蕓娘連側妃之位都沒有。
陸文不知道自己姐姐已經來見過自己，他現在一門心思考試，這次沒有遇到什麽特殊的事情，只是他進入考棚，便思考如何奪取會元之位。
考試的優劣已經不是取勝的關鍵，關鍵是他名聲有損，不管考得如何，人家就是不會給他會元之位，除非他能證明自己比所有的學子都強。
當初上京時，他曾在高月樓設下比拼，到此時還無人能把文章掛在他旁邊，倒不是真的沒有能比，只是他處於風口浪尖，天下學子不願惹禍上身，暫時隱忍而已。
陸文想到九天後的面試，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他本就五官絕倫，之前溫潤如玉，人人誇一句佳公子亦不為過，此時帶上邪魅，真真是有幾分攝人心魄，幸好考生忙於考題，無人註意。
會試雖雲集天下才子，各州不過取十幾人，就是京城也只能取二十幾人，示意往年過會試不超過六百考生，這六百考生，估計只取不到一百人而已，如此低比例錄取，可見秀才不好考，舉人更是不好考，更遑論進士。
雖說是九天考試，其實只有八天，因為最後一天是面試，考官至少要點評最後時文，陸文打算生事，必定選在那時，所以他一開始先寫時文。
陸文在蘇閣老那裏接受一月的加強特訓，進步可謂神速，是以時文寫的非常流暢，再次細讀，只兩個字，驚艷。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是考官不想把會元定給他，即便是文曲星寫的文章，估計都得被雞蛋挑骨頭，為今之計只能兵行險招。
陸文是第九天第一個去交試卷的人，鄭宕認識陸文，這幾天巡視考棚的時候，幾次駐足於他考棚旁，他的答卷都有幾分印象了，聖上親自過問的人，確實不同凡響，至今他還沒有看到哪個學子的考卷比他驚艷。
鄭宕是禮部出身，最重規矩，可在重規矩，他底子還是個文人，陸文雖然奇才，可身上太多標簽，攀附權貴就是他第一個融不進官場的標簽，其二是作風問題，蘇家為天下文人之首，如今有兩人進入內閣，何等清貴門第，他卻誘騙蘇家小姐自毀名聲，他的罪證數不勝數，這樣的人，日後定為佞臣，可聖上卻偏偏要用他。
文人確實清高，但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要用一個人而已，鄭宕無法反對。
相信滿堂朝臣也無法反對，所以給陸文一個教訓是早已決定的，見陸文拿著試卷來交，正想著怎麽說才好，陸文卻率先開口：“大人，學生有一個疑惑，大人可否為學生解答！”
考官不是先生，不解答也無可厚非，只是要被慣上高傲之名，重規矩之人必定愛面子，鄭宕沒有拒絕陸文。
陸文微微一笑，雖是在考場滯留八天未梳洗，但為了最後的面試，還是很註意整潔，此時他一身無繡儒衫，俊郎側顏，又端方有禮，讓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可惜陸文每當不按理出牌時，必定要出人意料，只見他恭敬作揖，擡手說道：“大楚建立科舉以來，相比前朝多了一項考官面試，不知用意為何？”
鄭宕下意識回答，“科舉取才，是上面天子，下領百姓，不能只書面傲人，還要面容尚可，談吐自如，如此才不損了朝廷顏面！”
陸文又問，“既然如此，會試答卷者，面容姣好，談吐自如的前提下，是否看文章優劣取勝？”
鄭宕不知道陸文的用意，但事實就是如此，面試在院試那關便有，這是第一道篩選學子外在形象，會試面試是第二道，如此選出的學生，必定都是文采絕佳，容貌俊美，是以殿試時才會好看。
陸文得到肯定答案，又問：“大人覺得學生容貌，談吐，如何？”
陸文長相如此俊美，又無萎縮之態，面對考官時又侃侃而談，面試一關可過，“尚佳！”
陸文終於表露最終目的，拿著自己的文章，對著鄭宕作揖，又對著身後來交卷的學子作揖，以表達自己的尊重，然後再次才開口，“既然考官已經給與學生面試的成績，那學生只看文章是否能取勝！不瞞各位考官與同年，學生會試心屬會元，是以膽敢向各位同年比拼。”
說完把試卷遞給鄭宕，然後轉身對身後學子朗誦自己的答卷，這番舉動，讓所有人大驚失色，考官是不想陸文會如此猖狂，若是別人，推出去即可，可陸文是聖上欽點之人，不能除名。
考生也面容失色，因為陸文的文章驚訝，破題思路奇絕，現在大家對自己的文章都存有疑慮，覺得中與不中都在五五之間，聽了陸文的文章，信心直降。
