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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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家人
◎阿文別怪你大伯娘◎
陸文沒有在戴申那裏滯留多久, 回到闊別已久的校舍，陸子軒正襟危坐的在等著他了，陸子軒看了看陸文！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陸文雖然寫信回來過幾次, 但都是報喜不報憂, 但是陸子軒還是從韓愈原處知道了一些事情，說陸文幾次遇險，真正是生死時速，刺客刺殺還能說是外因, 但他為了測量水壩差點喪命, 這總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吧！
陸文也坐到陸子軒那邊，見他只是怔怔的看著自己, 也不開口說話, 最後問的事情卻是蘇悅娘。
“蘇檀越的姨母來了，今天你來書院，她就沒來上學，你們的事告吹了吧？”
陸文苦笑, 若說誰最了解他, 還屬陸子軒, 只是他知道的太少，判斷並不準確，陸文搖頭回答：“告吹倒是不至於, 景國公夫人只是檀越的姨母, 她的態度可不等於蘇家的態度！”
只是蘇家的天平如今也傾斜到了譽王那邊, 陸文冷靜過後，其實也能理解蘇閣老, 讓大楚的血脈加上自家的血脈, 十個人都會心動, 之所以會答應指導自己學業，估計也是在觀望，畢竟聯姻皇室這麽大的事，不可能只看蘇家的態度，還得看聖上的意思，和各方的反應。
聖上估計是希望譽王迎娶蘇悅娘的吧，如今太子還在，想要立譽王為儲，即便太子提出謙讓，他身後的人可不一定答應，所以必須要有人出面支持譽王。
大楚除了皇室和貴族，誰還最有權勢？當然就是天下讀書人之首的蘇家，蘇家的嫡女只有蘇悅娘一個，若是她沒有退婚的事，蘇家估計不會輕易答應，只是有了退婚的影響，蘇家說不一定就可以容忍李瑩玉的存在。
只是如今這些想法都不過是陸文的猜測。
陸子軒不知道這其中的詳情，只是說道：“下個月就科舉了，你的聯保書已經給你辦好了，只希望你做了這許多努力不是個笑話。”
陸文決定提前科舉並不僅僅為了蘇悅娘，還有陸蕓娘的事，陸文還是打算告訴陸子軒，若是他不明不白的死了，至少也有個人給他收屍不是。
陸子軒聽完陸文的猜測，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半響才說道：“明知道京城可能是死路，你還要去？”
陸文當然要去，難道不去，他就安全了嗎？陸蕓娘就能無憂了嗎？他們姐弟兩現在猶如站在雲端上，只要身下的雲不樂意了，他們還是會摔死。
“當然要去，不管誰想要我的命，讓他來好了，能取到算他的本事，沒取到算我的本事！”
陸子軒眉宇還是烏雲密布，說道，“話雖如此，只是對方是誰啊？那是涉及兵權的譽王，他既然派了殺手，就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京城還是人家的地盤，就算不派殺手，想弄死你一個寒門子弟，方法多了去！”
陸文當然知道，“此事我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明日我就回家，之後就要在書院好好讀書應付鄉試，我離開這段時間，鄉試你可有把握？”
陸子軒嘆了口氣，“前日我大哥給我寫信，說近日就回臨州參加科舉，這次在不中就回家，還讓我好好努力，我也覺得自己毫無寸進，夫子說我應付童試問題不大，但想過鄉試，只在五五之間！”
陸文奇怪道：“五五之間也不錯，怎麽唉聲嘆氣的，是不是被子宇堂哥影響了？”
陸子軒知道陸文是第一年來青山書院，所以不了解書院的風氣，但凡到考試前，大家的情緒都顯得很失落，這只是常態。
聽完解釋，陸文明白過來，便勸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發愁的事，許是我如今已經到了不能後退的絕境，所以從未想過失敗後會如何！”
陸子軒想說，你小子從小就聰明，人家讀十年的書，你幾個月就讀完了，還能囫圇說出概意，會考前焦慮才怪。