陸文朗誦完，無視考官面黑如水，只說，“學生雖是耽誤面試些許時間，但有了這一節，想必大人更容易給與面試評語，若是今科會試學生無法取得會元，倒是看看與會元卷差距多少，如此也不在遺憾，再次拜謝考官！”
陸文做事滴水不漏，會試放榜後，貢院除了會貼上榜學子名單，還會貼會元卷，今日所有人都聽到了陸文的答卷，若是貼出的會元卷沒有他寫的好，會試勢必會被人詬病無公平公正，好一招以退為進，空手套黃圖。
鄭宕冷哼道：“今日真是見識了予方公子的狂妄，既然試卷交了，面試評語也有了，你出去吧！”非常不客氣的趕人。
陸文目的達到也不想留下討嫌，出了貢院大門見到陸家和宋家人都來接，便要上了宋家人的馬車，對陸家車夫說道：“你等著接子軒，他估計還要一會！”
到這個時辰了，只面試完一個他，其餘人自然要晚。
陸文還吩咐張讓派人去陸家和蘇家報個信。
陸文上車後發現車裏還有宋宵，不由的好奇，“你這是沒事？怎的來接我？”
宋宵無奈，打算下車，臨走時聳肩說道：“既然公子上車了，就讓車夫送公子回去，我還得在等等。”別的也不願再說。
陸文路上聽車夫八卦才知道，宴河也並非傻瓜，知道宋宵只想利用自己進入學子圈，他介紹是介紹了！但留了一手，要宋宵科舉時照顧自己，宴河進場的時候宋宵是親自來送的，只是不好意思來和陸文打招呼。
這次出場肯定也要來接，所以宋宵根本不是來接陸文的，而是來等宴河。
陸文想到宋宵曾經表示不願暴露女子身份，此番看來，怕是要做不到了，閑著也無聊，便和車夫玩笑，“看著你家小姐和宴公子，可覺得能成？”
宋家的人都知道宋宵的身份，也知道宴家有意迎娶宋宵，便笑道：“可能啊？宴公子去家裏，老爺都直接讓小姐招待，小姐若是不肯！老爺便說，你不是男兒嘛，怕什麽！如此小姐就無法反駁了。”
陸文一路笑著回了宋家別院，卻看到蘇悅娘在此，蘇悅娘一見陸文，黝黑的眼珠越發閃爍，整個人如三月桃花！迎風搖曳，陸文走過去牽著她的手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邊走邊說道：“你怎麽會來？”
蘇悅娘面帶嫣紅，一臉嬌羞，卻強自鎮定，“知道你不回陸家，那只能來這，我就來等你了！”
考棚裏休息不好，陸文很累，可看到她，心中還是興奮，因為不管做什麽，總有一個人牽掛，等待，是千金難換。
陸文先去梳洗，又讓蘇悅娘陪著吃飯，飯後還在院中走了一圈，午時硬是拉著蘇悅娘陪著午睡。
若不是在蘇家，蘇悅娘膽子也大了了不少，自然都隨陸文心意，陸文到只睡了一個時辰便醒了，見蘇悅娘還依偎在自己身側，心裏暖暖的。
兩人成親後便會如此吧，每日有說不完的話，偶爾爭吵，偶爾哭笑，但最終還是會相擁而眠。
蘇悅娘是真的睡著了，睡得面頰犯粉，陸文起初不帶□□，只是此時飯飽，又軟玉溫香在懷，若沒有想法，實非男兒本色。
蘇悅娘夢中只覺得呼吸困難，身上沈重，睜眼時見陸文已在身上，唇也被吻無法說話，衣襟也下退不少，想到上次兩人也是在這裏坦誠相待，不由得心亂鹿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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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今之計只能兵行險◎
車裏的人正是秘密回京的譽王趙詹和陸蕓娘, 只見陸蕓娘哭的滿臉通紅，白皙見底的肌膚透出嫣紅，許是是哭得傷心, 並不覺得艷麗, 卻帶上了幾分悲涼之美，猶如寒冬一朵迎風生長的玉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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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雖是與陸蕓娘長相酷似，但他已經十六七歲, 雖還羸弱些, 但英氣已顯露，與陸蕓娘是兩種美感, 若說誰更生一籌, 還屬五官更精致的陸文，這也是太子見到人之後無法在下手的主要原因。
陸蕓娘很想下車，作為姐姐送弟弟進入考場是應該的，可她命運不由己, 能來這裏遠遠望上一眼, 已經是趙詹理虧所致了。
陸蕓娘擡手擦拭臉頰淚珠, 嘲諷譽王作態，“看與不看，不過是殿下吩咐而已, 若是殿下想我看, 我還能拒絕不成？”