陸文第二天就帶著陸元娘回家了，不過是離開幾個月而已，他都沒找到自己家門在哪。
陸家要從新建房子，早已經建好了，這時代也不存在化學劑超標，所以陸大伯一家帶著武氏已經搬到新家。
兩家還是依靠著，格局一模一樣，並不因為陸文家只有兩個人就建小了，而且陸文家的擺設還要考究得多。
親人相見，自然好一番哭訴思念，晚上全部親戚加上陸文待回來的侍衛都聚到陸大伯家，各種各樣菜式不斷的上，讓陸文都有些心驚。
昨晚陸文還和陸子軒談論陸家村的情況，陸子軒只說因為有了三叔家經營的鹽業，陸家村算是十裏八村最富裕的村落，春期堂入學的孩童都多了不少。
即便富裕了，陸文還是覺得這個場面過了些，陸大伯單獨給侍衛置辦了一桌，見陸文並沒有感到自豪，小心翼翼問道：“可是大伯做的哪裏不好嗎？”
陸文搖搖頭，今天這宴席，估計是因為他第一次回家，陸大伯想讓他高興，若不然節儉的陸大伯應該不會置辦的這麽好。
“沒什麽，只是在外面風餐露宿慣了，乍然回家，一時不習慣！”
陸大伯知道陸文這幾個月肯定很辛苦，便勸道：“那就在家裏多待幾天，讓你母親好好給你補補！”
陸文當然不能留在家裏，他明日就要回書院去了，陸大伯聞言雖然很失望，還是換上了笑意說道：“如今你已經當家做主了，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只是你母親該擔心了！”
陸文看著在院中跟著幫忙的武氏，心裏也是嘆息，只是現在頭上懸掛著斬頭刀，陸文不可能在婦人之仁！
“麻煩大伯了！”
陸文和陸大伯修建的宅子是按照族長家建的，標準的三進，陸文讓陸水把他帶來的侍衛安置在自己家，而他自己還要和陸大伯商議陸元娘的事。
陸元娘的婚事一直拖著，所以陸大伯還把自己妻子叫來，聽到陸元娘不選陸文給他選的文士做嫡妻，卻想給高官做妾。
陸文見陸大伯夫妻為難住了，就給他們分析這兩門婚事，“沈業四十五歲，還未娶妻，元娘姐嫁過去就是嫡妻，若是我在，沈業就無憂，衛韶也是我的好友，想納元娘姐為妾，估計也是看在我的面上，元娘姐到他府上，頂多也就受點氣，日子應該是過得富裕！只是妾不比妻，日後想回家一趟怕是不容易！”
陸文把陸元娘喜歡衛韶的事情也說了。
吳氏猶豫之後，對著陸大伯說道：“元娘的婚事耽擱到如今，受了不少的氣，婚姻大事就順著她吧！”
陸大伯急忙呵斥道：“胡說什麽！”
陸大伯聽陸文話裏的意思，應該是希望陸元娘嫁給他的謀士，便沒有理會吳氏，而是問陸文：“阿文以為該選哪位？”
陸文苦笑道：“若是再次之前，我倒是覺得沈業更合適，不過大伯娘有想隨了元娘姐的心意，自然是聽大伯娘的！”
陸大伯嘆了口氣，他不應該把妻子叫來，婦道人家，見識淺在所難免，便打發了欲言又止的吳氏，屋裏只剩下陸文和陸大伯兩人，陸大伯才嘆氣說道：“阿文別怪你大伯娘，其實大伯也讚同她的意見！”
陸大伯見陸文神情並沒有波瀾，心中也是感嘆他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需要自己陪著去買紙墨的孩子了。
“雖說自家的孩子自己看著怎麽都是好的，但好不好，大伯心裏有數，你元娘姐性情是不好的，與其讓你保的媒，不如讓她去給人做妾，是好是壞都是人家說了算，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就不要被這些小事絆住手腳了！”陸大伯說道。
陸文其實並沒有生氣，在他看來這些事，陸元娘的父母做主就好，隨後兩人閑聊了幾句，陸大伯囑咐他好好照顧自己，明天送他去村口雲雲就讓他陪武氏了，畢竟母子兩還沒有說上話呢！
陸文洗漱回房，見武氏正在給陸文鋪床，見陸文回來，臉上便堆滿了笑意，說道：“這被褥是新的，幸好我前兩天還拿出來曬過了，剛剛我拿暖爐熨了一下，很暖和，你快睡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陸文拉過要出去的武氏，兩人坐到了椅子上，陸文歉意的說道：“阿娘，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回書院！下個月就科試，時間有點緊，等童試過後，我再回來！”
武氏卻突然看向了陸文手掌上的傷痕，急忙拿到跟前查看，果然都是疤痕，急忙問道：“怎麽回事？你是讀書人，怎麽會讓自己的手受傷？”