趙詹見陸蕓娘半點溫情也無, 心裏並不好受，他早先雖對陸蕓娘不好, 可確定心意之後, 便千依百順, 非卿不娶。
陸蕓娘雖不在惡語相向，但終究沒有歡喜，趙詹還是有些意難平的，只是基本都禮遇，如今也沒有了，“阿玉，我保證，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拂他的，也絕不會讓大哥再殺他，他要大婚，聽說還沒有購置宅院，我準備了一個，不如你去給他布置一番，就當是我們送的禮物，如何？”
陸蕓娘看陸文進入了書院，終於是把視線放回趙詹身上，雖是不喜這一切，但今日見到親人，讓她心防稍弱，沒有推開趙詹，點頭答應。
趙詹見陸蕓娘松動，疏離也少了些，是恨不得把人抱住，但自從皇後賜死一事，與她就生了間隙。
在幽州自從得知了陸文差點死於大理寺，她日日以淚洗面，進食也漸漸減少，趙詹隱隱猜到她有了輕生的意圖，所以才帶她出來見陸文一次。
趙詹知道與陸蕓娘的裂痕太深，想撫平實在太難，加上她見到了謝良娣後心灰意冷。
但情愛已深，他不能失去，這次冊封了程家的姑娘為譽王妃，更是失信於她。
只是父皇的條件是賜死懿旨撤回，趙詹不能不答應，若不然陸蕓娘連側妃之位都沒有。
陸文不知道自己姐姐已經來見過自己，他現在一門心思考試，這次沒有遇到什麽特殊的事情，只是他進入考棚，便思考如何奪取會元之位。
考試的優劣已經不是取勝的關鍵，關鍵是他名聲有損，不管考得如何，人家就是不會給他會元之位，除非他能證明自己比所有的學子都強。
當初上京時，他曾在高月樓設下比拼，到此時還無人能把文章掛在他旁邊，倒不是真的沒有能比，只是他處於風口浪尖，天下學子不願惹禍上身，暫時隱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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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雖雲集天下才子，各州不過取十幾人，就是京城也只能取二十幾人，示意往年過會試不超過六百考生，這六百考生，估計只取不到一百人而已，如此低比例錄取，可見秀才不好考，舉人更是不好考，更遑論進士。
雖說是九天考試，其實只有八天，因為最後一天是面試，考官至少要點評最後時文，陸文打算生事，必定選在那時，所以他一開始先寫時文。
陸文在蘇閣老那裏接受一月的加強特訓，進步可謂神速，是以時文寫的非常流暢，再次細讀，只兩個字，驚艷。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是考官不想把會元定給他，即便是文曲星寫的文章，估計都得被雞蛋挑骨頭，為今之計只能兵行險招。
陸文是第九天第一個去交試卷的人，鄭宕認識陸文，這幾天巡視考棚的時候，幾次駐足於他考棚旁，他的答卷都有幾分印象了，聖上親自過問的人，確實不同凡響，至今他還沒有看到哪個學子的考卷比他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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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確實清高，但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要用一個人而已，鄭宕無法反對。
相信滿堂朝臣也無法反對，所以給陸文一個教訓是早已決定的，見陸文拿著試卷來交，正想著怎麽說才好，陸文卻率先開口：“大人，學生有一個疑惑，大人可否為學生解答！”
考官不是先生，不解答也無可厚非，只是要被慣上高傲之名，重規矩之人必定愛面子，鄭宕沒有拒絕陸文。
陸文微微一笑，雖是在考場滯留八天未梳洗，但為了最後的面試，還是很註意整潔，此時他一身無繡儒衫，俊郎側顏，又端方有禮，讓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可惜陸文每當不按理出牌時，必定要出人意料，只見他恭敬作揖，擡手說道：“大楚建立科舉以來，相比前朝多了一項考官面試，不知用意為何？”