陸文本來想隨便忽悠兩句，可是武氏卻怎麽也不信，而陸文這兩天心裏確實有些煩躁，直說道：“是遇上了刺客，雙方糾纏的時候受了傷！”
武氏急忙問道：“怎麽會，你是去給朝廷視察水車的，這是好事，怎麽會有人殺你？”
陸文覺得陸蕓娘的事應該還是要知會武氏一聲，便說道：“刺客臨死前說是姐姐派他們來的！”
武氏震驚的看著陸文，從聽到陸文說姐姐，到意識陸文說的內容，驚喜和驚嚇瞬間交替，這樣上下起伏的情緒，讓武氏開口都帶上了哭腔，“不會的，她不會這樣做的？”
沒有消息的時候也許還能安慰自己，也許陸蕓娘就在某個地方好好的生活，可現在突然得到消息，武氏又害怕了起來。
陸文看武氏臉都白了，心裏也有些懊惱，他面對陸大伯的時候可以沈住氣，甚至面對族長的時候也可以，可他對武氏卻是做不到，“當然不會，姐姐現在處境應該很不好，是刺客是為了讓我心神不寧才胡說的！”
從衛韶口述的經過來看，陸文只看到了譽王如何保護陸蕓娘，如何為她違抗皇命，卻沒有聽到陸蕓娘做了任何舉動，也許她根本不想卷入這場爭鬥，也許她只是譽王奪位的棋子，所以陸文還需要見過陸蕓娘之後在看。
武氏聽到陸文說陸蕓娘處境不好，臉上的僵硬才松動了些，嘆氣的說道：“只要人還在就好，就好！”
陸文並不覺得好，現在譽王是保著陸蕓娘，可陸蕓娘被賜死的旨意一天未撤回，她就是一天的死人，若是譽王哪天不保她了，多的是人要履行慾旨！
武氏擦拭了眼角的淚水，才關心起陸文，“難怪你會帶那麽多侍衛回來，你說你有心儀之人，這次出去這麽久，回來又要忙著科舉，若是方便，不如兩家先定下婚事吧，免得人家父母擔憂！”
現在陸文和蘇悅娘處於誤會時期，別說蘇家不同意，就是同意也不是這個時機，陸文對武氏笑道：“現下科考在即，兒子哪裏有時間訂婚，我與她既然約定相守，自然是要信守承諾，阿娘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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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沒有在戴申那裏滯留多久, 回到闊別已久的校舍，陸子軒正襟危坐的在等著他了，陸子軒看了看陸文！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陸文雖然寫信回來過幾次, 但都是報喜不報憂, 但是陸子軒還是從韓愈原處知道了一些事情，說陸文幾次遇險，真正是生死時速，刺客刺殺還能說是外因, 但他為了測量水壩差點喪命, 這總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吧！
陸文也坐到陸子軒那邊，見他只是怔怔的看著自己, 也不開口說話, 最後問的事情卻是蘇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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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苦笑, 若說誰最了解他, 還屬陸子軒, 只是他知道的太少，判斷並不準確，陸文搖頭回答：“告吹倒是不至於, 景國公夫人只是檀越的姨母, 她的態度可不等於蘇家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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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估計是希望譽王迎娶蘇悅娘的吧，如今太子還在，想要立譽王為儲，即便太子提出謙讓，他身後的人可不一定答應，所以必須要有人出面支持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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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這些想法都不過是陸文的猜測。
陸子軒不知道這其中的詳情，只是說道：“下個月就科舉了，你的聯保書已經給你辦好了，只希望你做了這許多努力不是個笑話。”
陸文決定提前科舉並不僅僅為了蘇悅娘，還有陸蕓娘的事，陸文還是打算告訴陸子軒，若是他不明不白的死了，至少也有個人給他收屍不是。
陸子軒聽完陸文的猜測，震驚的嘴巴都合不攏，半響才說道：“明知道京城可能是死路，你還要去？”
陸文當然要去，難道不去，他就安全了嗎？陸蕓娘就能無憂了嗎？他們姐弟兩現在猶如站在雲端上，只要身下的雲不樂意了，他們還是會摔死。
“當然要去，不管誰想要我的命，讓他來好了，能取到算他的本事，沒取到算我的本事！”
陸子軒眉宇還是烏雲密布，說道，“話雖如此，只是對方是誰啊？那是涉及兵權的譽王，他既然派了殺手，就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京城還是人家的地盤，就算不派殺手，想弄死你一個寒門子弟，方法多了去！”
陸文當然知道，“此事我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明日我就回家，之後就要在書院好好讀書應付鄉試，我離開這段時間，鄉試你可有把握？”
陸子軒嘆了口氣，“前日我大哥給我寫信，說近日就回臨州參加科舉，這次在不中就回家，還讓我好好努力，我也覺得自己毫無寸進，夫子說我應付童試問題不大，但想過鄉試，只在五五之間！”
陸文奇怪道：“五五之間也不錯，怎麽唉聲嘆氣的，是不是被子宇堂哥影響了？”
陸子軒知道陸文是第一年來青山書院，所以不了解書院的風氣，但凡到考試前，大家的情緒都顯得很失落，這只是常態。
聽完解釋，陸文明白過來，便勸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發愁的事，許是我如今已經到了不能後退的絕境，所以從未想過失敗後會如何！”
陸子軒想說，你小子從小就聰明，人家讀十年的書，你幾個月就讀完了，還能囫圇說出概意，會考前焦慮才怪。
陸文第二天就帶著陸元娘回家了，不過是離開幾個月而已，他都沒找到自己家門在哪。
陸家要從新建房子，早已經建好了，這時代也不存在化學劑超標，所以陸大伯一家帶著武氏已經搬到新家。
兩家還是依靠著，格局一模一樣，並不因為陸文家只有兩個人就建小了，而且陸文家的擺設還要考究得多。
親人相見，自然好一番哭訴思念，晚上全部親戚加上陸文待回來的侍衛都聚到陸大伯家，各種各樣菜式不斷的上，讓陸文都有些心驚。
昨晚陸文還和陸子軒談論陸家村的情況，陸子軒只說因為有了三叔家經營的鹽業，陸家村算是十裏八村最富裕的村落，春期堂入學的孩童都多了不少。
即便富裕了，陸文還是覺得這個場面過了些，陸大伯單獨給侍衛置辦了一桌，見陸文並沒有感到自豪，小心翼翼問道：“可是大伯做的哪裏不好嗎？”
陸文搖搖頭，今天這宴席，估計是因為他第一次回家，陸大伯想讓他高興，若不然節儉的陸大伯應該不會置辦的這麽好。
“沒什麽，只是在外面風餐露宿慣了，乍然回家，一時不習慣！”
陸大伯知道陸文這幾個月肯定很辛苦，便勸道：“那就在家裏多待幾天，讓你母親好好給你補補！”
陸文當然不能留在家裏，他明日就要回書院去了，陸大伯聞言雖然很失望，還是換上了笑意說道：“如今你已經當家做主了，這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只是你母親該擔心了！”
陸文看著在院中跟著幫忙的武氏，心裏也是嘆息，只是現在頭上懸掛著斬頭刀，陸文不可能在婦人之仁！
“麻煩大伯了！”
陸文和陸大伯修建的宅子是按照族長家建的，標準的三進，陸文讓陸水把他帶來的侍衛安置在自己家，而他自己還要和陸大伯商議陸元娘的事。
陸元娘的婚事一直拖著，所以陸大伯還把自己妻子叫來，聽到陸元娘不選陸文給他選的文士做嫡妻，卻想給高官做妾。
陸文見陸大伯夫妻為難住了，就給他們分析這兩門婚事，“沈業四十五歲，還未娶妻，元娘姐嫁過去就是嫡妻，若是我在，沈業就無憂，衛韶也是我的好友，想納元娘姐為妾，估計也是看在我的面上，元娘姐到他府上，頂多也就受點氣，日子應該是過得富裕！只是妾不比妻，日後想回家一趟怕是不容易！”