鄭宕下意識回答，“科舉取才，是上面天子，下領百姓，不能只書面傲人，還要面容尚可，談吐自如，如此才不損了朝廷顏面！”
陸文又問，“既然如此，會試答卷者，面容姣好，談吐自如的前提下，是否看文章優劣取勝？”
鄭宕不知道陸文的用意，但事實就是如此，面試在院試那關便有，這是第一道篩選學子外在形象，會試面試是第二道，如此選出的學生，必定都是文采絕佳，容貌俊美，是以殿試時才會好看。
陸文得到肯定答案，又問：“大人覺得學生容貌，談吐，如何？”
陸文長相如此俊美，又無萎縮之態，面對考官時又侃侃而談，面試一關可過，“尚佳！”
陸文終於表露最終目的，拿著自己的文章，對著鄭宕作揖，又對著身後來交卷的學子作揖，以表達自己的尊重，然後再次才開口，“既然考官已經給與學生面試的成績，那學生只看文章是否能取勝！不瞞各位考官與同年，學生會試心屬會元，是以膽敢向各位同年比拼。”
說完把試卷遞給鄭宕，然後轉身對身後學子朗誦自己的答卷，這番舉動，讓所有人大驚失色，考官是不想陸文會如此猖狂，若是別人，推出去即可，可陸文是聖上欽點之人，不能除名。
考生也面容失色，因為陸文的文章驚訝，破題思路奇絕，現在大家對自己的文章都存有疑慮，覺得中與不中都在五五之間，聽了陸文的文章，信心直降。
陸文朗誦完，無視考官面黑如水，只說，“學生雖是耽誤面試些許時間，但有了這一節，想必大人更容易給與面試評語，若是今科會試學生無法取得會元，倒是看看與會元卷差距多少，如此也不在遺憾，再次拜謝考官！”
陸文做事滴水不漏，會試放榜後，貢院除了會貼上榜學子名單，還會貼會元卷，今日所有人都聽到了陸文的答卷，若是貼出的會元卷沒有他寫的好，會試勢必會被人詬病無公平公正，好一招以退為進，空手套黃圖。
鄭宕冷哼道：“今日真是見識了予方公子的狂妄，既然試卷交了，面試評語也有了，你出去吧！”非常不客氣的趕人。
陸文目的達到也不想留下討嫌，出了貢院大門見到陸家和宋家人都來接，便要上了宋家人的馬車，對陸家車夫說道：“你等著接子軒，他估計還要一會！”
到這個時辰了，只面試完一個他，其餘人自然要晚。
陸文還吩咐張讓派人去陸家和蘇家報個信。
陸文上車後發現車裏還有宋宵，不由的好奇，“你這是沒事？怎的來接我？”
宋宵無奈，打算下車，臨走時聳肩說道：“既然公子上車了，就讓車夫送公子回去，我還得在等等。”別的也不願再說。
陸文路上聽車夫八卦才知道，宴河也並非傻瓜，知道宋宵只想利用自己進入學子圈，他介紹是介紹了！但留了一手，要宋宵科舉時照顧自己，宴河進場的時候宋宵是親自來送的，只是不好意思來和陸文打招呼。
這次出場肯定也要來接，所以宋宵根本不是來接陸文的，而是來等宴河。
陸文想到宋宵曾經表示不願暴露女子身份，此番看來，怕是要做不到了，閑著也無聊，便和車夫玩笑，“看著你家小姐和宴公子，可覺得能成？”
宋家的人都知道宋宵的身份，也知道宴家有意迎娶宋宵，便笑道：“可能啊？宴公子去家裏，老爺都直接讓小姐招待，小姐若是不肯！老爺便說，你不是男兒嘛，怕什麽！如此小姐就無法反駁了。”
陸文一路笑著回了宋家別院，卻看到蘇悅娘在此，蘇悅娘一見陸文，黝黑的眼珠越發閃爍，整個人如三月桃花！迎風搖曳，陸文走過去牽著她的手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邊走邊說道：“你怎麽會來？”
蘇悅娘面帶嫣紅，一臉嬌羞，卻強自鎮定，“知道你不回陸家，那只能來這，我就來等你了！”
考棚裏休息不好，陸文很累，可看到她，心中還是興奮，因為不管做什麽，總有一個人牽掛，等待，是千金難換。
陸文先去梳洗，又讓蘇悅娘陪著吃飯，飯後還在院中走了一圈，午時硬是拉著蘇悅娘陪著午睡。
若不是在蘇家，蘇悅娘膽子也大了了不少，自然都隨陸文心意，陸文到只睡了一個時辰便醒了，見蘇悅娘還依偎在自己身側，心裏暖暖的。
兩人成親後便會如此吧，每日有說不完的話，偶爾爭吵，偶爾哭笑，但最終還是會相擁而眠。
蘇悅娘是真的睡著了，睡得面頰犯粉，陸文起初不帶□□，只是此時飯飽，又軟玉溫香在懷，若沒有想法，實非男兒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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