陸文把陸元娘喜歡衛韶的事情也說了。
吳氏猶豫之後，對著陸大伯說道：“元娘的婚事耽擱到如今，受了不少的氣，婚姻大事就順著她吧！”
陸大伯急忙呵斥道：“胡說什麽！”
陸大伯聽陸文話裏的意思，應該是希望陸元娘嫁給他的謀士，便沒有理會吳氏，而是問陸文：“阿文以為該選哪位？”
陸文苦笑道：“若是再次之前，我倒是覺得沈業更合適，不過大伯娘有想隨了元娘姐的心意，自然是聽大伯娘的！”
陸大伯嘆了口氣，他不應該把妻子叫來，婦道人家，見識淺在所難免，便打發了欲言又止的吳氏，屋裏只剩下陸文和陸大伯兩人，陸大伯才嘆氣說道：“阿文別怪你大伯娘，其實大伯也讚同她的意見！”
陸大伯見陸文神情並沒有波瀾，心中也是感嘆他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需要自己陪著去買紙墨的孩子了。
“雖說自家的孩子自己看著怎麽都是好的，但好不好，大伯心裏有數，你元娘姐性情是不好的，與其讓你保的媒，不如讓她去給人做妾，是好是壞都是人家說了算，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就不要被這些小事絆住手腳了！”陸大伯說道。
陸文其實並沒有生氣，在他看來這些事，陸元娘的父母做主就好，隨後兩人閑聊了幾句，陸大伯囑咐他好好照顧自己，明天送他去村口雲雲就讓他陪武氏了，畢竟母子兩還沒有說上話呢！
陸文洗漱回房，見武氏正在給陸文鋪床，見陸文回來，臉上便堆滿了笑意，說道：“這被褥是新的，幸好我前兩天還拿出來曬過了，剛剛我拿暖爐熨了一下，很暖和，你快睡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陸文拉過要出去的武氏，兩人坐到了椅子上，陸文歉意的說道：“阿娘，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回書院！下個月就科試，時間有點緊，等童試過後，我再回來！”
武氏卻突然看向了陸文手掌上的傷痕，急忙拿到跟前查看，果然都是疤痕，急忙問道：“怎麽回事？你是讀書人，怎麽會讓自己的手受傷？”
陸文本來想隨便忽悠兩句，可是武氏卻怎麽也不信，而陸文這兩天心裏確實有些煩躁，直說道：“是遇上了刺客，雙方糾纏的時候受了傷！”
武氏急忙問道：“怎麽會，你是去給朝廷視察水車的，這是好事，怎麽會有人殺你？”
陸文覺得陸蕓娘的事應該還是要知會武氏一聲，便說道：“刺客臨死前說是姐姐派他們來的！”
武氏震驚的看著陸文，從聽到陸文說姐姐，到意識陸文說的內容，驚喜和驚嚇瞬間交替，這樣上下起伏的情緒，讓武氏開口都帶上了哭腔，“不會的，她不會這樣做的？”
沒有消息的時候也許還能安慰自己，也許陸蕓娘就在某個地方好好的生活，可現在突然得到消息，武氏又害怕了起來。
陸文看武氏臉都白了，心裏也有些懊惱，他面對陸大伯的時候可以沈住氣，甚至面對族長的時候也可以，可他對武氏卻是做不到，“當然不會，姐姐現在處境應該很不好，是刺客是為了讓我心神不寧才胡說的！”
從衛韶口述的經過來看，陸文只看到了譽王如何保護陸蕓娘，如何為她違抗皇命，卻沒有聽到陸蕓娘做了任何舉動，也許她根本不想卷入這場爭鬥，也許她只是譽王奪位的棋子，所以陸文還需要見過陸蕓娘之後在看。
武氏聽到陸文說陸蕓娘處境不好，臉上的僵硬才松動了些，嘆氣的說道：“只要人還在就好，就好！”
陸文並不覺得好，現在譽王是保著陸蕓娘，可陸蕓娘被賜死的旨意一天未撤回，她就是一天的死人，若是譽王哪天不保她了，多的是人要履行慾旨！
武氏擦拭了眼角的淚水，才關心起陸文，“難怪你會帶那麽多侍衛回來，你說你有心儀之人，這次出去這麽久，回來又要忙著科舉，若是方便，不如兩家先定下婚事吧，免得人家父母擔憂！”
現在陸文和蘇悅娘處於誤會時期，別說蘇家不同意，就是同意也不是這個時機，陸文對武氏笑道：“現下科考在即，兒子哪裏有時間訂婚，我與她既然約定相守，自然是要信守承諾，阿娘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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